安藤凛又变得偷偷摸摸的,她知道陈心宁的心情不好。自从那次汤屋之後,陈心宁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魂魄,虽然偶尔对安藤凛露出淡淡的微笑,但对於外界的一切,却筑起了一道厚厚的墙。
三不五时,安藤凛就递来各式各样的甜食,把陈心宁当成小猫在投喂。抹茶大福丶红豆铜锣烧丶草莓奶油蛋糕,精致又诱人,但陈心宁往往只是轻轻拿起,放在一旁。
安藤凛看着她这副模样,心疼得要命。
这天,安藤凛小心翼翼地将一张印有「三叶绿」字样的纸条放到陈心宁的桌上,那是来自医院内部关於某项新政策的通知。
她原以为陈心宁会像以往一样,即使不满也会至少浏览一遍。没想到,陈心宁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眼神中没有一丝波澜,然後,用一种极其平板的语气说道:「叫她去死。」
安藤凛吓了一跳。这不是她认识的陈心宁。以前的陈心宁,即使再生气,也会保持着身为医生的专业和优雅。现在的她,就像一个被掏空了灵魂的玩偶,只剩下最直接丶最原始的反应。
接着,医院高层望月彻的秘书打来电话,邀请陈心宁共进晚餐,美其名曰「聊聊未来发展」。安藤凛接过电话,转述给陈心宁听,陈心宁的反应依旧是那句石破天惊的:「叫他去死。」语气中没有愤怒,只有一种对世间一切的漠然。
陈心宁真的怪怪的。她只对安藤凛笑,那笑容也浅淡得像是随时会消散的烟雾。连平日里活泼可爱的小护士,都曾被她不带感情地训斥,吓得噤若寒蝉。
安藤凛快疯了。她焦虑地向哥哥安藤武求助,两人轮番邀请陈心宁出去散心丶看电影丶逛街,但陈心宁都摇头拒绝。她像是被困在一个无形的牢笼里,只愿待在自己的小世界中。忧郁症吗?躁郁症吗?安藤凛心急如焚。她看着陈心宁日渐消瘦的脸庞,和那双失去了光采的眼睛,心像被刀割一样。
最终,安藤凛想到了一个人。她拜托了自己认识的一位催眠心理医生,渡边杏。渡边杏是一位温柔而专业的女性,她的诊所在东京郊区,环境清幽。安藤凛试探性地向陈心宁提议,没想到,陈心宁居然点头应允了。
「星期四的傍晚吗?」陈心宁轻声问道,那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茫然。
星期四傍晚,微凉的风轻轻拂过东京街头。安藤凛搀扶着陈心宁走进渡边杏的诊所。室内温暖而舒适,带着淡淡的薰衣草香。渡边杏有着一双充满智慧和温柔的眼睛,她轻声引导陈心宁坐下,开始了这场特殊的会谈。
「陈小姐,您感觉怎麽样?」渡边杏的声音轻柔而缓慢,像一条潺潺的溪流,试图抚平陈心宁内心的波澜。
陈心宁只是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她的眼神空洞,仿佛穿透了眼前的空间,望向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
渡边杏没有催促,只是让陈心宁放松。在确定陈心宁进入放松状态後,她开始轻声引导,语气平静而富有磁性:「现在,请您闭上眼睛,想像自己正走在一条路上。这条路通往您内心最深处的秘密。」
陈心宁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她的意识开始游离。她感觉自己像一片轻飘飘的羽毛,缓缓坠入一片幽深的黑暗。然而,这片黑暗中,却没有她预想的平静。一扇扇隐秘的门在她的脑海中次第打开,每一个门後都闪烁着奇异的光芒。那不是温暖的光,而是一种狂野丶炽热丶近乎疯狂的火焰。
「你心里有什麽,想让我知道的吗?」渡边杏的声音温和地传来。
陈心宁的身体突然轻微地颤抖了一下,她的眉头紧紧蹙起。她的脑海中,涌现出一个不可思议的疯狂**世界,一个将她所有骄傲丶贞洁与理性彻底踩碎的异度空间。
不是她所经历的,却是她潜意识中渴望丶压抑丶甚至感到羞耻的景象。她的「美丽」,在这些画面中,不再是光环,而是被扭曲丶被玷污的引子,将她拖入无尽的沉沦与疯狂。
她看见自己化身为一朵盛开在深海最底部的夜光花,那透明的花瓣散发着诱人的幽光,引来无数奇异的深海生物。它们没有形体,只有光影和冰冷的触须,像无数软黏的舌头,舔舐丶钻入她的花瓣深处,直至最核心的花蕊。它们冰冷,却带来致命的酥麻,不断地挤压丶吮吸,彷佛要将她体内所有的精华都吸食殆尽。
这是一种超越**的结合,是光与暗丶生与死的交融,是生命最原始的丶无法言喻的繁殖冲动。她的花瓣因极致的欢愉而颤抖,同时也因那种被彻底占有丶被无数冰冷异物同时入侵的恐惧而崩溃,但恐惧却又转化为更深层次的渴望,渴望被完全吞噬,渴望这份羞耻的痛快,直至她感受到自己化为深海的一部分,无尽的潮水在她体内涨落,每一次涨落都是一场无声的强奸。
她的「美丽」在此刻被完全剥夺,只剩下被无数异形生物玷污的丶湿漉漉的残骸。
画面猛然一转,她发现自己身处一片荒芜的沙漠中央,头顶烈日灼身,脚下沙砾滚烫。她全身**,肌肤被风沙打磨得粗糙而敏感,每一寸都暴露在狂风中。
身旁是一个由沙尘暴凝结而成的巨大人形,它没有五官,只有流动的黄沙,却能感受到它无处不在的目光。沙尘巨手将她高高举起,然後猛地抛向天空,让她在空中翻滚丶坠落。在下坠的失重感中,她感觉自己被沙尘无孔不入地穿透,每一粒沙子都摩擦着她的感官,从外到内,粗暴地深入每一个孔隙。
黄沙灌满她的喉咙,摩擦着她的**,钻入她的肛门,带来撕裂般的剧痛与超越剧痛的,令人窒息的快感。她嘶吼着,那不是痛苦,而是被极致侮辱後寻得的丶**的狂喜,渴望在极致的荒芜中,被彻底磨灭,又从沙砾中获得最原始丶最卑贱的生命冲动。她的「美丽」被风沙彻底摧毁,只剩下被风暴侵犯得千疮百孔丶遍体鳞伤的**。
紧接着,场景又是一变。她穿梭在医院冰冷的走廊里,身穿一件敞开的丶被鲜血和体液浸湿的白大褂,手持一把冰冷的手术刀。
这刀刃没有划开病患的皮肤,而是精准而缓慢地在她的身体上游走,划开一道道细微的血痕,感受着每一寸肌肤在冰冷刀尖下的颤栗。
她看见无数双戴着无菌手套的手,从墙壁里伸出,从天花板垂下,从地面钻出,它们冰冷而精准,是外科医生的手,却带着疯狂的**。
它们轻柔地丶却又强硬地触碰丶揉捏丶挤压着她身体的每一处,甚至粗暴地插入她的体腔,用冰冷的器械探索着她最深处的奥秘。
导尿管丶内窥镜丶手术钳,这些本应救人的工具,此刻都成了施虐的利器,在她的身体里肆意妄为,带来超越生理极限的刺激与耻辱。
电流的刺激,麻醉药物的催化,让她的感官被无限放大,达到一种前所未有的**,一种在专业场景中被彻底亵渎的快感。
这是一种科学与**结合的疯狂,一种超越人性的极致体验,是对秩序和混沌的双重臣服,是对医生这个身份的彻底亵渎与快感,她的「美丽」在冰冷器械的侵犯下,变得扭曲而淫荡。
然後是,一个被无数符文和咒语环绕的古老祭坛,腥臭的血气弥漫。她被绑缚在祭坛中央,全身**,身上涂满了神秘的颜料,那是血液与排泄物混合的膏体,散发着令人作呕却又诡异的诱惑。一个长着兽耳丶拖着粗壮兽尾丶满身毛发的萨满,手持燃烧着熊熊烈焰的火把,在她周围跳着古老的舞蹈。
火光照亮了她身上每一个被**侵蚀的毛孔。萨满的吟唱声低沉而富有节奏,彷佛直接穿透她的灵魂,召唤着更原始丶更野蛮的存在。他的兽爪粗暴地撕裂她最後一点遮蔽,他的獠牙轻轻划过她的肌肤,每一次触碰都带来火烧般的刺痛与难以言喻的快感。
然後,那巨大的丶毛茸茸的三十公分的兽器,带着原始的腥味和温度,毫不留情地撕开她的防线,粗暴地插入**,陈心宁的疯狂呻吟让渡边跟安藤都整个脸红到不行!
她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地底升起,兽性与神性在她体内冲撞,让她与宇宙融为一体,与野兽交合,与古老的灵魂连结。
那不是人类的**,而是与神灵丶与原始力量的交合,一种献祭般的升华,将她的**和灵魂一同燃烧殆尽,只为追求那虚无缥缈的极乐,将羞耻和道德彻底踩在脚下,她的「美丽」在野兽的占有下,沦为被彻底玷污的牺牲品。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身体弓起,猛烈地颤抖着。这些画面,光怪陆离,却又真实得像她亲身经历。她感到一种强烈的冲击,一种对现有道德观念的彻底颠覆。
这些潜藏在她内心深处,甚至让她感到陌生和恐惧的**,此刻却毫无保留地丶**裸地展现在她面前。她感觉到一种巨大的能量在体内奔腾,彷佛要将她彻底撕裂。
渡边杏注意到陈心宁身体的剧烈反应,但她没有打断,只是轻声引导:「看见了吗?那是什麽?它想告诉你什麽?」
陈心宁的思绪在这些狂野的画面中穿梭,她感到一种强烈的矛盾。一方面,她被这些**所吸引,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刺激和解放;另一方面,又感到深深的羞耻和恐惧。她是一个医生,一个受过高等教育,被社会定义为「正直」和「理性」的人。这些疯狂的丶不符合常规的**场景,是她从未敢触碰的禁区,此刻却将她最隐秘丶最原始的渴望彻底暴露,击溃她所有的伪装和自尊。
「解放……自由……毁灭……我……我脏了……」陈心宁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声音嘶哑,带着哭腔。
她感到一股巨大的能量在体内奔腾,彷佛要将她彻底撕裂。
那些压抑已久的疲惫丶愤怒丶无力,此刻全都化为最原始的**,以一种扭曲而疯狂的方式宣泄而出。
她不是在追求性的快感,而是在追求一种彻底的丶歇斯底里的释放,一种将所有社会束缚和道德枷锁彻底砸碎的疯狂。
她的「美丽」在她潜意识最深处,被这些肮脏的丶原始的丶病态的**彻底玷污,直到她感受到一种破坏後的极致宁静。
画面中的她,时而狂笑,时而痛哭,在这些疯狂的**世界里,她得到了极致的自由,也承受着极致的撕裂。
那些曾经让她疲惫不堪的世俗烦恼丶医院斗争丶人际关系,此刻都化为她身体的一部分,在这种疯狂中被彻底消解。她感觉自己的灵魂在这些景象中被彻底洗礼,被撕裂,又被重塑,从一个光鲜亮丽的医生,变成了一个在**深渊中翻滚的,彻底**的疯子。
突然,所有的画面戛然而止,她感觉自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拉回现实。她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喘息着,额头上布满了汗珠,身体因为剧烈的反应而剧烈颤抖不已。她的喉咙里发出呜咽声,像一只受伤的野兽,无法抑制。
她猛地从沙发上坐起来,双手抱住头,发出了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那声音凄厉而漫长,震彻整个诊所,其中包含了无法言喻的恐惧丶压抑丶狂喜和最终的崩溃。她像是一个溺水之人终於浮出水面,却被窒息感和恐慌完全淹没。
泪水和鼻涕混杂着,布满了她的脸。她的身体像失去了骨头般瘫软,却又在下一秒剧烈地抽搐起来,仿佛体内还残存着那股疯狂的力量,不肯平息。
「结束了。」渡边杏轻声说道,她的语气带着一丝复杂,眼中闪过一丝怜悯。
陈心宁愣愣地看着天花板,眼角滑落一行清泪。她刚才经历的一切,是如此的真实,又如此的疯狂。她的理性告诉她,那都是潜意识的投射;但她的身体却清楚地记得那份冲击和刺激,以及那种从灵魂深处被玷污的感觉。
安藤凛焦急地扑上前,轻轻拍着她的背:「姐,您还好吗?」
陈心宁转过头,看着安藤凛关切的眼神,突然笑了。那是一个真正的笑容,带着一丝疲惫,却也带着一丝释然,甚至还有一丝令人不安的丶被解放的癫狂。她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安藤凛的脸颊。
那些疯狂的景象,像一场歇斯底里的梦,在彻底爆发的那一刻,终於得到宣泄。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那样的潜意识,但至少,在那片混沌中,她找到了一种宣泄的出口。所有的压抑和疲惫,都随着那场疯狂的**之旅,彻底燃烧殆尽,并最终以歇斯底里的方式结束。她的「美丽」在这些破坏性的幻想中,被彻底剥皮,露出了最原始丶最不堪的内核。
她感觉自己像从一场漫长的泥沼中爬了出来,虽然浑身是泥,却看到了远方的光。她筋疲力尽,但心中的那块巨大缺口,似乎被那份彻底的释放,填补了一丝丝的空虚,或者说,被新的丶更为极端的体验所填满。
「我……」陈心宁的声音还有点嘶哑,但眼神却恢复了一丝清明,混合着残存的疯狂,「我想……告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