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野区「松の汤」,烟雾腾腾。廉价的硫磺味丶汗味丶油脂味混在一起,像一锅炖烂的人间。这里不讲究体面,衣服一脱,只剩**和**。
安藤凛先到,光着身子坐在长凳上擦背,蜜色肌肤沾着水珠,腰臀线条紧实饱满。
看到陈心宁进来,她咧嘴一笑,牙齿白得晃眼:「心宁姐,脱啊!泡进去,保证你骨头缝都爽开!」她语调带着秘书不该有的亲昵,手指故意划过自己锁骨,眼神勾人。
陈心宁没扭捏。套装丶内衣,一层层剥掉。
冷气激得**发硬。她坐在安藤旁边,抄起木盆冲水。温水流过脖颈丶胸口丶小腹。
安藤的手伸过来,带着泡沫在她背上揉搓,力道暧昧地往下滑,停在腰窝。「妳这儿紧的…」安藤气息喷在她耳後,「…得多泡泡。」
身体比脑子诚实。陈心宁喉咙发乾,闭上眼,任那双手游走。水流声盖不住心跳。安藤年轻的**散发着热烘烘的吸引力,像块磁石。
办公室里的上下级界线,在**相对时蒸发得乾乾净净。她需要这个。需要这具鲜活的身体带来的丶纯粹的感官刺激,冲刷掉权力场上的污浊气。
踏入大汤池。热浪裹挟着硫磺的腥气扑来。水是浑浊的绿,像**的颜色。安藤凛哗啦一声沉进去,靠着池壁,舒服地呻吟,水波托起她饱满的**,乳晕在水面下若隐若现。她朝心宁招手:「来这边!挤着暖和!」
陈心宁走过去,挨着她坐下。滚烫的水漫过胸口,皮肤瞬间发红。安藤的腿在水下贴过来,蹭着她的膝盖。肌肤相亲,热度翻倍。安藤侧过头,湿漉漉的黑发黏在脸颊,眼神迷蒙地看着心宁:「舒服吧?比开那些狗屁会爽多了…」她脚趾在水下勾了勾心宁的小腿肚。
陈心宁嗯了一声,身体放松,**却在热水下悄然抬头。
她伸手,手指顺着水流滑过安藤光滑的手臂。安藤低笑,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水下紧实的大腿上。触感滚烫而真实。两人目光胶着,水汽蒸腾,像要点着。
就在这时,水波猛地一荡。
一个微凉的身体,硬生生挤进两人之间。水花溅起。
陈心宁和安藤同时一僵。
权艺珍面无表情地沉入水中,坐定。位置卡得精准,肩膀贴着心宁,大腿蹭着安藤。她没看任何人,仰头靠在池边,闭着眼,像尊白玉雕的菩萨。只有微微起伏的胸口和紧抿的唇线,泄露一丝紧绷。
空气瞬间黏稠得能拉丝。
安藤凛脸上的媚笑僵了一秒,随即扯开一个更大的弧度,带着挑衅:「艺珍姐!这麽巧??」
权艺珍眼皮都没抬,声音像淬了冰:「地方就这麽大。」她终於睁开眼,目光先落在陈心宁脸上,那眼神深不见底,平静得像暴风雨前的海面。然後才转向安藤,嘴角勾起一丝极冷的弧度:「安藤秘书,挺会找地方。」
三个**的女人,挤在滚烫的汤池里。皮肤贴着皮肤,热气蒸腾。安藤的腿还贴着权艺珍的腿,权艺珍的肩紧挨着陈心宁的胸。硫磺味混着女人体香,刺激着感官。
陈心宁夹在中间,身体里那点被安藤撩起的火,瞬间被浇了盆冰水,只剩尴尬的馀烬。权艺珍肌肤的微凉透过水传来,像无声的谴责。安藤贴着权艺珍大腿的热度,又带着**裸的挑衅。
这不是抓奸。是权艺珍用身体划下的界线:要玩?可以。但别想把我排除在外。
「挤挤更健康嘛!」安藤凛像是完全没感觉到暗涌,笑嘻嘻地,忽然伸手,不是按肩,而是直接从水下穿过权艺珍的腋下,一把揽住了她另一侧的陈心宁的腰!动作快得像偷袭。
陈心宁腰间一紧,整个人被安藤带着往她那边靠了靠。
丰满的**隔着水波挤压着她的手臂。安藤还故意把头歪在陈心宁肩上,挑衅地看向权艺珍。
权艺珍的眼神瞬间冷得像刀。她没说话,只是身体微微前倾,一只手在水下精准地按住了陈心宁的大腿内侧,指腹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缓缓摩挲着那片敏感的皮肤!
嘶——陈心宁倒抽一口冷气。冰凉的指尖和滚烫的池水,双重刺激下,一股电流从大腿直窜小腹。她身体瞬间绷紧,脚趾蜷缩。
安藤凛也感觉到了陈心宁的僵硬,低头一看权艺珍的手势,脸上的笑容终於挂不住了。她眼神一沉。
三个人的战场,在水下无声地展开。安藤的手还箍着陈心宁的腰,权艺珍的手指在她大腿内侧缓慢画圈。陈心宁像被架在火上烤,身体在两股力量拉扯下微微颤抖。快感丶羞耻丶还有一种被当作物体争夺的愤怒,混杂着涌上来。
「够了!」陈心宁猛地甩开安藤的手,也拨开权艺珍的手指。
动作有点大,水花溅起老高。她喘着气,脸色潮红,不知是泡的还是气的。
「泡够了!出去喝酒!」她豁然起身,带起大片水花,头也不回地走向浴池边缘,湿漉漉地爬上岸。
安藤凛和权艺珍对视一眼。安藤撇撇嘴,耸耸肩,也跟着起身。权艺珍则慢条斯理地站起来,水珠从她苍白挺立的**滚落,她看着陈心宁离开的背影,眼神晦暗不明。
居酒屋。烟雾丶酒气丶廉价的荷尔蒙。
三杯劣质清酒下肚,气氛才从钱汤的紧绷中松弛下来,却又陷入另一种黏腻的混沌。
「喝!今天不醉不归!」安藤凛脸颊飞红,举着酒杯,身体像没骨头一样往陈心宁身上靠,手自然地搭在她大腿上,指尖有意无意地往裙底方向蹭。「心宁姐…刚才在池子里…」她吃吃地笑,眼神勾人,「…妳心跳好快…」
陈心宁没推开她,也没迎合,只是闷头灌了口酒。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也烧掉些许残存的理智。权艺珍坐在对面,沉默地吃着烤鸡皮,一杯接一杯,喝得又快又猛,苍白的皮肤下透出不正常的红晕。她的目光像冰冷的探针,在陈心宁和安藤贴合的身体部位扫视。
「艺珍姐,别光喝啊!」安藤凛像是才注意到她,笑嘻嘻地递过一串烤鸡心,「吃点东西!不然待会儿…」她故意拉长语调,「…没力气『玩』了怎麽办?」
权艺珍抬眼,接过鸡心串,没吃。她盯着安藤凛,眼神已经有些迷离,但深处的冷意不减。「玩?」她嗤笑一声,声音含混却清晰,「安藤秘书想怎麽玩?」她身体前倾,越过油腻的小桌,带着酒气的气息喷在安藤脸上,「玩办公室偷情?还是…」她目光扫过陈心宁,「…三个人一起?」
空气瞬间凝滞。烤炉的炭火爆出几点火星。
安藤凛脸上的媚笑僵住,眼神闪过一丝被戳穿的恼怒。
陈心宁的心猛地一沉,攥紧了酒杯。她预感权艺珍要发作。
权艺珍却没看陈心宁。她盯着安藤凛,忽然伸出手,不是戳脸,而是一把捏住了安藤凛的下巴!力道不轻。安藤吃痛,想挣开,权艺珍却凑得更近,鼻尖几乎碰到鼻尖。
「听着,小秘书。」权艺珍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浓重的酒气和一种冰冷的丶不容置疑的掌控感,「妳想爬她的床,没问题。」
她拇指用力擦过安藤的下唇,像在擦掉什麽脏东西。「想玩刺激,也没问题。」她眼神像淬毒的刀锋,刮过安藤的脸。「但是…」
她猛地甩开安藤的下巴,身体後靠,目光扫过震惊的陈心宁,最後落回捂着下巴丶眼神惊怒交加的安藤凛脸上,露出一个近乎残酷的笑容:
「没有我,你们活不下去的。」
她一字一顿,声音不高,却像冰锥砸进喧闹的背景音里。
「在这个操蛋的丶吃人都不吐骨头的地方。妳以为靠妳这张脸丶这副身子,能护得住她?护得住妳自己?」她端起满溢的酒杯,仰头灌下,酒液顺着嘴角流下脖颈,没入衣领。
「玩?可以。」权艺珍砰地放下空杯,眼神像燃烧的冰,「但规矩,我来定。」
**裸的生存法则,撕开所有**的遮羞布。
不是爱,不是嫉妒,是资源分配和风险管控。权艺珍用最粗鄙的语言,宣告了她在这场三人游戏中的核心地位——她不是参与者,她是规则本身。陈心宁是她认定的核心资产,安藤凛,不过是件可以共享的玩具,前提是,玩具得听话。
安藤凛捂着下巴,脸色红白交加,眼底翻腾着屈辱丶愤怒,还有一丝被彻底看穿的恐惧。几秒钟死寂後,她忽然扯出一个扭曲的丶近乎谄媚的笑,端起自己的酒杯,凑到权艺珍面前:
「姐!您说得对!」声音又甜又腻,带着颤音,「我懂规矩!我敬您!」她一饮而尽。
权艺珍没动面前的酒,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陈心宁看着这一幕,胃里翻江倒海。权艺珍的话像一盆冰水混合物,浇灭了所有暧昧的欲火,只剩下冰冷的现实和被物化的恶心感。她看着安藤凛强颜欢笑的谄媚,看着权艺珍冰冷掌控的眼神,忽然觉得无比荒谬。
她拿起酒瓶,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劣质清酒,仰头灌了下去。灼烧感从喉咙一路烧到小腹。
去他妈的爱。去他妈的纯粹**。这里只有交易,只有抱团取暖,只有用身体和灵魂换取喘息的空间。
社宅。十一楼。
酒精丶廉价香水丶烤肉的油腻味丶还有钱汤残留的硫磺气息,混杂成一种颓靡的气味。三个人像被抽掉骨头,瘫在客厅地板上。
安藤凛醉得最厉害,脸朝下趴着,裙子掀到大腿根,露出浑圆的臀部曲线,嘴里无意识地嘟囔着什麽。
权艺珍靠着沙发脚坐着,眼神放空,手里还捏着半杯不知从哪摸来的威士忌。她衬衫扣子解开了两颗,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一片雪白的肌肤,灯光下泛着冷瓷般的光泽。
陈心宁头痛欲裂,挣扎着想爬起来找水喝。
脚踝却被一只冰凉的手抓住。
是权艺珍。她没看心宁,只是收紧手指,力道大得像铁钳。
「…别动。」权艺珍的声音沙哑,带着浓重的醉意和不容置疑的命令。她仰头灌下最後一口威士忌,空杯随手扔在地毯上,发出闷响。然後,她抓着陈心宁的脚踝,用力一拽!
陈心宁猝不及防,惊呼一声,整个人被拖拽着滑过去,跌进权艺珍怀里。浓烈的酒气和权艺珍身上独有的冷香扑面而来。
权艺珍的手像冰冷的蛇,钻进陈心宁凌乱的衣襟,一把抓住她一边柔软的**,用力揉捏!动作粗暴,毫无温存可言。
「嗯…!」陈心宁痛哼出声,挣扎起来。
「闭嘴。」权艺珍在她耳边低语,气息灼热,带着威士忌的辛辣。另一只手死死按住陈心宁的腰,膝盖强硬地顶开她的双腿。
「妳是我的。」她牙齿咬上陈心宁的耳垂,力道不轻,「…今晚,妳哪儿也别想去。」她的声音带着一种绝望的占有欲和报复性的快感。
趴在地上的安藤凛被动静吵醒,迷蒙地抬起头。看到沙发边纠缠的两人,看到权艺珍的手在陈心宁衣服里粗暴地动作,看到陈心宁半推半就的挣扎和泛红的脸颊。安藤眼神迷离地看了几秒,忽然咧嘴,露出一个痴傻又带着点兴奋的笑。
她手脚并用地爬过来,像只找到主人的大型犬,黏糊糊地从後面抱住权艺珍的腰,把滚烫的脸贴在权艺珍冰冷的後背上。
「…姐…」安藤含糊地叫着,手也不老实地从权艺珍敞开的衣襟探进去,抚摸她光滑紧实的腰腹,「…一起…暖和…」
权艺珍身体一僵,按着陈心宁的手停顿了一瞬。她没回头看安藤,也没推开那只在自己身上乱摸的手。
几秒钟後,她发出一声似嘲弄似叹息的低哼,重新低下头,更用力地啃咬陈心宁的脖颈,另一只手则更深入地探入她的裙底…
客厅里没有开灯。只有窗外城市永不熄灭的霓虹,将三具纠缠的丶充满酒气和**的躯体轮廓,投射在冰冷的地板和墙壁上。
像一幅扭曲的丶充满原始兽性的剪影。
没有爱抚,没有情话,只有酒精催化的占有丶顺从丶以及用身体确认存在感的粗暴仪式。权艺珍的动作带着宣泄和标记的意味,陈心宁在最初的抗拒後陷入一种麻木的顺从,安藤凛则像个趁乱加入的掠食者,贪婪地汲取着混乱中的温度和刺激。
喘息声丶压抑的呻吟丶衣料摩擦的窸窣声…交织在一起。空气里弥漫着汗味丶酒味丶**的腥甜味。
这就是她们的「活着」。
在权力和**的泥沼里,用最原始的**碰撞,确认彼此还未沉没,确认这扭曲的共生链条依旧牢固。
爱是奢侈品,温存是假象。只有占有与被占有丶利用与被利用丶在绝境中互相撕咬着汲取养分的丶**裸的生存本能。
夜色深重,霓虹冰冷。地板上,三具**像藤蔓般缠绕丶蠕动丶沉浮。
直到精疲力竭,直到酒精和**将最後一丝意识彻底吞噬,堕入一片混乱而虚无的黑暗。明天醒来,穿上衣服,她们又是医生丶秘书丶同事。
但今夜留在皮肤上的齿痕丶抓痕丶和彼此体液的气味,是这座冰冷都市里,她们唯一能抓住的丶带着血腥味的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