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都是哥哥养我,哥哥已经很累了,以后我养哥哥也可以,你就安心准备考核,想去哪去哪,若是要出尧玩,就从我这拿钱。”
亓官殊这回是真的有些惊讶了:“你不是不喜欢我离开尧疆的吗,怎么现在还愿意主动出钱让我出去了?”
邬铃儿翻了个白眼:“说的好像我管的住你一样,我知道你有自己的秘密,我不过问,只要你好好的,其他的都不重要,反正我永远站在你身后!”
说不感动都是假的,亓官殊摸了下邬铃儿的头,站在原地和邬铃儿一起看尧疆的景色。
偶尔有放学归家的孩子们,远远看见站在吊脚楼上的亓官殊和邬铃儿,都会兴冲冲地跳起来打招呼,邬铃儿从随身携带的小包中掏出糖果,对准孩子们扔过去,让他们赶快回家,不要让家人担心。
孩子们接过糖,一蹦一跳地往家走去,亓官殊就这样安静看着,听到邬铃儿说赶紧回家时,眼神里突然闪过一道什么,他问道:“铃儿,我记得尧疆子民出生后,都会被登记在族谱上,不存在遗漏的情况?”
邬铃儿撑在栏杆上,给孩子们扔糖:“对,所有的子民都会登记,由鸑鷟神鸟见证,巫祭看守。怎么了哥,为什么会突然来问这个?是之前那个找不到身份的楼司虞?”
“没有,”亓官殊摇了摇头,似乎找到了什么突破点,他语气雀跃起来,“好妹妹,你真是我的福星,你先忙着,我去找一趟巫祭。”
话音还未落下,亓官殊便着急得直接从吊脚楼上跳下,往峒楼存放族谱信息的小楼跑去,邬铃儿耸了下肩膀,随口应了一句:“那你晚上记得回来吃饭!”
“知道了。”
摇手回应了一声,亓官殊心里升起一股强烈的想法,他觉得,他或许可以在巫祭那里得到他想知道的答案。
以前总认为他就叫亓官殊,想必族谱记载上的也只会是这一个名字,所以,他从来不会想着去查一下族谱,看看自己的亲人们都叫什么,或是看看自己在世上还存在那些亲人。
要不是蚩临崖的一句“小辞”,他或许这辈子都不会想到要去查一下自己的过往,因为他并不认为有人可以在少司官的身份上作假。
如果蚩临崖说的是真的,那么,就算其他人都没有注意到他名字的漏洞,族谱那里却是一定不会错的。
等他跑到何名阁时,鹤发童颜的巫祭已经在门口提着琉璃灯等着他了,孩子模样的巫祭穿着严肃深色的官袍,他一头鹤发披在脑后,和其他尧疆人习惯在发间佩戴银饰的习惯不同,巫祭的长发是用一根朱色的缎面发带束在身后的。
长发带几乎拖至地面,巫祭整个人半飘在空中,露出白净的赤脚,他的脚腕上挂着两个金脚链,形状看上去有点像缩小版的锁链。
巫祭白色的眼睫毛缓慢掀动一下,属于孩童的稚嫩声音却格外沉稳:“你来了,我等你很久了,少司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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亓官殊对于这位不知道年龄几何的巫祭,还是非常恭敬的,听长老们说,在他们小时候,巫祭就已经是巫祭了。
对巫祭行了一礼,亓官殊开口:“您知道我会来?”
巫祭微微颔首,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格外平缓,带着几分超脱世俗的安然,他侧身运灵前行,完全不在意亓官殊是否跟上。
提灯在前引路,巫祭慢道:“知道,你来找问心题的答案,我一直在等,等你发现自己身份的问题,十八年过去了,你终于来了。
少司官,如今整个尧疆之中,除了你自己,就只有我还记得当年发生过什么事,不过,出于考核原因,我不能直接告诉你,但我可以带你去看族谱,具体如何,还需要你自己想起来。
那么,在进去之前,请问少司官,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进入何名阁呢?
是亓官辞,还是…亓官殊?”
第246章双生(上)
“我选择的身份,对于最后的结果重要吗?”
“或许吧。”
巫祭没说是还是不是,含糊了一句后,继续等待亓官殊的回答,似乎不等到一个答案,就不会放亓官殊进去。
亓官殊站在原地思考了许久,他在两个名字之间犹豫了许久,才回答道:“我以亓官殊的身份查看族谱。”
说完,亓官殊立马去看巫祭的表情,想知道自己的答案正确与否,不过很遗憾的是,巫祭并没有因为他的回答,而有任何变化,他伸出手,在亓官殊的眉心虚点了一下。
亓官殊只感觉印堂一凉,如沐春风一般清爽,随后巫祭推开了库阁门,带着亓官殊走了进去。
库阁非常大,一眼望去全是卷宗,这些卷宗都是尧疆各个家族的族谱,按照年份分门别类。
哪怕尧族后来隐世不出,这里的卷宗也不少。
巫祭没有停下来,他一路引着亓官殊往阁内走:“你不必看这些文本家谱,文本有的时候,也是会骗人的。”
亓官殊不解:“所有姓氏八字,都在新生儿出生的时候,由鸑鷟神鸟见证,记载在案,神鸟也会骗人?”
“鸑鷟不会,”巫祭摇了摇头,终于走到了阁楼的最里面,那里没有继续往里的路,却有一扇纯黑,被树枝盘绕边缘的门,巫祭将手指在自己眉间画了一个符文,随后做了一个外迁的动作,一丝纯粹的自然之力从巫祭眉间提出,盘旋在巫祭指尖,被他送往门上,“可文本也有死去的那一天,当文本老旧而去,那些记载,也就不存在真实的意义了。”
类似的说法,亓官殊曾在瞿镜那里听到过,旧书店的名字也差不多如此而来。
门在巫祭的灵力开锁下,开启了进入信道,巫祭站在门边,定定望着亓官殊,做出一个请的姿势:“尧疆的子民除了文本卷宗之外,最重要的记载,就在里面,它是永远不会骗人的,任何规则都左右不了。我的任务,就是看守它不被损害,你想探求真相,也只有它能够给你线索。”
亓官殊思考了一秒,选择踏入门中,反正都已经到这了,临时退缩也没有必要。巫祭在亓官殊完全进入门中后,关门也跟了进去。
门内的世界和外边看到的柜子卷宗完全不一样,自然的清新哪怕只是闻着,都感觉心情舒缓。
一脚落下,清脆的水声引起亓官殊的注意,他低头一看,发现脚下是一片淡绿色的水源,或许是湖泊,或许是海洋,看不到踪迹,亓官殊踩在上面,居然丝毫不会落入水下。
水面倒影清澈如镜,水中似乎含有什么灵气星子,并不会沾湿他的鞋子,而灵湖的中央,是一颗仰头看不到顶,也不知道多宽的苍天大树。
这棵树身上有神性,却不属于任何一棵神木,他的叶子呈透明的水晶形状,茂盛葱郁,根系繁多,错综复杂地交织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