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对此保持警惕。
——但是。
托马斯·韦恩和玛莎·韦恩正微笑着看着他,手里还捧着小蛋糕。
“当然,孩子,没有什麽能吓到你。”
布鲁斯的U型手微微收紧,很快又变回原状。
明明他应该再问几个问题,进行调查……
但玛莎轻轻把小蛋糕递过来,托马斯搂住妻子的肩膀,一如往常。阿福目光温和朝他点头,孩子们则在面对面手机聊天,连大鹅都在啄蛋糕——
“妹·妹·鹅!那是我的!”
蝙蝠侠朝着偷偷摸摸绕到餐桌后,正伸长脖子去够蛋糕的大鹅跑去。
“鹅看到就是鹅的!”妹妹鹅在被发现的瞬间,偷吃的速度直接翻倍。
周围的人忍不住笑出声,纷纷劝布鲁斯别生气,蛋糕还有很多,派对上的一切都准备得十分充足,谁都不会缺少属于自己的那一份。
布鲁斯没再计较,转身去拿自己和大鹅准备的礼物。
一束花。
“妈——好吧,也许你们还需要一点检查我是说平行宇宙那麽多我并不能够——”布鲁斯盯着花低声嘀咕着,不带一个标点。
玛莎听懂了,却也不生气,她和托马斯见过很多很多个布鲁斯,也知道蝙蝠侠意味着什麽。
她微笑着接过花束,认真地表示一定要放在自己的床头,每天都要炫耀一下。
这可是儿子送的花。
“希望阿福没有忘记把我的花瓶放在了哪里。”
阿福端着饮料走过来,揶揄地笑道:“夫人,我的记性还没有那麽差。”他顿了顿,语气带上了些许怀念,“而且,它一直就在老地方。”
今天打扫卫生的时候还被老管家擦过。
放下闲聊的老管家和他的旧友,布鲁斯又从蝙蝠车里翻出几大盒甜甜圈——那是杰森之前在监控里提到的口味。
“杰森,我给你带了甜甜圈。”
布鲁斯朝着靠在蝙蝠计算机前装帅的青年说道,“就在蝙蝠车里,希望它没有完全冷掉。”
其他人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杰森朝芭芭拉伸手:“愿赌服输。”
芭芭拉撇撇嘴,她没想到布鲁斯居然真的在演戏,明明之前那麽真诚,连她都被骗过去了。
心脏的大人。
布鲁斯被盯得不自在,决定加入他们的对话,“杰森,是你要给芭芭拉和卡珊德拉5美元。”
“什麽!?不可能!布鲁斯,你只是想让我输吧?”
布鲁斯轻咳两声,无视了大鹅的“你不会是生病了吧,怎麽老是咳嗽。”,然后一本正经地表示自己确实被吓到了——蝙蝠侠不会骗小孩。
刚刚那不算,那是在考验他们。
“不过,我很高兴你能回来,杰森。”布鲁斯顿了顿,嘴角微不可察地弯了一下,“蝙蝠计算机里的游戏可是相当想念你。”
“我也一样,之前只能从卫星图像里看到你……”
杰森本来想故作漫不经心地回一句,表示自己才不稀罕用蝙蝠计算机玩游戏,结果布鲁斯下一句话直接让他炸毛了。
“一颗卫星。”
杰森猛地跳了起来:“什麽!?你说什麽?”
布鲁斯点头。
而大鹅表示这个剧情她熟,干脆也加入了谈话:“没错,一整颗卫星哦。快!拥抱一下!我想记录下来!”
“才不要!”
虽然杰森嘴上拒绝,但派对的最后,妹妹还是顺利获得了一张全家福。
隐藏成就【全家福】
达成。
25.
妹妹捧着脸,沉浸在美好的乐高世界里,发出感叹:“我将要一辈子追随乐高。”
蝙蝠侠的正统,在乐高!
太甜太可爱了!
——当然,初始蝙蝠侠不是在说你不好的意思,你也很可爱。
围观的哥哥对此不发表任何意见。
如果是他单独玩乐高副本,大概会觉得无聊吧。
还是征服适合他。
这游戏分配副本还真挺适配的。
妹妹玩到现在几乎都没怎麽动过鼠标,反观他,早已和夜枭在各种地方杀了个七进七出。
“我这边快要到马戏团了,看表演吗?”
“看!”
妹妹熟练地保存进度,一点也不在意她的角色突然昏睡引起的众人慌乱,迅速切屏到哥哥那边。
画风瞬间变化,甚至让人有些恍惚。
马戏团帐篷内的灯光璀璨,舞台中央是旋转的杂技演员,背景音乐轻快而富有节奏。
和任何一家马戏团都没有区别,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这里一个多余的观众都没有。
很难说是夜枭包场了,还是人们在看到这两个恶魔坐在观众席时,默契地选择了逃命。
哥哥才不在意这些,没有人更好,不会有遮挡。
大鹅可不高,要是有人挡在他前面,才是真的令人火大,他又不能在妹妹围观的时候直接掏喷火枪。
会被指指点点的。
小丑和驯兽师的表演全都被唯一的人类观众取消,他们来这里可不是为了这些噱头。
唯一值得关注的,是格雷森一家的空中飞人表演。
华丽的灯光投射到空中飞人的舞台,吊环和秋千从高空缓缓降下,一身亮片紧身衣的理乍得站在跳板上,双臂高举。
今天的观众寥寥无几,但他仍然保持着极高的职业素养,朝着唯二的观众微微一笑。
即使父母是不折不扣的恶棍,他的动作依旧如教科书般完美无瑕。
“喔喔!”妹妹赞叹着游戏建模的精致。
理乍得助跑几步,轻巧地跃上秋千,空中翻腾一周,稳稳地勾住另一端的吊环。
一般这种时候,全场都会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可惜,这次的观众似乎很吝啬。
他的搭档迅速接住他,几人接连翻飞,宛如夜空中闪烁的流星。
夜枭的目光紧紧锁定在他身上,没有错过他每一个动作。
——这确实是个完美的空中飞人。
他可以成为一只利爪。
要如何在不杀死他父母的情况下将小鸟叼进猫头鹰巢?
无所谓了,反正,一切即将终结。
就在夜枭沉浸在思考中时,一道扭曲到难辨内容的声音钻入他的耳朵。
“哥,你录视频了吗?”
“当然,以为我是你啊?总是剧情到一半才想起来。”
夜枭有那麽一瞬间怀疑自己磕药磕多了,居然出现了幻听。
他皱起眉头,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哥哥鹅,那只雪白的大鹅身侧,那片阴影里,似乎浮现出一团模糊扭曲的黑影。
是那东西刚刚发出的声音吗?
黑影没有固定形态,不管如何集中精神,夜枭的大脑都无法捕捉它的真实轮廓。
唯一能确定的,是那东西的确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