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会撬锁?等了一天一夜,也没等到您老舍得过一个力量。”
“我不是缺力气,我是胆子小……他们三个假人一样,也就比鬼好一点,和他们一起去,也不知道壮胆的,还是再给自己的游戏调高恐怖指数的。”
正在这时,大姐端着碗回来了:“哎你真说对了,真是我们家的鸡!早上杀鸡时放的那个桶不见了!”
她跨过门,发现所有人看向她的身后,回头就见一个邋里邋遢的乞丐踌躇在门口,脏乱的头发挡住眼睛,只露出脏脏的嘴,像在嗫嚅,又像太干了,无意识地动动嘴唇。
大姐本来热情又带点惊奇的表情一下子收敛了,和其他人一样,一脸难言地看着他。
诡异的气氛蔓延,没人说话,直到一个大哥沉着脸,拿起两个馒头强硬塞给他,打发他赶紧走。
乞丐拿到馒头,立刻低头啃起来,步子一点点向外挪,大哥大姐眼不见心不烦地转身回来。
大姐还举着碗,露出手腕的金镯子,就在转身的瞬间,镯子被从身后嗖地撸走,碗摔碎在地上,溅了她一身的血。
她被拽倒,大哥去扶,一堆人围上来,一个老太太破口大骂:“臭乞丐天天偷东西,就该让你饿死!”
薛潮顺着骂声的去向,一路追去,推测出乞丐的动向,换路截道,将人堵住,乞丐惊恐地想逃,被他一招制服。
卓倚落后一步,见嫌犯已经落网,自觉承担审讯的任务,凑过去问:“给你馒头,偏要金子,蠢过一次,就别蠢第二次了,我问什么你答什么,西门前的宅子是怎么回事?”
那些村民对乞丐不是单纯的讨厌,还有一种令人熟悉的忌惮,乞丐与西门前的宅子必有关联。
乞丐呜呜叫,飚出眼泪,却怎么问也不说,只是越叫越大声,吸引来其他村民的脚步声,薛潮不耐烦地一个手刀送他安睡,卓倚赞同。
迟来一步的黄海涛“哎呦”一声,脾气都这么暴躁,换他来扯皮拿线索啊!
西门前的大宅子封死了,薛潮看了看锁,没有撬开的痕迹。
没多难的东西,霍尔德养的这群神兵不至于弄不开,就是不想弄,等他来。
门口绑着签筒,黄海涛说:“今早我特意来这蹲守,这家今天是‘上吉’,有签就肯定有人,不是空的……但我觉得你还是再考虑考虑,如果这是鬼怪的老巢,咱们这就是送上门的肉啊!”
卓倚后退几步,努了努鼻子:“有花香,院子种花了?这天不会冻死吗?”
第131章
卓倚爬上墙头,入目先是一棵倒塌的梅花树,横陈在墨瓦墨转的院子里,应是花开最盛时倒的。
【触发特殊牌“梅”】
守秘人说。
【获得一个奖励骰】
罗盘不在他这里,但他的面板有麻将骰子的记录,触发的这张牌不算在手牌里,是特殊牌,有点像触发了特殊剧情。
是一张“梅花牌”,花牌“春夏秋冬梅兰竹菊”之一。
红中麻将没有花牌,并且去掉了“东西南北”风牌,还有“发白”两张箭牌,只保留红中作为万能牌。
没想到其他牌被薛潮拿来做“支线”了。
搓麻将的声音响起:
【“灵感”检定结果为:92/60,失败】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B?u?Y?e?不?是?ⅰ????ū?????n?Ⅱ?????⑤???c?o???则?为?屾?寨?佔?点
【奖励骰:22/60,成功】
奖励骰就是一个检定可以投两次,取最小的结果。
他忽然闻到酒香,就在大树根部,穿过土壤的空隙,藏在梅花香中。
树下埋了一坛酒。
理智检定成功,他扶住屋檐,再一看院中,惊觉第一眼的全部注意力都被浓烈的梅花红夺去了,院子墙根原来站着一圈人,全部面向墙壁,僵硬得如出一辙,像架在墙边晾晒的纸人。
这打扮,神的侍从?
他们面对的墙贴满符咒,辰砂咒文像鲜艳的蜈蚣,盘踞在院墙,毒死擅入者。
一个“纸人”就抬头了,空泛的眼神看向他,他身边的两人也抬头看过来,然后像多米诺骨牌,接连抬头,锁定这位立在墙上的外乡人。
等到一圈人都看过来,才一起做出惊怒的表情,拿起打扫工具与封条就冲过来。
好像众人共用一个灵魂。
卓倚轻巧翻下来,先来到门边等着,然而那些神的侍从没有追出大门。
院子里安安静静,没有跑动声或者其他声音。
“院子里有一棵梅花树,倒了,下面埋了一坛酒。”卓倚描述,“墙边站一圈神的侍从,门和墙壁都有符咒,禁止入内的,里面那个院子应该也有一个红门大祠堂,除了符咒还有萨满的那种绳结,看着不像随便组合的,有什么阵法吧?”
也有一个祠堂,很可能就是真正的祠堂。
没闹鬼的时候,村长家的祠堂是实心的墙,他们自己也承认这是防止村民过于狂热冲撞山神的幌子,并且“身体力行”,对祠堂的敬重有点流于表面。
毕竟说是封闭,但他们进入好几次了,村长那放浪儿子半夜梦游,都能游到那里去,平时侍从说去伺候,也是走过场,吃的用的全让村长一家享受了。
而这里就像模像样了,贴满符咒,又是罚站一群侍从,祠堂更夸张,符咒下长了一座祠堂。
一直封锁,禁止入内,并且所有人都忌讳。
黄海涛摸摸胡茬:“这家有一个女儿。”他迎着两人的目光,指了指地下:“在树下埋酒,女儿红啊,等到女儿出嫁的时候,那坛酒就能拿出来了。”
“院子里看着邪门,但我也觉得有人住。”卓倚说,“那些符咒深浅不一,两院之间门上有几张还在流红水,我倒觉得不都是那些古怪的侍从贴的。”
薛潮盯着大门,像透过大门,在看最深处的祠堂,黄海涛看他沉思的样子,眼珠子转了转:“那乞丐怎么样?”
他们在其他村民赶到前先躲起来,观察村民的动向,村民是真不喜欢他,拿回镯子,对晕倒的乞丐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倒不是有仇怨,像同仇敌忾。
“平时没少偷鸡摸狗。”卓倚推测。
乞丐就在这时醒了,迷迷糊糊地睁眼,只觉得浑身疼,但他已经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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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到饭也有晕在雪地里的时候,他有过一次,下次就知道要晕在别人家门口,再厌恶他也见不得一个活人真就这么死了,最多打他几下出气。
但他看清了在哪,就是一声尖叫,五官惊恐地放大,三魂七魄都钻出了他的鼻舌,像面对什么恐怖至极的东西。
他浑身抽搐,还没想到站起来,身体先本能想逃跑,像一条虫子向反方向涌动。
薛潮弯腰,一把掐住乞丐的脸,迫使他抬头,就看见他的眼仁在颤抖,一放一缩,像坏掉的灯泡,随时可能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