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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玉 2、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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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雀尔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06-06 13:51:09 来源:源1

谈个长成这样的,哪怕让我住豪宅开豪车我也认了。

陆清玉一直以为这句话只是个玩笑,但这种好事落在自己头上时,她才觉得有些荒诞。

怎么可能呢?

她大学都没读完,就和人结婚了??

“那什么……你先把手机给我。”

没等他回答,陆清玉抢了过来,迅速翻了一遍相册和社交软件。从照片年份来看,这至少是她用过两年的手机。

自称“朋友”的林奉都不知道她的密码,可他却能轻易解开。

安静的别墅卧室里,俩人隔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谁也没先往前多走一步,陆清玉对眼前这位深夜出现的男士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妙忌惮。

静谧又泛热的空气中,一股似有若无的威士忌烈酒香气。

她深觉自己的安全领域全然被侵/犯,尝试屏息,手心蜷着,不太确定地抬眼:“林奉今天说,你还在纽约出差。”

“16个小时的飞机,我刚从机场过来。”

看出她的防备,靳准却并没在意,他甚至十分松弛地坐到她卧室里的沙发上,长腿交叠,“你要站在那多久?”

男人下颌轻抬,示意她坐过来聊。

这人风尘仆仆,但面容并不疲惫。只是穿着一身层次考究的黑,贵气逼人,令他整个磁场都冷冷沉沉的,格外有距离感。

原来真的有人脸上就写着“高不可攀”。

陆清玉踟蹰地坐在他对面。

靳准自然能看到她小动作一大堆,也能猜到她诸多心思在乱缠,他垂着眼睫审视她:“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还不困,我睡得够久了。”她嘟囔了声,“都睡二十天了。”

他平静地抬抬眉骨,似乎很认同她这话,又好整以暇地问:“有什么要问我的?”

那可太多了。

陆清玉脱口而出最重要的那句:“我真的和你结婚了吗?什么时候?”

靳准注视着她:“今年2月。”

陆清玉当即松口气,表情也肃穆:“我身份证上的出生年月写着4月份才满20周岁,2月我怎么跟你领的证?”

他从容地往后靠,轻描淡写:“你觉得我骗你?”

“对!”

“骗你的动机呢?”

“这谁知道,但你确实露出破绽了。”她语气并不好,倔强地扫了眼这间卧室,“你看上去很有钱,为什么要说谎?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靳准垂眼转着右手中指的银饰素戒,轻笑了声。

他淡定到让人有些不寒而栗,左手的机械指套看上去很灵活。陆清玉后脊逐渐发麻,强装镇静:“你怎么不说话?你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我们在Lasvegas领的证,这是你向我求婚的戒指。”他声音好听到让人心驰神往,话却不好听,“你打算始乱终弃?”

又来一道晴天霹雳。

她求的婚?!

Lasvegas,拉斯维加斯。

全球婚姻登记流程最快捷高效的城市,填表交钱就行。

因为是世界著名娱乐场之一,曾有许多昼夜狂欢的人都会在酒精冲动下,一股脑儿地和伴侣当晚领证。

而且规定双方的护照年龄只需满十八周岁,具有法律效应。

这些,是陆清玉脑子里还能连贯思考出来的信息。

靳准没给她太久的反应时间,嗓音低沉中带着点乏味的懒劲:“陆清玉,你是不是觉得我耐心很多。”

这倒没有,他看上去极为寡情冷淡,毫不怀疑平时都是以“看垃圾般看人”的眼神居高临下。

不过陆清玉此时并没有介意他的态度,她有着换位思考的良好美德。如果她被人倒追、求婚,几个月后却被怀疑别有用心,估计也不好受。

她索性先低头:“对不起,我都不记得了,所以我没办法全然相信你的一面之词。”

“也对。”他姿态往前,肘部抵住膝骨。疏懒眸光隔着一张茶几落在她脸上,沉默几秒,“不用道歉,是我的错。”

陆清玉对上他的目光,心跳仿佛漏跳一拍。

定定地凑近看了须臾,才发现他瞳孔是漆暗中还透着点深绿色,不是常见的黑褐,狭长凉薄的眼眸在灯下沉得如同幽潭。

如果自己是看重男/色的人,她好像有一瞬间理解了为什么会向这个男人求婚,他的确很有资本。

“你的锁屏密码是201928。”靳准起身,循循善诱,“把石像放下,你手已经捏得充血。现在太晚了,明天我会把所有文件送过来,你慢慢查。”

“哦。”她讷讷,“那你今晚……”

他往门口走,仿若体贴地接话:“我先睡楼下客房,有事叫我。”

也就是说这间是主卧,难怪这么大。

陆清玉跟在他身后,盯着男人正要往下楼的红底皮鞋,她刚才一直不怎么敢直视对方锋利如鹰隼的眼。

这会儿站在地势上方,才敢大大方方地打量。

“靳??”她见他停住,咬了咬唇瓣,“你多少岁啊?”

他说:“快二十八。”

唔,他长得好年轻。

实际上居然比她想象得还要年长两、三岁。

陆清玉真是好奇自己怎么会和差这么多岁的人结婚,她扶住门框,又忐忑地问出最后一个问题:“我们之间,感情好吗?”

这不是个刁难人的问题,但靳准出乎意外地停顿许久,貌似在思忖:“你出意外之前,我们在吵架。”

她愣怔。

靳准坦诚道:“你怪我陪你的时间太少,疑心我有别人。”

没料到会是这样的回答,但此刻他就算解释,陆清玉也不会轻易信。何况他敢直说出来,似乎也是在变相地否认。

没来由的,有种自己以前应该很在意这个男人的感觉。

即使如此,她还是把房门反锁了。

**

靳准的效率很高。

第二天一早,陆清玉被敲门声吵醒。燕姐拿着一摞资料放到她卧室的书桌上,说是靳准让她带上来的,并提醒早餐已经做好。

这床垫太舒坦,陆清玉一夜无梦,睡得全身放松,趿拉着拖鞋往书桌边走:“他呢?”

燕姐正帮她拉开窗帘,调整室内温度:“靳先生在偏厅会客,林秘书带着一位客人过来了,他们在谈事。”

陆清玉刚醒还有点懵,呆呆地点了点头。

门重新关上,她披了件外套爬到椅子上看那些东西。

文件夹里放在第一张的就是婚姻证书,上面将夫妻双方的身份信息、发证机关的盖章签字都显示得一清二楚。

2019年2月8号。

她的锁屏密码居然就是几个月前,他们领证的日子。

陆清玉,你也太爱了吧!

她忍不住敲了敲自己不争气的脑袋瓜。

再往下看,是这套别墅的房产证、她的护照、实习假条……还有一张病历单。

昨晚她没有问出口的问题在此时被解答,靳准那只带着机械手套的左手并非残疾。只是掌骨和关节受伤,尚在康复中。

出入境信息、学生证和身份证件等都是在官方网页上可验证的。

陆清玉一边看,一边用手机查询真伪。甚至在自己的实习单位公众号里翻到了几个月前的活动宣传海报,里面有她的名字和照片。

最后,是他的……简历?

靳准,清华大学政治学直博生,辅修管理学,毕业那年才23岁。后又进入行政学院参与政策研究的人才培训。

他现担任京外金融控股集团的总经理一职,同时也挂职商务厅的副厅。

陆清玉搜了一下这家公司,对其规模体量和组建背景都惊讶到咂舌。可以说在国内外大型贸易、实体经济和市场体系建设里都发挥着至关重要的领头作用。

只是搜寻集团总经理的个人信息时,搜索引擎全面空白,只有一句:目前公开资料中暂未明确显示CEO的具体年龄和外形照片。

她退出搜索栏,又去其他软件搜了搜。

但不是一句“根据相关法律法规,不予展示”,就是关联一些和搜索词毫不相关的视频。

前面都能证明是事实,这倒是小事。

老就老点吧,能和这种地位的人结婚,她真是??赚到了!

从福尔摩斯的状态里退出来,陆清玉又看向自己的实习岗位,是企业文秘。她摸着还有些疼痛的喉骨,颇为不解。

原以为自己会选择更自由一点的工作。

这一切还有一处怪异,陆清玉记得林奉说她没有家人,靳准就是她的家人。但公安部可查询的材料上分明显示着她未成年时有个监护人。

是位中年女士。

今年53岁,叫张缨。

**

会客室里的这位是雷家人。

为的就是昨晚圈子里那条内部新闻而来:执行董事雷廷身为集团高管因作风不端被查。

诸人隔岸观火,独善其身。这时候雷家估摸着也是晕头转向,趁着火势才起,人刚进去,就赶紧走动找门路。

这人是雷廷的弟弟,雷康裕。

他送上门来,上道地没带东西,只谄言地避重就轻道:“就是有笔账没算好,您说句话的事儿。”

前面一番虚与委蛇的长篇大论已经足够耗人耐性。

靳准坐在书桌前,百无聊赖地捏起几个飞镖,要往前方瞄准,淡声道:“雷伯也不是第一次了。”

站在侧前方的雷康裕看了一眼偏厅角落里无动于衷的林秘书,转身时,才发现自己身后那面墙上就挂着个麻织镖盘。

雷康裕本意想躲,但此刻又有求于人。他赌了一把站着没动,悻悻开口:“上次不是都解决了嘛,上面人也没问责,我们一码归??”

耳边“咻”的一声!

雷康裕的话被擦脸而过的飞镖截断,镖盘离书桌大概三米不到,丢出去的那枚正中红心。

靳准靠在椅子里,不以为意地开口:“是我让他收贿的?”

雷康裕哑口无言,还在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秒里惊魂未定,胸膛起伏不已。

“一条狗被打了,也知道吃个教训。”靳准冷隽视线里是事不关己的漠然和倨傲,又透出几分恶劣的引导,“规矩是死的,人得活啊,这点事儿值得您淌这趟浑水吗?”

早就听过这位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的靳总行事风格有多诡谲,真面对面接触了也不禁惶恐。

雷康裕擦了把手心的汗,讪笑道:“您说的是。今天、今天是雷某打搅,代我向令尊问好。”

靳准没再搭理他,放下手里的飞镖,也摘下了金丝边框的眼镜。

林奉适时地把人请出去。

从偏厅再绕回来,就看见靳准正往外走。

他小步跑上前,抓紧汇报:“靳先生,陆清玉那起车祸事件暂时查不动了。”

靳准脚步放缓。

“途经的油车爆炸证实是意外,唯一疑点是您那辆车可能被动过手脚,但地下车库的监控里没有拍到动手的人,按规定要结案了。”

能压他事的人不多,敢公然对他下手的更寥寥无几。

“但晁警官那边也说了有线索就会重新跟进。”

林奉说到一半,才发现自家老板的注意力已经偏移。他顺着男人的视线往不远处的水吧区看过去,是不知什么时候下了楼的陆清玉。

她还穿着浴室里的防滑拖鞋,穿了条及脚踝的雾霾蓝长裙,蓬松黑发被抓夹松散夹起,几缕凌乱的碎发贴在脸侧。

不知道是在找燕姐还是在找他们。

别墅太大,空间区域划分也丰富,十几道门四通八达。小姑娘像是怕闹出动静,在拐角处探头探脑的样子让人想起四个大字:猫猫祟祟。

林奉识趣地闭嘴,先从侧厅后门轻步出去了。

靳准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侧后方,眸光聚焦在她微微弯起的背脊处。纤薄的蝴蝶骨从衣料中透出来,散落的一缕长发从衣领里贴住女孩后颈的莹白肌肤。

她知不知道自己倚着的那只黑狼犬骨骼不是雕塑,而是真的动物标本。

“陆清玉。”

他戴着机械手套的指节屈起,轻划过她背脊中间那条骨线。

敏感怕痒的部位无疑被这冰冷的触感吓得一激灵,陆清玉迅速回头,往后退几步:“我……”

靳准慢悠悠地俯身看她:“找什么?”

他刚见过客人,穿得并不家居休闲。身上那件白衬衫的襟前束带扣得挺紧,隐隐绷现出清韧结实的胸肌线条,有股斯文败类的绅士感。

陆清玉一只手还背在身后,指腹揩了揩被他碰过的脊椎骨。可确认他们关系属实,又心想刚刚会不会反应太大。

“我不知道会客室在哪,怕吵到你们谈事情。”她强迫自己放松一点,手垂在身侧,“燕姐说早餐有年糕,我在找餐桌。”

靳准了然:“你喉咙浅,我刚让她切半去重煮了。”

喉咙浅?这是什么奇怪的说法,陆清玉下意识吞咽了一下口水。

“过来。”

他把她往前领到餐厅,拉开矩形餐桌的一张椅子,自己也坐在对面。

陆清玉刚坐下,燕姐就端着餐盘过来了。

比起在她面前时的善谈,燕姐在靳准面前倒是一声不吭,只专注地布菜。除了陆清玉想吃的年糕,其余都是些餐厅规格的小菜。

咸豆浆、黄鱼打卤面、藤椒鸡和西餐厅常做的培根、班尼迪克蛋,以及三份冷盘。

即使是两个人吃,也过于丰盛了。陆清玉端过那碗糊糊的年糕汤,没话找话:“你也没吃啊?”

“吃过了,陪你再吃点儿。”

“好吧。对了,我把那些材料都看完了。”她把糯叽叽的年糕咽进去,郑重其事地宣布,“大部分都没有问题。”

靳准漫不经心地盯着她嚼咽时鼓起的脸颊:“还有小部分?”

“一点点,那个问题也不大。等我们吃完,你有空再跟我聊聊吗?”

“可以。”

得到回应,她吃得更香了。

靳准随意瞥了她几眼,医生说她颅内血块消除快则三、五月,慢则一两年。还说她如今心理年龄可能比实际上要小几岁,保不准正在叛逆期。

陆清玉还是有点怕他,却又忍不住偷偷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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