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出现过的也行。”大不了她出双倍的价格嘛,明玉郡主的这个头衔还是很有用的,她说得豪气云天,口气活脱脱像是个给姑娘家随意洒银子的浪荡子,偏她自己还不知。谢惟渊一顿,表情微诧,不确定道:“郡主这是……在哄我?”“嗯。”她认真说道:“难得出来一次,我想要你开心点儿。”谢惟渊眼尾轻轻一跳,心里压着的烦???闷突然去了大半,表情柔和下来,泄出几分笑意,“多谢郡主好意,我很开心。”他本来就生得好,只是平时多半是冷着张脸,此刻笑起来,昳丽姝容,好似一下子冲破了平日里恪守的清正,引人肆意妄为。司鸿蔓一时看呆了。“郡主?”“咳咳咳!”司鸿蔓猛然咳了几声,面上红的很不自然,飞快的撇开眼,欲盖弥彰道:“怎么这么热,折枝,去掉一个炭盆!”好在叩门声及时响起,拯救了雅阁里奇奇怪怪的气氛。过来的是万象阁的其中一个管事,说是钱银已经结清了,请郡主前去过目。好快!司鸿蔓不禁咋舌,这拍卖会还没结束,她这边的账目已经算清了,这么高效率的运作集团,难怪能成为男主手里的一把利刃。说起来,她穿书到现在,反派见过了,女主见过了,甚至连男二都见到了,就是没有见过男主。司鸿蔓问道:“你们东家今日在吗?我想见一见。”对方明显愣了一下,平日里倒也不是没人打听万象阁背后的人是谁,只不过从没有人这么直白的,况且东家的身份,来人眼里锐光闪过,低着头恭恭敬敬答道:“回郡主,东家近来都不在皇城。”意料之中,司鸿蔓哦了一声,既然男主不在,她也懒得动,让折枝带上几个郡主府的护卫,跟着去后面点银子去了。等人走后,谢惟渊问道:“郡主不亲自去?”细听之下颇有几丝揶揄,之前的事就这么揭了过去,雅阁里的气氛又轻松了起来,司鸿蔓撇了撇嘴,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不就是觉得她爱财,像个小财迷么。她哼哼了两声,以示不满,“又不是带不回去,早一时晚一时而已,急什么嘛。”谢惟渊识趣的换了个话题,“郡主想见万象阁的东家?”这会儿拍卖会还没结束呢,说话时台上运上了一个大的物什,被红绒布盖着,也不知道是什么。司鸿蔓被吸引着,心思全在台上,便随口嗯道:“传闻此人容貌俊美,所以从不以真容示人,也不知是真是假。”当然是假的,这破借口甚至都不是万象阁自己传出来的。谢惟渊半眯了下眼,“郡主好奇?”司鸿蔓只觉他语气不对,却也没多想,视线仍落在台上,绒布马上就要揭开了,勉强分神问道:“嗯?你见过?”就在谢惟渊要答时,蒙着巨物的绒布倏然落下,整个拍卖场响起一片惊呼声。司鸿蔓瞬间瞪圆了眼睛,红色绒布底下竟是个巨大的金笼,金笼中摆着一米多长的玉盘,玉盘正中躺倒着两个绝色美人,身上仅着纱衣彩带,端的是玉体横陈,活色生香。“这,这……!”她吃惊的不知该如何形容,扭头喊道:“谢惟渊!谢惟渊!”对方缓步走到她身边,朝台上扫了一眼,旋即收回视线,眼底平淡,波澜不惊,“郡主头一回见?”这叫她怎么回答,书里也没有写过万象阁还拍卖美人啊,只好含含糊糊的道:“这样的事,皇城竟然无人管么?”“郡主觉得她们可怜?”谢惟渊唇角浮出一丝嘲讽的笑意,“这些人都是贱籍,生得漂亮些的,被家主拿出来卖了换钱而已,与其受尽蹉跎揉磨,被人看上买去说不定能挣出另一条出路来。”对方语调轻松无谓,司鸿蔓闻言朝台上看去,果然,躺倒在玉盘中的美人脸上并无难色,甚至眉梢眼底隐约可见一丝期待。这个时候,美人的叫价已经超过了之前所有的东西,达到了今晚的峰值。司鸿蔓又看了几眼,想到刚才谢惟渊说话时略带自嘲的样子,胸口隐约有些发闷,皱着眉叫人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小丫鬟多问了一句:“郡主不留到最后么?”她撇了下嘴,兴致缺缺道:“不想看了,无趣得很。”说完,就先拉开雅阁的门,走了出去。谢惟渊单手拾起挂在衣架上的披风,跟在她身后,长腿一迈,两步便走到了身侧,替她把披风盖在了肩上。路过转角的雅阁时,里头的人谈得正欢,音量拔高,清晰可闻。“李兄怎么不出价?难得绝色美人。”对方啧啧了两声,道:“这种不够劲,我爱那性子烈的,可惜谢家那位被郡主得了去,不然说不定能尝一尝那滋味,当是极其**!”雅阁里紧跟着传出来一阵醉醺醺的哄笑声,既猥琐又恶心。司鸿蔓冷着脸,蹬蹬走到门前,抬脚就踹了上去。万象阁不是什么商谈要事的地儿,雅阁的门只是合上罢了,司鸿蔓正在气头上,这一踹也踹出了个虎虎生威的架势。只见那门猛地往里撞去,撞在墙上又弹了回来,复而又荡回去,最后彻底大开。里头坐着两个中年男人,斗鸡一样瞪着眼睛,齐齐朝门口看来,油脑肥肠,满是横肉的脸上全是惊吓懵然,显然还没反应过来。见到门口站了个容色姝丽的少女,后头那个男人眼里瞬间升起来惊艳,视线黏腻,十分下流看过来,大着舌头囔囔:“小美人儿,快,快到爷这儿来,让爷疼疼你!”后头跟着的侍卫一个健步冲上来,踢翻了这猥琐的肥猪,鞋底踩着对方的脖颈,把人摁在地上。另一个哆哆嗦嗦的打了个激灵,酒醒了大半,认出了站在最前面的少女,顿时心惊胆寒,两股颤颤。“郡,郡主!”“郡主饶命!!”不过没人睬他,那边侍卫抱拳请示:“郡主,怎么处置?”司鸿蔓多一眼都不想看,忍着恶心丢下句:“抽一顿送官。”妄议郡主,出言不讳,到了衙门,还得挨上一顿板子,足够这两人吃够苦头和教训了。她气哼哼下楼,进了马车后仍觉得心口气不顺,喝了口凉茶才觉得好些,见谢惟渊撩开车帘进来,脸上神色古井无波,想到刚才对方就没什么反应,脱口问道:“你不生气?”说完,也不等对方回答,又嘟哝道:“跟旁人不生气,就跟我生气。”谢惟渊一愣。若是杨仟在,肯定会说上一句,谁会跟死人生气,主子在乎谁,才会生气,不在乎的,一刀砍了就是,眼不见心不烦。司鸿蔓说完又觉得牙酸,她怎么在意起这点儿小事了,索性把脑袋转向窗外,嘀嘀咕咕道:“折枝怎么这么慢。”谢惟渊看过去,对方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