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具脖子处切面光滑整齐的身体僵立在原地,身体的脑袋已经先一步掉到了地上,眼睛睁得老大,几乎可以说是目眦尽裂的程度,正是十分标准的“死不瞑目”。
“咚”的一声闷响,身体慢半拍向前栽倒在地上,露出身后还保持着挥刀姿态的黑发男人,男人手臂肌肉虬扎,线条分明,显然是做足了一击必杀的准备。
模拟器抓紧时机:【叮咚!尝试投放超大师球,投放中……Loading……】
约莫两三秒过后,五条未霜发出情不自禁的夸赞,打破了现场窒息般的死寂。
“好帅呀。”
众人这才回神。
“甚尔!”“甚尔!”
两道声音,不同语气,一道充满震惊和愤怒,另一道则满是惊喜。
禅院直毘人怒吼:“你在做什么!你怎么能当着我们的面暗杀一个加茂家的人!”
禅院直哉满眼兴奋,他眼里只有禅院甚尔,丝毫不在意禅院甚尔做了什么,“你回来了!你没有想要离开禅院家!对不对!”
身形矫健的男人甩了甩刀刃上的残血,抬起眼皮看了看对面,并不是看两个禅院,而是越过他们看向后方。
任务完成,男
人转身要走——
禅院直毘人怒吼:“‘炳’全员出动!禅院甚尔,你今天不许离开这里!”
几乎是话音落下的同时,数道影子般的黑衣人突然出现,顷刻间将禅院甚尔包围。
被围在中间的男人看起来丝毫不紧张,他甚至悠闲地掏了掏耳朵,然后转过头,朝禅院直毘人说:“我是不是忘了告诉你?”
“从昨天起,我就已经不姓禅院了。”
“别再用那两个恶心的字冠在我的名字之前。”
“甚尔——”禅院直哉心碎的嚎叫声一度盖过旁边父亲的怒火,他肝肠寸断。
“哈哈。”五条悟被这场喜剧逗得笑出了声,“这个绿眼睛的,今天看起来比以前顺眼多了嘛。”
此话当即点燃了究极甚尔控禅院直哉,他转过头怒瞪五条悟,眼睛里盛满了泪水,显然是被刚刚禅院甚尔那段话给伤得不轻。
偏偏下一秒五条未霜也笑眯眯地开了两句玩笑:“既然不想姓禅院,那甚尔先生要不要改姓五条呀?”
男人又往五条未霜的方向看去,她个子矮,地位又高,在这场骚乱中早就被人挡得密不透风,因而他只能看见一点零星的纯白和服衣角。
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笑意:“五条这个姓,一样恶心。”
“欸——”小姑娘还是笑眯眯的,“那真是太遗憾啦。”
“阿霜?”五条家主惊疑不定,“你怎么会认识禅院甚尔?”
“嗯?”五条未霜微微收敛笑意,露出令五条家主熟悉且心安的端庄乖巧来,“甚尔先生就是我叫过来的哦。”
“你的意思是……”五条家主更惊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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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阿霜命令禅院甚尔暗杀加茂宪智?
“就是你想的那样。”五条未霜说,“还有哦,甚尔先生刚刚说了,他已经不姓禅院了哦。”
五条家主完全没有心思去思考五条未霜的后半句是什么意思了,他早在得到肯定的答案后便陷入又惊又喜又深感意外的复杂情绪中。
不愧是他的孩子,很好,很好!
五条家主十分干脆地接受了禅院甚尔与阿霜相识的事,并完全忘记了去追问他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五条未霜并不在意五条家主把她想象成年纪小小便计谋深渊的奇怪形象,她一心追问模拟器:“怎么样怎么样?捕捉成功了吗?”
【……Loading……】
五条未霜等待了一秒,两秒,发现还是没有捕捉成功后便决定亲自去看看那只特级咒灵长什么样。
小姑娘灵活地穿梭在一众大人之间,历尽千辛万苦来到尸首分离的尸体边,然后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
尸体的脖颈处,切面虽然光滑整齐,但是没有鲜红血液喷涌而出的场景出现。
从切面处流出来的血液是暗红的,散发着浓重的**臭味,从刚才开始五条未霜还未靠近便忍不住皱起眉头。
虽然没见过新鲜的尸体……但五条未霜直觉好像有哪里不对劲的样子。
五条未霜打开视野中的小地图,发现巨大红点的位置似乎与自己此刻所站的位置稍稍偏移了些许。
特级咒灵竟然没有藏在身体里吗?
小姑娘顺着红点的方位一点一点,把视线落在不远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脑袋上。
五条未霜反复对比小地图。
孤零零的脑袋:“……”
五条未霜:“盯——”
安静的脑袋:“。”
五条未霜:“盯——”
脑袋猝不及防地跳离原地十厘米高,像条被迫搁浅垂死挣扎的烂鱼。
五条未霜吓了一跳。
竟然真的藏在脑子里!
她把花子放在地上,本想让小小的玩偶去接触“脑袋”,可还没等玩偶走出几步,便眼睁睁看着缝合线以上部分的脑壳突然弹开,露出一个白嫩嫩,颤巍巍,沟壑清晰,但同时还长有一套森白牙齿的……大脑。
五条未霜瞳孔地震,同时惊讶地张开了嘴。
好丑!
好恶心!
她的眼睛!看到了脏东西!
脑花张开大嘴发出尖利的叫声,并弹射出仓,像个炮弹一样猛猛冲向五条未霜。
“咿啊———”
“「苍」”
一道苍蓝色的能量球自五条未霜斜后方出现,但不知一颗脑花是怎样动作的,它只是稍微移动了下,「苍」便擦边而过,最终只给脑花表面留下了一点伤痕。
但是极大的降低了脑花前进的速度。
随后便是一阵风声掠过耳边,五条未霜整个人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抱起,周围景色在五条未霜的视野里倒放,眨眼间便拉开了她和脑花之间的距离。
甚尔放下五条未霜,转身,高大的身影横在小姑娘眼前,释魂刀在阳光下反射出刺目的光。
“竟然真的是咒灵?”
五条未霜只听到甚尔嘀咕了一句,随后甚尔便提刀上前与脑花迎战。
没有身体可以操纵的羂索,在面对天与咒缚甚尔的攻击时毫不意外地落入了下方,几乎就是被压着打,毫无反手之力。
被迫硬吃了两计砍刀的羂索见势不妙,顿时打起了退堂鼓,开始蹦蹦跳跳地试图逃走。
羂索简直害怕极了。
它知道,它不该把真身暴露在这些人面前的,当时,就在突然出现的禅院甚尔砍掉它的脑袋之时,一切都发生的太过猝不及防,但时间截止到那一刻时,羂索虽然惊讶,但心中很快就恢复镇定,同时想好了应对方案。
稳住,不慌,苟住就好,藏在“加茂宪智”的脑袋里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