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心地帮钟不拘叠衣服,一面叹息道:
“今夜之后,下次见面就是半个月后了。”
钟不拘却毫不在意,正用卸妆棉擦去没什么用的粉底:
“不只半个月,休赛期还要放假呢,至少三周。”
沈安顿了顿:“我在基地等你,到时候去机场接你。”
钟不拘不置可否,反正他的假期安排就是在俱乐部继续训练。
沈安麻利地把钟不拘的衣物整理好,每一件都仔细卷成规整的圆筒,以免留下折叠的痕迹。
行李箱中衣物排列整齐得能取悦任何强迫症,但他还是不放心地叮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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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换插头放在外侧夹层第一个口袋,一打开就能看见。夹层暗袋里我塞了五百美元现金,以防万一……”
在沈安的絮絮叨叨中,钟不拘洗漱完毕。脸颊上绯红未退,水珠顺着下颌线滚落,汇聚在深陷的锁骨。
他换了件宽松T恤,光着两条既长且直的腿。
刚走出浴室,他就一脚把行李箱踢开:“姓沈的,你是不是忘了装重要的东西?”
沈安俊秀儒雅的脸上毫无愠色,只是看他看得有些呆了,这才回过神困惑道:“我已经检查了一遍,应该没有遗落什么。”
钟不拘附身向床头柜,修长的手指在柜子里夹出一个银白色的小盒子,随手甩在沈安腿上。
沈安脸上虽然还是温和的神情,但喉咙已经不自觉地锁紧。
钟不拘贴在他耳边道:“这个不用带上吗?”
沈安当然明白,这次旅程只有Cold能与他同行。胸口翻涌的酸涩几乎要冲破喉咙,最终只化作一声叹息:
“小钟,你这样对我太残忍了。”
钟不拘轻笑一声,又两指一夹把那盒东西甩开。
他搭上沈安的肩膀,安抚道:“都夺冠了,我怎么舍得让沈队受委屈呢?”
沈安闻见他身上的冷香混合着淡淡酒气,心跳不自觉加速,语气痛苦道:
“求你别再折磨我了。”
自从那晚后,沈安便暗自发誓,在钟不拘主动越过最后界限前,他定要清心寡欲,以免陷入更深的煎熬。
尽管面对诱惑屡战屡败,他还是坚持每日诵经,自认已修得几分定力。
可钟不拘只是随意将下巴搁在他肩头,他的心理防线就顷刻间土崩瓦解。
他想要,特别想要钟不拘。
感受到他愈发急促的呼吸,钟不拘不依不饶:“竞技体育会让人体分泌大量内咖肽,而内咖肽会让人非常渴望……”
他蛊惑道:“沈队,帮帮我。”
沈安的意志彻底溃不成堤,他强忍着渴望,轻车熟路地帮钟不拘纾解。
二十分钟后,他正准备漱口洗手然后悲苦地独自解决,钟不拘却百年难遇地伏在他身前,慷慨开恩道:
“都说了不会让你受委屈。”
从沈安俯视的角度看去,钟不拘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扇形的阴影,如同狐狸一般狡黠又妩媚。
战栗顺着脊背向下,在某一点汇聚成澎湃的热浪。
对方都不用多费口舌,沈安就想要丢盔弃甲原地投降。
钟不拘一脸不屑道:“早知道你这么菜,我就不答应你了。”
一听这话,沈安只能强行压抑住沸乱的神经元,一贯温润如玉的脸上闪过痛苦的神色。
令人敬佩地坚持了整整半个小时,沈安彻底无法忍耐,就要在钟不拘唇舌间倾泻。
砰砰砰——
然而就在这时,凌晨三点半的阴间时分,钟不拘的房门竟然被扣响了。
两人都无意理睬敲门者,却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大喊:“钟不拘,你睡了吗?”
沈安咬住嘴唇,苦涩道:“怎么总是他。”
该不会老天也觉得他挖了裘度墙角,所以故意让裘度报复他?
钟不拘却毫不理会,又加剧了口中的攻势。
沈安很快就崩溃了。
在内咖肽的催化下,两人很快忘却了裘度的来访,一整晚都在对彼此的关怀中消磨,直到天色已亮,沈安不得不起身赶飞机。
虽然一夜未眠,但沈安却倦意全无,浑身上下充斥着幸福的能量。
哪知道,他刚一推开门,就被门外的场景吓了一跳——裘度竟然抱着钟不拘赠送的所谓‘礼物’,在他房门外守了一整晚。
裘度颓丧地蜷坐在酒店走廊的地毯上,活像只弃犬狼狈又固执地守在曾经的家门前。
门锁转动的声响让他猛地抬头,两眼一亮:“钟不……”
名字才喊出一半就戛然而止,因为映入他眼帘的是站在门口的沈安。
对方领口微敞处,还有一抹刺眼的红痕。
裘度已经彻底说不出话了,他又失落又委屈又愤怒又恶心又茫然,只差一口气就能晕倒。
倒是沈安抢占了先机,开口道:“你打开看过他送你的东西了吗?”
裘度似乎担心他和自己抢夺钟不拘的‘礼物’,当即把纸盒抱得更紧,怒道:
“没有,但关你什么事?”
第62章止吠
沈安看着裘度这幅样子,先是怀疑电子竞技是否真的不需要智力,随后则产生了一种推己及人的同情。
——如果裘度是只徒有外表的哈士奇,那自己很可能是只乖顺的金毛,因为足够忍让顺从,而得到钟不拘慷慨施舍的一点爱。
都是狗而已,何来高低贵贱呢?
因为这番贤者时间的深思,沈安内心抽痛了一下,但转念一想,他是自愿的。
他是自愿牺牲占有欲,牺牲对爱的排他性的渴望,来换得和钟不拘唇齿相贴、短暂温存的机会的。
他是自愿当狗的。
想通这点之后,沈安又当场释怀了。面对裘度猜忌憎恶的目光,他大度地微笑,温和道:
“小钟还在睡觉,可能要麻烦你多等一会。”
裘度最讨厌他这幅道貌岸然的样子,厌恶地移开目光:“你都一把年纪了,钟不拘未必会喜欢你多久。”
沈安笑道:“你也就比我年轻两岁,况且人人都会老的,我吸引小钟也不是靠年轻。”
裘度气得眉毛倒竖,他自诩长得比沈安英俊,家境也更加显赫,而且作为职业选手成就斐然,到底哪里轮得到沈安教育自己?
“你给我等着!”裘度恶狠狠道,“等以后钟不拘天天要我陪他,你别嫉妒!”
沈安脸上波澜不惊:“那我祝你成功吧。”
看着沈安那副餍足的样子,裘度情不自禁脑补了两人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的情景,顿觉头痛欲裂、一口老血堵在胸口。
“贱人!”
裘度暗骂一声,强行驱散脑海中的幻想,以防自己七窍流血被活活气死。
然而仅仅过了十分钟,钟不拘那张冷艳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