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岭群盗,以及罗佬歪手下的手枪营、工兵营,在昆仑的带领下,正连夜在往义庄这里赶。
这些群盗和痞子兵,听说已经确定了宝藏的位置,一个个的精神头十足,神情振奋,不知疲倦。
宝藏的巨大诱惑,让他们忘却了疲倦和劳累。
一个个脸上全都挂着笑意。
搞钱才是最重要的!
一夜过去。
怒晴鸡的啼鸣准时到来。
天色阴沉,淅淅沥沥的小雨开始坠落下来,随着时间推移,开始变大。
众人纷纷起床,花蚂拐准备起早饭来。
众人就待在义庄,各忙各事,等候大部队到来。
至于高策,则是找了个僻静处,打坐修炼。
傍晚时分,大雨渐止,昆仑终于带着大部队赶到了。
大部队人马众多,牵骡拽马,带了许多的辎重,除了食物和水之外,就是上百只鸡和好几车的生石灰粉,都是卸岭群盗紧着时间采购的。
陈钰楼和罗佬歪当即去安抚部下,让他们赶紧休息。
这里毕竟是湘西地界,不是他们卸岭和罗佬歪自己的地盘,整个行动不宜声张,而且速度还得要快才行。
不然走漏了风声,被其他军阀偷袭了可就不好了!
夜里10点钟,所有人都休息的差不多了。
陈钰楼激励众人,在义庄前的空地上,给众人演讲打气,使得一众卸岭群盗和痞子兵,全都士气高昂起来。
陈钰楼讲完之后,也让罗佬歪讲两句。
可罗佬歪是什么人,一个流氓军阀,哪里有什么文化,憋了半天,只憋出来两个字。
他站在一块石头上,举着枪,环视一圈之后,高喊道:“开拔!”
陈钰楼、红姑娘几人,不由自主发出一声“噗嗞”的笑声来。
陈钰楼带领着众人,就在地门处安营扎寨,整顿部队,再休整一天,明天正式开干!
收拾好之后,众人立刻往瓶山之下的地门而去,经过一番跋涉之后,终于抵达。
此时已经是后半夜了。
山林里万籁俱寂,空余虫鸣鸟叫。
这片常年人迹罕至的山谷深林,已经被铲出来一大片空地,扎了好几十个帐篷。
将一应物资都搬运安置好。
营地中,炊烟袅袅。
陈钰楼、罗佬歪、鹧咕哨还有高策几人聚在一起。
高策朝众人提醒道:“这瓶山是古代皇家炼药之地,药气浓郁,恐怕不只是地宫里的毒虫妖物,周围,或许还会有其他成了精的妖物。大家都要小心一些。”
“营地里,也要注意巡逻警戒,必备药物偷袭了!”
罗佬歪和陈钰楼拍着胸脯保证,会将巡逻安排好,保证不会出一丝错漏。
随后,众人抓紧时间休息起来。
一大早,众人在一大群公鸡的啼鸣声中醒了过来。
这几百只鸡,全都是公的,这大清早的啼鸣起来,“咯咯”声此起彼伏,层层叠叠,交错起来,整个营地,都被鸡叫声叫醒了。
罗佬歪正在睡梦中睡得正香,冷不丁被这浩大的群鸡啼鸣声吵醒了过来。
惊得他浑身一颤,反应过来后,一手拍着胸口,一边大骂道:“他妈了个巴子的,这群该死的鸡,竟敢打搅老子的美梦,等老子把瓶山里的宝贝都运完了,就把你们全都烤了!”
天色已经亮了起来。
整个营地,都运转了起来。
简单吃过早饭之后,天色已经大亮。
陈钰楼指挥着卸岭群盗,将所有石灰全都运到断崖边。
断崖裂谷中,仍然有七彩云雾升腾,不过随着太阳的升起照耀,已经减弱了不少了。
“大家都把袋子化开,把生石灰生石灰撒下去!”
“昨天下了一天雨,下面相比积了不少水,这么多生石灰撒下去,那些毒物,就算是在凶恶,也受不住!”
“就算不死,也不定远远逃开!”
众多卸岭群盗站在崖边一字排开,将袋子划破,整个的丢下断崖裂谷之中。
一时间,尘粉飞扬,随风飘荡。
将原本苍翠的崖壁,都染出了一大片白色。
深壑半空中的那些彩雾,也被生石灰粉吸干了水分,直接消散了。
几百袋石灰粉,全部被抛下了裂谷之中。
只是这次准备仓促,不然还能弄到更多的石灰粉。
待所有石灰粉全部洒落沉降之后。
“取蜈蚣挂山梯!”
陈钰楼大手一挥,身周群盗立即将身上挂着的一截蜈蚣挂山梯取下来,拼到一起,向裂谷之下放去。
这蜈蚣挂山梯,是卸岭的独门秘器,经过数十代人的反复改良,才形成如今的模样,器型精巧,用途广泛,使用也非常方便!
陈钰楼转身看向身后的卸岭群盗:“哪位兄弟愿意身先士卒,先去打探一番?”
随即,群盗之中,立马走出来两个瘦小但却精壮的汉子。
“属下愿往!”
陈钰楼当即叫了一声好:“好,赛活猴,地里蹦,那就有你们俩先行前去打探一番,然后来报!”
“属下领命!”两人抱拳领命。
他们各自带着试毒的鸽子笼,嘴里含着一块五毒药饼,蒙上面罩,带着手套,身上别着腰刀和匣子炮,沿着蜈蚣挂山梯,向裂谷之下攀爬下去。
两人速度都很快,没一会儿,身影便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裂谷之下,毒虫无数,虽然有生石灰扑撒,可是众人仍旧忍不住担心。
时不时的朝下张望,看他们什么时候上来。
高策站在一旁,心里早已经知道这两人最终的结局了。
他们还是太过大意了,被剧毒蜈蚣近了身。
直接就化成了两滩脓水,死的老惨了。
众人一直等了两三个小时,始终不见人影。
“怎么回事儿,怎么还没上来?”
“不会是出什么意外了吧?”
“这可难说,下面毕竟毒虫那么多!”
花铃也靠到鹧咕哨身边小声问道:“师兄,他们怎么还没上来,不会出事了吧?”
鹧咕哨皱着眉,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在等等看吧!”
陈钰楼这边,也是时不时的俯身探望谷底。
就在众人都等得不耐烦时,一支响箭,从谷底射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