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陈钰楼的担心,高策早有预料。
就这么一个外地军阀,陈钰楼又不认识他,自然会担心。
不过,滇南毕竟是人家的地盘,到时候还要去人家地盘上盗墓呢。
“陈兄,滇南毕竟是人家的地盘,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咱们大老远去滇南盗墓,若是不与主人家搞好关系,到时候多有不便。”
“而且,咱们又不是完全依赖于他,只是合作而已。”
“那滇南虫谷献王墓的凶险程度,远超你们想象,献王曾有谶言:若非天崩,殊难为外人所破也!”
“不借助他手下军队,想要将献王墓拿下来,可以若难如登天了!”
陈钰楼和鹧咕哨两人,听了高策的话,都陷入了深深的震惊之中。
非天崩不能破,这么牛逼,那得是什么神仙穴啊?
要上天啊?
“这,献王墓?竟然这么厉害?”陈钰楼有些不太相信。
陈钰楼一向自视甚高,有着一股子傲气,这些年,下过的大墓也有许多,可以说见多识广了。
但是这献王墓,说的这么玄乎,陈钰楼还真是有些难以置信。
高策点头道:“是啊,只会更危险!”
“陈兄,你觉得,我们这个世界,是你看到的这么简单的吗?”
“远的不说,就说杨兄,他的血脉诅咒,就牵扯到这个世界最深的隐秘了!”
陈钰楼看向鹧咕哨,目光惊讶。
“杨兄,果真如此吗?”
鹧咕哨点点头:“陈兄你有所不知,我们一族这血脉诅咒,源自西域双黑山,在那里的地下,有一个深不见底的鬼洞!”
“几千年前,我们扎戈拉玛族的先祖,从鬼洞里发现了一枚眼球状的玉石,就是那雮尘珠。”
“先祖借助雮尘珠窥探鬼洞,结果遭遇反噬,全族上下,都被鬼洞诅咒!”
“血脉遗传,千年不灭,若无雮尘珠,非得直至血脉消亡不可!”
“据先祖遗训所言,只有雮尘珠才可以解除诅咒!”
“这样吗,兄弟我以前,却是不知道这些。”陈钰楼恍然大悟,怪不得鹧咕哨等搬山道人,一生都在寻找雮尘珠。
高策这时又补充道:“扎戈拉玛族传承几千年,如今血脉凋零,许多传承也丢失了!”
“其实,在这鬼洞背后,还牵扯到一尊难以想象的存在!”
“难以想象的存在?”两人都非常好奇。
高策顿了顿,然后说道:“这个存在,叫做蛇神!”
“雮尘珠,又叫做蛇神之眼,所以,它是眼球形状的玉石!”
“这蛇神,是远古的一尊神,据说蛇神已经死了,它的骨和眼,遗留在鬼洞之中。”
“那鬼洞,也是蛇神的力量遗留所形成的!”
陈钰楼和鹧咕哨两人,又一次被震惊到了。
“蛇神.......”鹧咕哨喃喃自语。
陈钰楼久久不语。
这时,高策又继续说道:“而且,杨兄,既使拿到了雮尘珠,那你知道,该怎么使用吗?要怎么样才能解除诅咒呢?”
“啊这?”鹧咕哨顿时语塞。
此前,他一门心思寻找雮尘珠,还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是啊,找到了雮尘珠,又该怎么使用呢?”
鹧咕哨脸上流露出一抹苦涩。
“难道,我扎格拉玛一族,注定要被抹去吗?”
“杨兄,别急着伤心啊,怎么使用雮尘珠,我这里也有线索!”
鹧咕哨闻言,宛如落水的人,摘到了一根救命稻草:“高兄弟,还望不吝告知,日后但有所求,我兄妹三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诶,杨兄言重了,不必如此!”高策赶紧拉住鹧咕哨,再不拉住,他都要跪下来了。
“其实,关于这雮尘珠,在献王得到之前,已经多次辗转于中原。”
“据史料记载,第一次出现,是商王武丁时期,他在一座崩塌的山脉中发现了雮尘珠,认为是黄帝羽化飞升所留的遗蜕,被他珍藏起来。”
“而第二次,则是周文王。”
“周文王精通全天十六卦,善于卜算推演,他曾以雮尘珠进行占卜,并将所得内容,记载在了一块龟甲的正反两面上!”
“据传,那上面就记载了雮尘珠的秘密!”
“那块龟甲,后来被分割成了两块一块位于西夏黑水城通天大佛寺,另一块,则是在关中龙岭的李淳风墓中!”
“只要找到这两块龟甲龙骨天书,破解其文字内容!”
高策讲完,鹧咕哨终于松了一口气,有办法就好。
随即他郑重的朝高策抱拳,弯腰鞠躬道:“高兄,此番大恩,在下铭记于心,日后但有所求,在下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尽全力帮你完成!”
“杨兄,你们一族的诅咒总算有着落了,太好了!”陈钰楼也真心为鹧咕哨感到高兴。
他又看向高策:“高兄,你真是深藏不露啊,想不到,这样的隐秘你都知道啊,恐怕这世上,再难有第二个人知道这么多了吧?”
高策笑笑,然后道:“这也是机缘巧合!”
陈钰楼也没有多问。
鹧咕哨心底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下来了,当即告辞,要回去跟师弟师妹分享这个好消息。
不过回去后,看营地里众人都在休息,怕师弟师妹太过惊喜,弄出动静吵醒了别人,于是暂时压了下来,打算等等再告诉他们俩。
鹧咕哨走后,陈钰楼和高策也各自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众人收拾东西出发。
从马震邦手下士兵收缴来的枪,并没有还给他们,而是暂时扣着,等安全了,再还回去。
众人沿着大路一直向前,来到关隘不远处,马震邦让李副官去调动后面一路上扼守各处关隘的士兵,调往他处。
等到他们撤远了之后,众人才继续前进。
在即将进入陈钰楼自己地盘的时候,他让刘大帅去调动原本罗佬歪的兵马过来。
然后才把马震邦和他手下那三百人放了,枪也还了回去。
免得他们回去路上出意外。
马震邦被放之后,很快就和自己的兵马会合,返回滇省老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