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一途 157 你到底什么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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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刚漫过客栈的屋檐，敲门声便准时响起。姜自清开门时，见丘无极站在门外，脸上带着几分刻意的平和：“自清小友，林夫人有请二位去城主府一趟，说是要亲自道谢。”

王猛从隔壁探出头，一听“城主府”三个字，立刻凑到姜自清耳边嘀咕：“哎，你说这林家会不会给咱们塞点好东西？毕竟是域内有头有脸的家族……”

姜自清没接话，只是对丘无极颔首：“请稍等，我们这就收拾。”

到了城主府正厅，林素心端坐主位，目光扫过两人时，在姜自清身上顿了顿。林婉儿先一步迎上来，笑意轻快：“自清道友，王猛道友，可算来了！”

林素心抬手示意他们落座，目光落在姜自清身上，语气带着几分探究：“你便是自清？婉儿回去后把你夸得天花乱坠，说你金仙初期便能硬撼玄仙，倒是让我好奇得很。”

姜自清淡淡道：“侥幸罢了。”

林素心没理会王猛，视线缓缓下移，落在姜自清背后的凌天古剑上。那剑被粗布包裹着，却隐隐透出一股凌厉的锋锐之气，隔着数尺距离，竟让她这位地仙中期都感到一丝若有若无的压迫感。她眉峰微挑：“你背上这剑……倒是件不俗之物。”

姜自清指尖微顿，平静道：“家传的旧物，让夫人见笑了。”

“旧物？”林素心轻笑一声，目光锐利如锋，“能让我感觉到危险气息的，可不算普通旧物。婉儿说你是全修，既能近战搏杀，又能操控灵力，如今看来，这剑术怕是也造诣不浅吧？”

她身体微微前倾，语气带着几分试探：“不若今日露一手？让我瞧瞧，我这女儿是不是真没看走眼。”

林婉儿在一旁眼睛发亮，连忙附和：“是啊自清道友，我娘眼光可高了，能让她称赞的人没几个呢！”

王猛也跟着起哄：“对对对！让林夫人开开眼，省得她总觉得婉儿在吹牛！”

姜自清握着剑柄的手紧了紧，抬头看向林素心：“夫人说笑了，晚辈这点微末伎俩，怎敢在您面前班门弄斧。”

林素心却不松口，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目光始终没离开那柄古剑：“切磋而已，何必拘谨？况且……我也想看看，能让这柄剑认主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话音刚落，厅内的空气仿佛都凝了几分，那古剑似有感应，粗布下隐约传来一声低鸣。

姜自清见林素心态度坚决，便不再推辞，深吸一口气道：“既蒙前辈厚爱，晚辈便献丑了。”

林素心笑意更深，对丘无极点了点头，众人随即移步至城主府后院的演武场。此地青石铺地，四周立着数丈高的灵光屏障，显然是专为修士切磋所设。林婉儿与王猛挤在屏障边，一个眼神期待，一个摩拳擦掌，都等着看这场强弱悬殊却又暗藏悬念的比试。

“我会将修为压在金仙境巅峰，你不必束手束脚。”林素心站在场地中央，紫色宫装在晨风中微拂，气息沉稳如古井。

姜自清气息微动，只觉一股熟悉的暖流涌遍全身，与血脉中的太始长生体隐隐共鸣。他眼神一凝，沉声道：“前辈，得罪了！”

话音未落，他已如离弦之箭冲出，身形低伏，左拳紧握，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啸直捣林素心面门——正是八极拳中的“猛虎下山”！拳风未至，狂暴的气血已让地面青石泛起白霜，显露出他直逼金仙境巅峰的体魄之力。

林素心脚步轻旋，如风中柳絮飘退半尺，恰好避开拳锋。她玉指轻抬，看似随意地搭在姜自清拳背，指尖顺势一旋。姜自清只觉拳上力道骤然一滞，刚猛的拳劲竟如泥牛入海，被对方轻描淡写地卸去。

“八极拳刚猛有余，却失之灵动。”林素心一边从容拆解，一边点评，“你的肉身强度确实惊人，可惜实战经验差了些。”

姜自清不言，拳势陡变，左拳变掌横扫腰侧，右拳紧随其后直取心口，拳影纷飞如暴雨，将八极拳的“崩、撼、突、击”发挥得淋漓尽致。可林素心总能在间不容发之际避开，偶尔抬手格挡，指尖触碰之处，总能精准找到他力道的破绽，让他后续攻势难以衔接。

“前辈好手段！”姜自清久攻不下，心中暗凛，猛地后跃半步，气血骤然翻涌，皮肤泛起淡淡的金芒，“晚辈便用这招，请前辈指点！”

他双脚微分，猛地踏向地面——“咚！”

青石地面应声炸裂，两道蛛网裂纹向四周蔓延。姜自清身形暴涨半尺，周身气浪翻滚，如同一尊怒目金刚，口中爆喝：“一步蹬坚石！”

这一声低喝如炸雷，震得林婉儿和王猛耳膜嗡嗡作响。更让众人震惊的是，随着他踏出这一步，演武场四周的灵气竟如潮水般向他汇聚，在他拳头上凝成一层厚重的土黄色光晕，仿佛将整片大地的力道都聚于一拳！

“这是……八步蹬天式？！”林素心脸色骤变，失声惊呼，原本从容的眼神瞬间布满震惊，“你怎么会八极拳的终极奥义？！”

八步蹬天式，乃是上古八极拳的镇派绝学，传闻练至极致可踏碎九天，只是早已失传数百年，连蚀日域的古老家族都未必见过完整图谱，这丘谷域的少年竟能施展出第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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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自清拳势不停，借着这股霸道力道冲向林素心，闻言只是沉声道：“略懂皮毛。”

“好一个略懂皮毛！”林素心眼中震惊未消，却多了几分灼热，“这一式以气血撬动大地灵脉，刚猛无俦，可惜你只悟透了‘蹬石’，尚未触及‘踏天’的真意！”她双手快速结印，紫色灵力在身前凝聚成一面盾牌，盾牌上浮现出细密的火焰纹路，“接我这招，让你瞧瞧拳法克星！焚天盾，起！”

“嘭！”

拳与盾轰然相撞，演武场剧烈震颤，灵光屏障泛起涟漪。姜自清只觉一股灼热的力量反扑而来，拳头仿佛撞上烧红的烙铁，骨头都在发麻。林素心也被震得后退半步，看向他的眼神多了几分急切：“你只学会一步？后面的七步呢？是家传还是奇遇所得？”

姜自清借势后跃，拉开丈许距离，甩了甩发麻的拳头，如实道：“只在一处古地见过残篇，仅能施展第一式。”（姜自清自然不会把无始说出来只能瞎编一个）

林素心若有所思，目光在他身上转了几圈，忽然笑道：“有点意思。看来今日这场切磋，还能挖出不少秘密。来吧，让我瞧瞧你的剑法，配不配得上这手八极拳奥义！

姜自清颔首，反手握住背后的剑柄。那剑柄被摩挲得温润，包裹剑身在的粗布早已被灵力浸透，隐隐有流光在布下滚动。他深吸一口气，指尖发力，只听“嗤啦”一声，粗布寸寸碎裂，化作漫天飞絮。

下一瞬，一道璀璨的金芒刺破晨曦！

“呛——！”

剑鸣如龙吟九天，震得演武场四周的树叶簌簌作响。凌天古剑终于露出真容：通体莹白如羊脂白玉，剑脊处却嵌着一道流金纹路，自剑柄蔓延至剑尖，仿佛一条沉睡的金龙。剑柄末端缀着一枚鸽卵大的青色晶石，此刻正随着剑主的灵力流转，散发出幽幽青光。最惊人的是剑刃，看似薄如蝉翼，却隐隐有空间扭曲之象，仿佛能割裂天地。

“好剑！”林素心瞳孔微缩，失声赞叹，“剑鸣含龙威，流光蕴道韵，这至少是天阶上品灵器！下三域竟有如此宝物？”姜自清握住剑柄，只觉一股熟悉的暖流涌遍全身，他眼神一凝，沉声道：“前辈，得罪了！

她说着抬手，掌心腾起一团紫色火焰，火焰扭曲间化作一柄长剑，剑身流淌着岩浆般的光泽，“我这‘紫炎剑’虽是玄阶上品，却也陪我斩过不少强敌，接招吧！”

姜自清眼神一凛，灵力灌入凌天古剑，剑身上的流金纹路骤然亮起，发出一声清越的龙吟：“八荒**斩！”

刹那间，金色剑芒冲天而起，化作漫天剑影。有的如泰山压顶，带着崩裂大地的厚重；有的如流星赶月，快得只剩一道残影；有的如惊涛拍岸，层层叠叠连绵不绝。这些剑影看似杂乱，实则暗含方位玄机，将林素心周身空间完全笼罩——正是八荒**斩的精髓，融八方之势，聚**之力！

“来得好！”林素心不退反进，紫炎剑挽出一团剑花，紫色火焰如莲花绽放，将周身护得密不透风，“紫炎燎原！”

金色剑芒与紫色火焰碰撞，爆发出刺目的光芒。金与紫的流光交织、炸裂，演武场上碎石飞溅，气浪翻滚，连天空的流云都被震散。

“铛！铛！铛！”

剑刃碰撞声密集如雨，两人身影在光芒中快速交错。姜自清时而借古剑之利强攻，时而仗着体魄强横近身搏杀；林素心则将紫炎剑使得灵动飘逸，火焰时而化作护盾，时而化作长鞭，总能在毫厘之间化解危机。

“你的剑法竟能兼顾刚柔，还将全修的灵力与肉身之力融在一起，难得！”林素心一边挥剑格挡，一边赞叹，“换做寻常金仙，此刻早已力竭。”

“前辈的火焰剑法才是精妙，看似狂暴，实则暗藏生机。”姜自清一剑逼退对方，借力旋身，剑势陡然变得凌厉，“再接我一剑！”

他身形旋转如陀螺，凌天古剑上的金芒凝聚成一条金龙虚影，张开巨口，带着吞噬一切的气势冲向林素心。

林素心眼中锐芒一闪：“这一剑，有点意思！”她手腕翻转，紫炎剑上火焰暴涨，化作一只展翅的火凤，凤喙尖锐，羽翼燃着熊熊烈火，迎向金龙。

“轰——！”

龙凤虚影相撞，爆发出毁天灭地的能量冲击，灵光屏障剧烈闪烁，仿佛下一刻就要崩碎。烟尘弥漫中，两道身影同时踉跄后退。

姜自清气血翻涌，握剑的手微微颤抖，额头青筋暴起，显然已到极限。

林素心也好不到哪里去，发丝凌乱，嘴角带着一丝潮红，却笑得愈发畅快：“痛快！许久没打过这么尽兴的架了！自清小友，你这实力，便是在蚀日域的金仙境修士中，也能排进前三！”

姜自清收剑而立，拱手道：“前辈承让。”

林素心摆了摆手，目光落在他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探究：“你这小子，身上的秘密可真不少。八步蹬天式、天阶上品古剑、全修体质……说吧，到底是什么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