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何以问天下 第二百三十二章：望雪老人

冷惜语和蓝叶都愣了下，本来就是想要来一趟永恒冰川寻找冰之深渊冰晶。阴差阳错之下，竟然逃到这里来了，因为一路无方向的逃亡，完全没有定位过方向。只是这巧合的事情也太多了。

三人合计一番后，决定先不深入里面寻找深渊冰晶，而是找一处安全的地方渡劫再说。冷惜语其实也是压抑着自己的力量，她也可以渡劫的，估计也能到大乘初期的境界，到时候实力上的提升，应该可以会更保险一点的。

慢慢向这些冰雪上面挖上去，但是上面的积雪厚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想象。近百丈厚的积雪里面还有坚冰层，硬度可以以上等法器相比，坚不可摧的硬度。不过还好有冷惜语与蓝叶，如果单单剑凌飞一个人破开这冰层，估计也得花上不少的时间。

其实他们也渐渐地发现了他们是从上面滑落下来的，主要是因为冷惜语那火热的气息，然后融化原来的冰雪，然后从上面慢慢地落下来。因为在上面找到了蓝叶的储物袋，里面的东西还在。

越是往上，寒冷的气息就越是逼人。剑凌飞和蓝叶不由地向冷惜语身上靠，因为这种冷入骨子里面的气息并不是实力可以抵挡的。这里面还有一种可以冻结灵魂的气息，如同魔冥焰一样，让人觉得恐惧。

蓝叶则很是自然地搂着冷惜语的手，剑凌飞却很不自然地靠了过来，有些不知所措。冷惜语偷偷地笑了下，很大方地揽着剑凌飞的手。

见到剑凌飞看着自己，然后冷惜语白了他一眼道：“看什么看？现在是我吃亏，不是你？我都没在意了，你干嘛用那眼神？”

“冷儿，我不是那个意思！”剑凌飞忙解释道。

“那就是嫌弃我咯？”冷惜语质问道。脸上装着不高兴地样子。

“绝对没有的事，只是能不能不要用**之力……”剑凌飞越说越小声，因为冷惜语现在的诱惑力并不像以前那样的微小，只是有少许上面的波动，让剑凌飞有种吃不消的感觉。

冷惜语轻笑道，闪着灵动的眼睛看着他，向他吹了口气。轻声地说道：“现在比刚才好多了没有？”

蓝叶看着木头一样的剑凌飞，不由地大笑起来道：“冷儿，你就别耍他了，估计他现在只想找个洞钻进去。”

“冷儿，你这样会害人的！”剑凌飞脸色有点难看，蓝叶也说中了自己的心里的想法。

“我可没害你，那是你定力不够，还得多磨练！”冷惜语不屑地说道。

剑凌飞和她讲不清，那柔软的感觉，让他混身不自在，而且那股热气让人想入菲菲。蓝叶这时候摸着冷惜语的手，感叹道：“我要是个男人多好啊？”

冷惜语当然知道她是说给剑凌飞听的。所以她不怀好意地看着剑凌飞，而他则把目光移开，盯着那厚厚的冰雪，一言不发，对于不讲理的人，就应该选择失声。

雪层破开之后，一股强径的寒风直扑进来，一下子把飞在空中的三人卷回到洞底里面。剑凌飞被她们两个直接压在身上，周围的冰雪也在这寒风的切割下，轰然坍塌下来，把他们三个直接给埋了。

好一会，他们三才从冰雪里面爬出来。样子异常的狼狈。这里的风雪的力量已经超乎他们的想象。冷惜语在那寒风吹进来的时候，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而且离自己不远，好像是魔冥焰的气息。她并没有惊动剑凌飞他们两个，以现在这风雪的力量，三人的实力都不定能够深入到里面，而且这里只是永恒冰川的边缘。

这样大的风雪，根本就不可能进行飞行，只能徒步向南边走去。三人相互地扶持，手拉着手，但依然被那些飓风吹得东倒西歪。这里的寒气深入骨子里头，稍有停留的意思，就好像要冰僵一样。

周围的空间，确实是像冷惜语说的那样，有一股破碎的感觉，但事实上它们已经破碎了。每一阵寒风吹过，都可以清晰地看到空间被削出一条长长的缝。只是因为风头劲力一闪而过，才没有像用重山印破开的那样，出现连锁反应。

这里的风向并不是固定的，时而由南向北，时而由西向东。让人捉摸不透，但是现在的开始周北向南吹过去。蓝叶兴奋地说道：“冷儿，帮我做双大大的靴子吧？”看着长长的斜坡，一眼望不到尽头。

“干嘛？滑雪？”冷惜语询问道。

“知道你还问？快点啦，等下风向变了，又得像蜗牛一样爬着了，什么时候才能走出这鬼地方？”蓝叶不满地说道。

“好咧，你等着！”冷惜语也跟着动起来，用火焰融解这些冰雪，一双简易的雪地靴就这样形成了。

俩人快速地在这地方玩了起来，完全不固还陷入冰雪之中的剑凌飞。看着她们，剑凌飞只好无而地摇了摇头。不过他突然间想到了那些机械，剑凌飞喜出望外地把那飞行车拿了出来。

巨大的风力一下子，就把剑凌飞连人带车飞向一边去了。他极力地控制着飞行车，顺手又拿出一面帆，把握住那些风向。开始在这雪地里面飘了起来，一下子超越了蓝叶和冷惜语。

在她们惊呆的目光中，剑凌飞飘然离去。因为他已经完全失控了。剑凌飞感觉到自己身下一轻，直接向山崖下面落下去。下落的速度异常地快，剑凌飞快速地御剑飞了起来，可那回旋的风让他恨恨地砸向雪层里面。

冷惜语和蓝叶则笑着看向山崖下的剑凌飞，只好甩开脚下的冰靴，从空中缓缓地飘了下来。“自作聪明！”

“活该！”蓝叶补充道。

剑凌飞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雪，说道：“这里竟然是无风区，好奇怪！”

“对啊！”冷惜语也醒悟过来，然后看向周围。

蓝叶指着山崖上面的叫道：“那上面是不是有火光？”

“我们已经在永恒冰川的交界处了。”剑凌飞拿出星定盘，说道。这几天他们都吃尽了苦头，几天才走了几百里，还好没有遇上任何危险而已。

“我们向那火光去看看？”冷惜语询问道。

“去看看吧！而且有人的话，我们那么大动作，估计也应该惊醒了。”剑凌飞说道，慢慢地飞了上去。

刚到那洞口，就看到一个老者从里面走了出来，好奇地看着他们三个。而且他们三个的服装是那样的单薄，完全不像是一个北方人的穿着。

“三位远道而来，快请进！”那老者很是客气地说道。

剑凌飞抖了下身上的雪，客气地说道：“谢谢前辈！”他看出来这个老人已经到了返璞归真的地步，至少有大乘中期的修为。还有可能更高。

“我就一个老头子，你们还是叫我望雪老人吧！”那老人很和蔼地笑道。

剑凌飞他们三个也介绍了下自己，而蓝叶和冷惜语也开始变得少话了。这时候剑凌飞的谨慎比她们更有用，而且现在也不知道是敌是友。不过有一点好处就是，那望雪老人并没有一丝恶意。

“看你们三个年轻人，不是北方人吧？怎么会来这里的？”望雪老人询问道。

“望雪爷爷，我们是从空间里面跌落出来的。在里面迷失了好久，现在才走出来，您是我们见到的第一个人。”剑凌飞恭敬地说道。

“什么？你们是从永恒冰川里面出来的？”望雪老人失声说道。

“这里是永恒冰川？”冷惜语惊叫道，装着很无知的样子道。蓝叶都被她的演技给吓到了。

“你们三个运气真好！竟然可以从那里面走出来。”望雪老人叹气道。

“里面除了空间不稳定，就是比较寒冷，没什么的啊？”蓝叶也装着无知地说道。

“冷丫头，你不用掩饰了，你会火属性力量，要不然你们是不可能从里面走出来的。那里面的寒冰气息，就算是大乘者都会被冰起来。”望雪老人看着冷惜语说道。

“望雪爷爷，你怎么会知道的？那永恒冰川还有什么危险？”冷惜语转着那眼珠子，天真地说道。

“你们没有跟着风向走吧？”望雪老人询问道，看着蓝叶点了点，然后说道：“很多人迷失在这永恒冰川的寒风里面，就是认为这风是不会变的，所以跟着走是不会错的。”

“那不跟着风走就不会迷失了啊？”蓝叶天真地说道。

“在寒冰之中，你们会感觉到暖流，不自觉地就会跟着寒风走，其实就会在原地上面打着圈子，而且永恒冰川的环境在时刻在变化，就算回到了原地，迷失的人也不可能知道，最后只能累死在里面。”望雪老人解释道。

剑凌飞不由地松了一口气，因为之前他们也确实是这样走的，还好有星定盘，所以才胆敢逆风而上。不断地寻找着丢失的方向，如果是和不信任的人走在一起，他们宁愿相信着自己的感觉，也不会相信这法器上面的力量。

“剑小子，看你样子，修为不高，实力却是你们三个人当中最强的，你隐藏得很深。”望雪老人高深莫测地笑道。“你们三个都不用说谎了，你们的实力不只这样。因为从来没有渡劫期的高手能这个时候从永恒冰川出来。”

三个人听到望雪老人这样挑开关系，都紧张起来。剑凌飞突然间又放松下来道：“望雪爷爷，看来你对这永恒冰川很了解，为什么刚才不直接揭穿我们呢？”

“你很谨慎，也很聪明。我想看看你们被我揭穿后会不会对我出手。”望雪老人满意地说道。

“杀人灭口？”剑凌飞反问道：“我们是打不过你。”

见剑凌飞不忌讳地说道，望雪老人却回道：“你应该对你自己的实力要自信才对，就算打不赢，逃不是什么大问题的。”

“我只是在想，望雪爷爷你对永恒冰川那么了解，估计是川幕派的人，应该不会加害于我们的。”剑凌飞如实地说道，其实他感应到这望雪老人身上有一股在寒夜寻身上才出现过的气息。

“我不是川幕道的人，你们想错了。”望雪老人淡淡地说道。

“为什么你身上会有，我一个朋友的那种气息呢？”剑凌飞好奇地询问道。

“你是说寒夜寻那小子？”望雪老人敏锐地回道。

剑凌飞不由地松了一口气，然后询问道：“看来你真的认识他，望雪爷爷，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半个师徒关系！”望雪老人微笑道。“知道为什么要试验你们吗？”

“不会又和寒夜寻有关吧？”冷惜语插话道。

“算是猜对了，他上次回来，和我说了下外面的见闻，可把剑小子吹得天花乱坠的。把自己的道贬得一文不值，差点气死我了，现在看来。我的道确实是一文不值。”望雪老人叹气道。

“望雪爷爷，我想问一下，他上次什么时候回来的，有多久了？”蓝叶皱着眉头询问道。

“忘记了，估计有几十年了吧？”望雪老人也不肯定地说道。

“几十年？不会是弄错了吧？”冷惜语也不敢相信。

“或许没那么长吧？”望雪老人说道，而且也不知道她们为什么那样问。

“望雪爷爷，你为什么一直守候在这里？”剑凌飞不解地询问道。

“我？我是永恒冰川的守路人。”望雪老人淡淡说道。

“守路人？那是什么意思？”冷惜语也不解地问道。

“劝戒那些为了寻宝的人进入里面送死。永恒冰川没有你们想象中那么简单。”望雪老人回忆道。

“那我们要是进去，望雪爷爷，你会拦着我们吗？”冷惜语平静地询问道。

“你不会说，你们还想再进去吧？不是每次都有那运气的。”望雪老人警惕地问道。

“可能你们还在边缘地带，如果在中心地带，也只有每年的夏至那日才能进去。因为那里面的寒风会静下来，真正给人寻宝的时候也不过几个时辰，虽然很危险，但是很多人都想冒那个险。”望雪老人解释道，因为剑凌飞他们三个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那就是说现在离夏至还很远？”冷惜语问道。

“刚过冬至不久。”望雪老人平静地说道，剑凌飞三个人脸色都不太好看。

三个人脸色不好看，那是他们都记得望雪人说他们已经在永恒冰川几十年了。一个能记住节令的人，不可能没有时间概念的，也就是说他所说的并没有虚假。

对于外面的世界，望雪老人也不清楚。他也不记得多久没出去过了，因为整天对着这冰天雪地，所以他才称自己为望雪老人。在这里没有日光，只有黑白的天地，周围更不可能有树木的出现。而蓝叶和冷惜语身上的颜色，估计也是他那么多年才见到的。

望雪老人并没有提花惜语得到飞升的事情，他似乎并不关心这个。而剑凌飞则是想要知道寒夜寻那自然之力，到底是怎么修炼出来的。而望雪老人则只是告诉他，在这冰天雪地里面，看起来是死寂，其实都有着生命的存在，让剑凌飞自己去感悟。

这似乎并不是望雪老人不想说，而是真的不知道怎么说。他则迷恋上了蓝叶的海之势及自己的太极之势。当他知道冷惜语那是毁灭火焰时候，仓皇而逃了。这是与他相克的力量，想要揽上身就是找死。

望雪老人并没有给剑凌飞明确的答案，他却给了剑凌飞一条寒夜寻所走过的路。那就是找虐，**着身体在雪地里面感受那些刺骨的寒冷，用自己的意志去领悟那里面的力量。

也从中打听到了寒夜寻的身世，他先是在这里成长，然后才去川幕道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流落到这个没有任何生气的冰雪天地里面，刚好外出回来的望雪老人看到他了。把他给捡回来了，但是他在这寒冷之中，感悟到那自然之气，用来保护自己才不被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