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何以问天下 第二百八十八章：万佛壁

剑凌飞不明白他的意思，回道：“看见万佛，想着**！”其实剑凌飞就想着从这里面得到**的意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距离远的原因，他一直没有再看到那种感觉。

“那你想要什么？”了断大师回答道。

“**！”剑凌飞如实地回答道。

“那**是什么？”了断大师微笑地追问道。

“**是什么？”剑凌飞重复了一遍，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心里面所想的不一定是你所要的，你所做的才是你所要的！”了断大师很有深意地说道。

“大师，什么是佛？”剑凌飞不想理解他那话，而是问那心里面困扰着自己多时的问题。

“你看的，你想的，你听的，你闻的！”了断大师回答了剑凌飞更迷惘的问题。

“那大师心中的佛是什么？”剑凌飞询问道。

“每个人心中都有着自己的佛，就像那万佛壁，每一尊都是一个人的写照。看透了，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看不透也不知道自己要什么。”了断大师回答道。

看着陷入深思里面的剑凌飞，他接着说道：“心里所想的就是你要的答案，也不是你要的答案。”

剑凌飞感觉到像是一场幻境一下，看着那了断大师就这样消失在万佛壁里面。好像从来没有来过，他身边的草并没有任何变化，好像没有人来过似的。

“我告诉过你不要来这里，你非要来！看到什么了没有？”鬼才流氓的声音从背后出现。

“你怎么来这里了？画羽没追着你去找吃的？”剑凌飞回答道，目光没有离开那万佛壁。

“你迟早有一天会从悬崖上面掉下去，这里的东西不适合你。而且天空上面有着一把刀等着你，一下把你劈成两半，一半希望，一半绝望。”鬼才流氓平静地说道。

“你来这就是为了和我说这鬼话？”剑凌飞感觉到他说的话很不寻常。

“你怎么都要跟风里刀去血魂魔府是吧？”鬼才流氓盯着剑凌飞说道，然后把一条枯草含在嘴里面，躺了下去。

“他是我弟弟，我不能不去！”剑凌飞回答道。

“这理由好像说不过去吧？估计还是因为戒灵吧？”鬼才流氓说道。

“算是吧，我只是好奇他为什么可以把魔力与佛力融为一体！”剑凌飞把自己心里面所想地说了出来。

“来这里，我只想告诉你，曾经劝你不要去，那是因为你实力不够，现在劝你不要去那是因为你不能去。”鬼才流氓回答道。

“你会那么好心就劝我这个？”剑凌飞惊讶地看着鬼才说道。

“别把我想得那么坏，我想你跟我去一趟你师傅去过的地方。”鬼才流氓把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

“那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剑凌飞询问道，他可不相信鬼才流氓那瞎编的鬼话。

“验证点东西，你不用那样看着我，与你没关系！”鬼才流氓把脸看向头上烟雾缭绕的天空。

“为什么上次你去川幕道没和我提那事情？”剑凌飞好奇地说道。

鬼才流氓坐了起来，严肃地说道：“你知不知道你干了一件蠢事。”

“你是说成仙那事？”剑凌飞不以为意地说道。

“上次我是没联系上，后面我才发现不对。你竟然断了仙根，你知道不知道这是多少人梦魇以求的东西。”鬼才流氓很是气愤地说道。

“断了仙根又如何？”剑凌飞淡淡地说道，他也没为那事情后悔。

“你会成魔！”鬼才流氓面无表情地说道。

“你就为这事情不让我去血魂魔府，你是怕我为祸人间吗？”剑凌飞说道，然后想了一下补充道：“好像你也不在意人世间的生死吧？”

剑凌飞顿了一下又说道：“我知道了，你是怕我成魔，然后不能帮你完成那件事情？”

“看来你并不傻，那你还真的要进去？”鬼才流氓说道。

“到底是什么重要的大事，能让你这样强烈地阻止我！”剑凌飞询问道，鬼才流氓一向不会为这么点破事而大动脑子的。

“因为我是引路人，而我的使命就是寻找正确的路！”鬼才流氓之前从不承认自己的身份，而且也不想谈这事情，可是今天却说了出来。

“我的路一直以来都是错的。”剑凌飞说道。

“错与对不是你说了算的，跟我走一趟吧？”鬼才流氓淡淡地说道。

“你是怎么着都想让我不要去血魂魔府是吧？”剑凌飞看着他说道。

“你没发现你体内已经有魔根了吗？你肯定知道自己身体不对，因为它们已经隐藏起来了。”鬼才流氓盯着剑凌飞的眼睛说道，虽然剑凌飞避开了他的目光，但是他已经有答案了。

剑凌飞知道隐瞒不了，然后说道：“这就是为什么我来这里的原因！”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这两者对你都没有好处。”鬼才流氓说道。

“我知道自己的路要怎么走，想要提升自己的力量，才能够保护她们。”剑凌飞坚定地说道。

“就知道你不安好心，这些力量不是你能够碰的。既然你一心要去血魂魔府，我也不拦你，但是你小心戒灵，他可不是佛！”鬼才流氓淡淡地说道。

“谢了！”剑凌飞真诚地说道，鬼才流氓从来都占便宜，但是你会发现到最后占便宜的那个人才是你。

“这次去万兽天堂没弄点宝贝？”鬼才流氓笑着说道。

“这才是你来这里找我的目的吧？”剑凌飞鄙视地看着他，把幻灵木给他。

“你可不能这样看我，就刚才那信息，足这价！”鬼才流氓笑着接了过去，然后向远处飞去了。

剑凌飞早就知道自己身体里面隐藏着魔气，而他发现这里的佛力却可以让它们安息。这也是剑凌飞要来这里的真正目的，他并不想动这里面的力量，也知道这里面的力量的可怕。只是戒灵那佛魔结合的力量，让剑凌飞觉得这是他需要的力量，所以顺便探知一下这佛力到底是什么东西。

对于鬼才流氓刚才的话，他并不怀疑。只是有些时候，你必须要尝试过，你才知道。这就是年轻人的疯狂，虽然剑凌飞已经不再年轻。可是依然保留着这样的冲动，对于他来说，这才勇气。

希望和绝望就是佛与魔对立的写照，鬼才流氓这一句劝慰的话，终于解开了了断大师那模糊不清的话。对于空灵教那模糊不清的说话方式，他早有领教。但是剑凌飞也终于明白他们为什么能够有那么多信众了。那就同一句，你想怎么理解，都是对的，或者说都是错的。这只是在于你最看到的是什么。如果是想要的那就是对的，不想要的那就错的。

魔与佛，错与对。就不是一个终结的话语，而是因为你站在不同的角度看相同的问题，所以才会有不同的答案。而大多数人只会在相同的角度看不同的问题，这就是区别。

剑凌飞看着那万佛壁，已经不是以前那样。因为他已经有了方向，曾经他把万佛都拆分开来看，但是现在他却看他集合在一起看。

每一尊佛都是一种形态，单一看，那就是阐述着一样东西。整体上面看，那上面就是阐述着所有的东西。而且他们共同的东西，那就是佛的慈悲，又或者说是人的慈悲。这是剑凌飞现在所看到的。

各种不同的情绪表现在那万佛壁上面，对于仇恨的愤怒那就是邪恶的代表，要是正义的愤怒那就是慈悲。不同的角度，不同的问题，只要你能够把持着自己的方向，那就是自己想要寻找的路。

剑凌飞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在提升，而且是随着他不断地深入到那些佛像里面，寻找着他们共同的力量。如果现在有人在他身边，一定会说他是一个活佛。

这是**的力量，他一直只知道利用**的道势，却不知道**的力量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是现在剑凌飞却已经知道答案了，就是这些与自己共鸣的力量，它是无形的，但却有形的。如果说之前那是**道的理解是模糊的，那现在就是清晰的。

而那万佛壁已经不能够满足剑凌飞对**的**了解，他好像一个过客，在这里看尽人间。周围信众的情绪也出现在剑凌飞的脑海里面，他们有的想要脱离疾苦，有的想要赎罪，有的想要远离灾难，有的只是过来追思……

剑凌飞就好像一个圣人一样，开始用自己的情绪力量，以慈悲之势给他们答案。一股无形信仰的力量就在这万佛壁里面传开，然后向着每一个人的心里面蔓延而去，去寻找着他们想要的答案，解决他们内心的矛盾。

空灵教也开始震惊，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强大的信仰之力，控制着所有人的心。然后让他们慈悲为怀，他们不由地看着那力量传来的方向，纷纷破空而出来。

朝圣也没有那样大的阵仗，那些信徒开始感恩。只是他们心里面开始寻找着那个可以解脱他们困扰的佛，不过留给他们的却只有一把剑，其他什么也看不到。因为剑凌飞心中的道就是一把剑，一把可以是邪恶杀戮的剑，又可以是正义抗争的剑。

正因为出现这样的景象才让空灵教感觉到恐慌，因为有外人来挑战他们心中佛的地位。鬼才流氓不由地大叫，剑凌飞这惹事精又来了。本以为想要劝他不要是多事，反而助长了他的气焰，闹出这样大的动静。

剑凌飞感觉到周围出现了无数空灵教的弟子，实力一个个都不敢恭维。不由地停了下来，这时候一个满脸白须的和尚用宏大的声音说道：“不知道是哪位高人，在我空灵圣地悟佛道。”

“晚辈无意冒犯！”剑凌飞看着那阵仗，估计自己说错一个字，他们会把自己轰成渣。

“你悟到了什么？”那老僧严肃地说道。

“受了断大师点化，这就是我的佛！”剑凌飞回答道，万佛壁上面出现的巨剑，然后一闪而过，接着就是那万佛壁上面的各种形态的佛像。

像是流光一样，接着出现的就是灵族万物，并且都一闪而过，大家都在震惊之中看着那成佛壁上面展现出来的神迹，之所以是神迹，那是因为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让万佛展现出这样的景物。

万物的诞生，再到毁灭。它们出现带来过辉煌，也同样带来毁灭。它们对于这个世间有功也有过，谁也不能去评定它们存在的好坏，还有它们存在的意义。

剑凌飞无心为他们演绎更多，而且这样不断地演绎下去，就是几年也不一定能够数得完。他只想让大家知道一件事情，心中所想，即是为佛。

而空灵教的众僧人都不曾听说过了断大师，十分迷茫地看着剑凌飞所做的一切。也就是说他们现在不能说剑凌飞是邪教，毕竟剑凌飞并没有违反他们的教义，而且也帮助了无数的人得到答案。

只是他们现在不知道是何许人，而且一个外人竟然可以做到如此大的盛事。现在杀剑凌飞肯定不可以，毕竟他把太多的信念植入到信徒内心里面了。如果现在杀他，那就是抹杀了信徒们的佛，违反了教义，空灵教才会被他们定位为魔教。

而且剑凌飞也知道自己犯了错事，在人家地盘上面搞这样大的动作，方圆百里都只是自己一念之间，就成了他们心中的佛。现在他明白这信仰之力有多可怕，完全可以把一个人洗脑成为他们盲目的对象。剑凌飞庆幸自己够机智，让这些信徒救自己一命。

“敢问施主是何许人！老纳空生！”那老和尚落在了剑凌飞所立的山头。

“晚辈剑宗剑凌飞，见过空生大师。”剑凌飞双人合实地说道，原来这就是空灵教主持，比自己想象中要深邃。

“剑宗主年轻有为！”空生微笑地说道，眼里面的杀机一闪而过。

剑凌飞不由地苦笑，他知道空生不是那意思，只是在讽刺自己惹事生非。“给空灵教添麻烦了。”

周围空灵教的弟子听到剑凌飞的名字，不由地议论起来。毕竟剑凌飞去到哪都都没好事发生，而且还在空灵教圣地搞那么大麻烦，剑凌飞也不知道他们是如何知道自己已经是剑宗一脉之主。

“剑宗主的慧根着实渊博，不知道老纳是否请宗主一叙呢？”空生满怀笑意地说道。

“剑兄，你什么时候成空灵教弟子了？”鬼才流氓这时候出现在剑凌飞身边，其他人一下子警惕起来，不知道他是从哪冒出来的。

“鬼兄才说笑了，我只不过是敬仰空灵教的佛道，没想到犯下这样的大错。”剑凌飞很是自责地说道，然后低头鞠躬。“晚辈有幸能够得到大师的邀请！”

空生大师的目光在鬼才流氓上下打量了一下，然后把目光看向剑凌飞，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剑凌飞知道这次是逃不掉了，不过还好鬼才前来解围。

鬼才很是大步地一跃出去，向空灵教宗门飞去。他似乎很是熟悉这里的地形，而且也知道空灵教的宗门在哪里。眼前看到的肯定不是真的，毕竟凡人都能去的地方，要是混入一个修仙者进去，那就肯定不得了了。

空灵教竟然是在那云雾之上，难怪他们不允许在安谴城上空飞行，原来如此。这也解除了剑凌飞对那云雾的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