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何以问天下 第三百八十九章：选择

一时之间，这里的气氛压抑万分，剑凌飞想了下说道：“天儿的路是她自己的，她应该有选择权。”

“你确定她不会选择错吗？”芊惜惜反问道。

“对与错在利益上面并不算什么！”剑凌飞淡淡地说道。

“消失那么长时间，没想到你已经变聪明了。”芊惜惜微笑地说道，因为剑凌飞的出现那就有很多变数了。

剑凌飞从蓝叶那里已经知道了僵尸大军的存在，洛水城已经被阴冥之气所包围着。那里被一个年轻人控制着，以芊惜惜进出伏尸岭的能耐，应该是把天儿的哥哥给控制住了。既然天儿的哥哥可以控制住那僵局大军，那么天儿也一样可以的，毕竟她手里面还有帝殇的皇冠。

剑凌飞可以去解决龙清清那几个战争巨人，如果这两方面的大军都解决了，那么人间界的压力会小很多，如果运气好的话，还可以把那两路大军变为己用，这样的话可以就可以得到兽神的帮助，虽然说不能把魔族和鬼族赶回去，但起码还有议和的余地。

而且魔族与鬼族是不可能再回到那已经快要灭亡的地方，而唯一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和平相处，至于是哪里，这个就要看修仙界的实力了。

“那你会阻止我吗？”剑凌飞淡淡地询问道。

“你会赶我走吗？”芊惜惜简单地反问道。

“既然都有答案了，那就开始吧！”剑凌飞有点不明白芊惜惜的意思，她似乎也是来提醒自己的，可又好像有别的意思。

芊惜惜直接坐了下来，然后泡了壶茶，一瞬间那些茶就出现在所有人手里面，也不管他们想不想要，自顾喝了起来。不过这时候又落下来一个人，鬼王！

“怎么没有我的份呢？”鬼王也不管芊惜惜同不同意，抢过她手里面那杯茶喝了起来。“你们都不欢迎我吗？”

“鬼王，你来这里干什么？”迷音淡淡地说道，毕竟这里是剑宗，鬼王也不会对自己出手的。

鬼王突然间把目光放到鬼才流氓身上，虽然他表情并没有任何变化，微笑地说道：“当然是来蹭饭吃的，你说呢？剑凌飞！”

“两界之主能来我剑宗后山，真是蓬荜生辉！当然欢迎之极！”剑如一淡淡地说道。

“鬼王，你就不怕剑南天找你麻烦？”芊惜惜微笑地说道。

“刚和他做了点交易！闻着饭香，所以来看看！”鬼王淡淡地说道。

“把跟踪我都说得那么委婉？”芊惜惜眉头一皱说道。

“哇，你就是鬼王，好帅气啊！”万凌云走了出来惊讶地说道。单师乐脸都铁青了，这鬼王她可是听说了，一招手之间都可以把这丫头给灭了，而且在那么多高手下面。

“小丫头，嘴真甜，看来饭不能白蹭了！”鬼王微笑地看着万凌云，他也诧异竟然有人敢这样和自己说话。然后掏了点小玩意出来。

“凌云姐姐，坏蛋的东西不能要！”天儿连忙阻止道。

“天儿，不要白不要！”万凌云一点害怕的意思都没有，很不客气就收下了，“谢谢鬼王大人的礼物。”

“以后不和你玩了，哼！”天儿不满地说道。

“丫头，别让我见到你，要不然我可会拿回来的哦！”鬼王诡异地笑道。

“鬼王，想用这东西来跟踪我们的，手段是不是太低劣了一点呢？”剑凌飞淡淡地说道。

“原来是不安好心的，还给你！”万凌云听了剑凌飞的话，不满地说道。

鬼王微笑地说道：“我还不至于用那么肮脏的手段。”

“那鬼王大人是不会收回去的！”万凌云不由又松了一口气，虽然不知道这些东西是用来做什么的，但还是有点用的，毕竟鬼王手的，肯定是好东西。

“鬼王，你就不怕适得其反吗？”芊惜惜微笑地说道。

“魔神，我们可是统一战线的，你不会背后里面捅我刀子的吧？”鬼王淡淡地说道。

“她现在不是魔神，我想你搞错了！”剑无锋淡淡地说道。

“哎呀，我都差点忘记了！惜惜仙子，真不好意思啊！”鬼王装作刚醒悟过来的样子，“那我不是打扰你们共渡天伦之乐了？真是罪过，我这就走！”

“那就早点滚蛋吧！”迷音淡淡地说道。

“迷音，有空我们要好好地算算账的，当然不是今天！”鬼王淡淡地说道，然后站了起来，破开了虚空。

不过剑凌飞这时候却说道：“鬼王，既然礼物都送上了，何不吃个饭再走？”其他人则诧异地看着他，也搞不懂剑凌飞要想干什么。而芊惜惜两眼则一亮，虽然一闪而过，却被冷惜语给看到了，而且她的目光一直都在芊惜惜身上，从来都没有离开过。

“那不会打扰你们吗？”鬼王客套地说道。

“你要是不觉得尴尬的话，不如看看你想看的东西再走！”剑凌飞笑着说道。他只想让鬼王看到自己领悟到的力量，而且这样他好对自己怀疑，而且他来这里的目的似乎与芊惜惜有点关系。

“那恭敬不如从命了！”鬼王微笑地说道，“虽然说是敌人，但是没有永久的敌人。这么多年实力都没有增长，想给我看看你领域的力量吗？”

“你看看不就知道了！”剑凌飞回答道，然后开始运起鬼才流氓给的法诀，大家只是看到剑凌飞周围的空间开始坍塌而扭曲。

而天儿身上这时候也有一股阴冥之力死死地顽抗着剑凌飞法诀的力量，而剑凌飞的动作越来越快，刚开始的时候还可以看到动作，但他却已经与虚空融为一体，而且只看到扭曲的一个黑色漩涡。

鬼王不由地惊讶起来，芊惜惜却没有任何表情。剑无锋只是感觉到剑凌飞很是诡异，但是他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力量，好像与实力无关。而蓝叶与冷惜语则是兴奋不已。

天儿渐渐地看清了剑凌飞的面容，这时候她感觉到自己身体很不舒服，而且头很疼。这时候一股强大的霸者气息升了起来。瞬间就与天地间产生了共鸣，向万里外传去。剑宗所有的弟子都感觉到一股灵魂颤悚的力量，让他们不由地跪拜下去。

剑无锋也吓了一跳，他知道天儿有很强的力量，但从来没有想到过会是这样可怕的力量。威压一瞬间让白若安几个不由地瘫软在地上面，他们几个终于明白当初剑如一所说的话。这样的力量足可以放眼整个修仙界了，而且连师祖脸色都异常地难看。

而这时候洛水城里面也收到了这股强大的霸者气息，也不由地怒吼起来。不过更远处的临夜城也同样传来一股强大的皇者气息，似乎是在呼唤着他们两个。

剑凌飞看到天儿那痛苦的脸色，心里面不由地发软，想要停止下来的。不过天儿这时候却开始吸收法诀的力量，原来她是排斥着这股力量的。无数的记忆开始向她涌了进去，时光像是在倒流一样。

法诀的力量已经消失了，剑凌飞本来以为天儿会从封印里面出来的，但是她好像依然没有着变化。他不由地怀疑着鬼才流氓给自己法诀又是残缺的。不过芊惜惜却知道天儿只是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依然像没事的样子。

剑圣尊者在剑宗上面，他也终于知道了天儿那可怕的力量。本来以她像自己那样强，现在看来比自己还要强。他也不知道下面发生了什么，但是他知道鬼王在那里，而且还有一个更强的人在那里，才没想过去看看。

“哥哥，头好痛哦！”天儿不满地说道。

“是哥哥不好，本来想让你长大的，看来哥哥力量还不够，哥哥道歉好不好？”剑凌飞抹了下她的泪水，很是心痛地说道。

“我要好吃的！”天儿回答道，“还有哥哥要带我出去玩！”

“行，哥哥答应你！”剑凌飞把她抱起来，看着她脸上面的笑容，内心平静了下来。

“剑凌飞，没想到你真会给我惊喜啊！”鬼王感叹道。

“凌飞，那是什么力量，很是诡异。”剑无锋眉头紧皱，想不出是什么东西。

“时间的力量！”芊惜惜淡淡地说道。

“你应该把这招留来对付我！”鬼王淡淡地说道，他知道这样的力量存在，只是一直都没有领悟得到，而剑凌飞却已经理解这样的力量。当然他也知道剑凌飞这是在给自己示威。

“这是时间的力量吗？”冷惜语也很是不解，只是看到剑凌飞的速度快到了极致，而且在那只有数尺大小的空间里面。

“嗯！可以让自己周围的时间尽可能地放慢。而自己这时候再动起来的话，那速度会快上无数倍。”剑凌飞解释道。

剑无锋本来想问为什么的，看到鬼王还没走，所以才没开口。现在他们终于知道自己与剑凌飞的差距，他又一次开拓了别人看不到的东西，也同样走在了别人前面。白痴都知道理解了时间的力量，会是多么可怕的东西。

“都完了？师祖可以开饭了吗？要不饭菜都凉了！”单师乐这时候说道。

“那就吃饭去吧！”剑如一这时候淡淡地说道。她才从震惊中恢复过来。

剑宗后山从来没试过突然间来那么多人吃饭，而且做的饭菜也有点不够。不过天儿这时候却忍痛拿出来好多吃的，估计都是鬼才流氓贿赂她的东西。剑凌飞则好奇鬼才流氓在鬼王出现后竟然不出一句声。

饭桌上面让剑凌飞出现了尴尬的一面，那就是天儿要求冷惜语和蓝叶坐在自己与剑凌飞两个人的中间。这让冷惜语想要把剑凌飞旁边的位置让给芊惜惜的，但是天儿就是不同意。这让剑凌飞吃饭吃得很不自然。

而芊惜惜到没有在意，而是直接坐到了剑无锋身边，然后从对面看着剑凌飞。因为鬼才流氓不怎么出声，而且鬼王坐在那里。所以这人最多的时候，却吃得最沉闷，还好万凌云又发挥了她的特长，开始寻问芊惜惜和鬼王乱七八遭的问题。

饭后，鬼王并没有再留下来。而风絮絮则去找蓝叶和冷惜语聊天。本来她想找剑凌飞，却看到芊惜惜和他坐在那个亭子上面。虽然两个人就这样看着，久久不出一句声，但是也知道那气氛并不好。

芊惜惜这时候站了起来，看向远方山景，然后轻声说道：“你就没有东西要问的吗？”

“我是想问，但是你会给我答案吗？”剑凌飞淡淡地说道。

“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在血赢山！”芊惜惜轻声说道。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那样做！而且我也想通了一件事情。”剑凌飞回答道。

“什么事情！”芊惜惜转过身来，然后说道。

“你一直没有杀我，而且还引导我去寻找我要的东西。”剑凌飞淡淡地说道，“为什么就容不下她们三个呢？”

“因为她们必须死！”芊惜惜冷冷地说道，“要不然死的就是我！”

“就没有其他解决的办法吗？”剑凌飞稳住自己的情绪说道。

“在我和她们之间，你只能选择一个。既然你做不了选择，那就我来选择。”芊惜惜冷冷地说道。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事情不就一了百了？”剑凌飞皱着眉头说道，芊惜惜一向做事情雷厉风行，所以她也不会回头。而那一餐饭就好像最后的晚餐。

“她们会拦着你的去路！”芊惜惜淡淡地回答。

“你在炼魔井救了我，后面又把我逼到屠魔沟，最后引去了鬼林。为什么你就把我的路都安排好了？为什么？这不是我想要的！”剑凌飞气愤地说道。

“因为你不该死！”芊惜惜叹气说道，“你看到了天儿的记忆对吗？”

剑凌飞点了点头说道：“我一直以为那是错觉，从天儿的记忆里面知道你在荒雷沼泽里面救了我，所以魔界里的事情也就了然了。”

“有时候太过聪明并不是什么好事！”芊惜惜回答道。

“要是太蠢了，你不就让我自生自灭了吗？”剑凌飞说道，“能告诉我是为什么吗？”

“不能，不过你以后会知道，事情也没有你想象的那样简单。”芊惜惜以为剑凌飞还会蒙在鼓里面，但他却知道那么多，她自己内心里面也迷惘了。

“我想要答案，但答案不该是死。”剑凌飞愤怒地说道。

“答案确实不该是死。我死了你会好过点吗？”芊惜惜坐了下来，盯着他的眼睛。

“不会，因为我爱你！”剑凌飞泪水滑落下来。

“你在骗我吗？以前你为什么不说？”芊惜惜回忆道。

“那七年里面已经有答案了，只是因为叶子，所以放不下！”剑凌飞失落地说道，他有些后悔当初为什么不说，而到了现在却说出来了，但意义似乎并不大。

“也许这就是命运吧！”芊惜惜又叹了口气。

“我不相信命运，只想走自己的路，而不是你设计好让我走的路。”剑凌飞说道。

“这样碌碌无为地死去，然后和她们快乐地活着，是你需的吗？”芊惜惜询问道。

“没有你，我早就已经死了！我的命是你的，只是不甘心你这样对我！”剑凌飞说道。

“既然你的命是我的，为什么你不认命呢？”芊惜惜淡淡地说道。

“你想要怎么样，才会告诉我答案？”剑凌飞询问道。

“你什么时候能打赢我，那么我就告诉你答案。”芊惜惜回答道，“不过在你想答案的时候，她们一个个会慢慢地死去。如果不想她们死，那你就努力了。”

“这算是对我的忠告吗？”剑凌飞抬起头问道。

“你不是想要答案吗？这就是答案。”芊惜惜把目光从他的眼睛里面移开。

“我和你的差距有多远？”剑凌飞询问道。

“远到你不敢想象！”芊惜惜淡淡地说道，说着她一招手，天空瞬间黑了下来。那是时间的力量，只是一瞬间就已经过了数个时辰。

“我不相信你是不可战胜的！”剑凌飞咬着牙说道。

“你已经战胜我了！如果你点点头，我现在就可以在这里死去！”芊惜惜说道。

“我说过，我希望大家都活着，而不是你死了就终结的。”剑凌飞愤怒地说道。

“你为什么那么执着呢？如果我死了，她们的结果也是一样的。”芊惜惜叹气地说道。

“不可能，怎么会这样！我不相信！”剑凌飞摇头说道。

“以后，你要是有机会的话，你会知道答案的。”芊惜惜回答道，“这冥冥之中就已经安排好了的。”

“为什么你就那么相信命运，那是你一厢情愿的。”剑凌飞怒吼道。

“反正已经给了你选择，既然你不愿意选，那就我来选！”芊惜惜也怒吼地说道，“如果可以，你以为我想这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