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何以问天下 第三十九章：画羽

“画羽，这小女孩不得动其分毫，否则会有大灾。”一个花白头发，满是皱纹的老妪向带着剑凌飞和果子的那白衣女子道。见画羽点了点头，老妪接着说：“虽然不知道这小女孩和这人类什么关系？这个应该是兽族们寻找多年的那个人类，据说从万兽窟禁地跑出来的。”

老妪顿了顿后，又道：“只不是明这个小女孩和这人类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画羽听了后，忍不住道：“祖母，这小女孩是谁，当时我见到她的时候，感觉她身上有一种可怕的气息，所以没有……”说到后面没勇气说下去了，当时画羽是想过要把她给杀了的，但是后面没有下手。

“还好你没有下手，她和兽皇有关系。祖母虽然看不透她本体，但是能感觉到她有兽皇的气息在里面。你别看兽皇那疯子那么年轻，祖母也不敢确定能胜过他，他比上一代兽皇更可怕，应该可以飞升仙界吧！”这老妪面无表情的说道。

“和兽皇有关系的似乎只有兽族圣女缙云，这明显不可能是她。难道兽族还雪藏了这么一个强者？”老妪皱起眉头，自言自语得说道。

画羽并没有多说什么，这祖母话音一转道：“这个人类就是那三色雷劫的渡劫人？”

“嗯，是的祖母，他的生命很顽强。”画羽点了点头，平淡说道。然后把自己所见到的情况和她说了一遍。

听完画羽的话，老妪开口道：“虽然我们妖兽雷劫和人类不同，但是这三色雷劫的可怕性，祖母是见识过的。上一代的兽皇就曾经渡过一次三色雷劫，祖母有幸见到。那九波八十一道劫雷气息远观都可震撼心神。”

“祖母，他最后一波劫雷落下的时候，方圆十多里范围内的能量都被吸收进去了。我远远看去，都觉得心神被吸进去一样。不过这人类竟然吸收完所有雷劫之力而渡过雷劫。”画羽悻悻得说道。

“羽儿，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劫雷煅体之理吗？劫雷中的雷电之力可以煅体，只要能明其中道理，那么在天道上面可以走得更远。身体经劫雷煅造才能容下更多东西。虽然很多修士明其理，可劫雷中的危险性可想而知的，稍有不慎就会陨落，所以明其理也不敢用其煅体。”这祖母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和画羽讲这些。

但是画羽还是很用心去听，这祖母话音再一转：“这人类在雷妖增强的雷劫竟然还活下来了，可见非一般。”

“祖母，是否要抹杀这个人类？”画羽问道。

“随心吧，不过这个人类有意思，竟然拿的是兽族的祭典用的兽皇剑。也难怪兽族挖地三尺都要把他给找出来，看来是兽族祭祀之地被侵犯了。”祖母从地方拿起兽首剑，来回比划了一下接着道：“不过这把剑，准确应该叫兽王剑。你们可能不懂典籍上的记载，妖族也同样有这么一把剑，只是不知道遗落何处？”

“据说兽王剑是从兽神成神之时，借天道之力铸造而成，是兽族祭天用的。而兽皇剑则是兽神的随身配剑。当然这些都只是传说，至于是否是真实，就不得而知。不过兽王剑也不是没有过兽族人想要祭练它做为法器，只是从来没有兽人成功过。但是他却做到了，如果不是看到这个剑柄，祖母还真没有想到是它。加上这人是从万兽窟逃出来的，而且兽族的祭坛就在那，又有兽王剑，一切都可以解释清楚了。”祖母说道。

画羽没有想到，从这个人类身上，竟然可以从祖母口中得到如此多的秘密。

“祖母，孙女想暂留此人一命，而且他身上还有许多秘密。那柄渡劫用的断剑就不知道何法器，现在找不到它藏在哪？孙女也想知道他这三色雷劫他是如何渡过的。”画羽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嗯，想就做吧，此子渡过此劫，他日必成大器，至于是福是祸就不是我这将死的老妖可以知道的。别做自己想做而没有做的事情。”祖母很慈祥地说道。

这祖母一说完，身形一闪。在空中消失了，她顺手带走的还有那小女孩。画羽只听到一声传音：“此女娃祖母就先带走了，至于这兽王剑，你想何时还给兽族就何时给他们吧。不过已经有几个小鬼已经来你这里，自己小心！”

画羽听完祖母的话，脸色没有任何变化。看着地上的剑凌飞，并没有说什么。手一抓，两件法器收进手中的储物镯里。手再一挥，剑凌飞直接飞到这房子一边，身后雪白的翅膀一挥，冒着丝丝黑气向外飞去了。

“三位，不知道到访妾身这落羽境有何贵干？”画羽在空中拦着前方飞来的三妖说道。

“画羽，你在雷语森林里面抓走那人类呢？把他的法器都交出来！”这停在空中的三个当然就是默歼三妖，咯血一看着拦着自己的画羽开口道。

“哦？你们三个无故闯我落羽境，现在一来就问妾身要东西。你们真以为我好欺负不成？想要法器也行，只有一件，你们三个打一场，谁赢了，我给谁。”画羽很冷静地回道。

“画羽，你别以为有老妖婆撑腰，你就可以嚣张。我默歼可不怕你那老妖婆。”

咯血和姬赤阳都惊讶得看着默歼，默歼给他们私下传音道：“我刚看见那死老太婆走了，你们真以为我不怕”两妖听到默歼的传音才镇定下来。

“看来祖母多年不出山，你们到是翅膀硬起来了？”画羽道。“不过法器只有一个，信不信由你们，不过我劝你们还是不要争得好，就怕你们不敢要而已。”

画羽说完，也不理他们，直接把兽王剑向他们抛过去。三妖一见，身形一闪。见画羽如此爽快就把法器拿出来了，下意识他们都觉得有诈，都没有接。

看着落下去的兽王剑，画羽虚空一抓，剑回到自己手上。缓缓得道：“这把是兽王剑，兽族祭典用的法器，如果你们有点常识的话，应该可以看出来。你们要是不介意的话直接拿去好了，如果不怕兽皇找你们麻烦的话，可以从我这拿走。”说完再次把剑抛出去。

这时默歼一把接在手上，看了许久之后，向另外两妖点了点头，说明画羽没有说假话，这确实是兽王剑。

“这兽王剑就算是真的，怎么确定你有没有私吞其它法器，而且这指不定是你偷人家兽族的东西，然后想拿出来欺骗我等呢”姬赤阳不信得叫道。

“信不信由你们，不过你们要是敢在我落羽境搞破坏，不介意我也往你们地盘走上一遭，你们门人好像还挺不少的。”画羽一下子从默歼接过飞来的兽王剑，接着道：“现在你们已经得到你们要答案，可以离开我落羽境了。”

“哼，画羽。如果不是有那老太婆在，你会如此嚣张？那两个人类在哪？”咯血怒道，因为他们三妖真的怕祖母真的出现在这前面。

“我说他们已经死了可以吗？”画羽戏虐地看着三人爆发的怒意，笑着接道：“一个人类半死不活在一边趟着，你们想要，只要你们拿出足够的报酬，人你们可以带走。至于另外一个，祖母已经带走了，而且给你们提个醒，祖母说那小女孩和兽皇有关系。信不信由你们。你们想要那另外那个人，拿你们的墨腐草、鸣血泣石、妖火地莲就可以带走。”

听到兽皇两个字，三妖脸上都为之一变。

“画羽，你狮子大开口，一个弱小的人类，你也敢开口要我们的宝物？痴心妄想。”咯血怒骂道。

“画羽，你别太过分了。我不信那老太婆能护你一辈子。”默歼黑着脸道，额上那两根触丝都在颤抖。

姬赤阳脸色同样不好看，他向两妖传音道：“我们还是走吧，这是妖女的地盘，而且那老太婆在这里，我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听了姬赤阳的话，咯血和默歼都觉得有道理。“哼”“哼”了两声就飞走了。

这时画羽的声音从后面响起：“咯血老鬼、默歼我祖母说下次有空拜访你们二位。”

听到画羽的话，咯血和默歼在空中差点从掉下去。白来一趟还得罪了那位祖母，这三妖都恨不这得这个祖母早点死，竟然活了近千年还不陨落。不过他们三妖还是在密谋，准备再次夺人。

云荒的深处的一个古老而残旧的荒塔内，身着白色宫装衣服的女孩在和几个人游斗，她裙衣上面染着不规则的血色。但是她并没有落下风围着她的几个男女同样混身是伤。

一把玉尺向前一横，碧绿色的光芒瞬间暴涨，直接把这几人击落一旁。近看，此女子则是历在外的芊惜惜。她用冷冷的眼神扫过眼前这几人。

目光所过之所，几人都为之一颤。“不管你们出自何原因，劝你们最好别再惹我。否则……”顿了顿，眼中凶光再次闪过，久久才说出一个字“死……”然后向远方飞去。

看着芊惜惜消失的方向，这几个男女松了口气。

“她明明可以杀了我们的，怎么突然放我们走？肯定是她也已经使尽力气。我们追。”一女子开口道。

另外几个想了一下，一男子附和道：“之前明明要她命，她却这么从容放我们一条生路，这明显不合理。我们追吧。”

几人觉得有道理，也同样点点头，然后向芊惜惜消失的方向飞去。

芊惜惜在剑宗寻找剑凌飞未果后，用一魔宗密术，耗废她大量精血把一丝生命印记和剑凌飞的气息连联上，也只是知道他还活着。当初鬼才流氓说过他没死，芊惜惜不放心，最后还是翻到相关的密术，并成功施展开来。

没想到隐藏神识内的印记，竟在这秘术作用下再度解开一层封印。觉醒过来并从中得到一些关于其幼时的信息，送她和剑凌飞进剑宗的人，最后消失的地方正是这个云荒森林里面，所以她就进入这云荒森林里面。

而她现在所在的地方并不算是云荒，因为这是封神塔里。她身上刚好有之前得到的那块封神令，凑巧这封神塔破碎虚空，直接落在了芊惜惜附近。受到封神令的召唤，她没有犹豫直接进去了。所以她并没有受到抢夺封神令的修行者追杀。

至于追杀她那群人，却是这封神塔里面的原住居民，芊惜惜也完全不知道为什么这里面会有修行者存在，修为还不低。

芊惜惜本是想过要杀了这一群人，只是这时她心神内那点和剑凌飞的联系突然间变得若隐若现。她会做出那番举动，灭杀那几人也需要花上不少的时间，现在她只想找个安全的地方放大心神内的那一丝联系。

在用密法逃开那群人追踪之际，芊惜惜在一个隐蔽的地方落了下来，并做好防御后。努力的用秘法感应差剑凌飞身上那一丝联系，几经崩溃之下她又终于联系上了，那弱如游丝的气息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她之所以关心剑凌飞，不只是因为她喜欢剑凌飞，而且还有一个印记告诉她，需要保护他。之前芊惜惜一直徘徊在兄妹之间的感情里面，后来她明白了蓝叶当初所做的一切后，她才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在剑凌飞心神再一次消失的时候，她脑中闪过了在封神塔里面得到一种秘术。而且是一种很自杀式的秘术。如果不是因为它是用古撰体刻录在块神秘的金属板内，她也完全不会想过要保留它。

舍生，这是那种密术的名字，完全而简单的两个字。施展的方法就是把两个人的生命桥梁搭建在一起，但是并没有说到用处。

芊惜惜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想施展此秘术，密术以燃烧生命之力来施展，这也是和其它秘术不同地方。当初芊惜惜看到都为之震惊，修仙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密术？

虽然不知道这秘术到底会消耗多少生命力，现在已经消失的心神联系，让她内心很不安。之前虽然也消失过，但是自己总感觉到还有联系，现在好像已经寂静如一潭死水后。芊惜惜也不再犹豫，自己可以死，但他不行。蓝叶可以做得到，自己同样可以。

在精血流逝的时候，芊惜惜也同样感觉到了自己生命之力的流逝。速度之快，快到可以让人看见她在渐渐的苍老。容颜已不再……

数十万里之外万兽天堂的妖神山里面，落羽境内，默歼、咯血、姬赤阳三妖在努力多次后，终于把画羽给引出去了，当然是摸准了祖母不在的时候进行。

三妖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剑凌飞，此刻心跳已经停止。咯血上前一查看后道：“已经死了，心跳停止。灵魂已经不在。”

另外两妖听咯血一说，也上前一番检查后。“确实是死了，没想到在三色雷劫下面存活下来的人类，竟然这样陨落了。”

“默歼，怎么你觉得可惜了？”姬赤阳看着地上的剑凌飞问道。

“确实是可惜了，不过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咯血惋惜得回道。

“不好，画羽回来了，快走。”默歼脸色一变，手上用力一抓，把剑凌飞腰间的储物袋拿在手上，向画羽飞来的反方向飞出去。

另外两妖见状，也同样以不慢的速度遁走。他们并不怕画羽，只是害怕遇到她那位祖母，如果画羽缠住他们等祖母回来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这落羽境是她的地盘，没些手段谁信。

画羽远远看着从自己洞府里面飞出来三道身影，脸色一寒，并没有追上去。她知道这三个是谁，而且是为何而来。

从空中落下来后，向剑凌飞的房子里面走看，看了一眼地上的剑凌飞。

“已经死了？可并不像是他们三个动得手，不过他能在这情况下还存活如此长时间，已经算是一个奇迹，可惜了。”画羽很是惋惜的说道。并抬起那双洁白的玉手，阵阵黑气如火焰般在手中跳动。

“下辈子，再重新好好修道吧！我能做就这么多了！”喃喃一句后的画羽把手挥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