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一个凡人，为什么你们都奉我为圣 第1038章：神明之衰

天命神裔的最大靠山，就是文明至高神。

至少在外人看来是如此，外人也是这么认为的，对于某些存在来说这边已经足够。

如果让那四个神裔派的永恒圣相发现，太初道祖已经成了这幅模样……

呵呵，那表情说不定会很精彩。

但偏偏就是不能让他们知道。

“何事？”

太初道祖的温润平静的声音，缓慢地回荡在这片道韵凝滞的空间内。

“那些神裔想要你露面，我否了。”

“你现在的样子可不适合抛头露面啊，太初道祖尊上。”

玥漠然道。

“你来这里不是为了讥讽我的。”太初道祖洞悉一切，哪怕玥的想法也不容躲藏。

“神裔派和仙道派已经闹了太久，也该到头了。”

玥轻抬玉指，隔空点出一道波澜，那庞大到连时间都彻底迟滞的道韵漩涡便开始加速旋转，本就有无数丝线刺入太初道祖的神躯，此时亦是受了激发，继而从它体内不断汲取出一缕缕本源，融入到那片浩瀚无垠的漩涡之中。

空间开始剧烈震颤，甚至有解体的趋势，但这座“牢笼”足够坚固，不会轻易溃裂。

直到她认为足够了，才抽回了手，汲取神明本源的速度也就顺势慢了下来。

“我听说，龙神殿的那些疯子也在做相同的事。”

“看来大家对自己的‘文明至高神’已经不像以前那么敬畏了啊，真是可笑，明明祖贤文明崩溃后，有多少众生将其视作不可逾越的禁忌呢。”

玥手腕翻转，难以言说的神明本源在她掌心汇成一团”活物“，似有灵性一般，不停扭动。

“龙神已不复往日辉煌，大家都是如此。”

太初道祖对此不感兴趣，龙神的沉睡与它的衰落只能放任自流，无法阻止，正如它现在也不过是这座监牢唯一的囚徒罢了。

“别告诉我，现在你后悔了？”玥冷冷道。

“无悔，这就是既定的命数。”

“当初你的追随者将你视作八位先贤之后，最有机会开辟新境界的后继者，在祖贤文明之中首屈一指，但你另有决定，这跟命数无关，单纯是你咎由自取。”

玥轻描淡写地道，语气里带着些许不屑。

是觉得无法反驳，或是懒得在往事上纠结，太初道祖没有回应。

“总之，这些神裔不足一提，可他们如果意识到大势难逆，也必然会提前做出某种行动。”

玥道出自己的来意：“我不打算给他们这个机会。”

太初道祖不语，只看着她，似乎已经明了她的言外之意。

如今的自己，身上值得惦记的东西还是不少的，至于其中最珍贵的那个，眼前的老朋友可是一直都没有取走。

哪怕对她而言不过是轻而易举。

它虽是“文明至高神”，但并非那种真正诞生于文明众生意志的存在，而是拥有神位的修炼者，并非是依赖文明而生，而是先有了他，才有仙道文明。

它也是“冠位神”。

而冠位神的神位，可以继承……

“继承者是谁？”

太初道祖知道，玥对它的神位早有安排，现在提及，看来是有继承神位的人选了。

“一个叫白菲儿的下界新人，成长速度不错，算是永恒仙庭最年轻的造化神将。”

玥举起手里的神明本源，那是刚从太初道祖的神躯上抽出来的。

看来其作用也已经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看来她一定有什么特质入了你的眼，否则你不会动这种念头。”

太初道祖的神眼里第一次有了审视。

身处囚笼，不代表它就失去了对外界的兴致。

成神固然已经是超凡脱俗，但它曾经的目的可不是为此。

“那个白菲儿确实有不同寻常的地方，但你不需要知道这么多，神位也不需要你来担心。”

“不需要你来告诉我这个。”

自己已沦落到何等地步，太初道祖心里有数，正如眼前的永恒仙庭之主所说那般，它的神位已经没有继续保留的意义了。

“小心些，可别落得像我这样的下场。”

闻言。

玥的表情有些怪异：“你是在以神明的身份所说，还是以众生之一的身份所说？”

“不能都有吗？”

“我还用不着一个阶下囚来操心。”玥嗤之以鼻。

“羲祖和昭祖也是这么想的，他们现在在哪？”太初道祖反唇相讥。

突然。

围绕着太初道祖的道韵漩涡，迸射出足以撕裂空间的灭道威压！

像是倾斜谢积郁已久的怒火和遗憾，太初道祖被这股力量瞬间刺穿了千万次！

但无论怎么伤害，它都只用略带讥讽的表情看着那怒火的正主。

纪元神明可没那么容易被杀死。

神明亦有三六九等，他偏偏是位列前茅的第一等。

“不要再提起我的血亲。”

玥撂下这句警告之后，便转身随着仙光离去。

在这偌大的混沌空间之中，只留下了那庞大的道韵漩涡，仍在不断旋转，仿佛永不停歇。

漩涡内的神明，似乎也再没有重见天日之机。

……

万朝文明，宝阙帝朝。

聚宝都。

顾衡已经不再会被雄伟的文明奇观给惊到了，这么多天过去，他已经积攒了不少见识，眼界也更广。

聚宝都，宝阙帝朝之帝城，放眼诸天万界，宝阙帝朝也是首屈一指的繁荣之地。

无数文明来者皆是聚集于此地，留下过往痕迹，以及“宝财之物”。

这里号称无所不卖，只要付得起代价，万事万物皆有迹可循，哪怕没有，也有的是人愿意为之探索。

顾衡相信，只要给些代价，秦伊瑶也就不会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