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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雅坐了起来。
明亮的灯光，舒适的房间。
秦天坐在床头。
“感觉怎么样？”
玛雅眼神复杂的看着秦天。
那个将她扛在肩上，在爆炸前用身体护住她的男人。
秦天耸耸肩。
“你不会是要搞狗血韩剧那种，失忆的桥段吧？”
“我可是医生，你瞒不了我。”
秦天一边说一边把一碗粥递给她。
“尝尝我的手艺。”
“秦天。”
玛雅轻声开口。
“嗯？”
“谢谢你。”
秦天将手放在玛雅的额头。
“这可不像鬼鲨帮帮主会说的话啊。”
“赶快吃，吃完了跟我一起出去。”
玛雅一愣：“出去？”
“去哪里？”
秦天站起身道：“当然是感受一下金山角的风土人情啊。”
“我来这么些天都没有好好的逛过。”
“你难道不打算进一些地主之谊吗？”
玛雅宛然一笑道：“当然可以。”
接下来的时间。
秦天他们去了喧嚣的早市体会了一下风土人情。
下午，他们去了附近一座香火不算鼎盛但古朴宁静的小佛寺。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
玛雅站在佛像前，看着秦天随意地往功德箱里塞了几张钞票，然后双手合十，闭目片刻。
玛雅问秦天求的是什么。
秦天说：“保密。”
暮色降临时，他们停在一片开阔的山坡上。
远处是蜿蜒的河流。
两人并肩坐在草地上，周围很安静，只有虫鸣和风声。
“真美……”
玛雅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家乡还有那么多好玩的地方。
秦天没有看她，只是深深吸了一口烟，再吐出。
烟雾很快消散。
“秦天……”
玛雅鼓起勇气，轻轻靠向秦天的臂膀。
秦天没有拒绝。
“你能不能不走？”
秦天掐灭了烟转过头反问道：“那你呢，玛雅。”
“让你再选一次，放弃鬼鲨帮，放弃你父亲用血汗打下的基业，放弃你现在拥有的一切权力和地位。”
“你愿意吗？”
玛雅的身体瞬间僵住了。
放弃鬼鲨帮？
放弃她为之忍辱负重付出巨大代价才真正握在手中的权力？
这不可能。
秦天看着玛雅。
“你看。”
“玛雅，就别装出一副情深似海，非我不可的样子了，好不好？”
“我们之间只有交易。”
秦天的话扎得玛雅心口剧痛，却又无法反驳。
秦天站起身朝玛雅张开双臂。
“过来。”
玛雅紧紧抱住秦天。
她的脸深埋进秦天的胸膛，泪水无声滑落。
秦天也用力地回抱了她一下。
然后干脆利落地松开了手。
“保重，玛雅。”
秦天转过身，没有丝毫犹豫。
玛雅站在原地。
错误的时间遇到错误的人，最终只会有一个错误的结果……
秦天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
驾驶座上的叶霄，正嚼着口香糖。
他瞥了一眼秦天。
后者脸上没什么表情。
“完事儿了？”
叶霄打破沉默，语气带着点明知故问。
“啧，看你这表情，跟刚参加完追悼会似的。”
“怎么，玛雅没上演一出十八相送，哭天抢地，非君不嫁的戏码？”
秦天收回目光，没好气地白了叶霄一眼：“闭嘴吧你，开车。”
叶霄嘿嘿一笑，发动了车子。
越野车如同离弦之箭般冲上公路。
将金三角的夜色甩在身后。
叶霄瞄了瞄秦天忍不住又开口道：“真就这么走了？”
“我看那妞儿对你有真感情。”
“最后那眼神，我看了都于心不忍。”
你就没点榴莲。”
秦天被气笑了，转过头笑骂道：“榴莲，我还他妈香蕉苹果梨呢。”
“少废话，专心开你的车。”
“再废话信不信我把你扔下去？”
叶霄缩了缩脖子：“得嘞，秦爷息怒。”
“我闭嘴，我闭嘴。”
叶霄做了个拉上嘴巴拉链的动作。
车子在寂静的公路上飞驰。
又过了半晌。
秦天调整好了情绪开口问道：“行了，别贫了。”
“说说正事。”
“人安全送走了？”
“放心，金博士已经上了我们的专机。”
“有最专业的医疗小组和安保团队接手，现在估计都回到国内了。”
“没什么大事，就是有点虚，惊吓过度加上营养不良，养一阵子就好。”
秦天点点头，这算是个好消息。
他沉默了几秒。
“现在，总能告诉我了吧？”
“这个金博士为什么费这么大周章。”
“让老子差点把命搭进去，连美人计都用上了。”
“他到底是干什么的？”
“研究的什么东西这么要命？”
叶霄听到秦天的话，脸上的嬉笑收敛起来。
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
“老秦，这个按规矩，真不能细说。”
“保密级别太高，知道得太多对你没好处。”
“规矩？”
秦天嗤笑一声。
“少来，老子在金山角杀了个七进七出，命悬一线好几回。”“你现在跟我说规矩？”
“信不信我现在就对你刑讯逼供？”
“我保证你连小时候尿过几次床都记得一清二楚。”
叶霄缩了缩脖子。
他知道秦天绝对干得出来，而且绝对有能力让他开口。
叶霄连忙摆手：“别别别，秦爷，秦爷息怒。”
“我说点能说的还不行吗？”
叶霄组织了一下语言，压低了声音道：“金博士的确是材料学领域的顶尖专家，这个没错。”
“但他研究的领域非常特殊，也非常前沿。”
“简单来说，他搞的是生物与材料的结合与应用。”
“生物与材料的结合？”
秦天皱眉，这个说法太宽泛了。
“对。”
叶霄点点头道。
“不是简单的仿生材料。”
“他研究的方向，是如何让生物组织与高性能材料，比如特种合金，纳米材料，实现深层次的，可控的的融合。”
“施瓦辛格的电影看过吧，就是机器人大战的那部。”
“具体的东西，我也不是很了解。”
“我这也是听我家里长辈说的。”
秦天听着叶霄的话，回想起毒蛇注射的药剂。
一个普通人打一针就能和他这种经过系统改造的身体短暂交锋。
怪不得上面一定要找回金博士。
他掌握的技术如果外泄了。
不亚于核武器。
此时此刻。
秦天想起在互联网上流传的那句话。
这个世界终究还是颠了。
也许有一天绿巨人也有可能出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