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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眼见飘心中喜 第二十二章流魄秀才状元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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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风流萧书生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5-06-30 02:21:32 来源:源1

暮色如墨,层层浸染着天际,将最后一缕残阳的光辉吞噬殆尽。我紧了紧身上的粗布外衣,在蜿蜒崎岖的山道上踽踽独行。这一趟,本是为了寻访山中隐士,求一剂医治母亲顽疾的良方,却不想迷失了方向,误入这荒无人烟的地界。四周寂静得可怕,唯有脚下枯枝断裂的脆响,在空荡的山谷间回荡,仿佛是某种未知的存在,在暗处窥视着我的一举一动。

转过一道山坳,眼前豁然出现一片破败的村落。断壁残垣在风中摇摇欲坠,歪斜的门框上,褪色的春联早已残破不堪,被风掀起的边角,似在诉说着曾经的热闹与如今的寂寥。村口那口枯井,井绳早已腐烂,井口爬满了青苔,仿佛一张狰狞的巨口,吞噬了所有的生机。我心中虽有些发怵,但夜色渐深,此地虽荒,好歹能遮风避雨,便硬着头皮踏入了这荒村。

村中房屋大多只剩框架,唯有村西头一座略显完整的院落,门扉半掩,透出一丝诡异的微光。我犹豫片刻,还是朝着那院落走去。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院内杂草丛生,蛛网密布,正房的窗户上,隐约映出一个人影。我心中一惊,难不成这荒村还有活人?

“有人吗?”我壮着胆子喊道,声音在寂静的院落中显得格外突兀。

屋内没有回应,只有微风穿过窗棂,发出呜咽般的声响。我深吸一口气,缓缓走近正房,透过窗户缝隙向内望去。屋内点着一盏昏黄的油灯,灯下,一个身着破旧长衫的男子正伏案疾书,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他头戴方巾,背影消瘦,专注于手中书卷,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我敲了敲门,“打扰了,在下迷路至此,想借宿一晚。”

屋内的响动戛然而止,那男子缓缓转过身来。我看清他面容的瞬间,寒意顺着脊背直冲天灵盖——他面色惨白如纸,眼眸空洞无神,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微笑,整个人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阴森。

“进来吧。”他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方飘来,空灵而冰冷,却又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力量。

我僵在原地,双腿像灌了铅般沉重,想要逃跑,却挪不动半步。那男子见状,起身向我走来,每走一步,脚下竟未带起丝毫尘土。我惊恐地后退,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置身屋内,房门紧闭,而那男子就站在我面前,近得我能看清他长衫上的补丁。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他轻声说道,抬手示意我坐下。我机械般地坐在一旁的木凳上,目光死死盯着他,大气都不敢出。

“我叫陆文远,崇祯年间的秀才。”他重新坐回桌前,目光落在手中的书卷上,“本想进京赶考,求取功名,却不想……”他的声音渐渐低沉,话语中满是悲凉与无奈。

我强压下心中的恐惧,问道:“后来呢?”

陆文远抬起头,望向窗外的夜色,眼神中满是回忆的痛苦,“那年,李自成的大军逼近京城,天下大乱。我带着家人从家乡出逃,途经此地时,遭遇一伙流寇。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我的父母、妻儿……”他的声音哽咽,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始终没有落下,“都惨死在他们刀下。我侥幸逃脱,却也身受重伤,逃到这荒村后,便再也支撑不住……”

我心中一阵酸楚,对眼前这个亡魂的恐惧渐渐被同情取代。“那你为何还留在此地?”我忍不住问道。

陆文远苦笑一声,“执念。我自幼饱读诗书,寒窗苦读十余载,只为一朝金榜题名,光宗耀祖。如今心愿未了,死不瞑目。这些年来,我一直在这屋内苦读,盼着能有机会参加科举,哪怕是魂魄,也想完成这毕生夙愿。”

说话间,他桌上的书卷无风自动,翻开的页面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八股文。我凑近一看,字迹工整隽秀,文章立意深远,字里行间透着一股不凡的才气。“你的文章写得极好,若生在太平年间,定能高中。”我由衷地赞叹道。

陆文远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欣喜,转瞬又被无尽的哀伤取代,“可惜,生不逢时。如今这世道,科举早已荒废,我的文章再好,又有何用?”

正说着,窗外突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整个院落都在剧烈摇晃。陆文远脸色骤变,“不好,他们来了!”

“谁来了?”我惊恐地问道,心提到了嗓子眼。

“那些流寇的亡魂!当年他们作恶多端,死后也不得安宁,被困在此地。每逢月圆之夜,便会出来寻找替身,想要摆脱这永世不得超生的痛苦。今夜月圆,他们定是感受到了我的气息,前来找我报仇!”陆文远说着,站起身来,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支毛笔,“你躲在我身后,千万不要出声!”

话音未落,房门“砰”的一声被撞开,一群身着破旧盔甲、手持兵器的亡魂涌了进来。他们面容扭曲,眼中闪烁着幽绿的光芒,身上伤口处不断渗出黑色的血水,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陆文远!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为首的亡魂挥舞着大刀,怒吼道。

陆文远毫不畏惧,挥舞着毛笔,口中念念有词。毛笔划过之处,竟出现一道道金色的符咒,在空中交织成一张大网,朝着那群亡魂罩去。亡魂们发出凄厉的惨叫,被符咒网困住,挣扎着想要逃脱。

我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目瞪口呆,没想到一支小小的毛笔,竟有如此神奇的威力。陆文远见我呆立当场,大喊道:“还愣着干什么!快找些墨汁来!”

我如梦初醒,在屋内四处寻找,终于在角落的柜子里找到一砚台干涸的墨汁。我慌忙将墨汁拿到陆文远身边,他将毛笔浸入墨汁,继续在空中书写符咒。符咒的光芒越来越亮,那群亡魂的挣扎也越来越微弱。

就在陆文远即将彻底制服这群亡魂时,一道黑影突然从屋外窜入,直扑陆文远。我定睛一看,竟是一只巨大的厉鬼,浑身散发着黑色的雾气,双手如利爪般锋利。陆文远措手不及,被厉鬼击中,身形变得愈发虚幻。

“不!”我大喊一声,抄起桌上的砚台,朝着厉鬼砸去。砚台正中厉鬼头部,它吃痛,暂时停止了攻击。陆文远趁机集中精力,使出全力,一道巨大的金色符咒从天而降,将厉鬼和那群亡魂一并封印。

一切归于平静,陆文远已是虚弱不堪,身形若隐若现。“多谢你救我一命。”他虚弱地说道,“但我魂魄受损严重,恐怕撑不了多久了。”

我心中一阵难过,“就没有办法救你吗?”

陆文远摇摇头,“我本就是已死之人,能多留世间这些年,已是奢望。只是……”他眼中满是遗憾,“我的文章还未写完,我的科举梦,终究无法实现了。”

我突然想起一事,“陆兄,如今虽无科举,但外面的世界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你若愿意,我可将你的文章带出这荒村,让更多人看到,也算是完成你的心愿。”

陆文远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当真?”

“自然当真!”我坚定地说道。

陆文远露出欣慰的笑容,“如此,我便无憾了。这些文章,就托付给你了。”说着,他将桌上的书卷整理好,递给我。

我郑重地接过书卷,“陆兄放心,我定会让你的文章流传于世。”

陆文远点点头,身形渐渐变得透明,“我该走了,这一世的执念,也该放下了。多谢你,让我在最后的时刻,感受到了一丝温暖。”

“陆兄……”我还想说些什么,陆文远的身影却已消失不见,只留下满室寂静。

我在屋内守了一夜,次日清晨,带着陆文远的文章,离开了这荒村。回到家中,我将文章仔细整理,又请人誊抄多份,四处传播。陆文远的文章一经面世,便引起了轰动,人们被他的才情所折服,也为他的遭遇感到惋惜。

后来,我时常想起那个荒村的夜晚,想起陆文远这个执着的亡魂秀才。他的故事,也成为了我心中一段难以忘怀的记忆。每当夜深人静,我便会拿出他的文章,细细品读,仿佛还能看到那个在油灯下奋笔疾书的身影,听到他那空灵而又充满渴望的声音。

时间一晃数年过去,我早已成家立业,母亲的病也在多方寻医问药后逐渐好转。一日,我在城中闲逛,忽闻一则奇事。据说当朝新科状元郎,其文章风格与当年流传的陆文远的文章极为相似,且状元郎自称,在梦中曾得一秀才指点,才得以高中。

我心中一惊,难不成是陆文远的魂魄终于得偿所愿,借助状元郎的身体,实现了自己的科举梦?我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这位状元郎,一探究竟。多方打听后,我得知状元郎正在城郊的一处书院讲学。

我匆匆赶到书院,远远望去,只见讲台上站着一位风度翩翩的年轻男子,正口若悬河地讲解着文章。他的面容与陆文远有几分相似,举手投足间,也带着陆文远的儒雅气质。我心中激动不已,待他讲完课后,上前与他攀谈。

“状元郎风采卓然,在下仰慕已久。”我恭敬地说道。

状元郎微笑着还礼,“过奖了,不知兄台找在下所为何事?”

我犹豫片刻,还是决定说出实情,“冒昧一问,状元郎的文章,可有高人指点?”

状元郎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笑道:“不瞒兄台,确实如此。数年前,我在备考期间,夜夜梦到一位身着长衫的秀才,他教我写文章,传授我学问。醒来后,我将梦中所学记下,竟发现对我的科举之路大有裨益。”

我心中一颤,“那秀才,可是姓陆?”

状元郎露出惊讶的神色,“正是!兄台如何得知?”

我将当年在荒村遇到陆文远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状元郎。状元郎听完,沉默良久,眼中泛起泪花,“原来如此,看来我与陆兄,竟有这般奇妙的缘分。他虽已离世,却以另一种方式,完成了自己的心愿。”

从那以后,我与状元郎成了好友。我们时常相聚,谈论陆文远的文章,讲述他的故事。而陆文远的文章,也被收录进各种文集,流传后世,让更多人知晓了这位执着的亡魂秀才,以及他那跨越生死的科举梦。

后来,我又曾回到那个荒村。此时的荒村,已不再是当年那般阴森破败。在陆文远故事的影响下,不少文人墨客前来凭吊,村里渐渐有了人气,开始有人居住。我站在陆文远曾经居住的院落前,看着修缮一新的房屋,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在油灯下苦读的身影,耳边又响起了他那熟悉的声音。

自陆文远将文章托付于我,魂归虚无后,已过去数月。我本以为他的故事就此画上**,却不想命运的齿轮又开始了诡异的转动。那日,我整理书房时,偶然翻出陆文远的文章,指尖触碰到泛黄的纸页,突然一阵阴风袭来,烛火摇曳不定,在墙上投下扭曲的黑影。

恍惚间,我仿佛听见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带着无尽的哀怨与不甘。我揉了揉眼睛,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可紧接着,那些文章竟无风自动,书页哗啦啦地快速翻动,最后停留在一篇未完成的策论上。字迹在我眼前诡异地扭曲变形,原本工整的楷书逐渐变得狂乱潦草,仿佛是一只疯狂的手在纸上肆意涂抹。

“不可能……”我惊恐地后退几步,撞翻了身后的椅子。陆文远明明已经消散,为何会出现如此异象?还没等我从震惊中缓过神来,窗外突然传来一阵阴森的笑声,那声音尖锐刺耳,像是无数指甲刮擦着玻璃,正是陆文远的声音,却又充满了暴戾与扭曲。

当晚,我辗转难眠,满脑子都是那诡异的笑声和变形的文字。次日清晨,我决定重返荒村,查看究竟发生了什么。再次踏入荒村,我发现这里的气氛比之前更加阴森可怖。原本已经有了些许人气的村落,如今又变得死寂沉沉,房屋门窗紧闭,地上散落着破碎的农具和生活用品,仿佛村民们是在极度惊恐中匆忙逃离。

我小心翼翼地走到陆文远生前居住的院落,发现院门虚掩,里面传来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低吟。我深吸一口气,推开院门,只见院内杂草疯长,足有半人高,在风中摇曳,宛如无数只伸出的鬼手。正房的门大开着,屋内漆黑一片,隐约能看到一个人影在晃动。

“陆文远?”我试探着喊道。

“哈哈哈!”那阴森的笑声再次响起,黑影缓缓走出,正是陆文远。可此时的他与我记忆中的模样大相径庭。他的头发蓬乱如杂草,披散在脸上,遮住了一只眼睛;面色惨白如纸,却泛着诡异的青灰色,嘴角裂开至耳根,露出尖锐的獠牙;原本儒雅的长衫破烂不堪,沾满了黑色的污渍和血渍。

“你……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我惊恐地问道。

陆文远发出一阵怪笑,声音中充满了怨恨,“都是因为你!你说会让我的文章流传于世,可结果呢?那些人不过是把我的文章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我的才华、我的抱负,根本无人在意!我不甘心!我不甘心!”他双手握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鲜血滴落,在地上绽开一朵朵黑色的花。

我这才明白,原来陆文远的执念并未真正消散,反而在无尽的怨气中变得愈发扭曲。他将文章未能得到他期望的重视,归咎于我。“陆兄,不是这样的,你的文章确实引起了轰动,很多人都对你的才情赞叹不已……”我试图解释。

“住口!”陆文远怒吼一声,一道黑色的气劲朝着我射来。我慌忙闪避,气劲擦着我的衣角飞过,将身后的土墙轰出一个大洞。“你骗我!你根本就没尽力!现在,你要为此付出代价!”说着,他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扑向我。

我转身就跑,却发现整个院落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笼罩,无论我怎么跑,都无法靠近院门。陆文远不紧不慢地跟在我身后,每走一步,地面都会出现一道道黑色的裂痕,仿佛是地狱的裂缝在不断扩大。“你逃不掉的,乖乖成为我的养分,让我变得更强大,我要让这个世界为我陪葬!”他的声音充满了疯狂。

千钧一发之际,我突然想起陆文远生前对笔墨有着特殊的执念。我瞥见地上散落着一支毛笔,心中一动,迅速捡起毛笔,蘸取地上的尘土当作墨汁,在空中胡乱挥舞,口中喊道:“陆文远,你难道忘了你是个读书人,是个秀才吗?你曾追求的圣贤之道、仁义礼智,都到哪里去了?”

我的话似乎起到了一点作用,陆文远的动作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迷茫。趁着这个机会,我继续挥舞毛笔,模仿着他生前书写符咒的样子,口中念念有词。奇迹发生了,一道微弱的金色光芒从笔尖散发出来,朝着陆文远射去。

陆文远发出一声惨叫,身形被光芒击中,向后倒飞出去。但很快,他眼中的迷茫被更强烈的怨恨取代,“圣贤之道?仁义礼智?在这个吃人的世界里,那些有什么用!我要的是力量,是让所有人都畏惧我的力量!”他双手高举,口中念念有词,整个院落的阴气开始疯狂汇聚,形成一个巨大的黑色漩涡。

从漩涡中,不断爬出各种奇形怪状的亡魂,有缺胳膊少腿的,有面目全非的,他们张牙舞爪地朝着我扑来。我挥舞着毛笔,不断书写符咒,可亡魂实在太多,我渐渐有些力不从心。就在我感到绝望的时候,一道熟悉的身影突然从院外闯入,正是苏晴雪。

“修哥,我感应到这里有强大的阴气波动,就赶来了!”苏晴雪挥舞着长剑,剑气纵横,将靠近我的亡魂纷纷斩杀。

我心中一喜,“苏姑娘,这是陆文远,他不知为何性情大变,我们得想办法阻止他!”

苏晴雪看了一眼疯狂施法的陆文远,皱着眉头道:“他身上的怨气太重,已经被阴气侵蚀了魂魄,想要让他恢复理智,恐怕很难。但我们可以先困住他,再想办法!”

说着,苏晴雪从怀中掏出几张符咒,口中念动咒语,符咒化作流光,朝着陆文远飞去。陆文远察觉到危险,双手一挥,一道黑色的屏障将符咒挡下。“就凭你们,也想阻止我?今天,你们都得死!”他大喝一声,黑色漩涡中突然射出一道巨大的黑色光柱,朝着我们砸来。

我和苏晴雪连忙闪避,光柱砸在地上,掀起一阵尘土飞扬。趁着陆文远施法的间隙,我和苏晴雪对视一眼,同时发动攻击。我挥舞毛笔,书写出一道巨大的金色符咒,苏晴雪则御剑飞行,长剑直指陆文远咽喉。

陆文远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忌惮,但很快又被疯狂取代。他双手结印,口中大喊:“阴魂借法,万鬼朝宗!”霎时间,无数亡魂从四面八方涌来,将我和苏晴雪团团围住。这些亡魂身上散发着强烈的腐臭气息,每靠近一步,都让我们感到一阵窒息。

我和苏晴雪背靠背,奋力抵抗着亡魂的攻击。陆文远站在黑色漩涡中央,疯狂大笑,“挣扎吧,反抗吧!你们的反抗越激烈,我的力量就越强大!”他的身体在阴气的包裹下,不断膨胀,变得越来越高大,宛如一个恶魔。

就在我们陷入绝境之时,我突然想起陆文远生前最珍视的文章。我大声喊道:“苏姑娘,想办法拿到陆文远的文章,或许那是唤醒他的关键!”

苏晴雪会意,身形一闪,朝着正房冲去。陆文远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分出一部分亡魂去阻拦苏晴雪。我则趁机挥舞毛笔,全力攻击那些阻拦的亡魂,为苏晴雪争取时间。

苏晴雪凭借着精湛的剑术,一路斩杀亡魂,终于冲进正房。片刻后,她拿着陆文远的文章冲了出来。我连忙喊道:“快打开文章,念给他听!”

苏晴雪点头,快速翻开文章,大声朗读起来。神奇的是,随着文章的朗读声响起,那些疯狂的亡魂渐渐安静下来,就连陆文远也停止了攻击,眼神中露出一丝疑惑。

文章的内容仿佛有一种神奇的力量,勾起了陆文远内心深处的回忆。他的身形开始缩小,脸上的暴戾之气也逐渐消退。当苏晴雪读完最后一篇文章,陆文远“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放声大哭,“我这是怎么了……我都做了些什么……”

我和苏晴雪松了一口气,走上前去。我看着满脸悔恨的陆文远,叹了口气道:“陆兄,执念太深,只会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你的文章已经流传于世,你的才华也得到了认可,这就够了。放下心中的怨恨吧,去寻找真正的安宁。”

陆文远抬起头,眼中满是泪水,“多谢你们,是我被怨气蒙蔽了心智,差点酿成大祸。我明白了,是时候该放下了。”说着,他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渐渐消散在空气中,临走前,他留下一句话:“希望来世,我能生在一个太平盛世,实现自己的梦想。”

随着陆文远的消散,那些亡魂也纷纷消失不见,笼罩在荒村上空的阴气也渐渐散去。我和苏晴雪看着恢复平静的荒村,相视一笑。这场因执念而起的危机,终于画上了**。但我知道,江湖之大,类似的故事还会不断上演,而我和苏晴雪,也将继续守护这片江湖的安宁。

“流魄秀才状元郎”,这个故事,也在江湖中流传开来,成为了一段传奇。它不仅是一个关于执念与梦想的故事,更是一个关于跨越生死、传承精神的故事。每当有人问起这个故事,我都会详细地讲述,让更多的人记住陆文远,记住他对学问的执着,对梦想的追求。

而我,也将带着这份记忆,继续前行,在人生的道路上,追寻属于自己的梦想,如同陆文远一般,无论遇到多少艰难险阻,都永不放弃。岁月悠悠,时光流转,但有些故事,永远不会被遗忘,它们会在人们的口中代代相传,成为永恒的经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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