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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角落的潜伏者 第二百二十章 终幕(完结章的前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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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煌或 分类:科幻 更新时间:2025-12-11 17:25:39 来源:源1

第二百二十章终幕(完结章的前一章)(第1/2页)

总而言之,梁安真没有这么想强行负起先人责任。

如果在江卓离开昱州市、最大的危险暂且告一段落后还要心惊胆战,总是关心某些人的生死存亡,那对他自己来说实在是太窝闷了。

任一确实危险,但有个这样没事找事还挺有胜负欲的协助者起码对他自己而言是件延年益寿的好事:无论这家伙自己会不会创造危险都是这样。

这是梁安冒险的做出决定,找到任一来讲一个冗长故事的中心理由。

坐牢的人最多的恐怕就是时间,能说服这个家伙统一战线是难点之一,但最大的难点是利用合适的程序,让任一能够在监狱里“线上服役”解决问题。所幸来到这座监狱前梁安就已经做好了报备措施,确保有更高层的人帮忙解决了“回收利用”任一的程序问题,且让他此行令人意外的几乎没有任何障碍。

——现在看来,他遇到过姓宋的人大都比较可靠。

“详细的接洽方式陆遥待会会和你讨论,现在那个电脑……呃,你随意吧,反正把这玩意当心肝宝贝的家伙自个跑了。”

梁安思考着摇了摇头,非常痛惜。

“太丢人了。大半夜的一身烧烤味赶过来,就干了几分钟活还说什么没有休息就无法思考,和人护士撒娇问有没有空病床。我个人觉得非常值得受到任何程度的牛头人报应。白天团建晚上开小灶的,怎么就不知道那时候休息呢?我刚才真该给她补充句‘死人刚用过的也行’,反正这家伙阳气重能压压。”

连任一这回都是完全真心实意地发问:“我说梁警官,你难道真的觉得,自己经常被下属排挤这件事是毫无理由的么?”

“不然呢?”

“……那您开心就好吧。”

梁安不以为意,直接扭头就走。

这几天被大多数没那么好应付的人的恶意糊了一脸,梁安现在希望完全坚守的原则当然是自己开心就好。本质上他完全不觉得自己是个怠惰的人,可是“勤劳”不意味着真的根本不需要身心自由、得到充足甚至过度休息的时光。

——不需要考虑任何人和事该走向怎样的结局。

他就带着这样缥缈的思绪,一路顺风的回到了自己从小待到大的住所:

那是一个就算曾经容纳一家三口,也因为主人们的性格过于缺少烟火气,所以从来不像是一个家,但无论怎样因为习惯又一直被称作家的地方。

推开两重防盗门,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混合着消毒水和木地板的气息。

上一次几十年来风雨无阻的钟点工过来按时间表应该在两天前,五室两厅的空间空旷到能听见脚步声的回响。惨白的顶灯将大理石地面照得光可鉴人。客厅里仅有一张深灰色的布艺沙发和一张光面玻璃茶几,靠墙的博古架上没有好看的摆设,只有几本按书脊颜色深浅排列的专业书籍——那是属于李铭的。

把旧人的东西留在旧地当然不是为了怀旧。

那诚然是相当晦涩的文学类书籍,梁安不会主动去看也懒于随手拿下来。毕竟相对这个独居起来大的过分的公寓大平层,他真的没什么东西可放,但多少觉得作为一个住所,至少需要保留一些证明这里不是装修样板房的陈设。

厚重的藏蓝色绒布窗帘严丝合缝地垂落着,隔绝了窗外城市的霓虹,将整个空间笼罩在与世隔绝的静谧里。厨房的不锈钢水槽和灶台亮得能当镜子,冰箱里除了几瓶饮料、矿泉水和其实压根没必要放冰箱的速食食品外空空如也。

主卧的床单铺得一丝褶皱也无,床头柜上甚至没有一根充电线或任何私人物品的痕迹——所有生活必需品都被严格收纳在衣柜深处的盒子里。整间公寓像一个刚完成深度保洁、等待出售的商品,非常缺乏“有人居住”的气息。

唯一能窥见一丝“使用”痕迹的地方是书房。

实木书桌占据了视觉中心,上面除了一台老式传真机正发出微弱的待机嗡鸣外,还有一个深灰色的带密码锁的金属保险柜安静地矗立着。柜门紧闭。

一切的表面被擦拭得锃亮。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近乎真空的寂静,只有墙上挂钟的秒针发出规律而微弱的“滴答”声,更衬出空间的巨大和寂寥。

梁安也遇到过不少危机时刻,有时考虑如果自己像宋荆那样毫无预兆的早上出门、晚上就忽然死了会发生什么。

这里大概会反倒多一点人味儿。他的亲戚虽然没死绝但都在外地,母亲那边都是同一种亲情淡漠冷血的处事风格,为了一个素未谋面外甥千里迢迢简直是天方夜谭。血缘最亲近的爷爷也在退休后直接转移了财产,然后不知所踪。

所以,确定能处理后事、替他收拾遗物的人实在没几个。

他又不是宋荆那种人缘比命长的家伙。

——尤其是那几个混账同事,指不定怎么一边翻看一边对表里不一的上司评头论足。而最不可能对这种事感兴趣的江秋又没有制止的客观意识,说不定还会被三支队传统的忽悠习俗给说服,觉得告知他们自己的黑历史也是缅怀这一社会习俗的部分,被动成为一个活着的记录仪兼让自己无法瞑目的帮凶……

……所以这时候想想,自己还活着是真挺好。

说起来,自己足以称得上秘密的还有一些事。如果他真死了,某些事实被调查起来或者被偶然翻到应该会让他们感到相当惊讶吧?

这么说来也到每个月的那一天了,连时间节点也差不了多少。

梁安的视线往传真机的方向偏了偏,似乎预感到了什么。

不过,传真机声音也应和似的响起。梁安原本靠在椅背上,闻声把自己抬了起来,慢悠悠走了过去。刚被打印出来的纸张还有些温热,现在背面朝上。梁安随意瞟了眼文件最末的一个估算数字总额,又顺手放在一旁的文件柜上。

文件柜上还有一整沓纸,同样被一个沉重的镇纸一并压着。

——最下面的那张颜色已经有些发黄。

梁自衍那边继承过来的家产和枫越集团持股被卖出后留下的财产可没有凭空消失,从最开始就大部分转为流动资金,被李铭一顿周转尽数转移到了瑞士银行,进入了她和当时还未成年的梁安名下的银行账户。

这是个比较极端的选择,但是无论李铭还是梁安都明确的对金融投资行业可以说没有太多的了解和兴趣,先后决定自己压根不想在这上面耗费时间。

这笔不菲的钱财通过代管密匙完全被委托给了职业金融代理人,哪怕李铭后来死了也是一样。

而对梁安来说,这不过是冷冰冰的数字被放在另一沓冷冰冰的数字之上,风雨无阻,以预估总额为结尾的报告一个月一张。

之所以用非常老式的传真机而非其他更现代更智能的通讯手段,一是因为不想容易被别人探查,二是梁安出于某种并不光彩的心态,自己有意识的把这份财产和自己的生活割裂开,和里面所有代表金额的数目一样。

这笔钱说不上脏,但也不算干净。有一部分可能是理所应当的家族遗产,但另一部分的来源总让人难以释怀。

但是让梁安比较意外的是,除了这张他很久以前和代理人约定好的定时汇报传真,和以往不同的是,紧接着竟然还有第二个文件被传真打印了出来。

他又过去看了一眼,只看到了一行字。

【MINGLI女士身份下的金融账户已完全清空,遗产转移服务顺利完成。关于后续具体的代理佣金比例,建议见面详谈。】

——就像是一幕戏来到结尾处,就这么凑巧,到了谢幕的时刻,一切都要强行地画上一个完满的句号。

梁安缓慢摩挲着纸张的边角,忽然笑了。

那个女人的名字好久不见,声音也很久没有在脑海里出现过了……也许是仇恨织就的幻影也惧怕江卓,刻骨铭心到他出现在视野中都不敢开口的地步?

但是想到这里,梁安又嘲讽似地摇了摇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二百二十章终幕(完结章的前一章)(第2/2页)

究竟是哪来的幻影呢?

他清楚自己没有任何的精神问题——虽然想有。这其实是个荒谬的想法,大多数人不希望自己是个精神病,但如果没有病,唯一的解释只能是他把自己的恐惧懦弱地嫁接给了别人来“代言”。这更加不是什么特别光彩的情况。

但是事实当然就是这个可悲可叹的选项。

那个女人直到生命被病变折磨的浑浑噩噩,已经没有任何回转可能的最后一刻才明悟自己的错处在于轻信丈夫的坚定不移。如果不是这样,他们的计划确实本该是完美的,死的人会是江卓而非梁自衍,现在也不会是同样的情况。

要是能发生什么医学奇迹,让她活过来并且在病痛中完全清醒回去,恐怕她站起身要做的第一件事是针对性制定计划,第二件事就是用尽一切办法去实施它。

李铭本就是那样的人。

若非及时的严酷病症,起码在她的角度上,一些无休止的缠斗会毫不犹豫的被摆在台面上,她比梁自衍和梁安都要果决的多。

——真正咒骂着、怨毒着找借口抒发一切恶意和复仇幻想的人,从来只是梁安自己罢了。

就像他曾经做过的最为后悔的一件事。发生在他第一次意识到江卓是自己此生最大的敌人,而作为敌人“孩子”的江秋也理当受到惩罚的那段时光。

那时候的他有着比同龄人更高的情商和更好的头脑,于是很习惯于用一些细枝末节的事推动别人代替自己去完成某些目的——非要说,这应该就是他从一开始就认为自己和任一有些相似,因此心态上颇为纠结抵触的原因之一。

连最为极端最为偏激李铭都不会去做这种愚蠢之事:复仇是她的执念,但情绪宣泄从来不是她需要的东西。她追逐的是胜利,而为难一个年龄尚小、行为刻板的孩子,这些手段除了尽情宣泄无用的情绪在她看来没有任何意义。

但李铭也同样不认为这是需要言明的错误,因为她对别人的事并没有那样的在乎。但她不清楚,自己的继承人非常软弱,自己是干坏事的那个,却被影响的更深。哪怕后来的梁安再怎么说服自己这是以牙还牙的报复,都无法替代不敢向强者挥刀、只敢去捏软柿子的事实。

或许从意识到这件事时开始,梁安被固化的“梦想”就彻头彻尾变了样。虽然江秋的生命或许也因此被改写,他真的以为主动去接近任何人都不合理,将他孤立的同学只是单纯出于利益考量。从那往后他的人生里能被称作朋友的人只有一个,就算后来上了初中高中、跳级上了大学,也维持了这种情况。

现在想来……

梁安很乐意江秋能和自己那些神经多少都有些大条、重点在于有奶就是娘的同事们建立一定的稳定联系,多少也存在着理论上应当弥补的代偿心态。

所以,没有了这件事,我该做什么呢?梁安又想。

就在这时,他的门铃响了。

梁安有些意外。他的这个家里从来没有几个访客,上次有人来找他还是在他调查宋荆案的时候,他甚至其实不在家,只是一直装作宅家休息,还是委托的言致远转接智能门禁系统伪装出自己还在这种“皇帝新装”般的表象。

手机接入对讲机系统的时候,他看见外边摄像头上的那张脸以后就松了一口气。果然,好歹不是哪些人又要给自己整个活,来的人是江秋。

——他虽然也完全不是常客,但至少算不上麻烦。

江秋踏入门扉以后左右环顾了一圈,然后直白地评价:“这里空间利用率不大。”

五室二厅三卫,除非把墙都拆了在里头练短跑,一个人居住的利用率确实很难偏高。

“好,那我找时间搬个家。据说这里要租出去一个月至少能拿一万四。”梁安说,“朋友,能帮忙吗?你爸应该有给你留点交通工具和私人司机吧?”

换作任何一个人,都得愣上一阵才能消化这种立刻做出重大决策所伴随的信息量,顺便对梁安这种直接跳到结论的行径感到十分震惊。但是梁安知道,这种一个人提出意见,随后另外一个人接受意见的结构会让江秋觉得非常合理,是很完善的对话过程,所以根本不需要任何的惊叹、伪装与反馈。

——所以说和江秋相处实在让人放松,几乎可以随时关闭大脑。

江秋摇了摇头,“我的通勤规划已经趋于完美,住所和平时工作地点都位于地铁口附近,并不需要这些辅助方案。”

虽然是两件事,但总让人有种莫名奇妙的重合感。梁安凝视着他的表情变化,忽然笑了:“江秋,你真的不像个富家子弟。富有的父亲出国避险,正常的人到了这种时候,已经开始着急忙慌数钱、检查自己的资产损失了。”

虽然用第一句话话来形容他自己也是一个道理。

毕竟不是谁都能放着万贯家财不用,和避嫌一样把这些没人追究的“身外物”一分不剩全部藏到国外。大部分时间不闻不问,自己平时一分不用不说,自己相比之下九牛一毛的工资却和守财奴一样拼死拼活存起来……没有爱好,没有大额开销,日子总是活得见鬼一样,也不怪被人以为是欠了债的穷光蛋。

想到这,他冲着江秋、隐含深意地补充了一句,“至少为了防备不宽裕的情况,我建议你略微修改一下自己的消费观。”

“是吗?我不清楚消费观的好坏,陆遥他们确实说我非常大方。可这只是一般社交规则的实践而已。”

这时候梁安忽然觉得自己该纠正一下某些愈演愈烈的消费行为:“等下,我觉得你应该不要那么频繁的给他们买吃的了。现在确实还没到违规的地步,但之前奶茶也就罢了,关于你上次点的大龙虾,那些家伙真尝不出味儿,尤其以邵梓为首那种被辣椒麻痹了神经的家伙,还不如给他们便宜的小的……”

“我曾经总结过许多社交规则的资料,得出过一个有关消费的基本理论。首先在第一优先级下,根据人际关系亲疏程度决定在赠礼行为的花销总量是基于不让人误解的目的而产生的行动模式,需要谨慎的进行考量。”

江秋的目光执着到甚至能被称之为坚定,硬生生把梁安给镇住了。

“而在第二优先级下,亲疏程度达到指定目标以后,与人交往的最佳消费方案应当是根据收入均量不同需要把其中的固定比例用于社交。梁安,我没有太多的社交实践经验,也没有经历过很多‘约饭’项目,你们队里的人按规矩不能随意在可申报范围外聚餐,所以只能送外卖。所以我需要计算一个确切的数额请客,所有收入都要计算在内,社交花销的标准比例应该是百分之……”

梁安……梁安有一阵没感受到这种扶额的感觉了,一时间竟然感到颇为怀念,但还是不很礼貌地打断了这个实在很有理论与实践精神的家伙:“我的意思是,你的收入总量呢比较特殊,远超一般水准。非要按照你的那什么理论来的话,只算你作为外科医生的基础薪资收入就好——别算提成或者年终奖。”

这个解释存在一定的规律和社会学原理,江秋能够理解,于是点了点头:“我明白了,原来这不是一个线性模型。参考资料中没有提到过这回事。”

梁安心说他这种级别的富哥社交要么被别人上赶着伺候,要么大手一挥爱花多少花多少,哪需要人去写或者看参考资料来办事?

但他已经不想再说些什么了,于是拍拍沙发请这位江专家坐下,端上一杯应该藏了不少过期食品的冰箱里最不可能过期的冰镇雪碧——用高脚杯装了——然后诚挚地问起了一个问题。

“所以,你今天是来干嘛的?”

江秋低头看了一眼高脚杯里升腾的气泡,然后伸手把它推到了一边。

察觉到了这个微妙的小动作,梁安眯了眯眼,但也没对此说些什么。

“我是带着问题来的。”江秋道,“你曾经说过,你本来就知道我父亲是怎么最终掌控了枫越集团,还有梁自衍——你的父亲,他究竟为什么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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