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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山中立地成仙 第816章 混天不死大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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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孤独枫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1-22 05:33:56 来源:源1

新的功法之下,再加上神魂力量的提升,顾元清修行进度更是快了。

全身窍穴、微粒之中的虚幻天人世界已是变得不那么虚幻,每一世界仿佛拥有了自我运转,诞生力量的之能。

山川河流、风云变幻,能听到微...

你要怎么说?

风在问,树在问,溪水拍岸的节奏也在问。每一个清晨醒来的人,都能听见这无声的诘问,在耳膜上轻轻叩击,像一粒露珠坠入深潭,涟漪层层扩散,直至心神震颤。

少年已不再年轻,但人们仍唤他“少年”。他的背微微佝偻,发丝如雪,额间的金纹却愈发清晰,仿佛一道永不熄灭的印记,烙在岁月的眉心。他坐在桃林深处的小屋前,手中握着一支新削的竹笔,笔尖悬于纸面,迟迟未落。不是无话可写,而是太多话涌来,竟不知从哪一句开始。

《补遗录》仍在续写。

不再是残章断页,不再是地下传抄。它被刻上石碑,印成书册,送往边陲海岛、荒漠驿站、雪山古寺。每一卷封底都印着那八个字:**你要怎么说?**

可如今的问题不再是“敢不敢说”,而是??

当所有人都能说话时,谁的声音该被听见?

当每一段记忆都被唤醒,我们该如何面对那些不愿记起的痛?

一个雨夜,有人敲门。

来者披着斗篷,面容隐在阴影里,只露出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他跪在门槛外,雨水顺着发梢滴落在青石板上,汇成一条细流。

“我……是正言军第七营的副将。”他声音沙哑,“当年……我亲手烧了‘望子坡’的祠堂,把三十七户人家的族谱扔进火堆。他们哭着求我留一页,我说:‘朝廷说了,旧名必除,旧忆必清。’”

少年没有起身,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那人颤抖着从怀中掏出一块焦黑的木片,上面依稀可见“陈氏宗祠”四字。“我偷藏了这一块。这些年……我一直带着它睡觉。可我不敢说,我不敢见人……我怕哪怕说出一个字,地下的孩子就会爬出来掐死我。”

少年终于开口:“你来了,就是没让他们死。”

他接过木片,轻轻放在案上,又取出一张白纸,铺开,蘸墨。

“写吧。”他说,“写你记得的一切。名字、时间、地点、你说过的话、你做过的事。不要美化,也不要躲闪。就用最笨的句子,像小时候学写字那样,一笔一划地写。”

那人嚎啕大哭,伏地不起。

那一夜,小屋里的灯亮到天明。窗外雨声渐歇,晨光初透时,纸上已密密麻麻写满了字。少年取来一枚桃核,在背面刻下“陈氏宗祠复名请”六字,交给来人:“拿去立碑。若有人阻拦,就说这是《补遗录》第两百三十九卷的附录。”

那人走后,少女执笔侍立一旁,轻声问:“先生,这样就够了么?他们烧了那么多,毁了那么多,一句忏悔就能抵消吗?”

少年望着远处山巅初升的太阳,缓缓道:“不是为了原谅他们。是为了不让受害者再次被遗忘。只要还有人愿意写下真相,哪怕是为了赎罪,那真相就重新活了一次。”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钟声。

那是新建的“诚堂”所设的鸣心钟,每日辰时一响,提醒世人:今日,你说了真话吗?

钟声荡过山谷,惊起一群飞鸟。鸟群掠过南云溪,水面倒影碎成万点金光。就在这光影交错之际,溪底忽然泛起异彩??那些曾浮现朱砂符纹的河床,此刻竟缓缓升起一块石碑!

碑身斑驳,刻痕深陷,字迹却是崭新如刻:

>“永昌十三年冬,北境饥民易子而食,官报‘岁稔民安’。

>此事有证者三百二十一人,今具名录于后。”

其下,密密麻麻列着姓名、籍贯、生卒年月。有些名字旁还加了小注:“亲眼见父食子”“母鬻女于市”“逃至南山饿毙途中”……

围观村民无不骇然。这碑分明昨夜尚无,怎会自沉而出?

唯有少年明白??这是共心阵的回应。当日焚烧伪史,引动诚星显现,地脉银丝贯通阴阳,使得所有曾因说真话而死之人的记忆,皆得重归大地。他们的证词,不再依赖口耳相传,而是由土地本身承载,由山川自行铭刻。

当晚,他又梦见那座青铜巨殿。

人脸鼎炉依旧矗立,炉腹中的面孔扭曲嘶吼,然而这一次,它们不再沉默。一声声呐喊穿透梦境,汇聚成洪流:

“我叫李承业,永昌九年抗税而死!”

“我是沈玉娘,靖元元年因救疫民被沉塘!”

“我是林晚舟,南海守信七十年,未尝一日忘本!”

少年站在殿前,不再恐惧。他伸手触碰鼎身,灼热刺骨,但他不退。

“你们的名字已被记住。”他说,“你们的痛已被写下。现在轮到你们??要怎么说?”

刹那间,鼎炉裂开一道缝隙,一道微光从中溢出,照在他额间金纹之上。那光不伤人,反倒温暖如春阳。

他猛然惊醒,发现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卷竹简。展开一看,竟是从未见过的内容??

>《补遗录?外纪一:伪弦本纪》

开头写道:

>“伪弦非魂,非魔,实为初代帝王以九百忠臣临终之言熔炼而成之‘镇诚鼎’。其核心并非仇恨,而是恐惧??对真实失控的恐惧。故其力量源于‘讳言’,其存续赖于‘集体沉默’。凡有一人缄口,它便吸食一分气运;万人同谎,则其势通天。”

>“然则,鼎虽坚,难压万口齐鸣;律虽严,不敌一心向真。三百年前,首现‘桃花逆风’之兆;二百年前,地脉银丝初醒;百年来,共心阵七启七灭。此皆征兆:伪弦将竭,诚星当归。”

>“破之法,不在毁鼎,而在断链??斩断‘害怕说真话’之心链。”

少年读至此处,指尖发颤。

原来真正的战场,从来不在沙场,不在朝堂,不在焚书坑儒的烈焰之中,而在每个人开口前的那一瞬犹豫里。

第二天,他召集各地“真言塾”的教习与学生代表,宣布设立“心渊试炼”。

“从此以后,欲成为《补遗录》执笔者者,须过三关。”他立于高台,声音清朗,“第一关:述己罪。无论大小,凡曾因怯懦、私利或盲从而隐瞒、扭曲真相者,皆需亲笔写下,并公之于众。第二关:承他痛。选一位你不曾相识的逝者,研读其生平,代其发声一次。第三关:问未来。设想百年之后,子孙问你:‘你在那个可以说话的时代,说了什么?’你须给出答案。”

众人默然良久,终有人上前,交出第一份自述。

是那位曾签下“焚书院”之名的将军。他写道:“我十六岁入军,被告知‘服从即忠诚’。我烧过三十座藏书楼,打断过十二位老儒生的腿。我以为我在护国,其实我在杀人??杀的是未来的可能。”

又有少女站出,她父亲曾是清音司密探,死后才从遗物中发现他暗中保护了五名史官逃亡。她选择代一位被污为“妖女”的女医发声,重述她在瘟疫中救人却被沉塘的全过程。

越来越多的人走上前来。

有人承认自己为保职位,在灾年谎报收成;

有人坦白曾在邻里蒙冤时保持沉默;

还有孩童哭着说:“我……我去年骗先生说写了作业,其实没写。”

少年一一接过,放入特制的陶瓮中,埋于桃林中央。

“这不是耻辱坛,”他说,“这是重生井。我们不必完美才能说话,但必须诚实才能继续说话。”

就在“心渊试炼”推行月余之际,北方再传消息??王庭废除了“禁语令”。

不是被迫,也不是伪装妥协,而是由太后亲颁懿旨,昭告天下:

>“先帝误信谗言,以言治罪,致忠良寒心,史册蒙尘。今朕观星象更移,民心向真,乃知天意不可违。自即日起,恢复民间修史之权,赦免过往‘野录’之罪,重建史馆,广征遗文。愿与万民共写一部不说谎的历史。”

诏书末尾,赫然钤印“诚玺”二字??据传,此印本为历代帝王封存真相所用,如今竟被翻转使用,成为发布真实的凭证。

使者送来诏书时,双手颤抖:“太后说……她梦见了母亲。那个被活埋在缄口渊的女人,站在梦里一直看着她,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流泪。”

少年听罢,久久不语。最终只回了一句:“请转告太后??她不说,我们也懂。”

此后三年,天下大变。

不再是刀兵铁马的变革,而是静水流深的重塑。

村庄改回古名,城池重立碑铭;

孤儿寻亲启事贴满街巷,失传姓氏陆续恢复;

甚至连宫廷编纂的新国史,也专设“罪录卷”,详载历代暴政与谎言。

更有奇事发生:某些曾参与镇压的老吏,临终前纷纷托孤交信,称“家中阁楼夹墙内藏有密档”,或“祖坟碑底埋有手札”。有人打开一看,竟是当年被删改的奏折原件,批注犹带血痕。

人们渐渐明白??

那些沉默者,并非全然无情。

他们只是太怕,太久。

而现在,终于有人替他们开了口。

某年春分,少年独自登上南云溪最高崖。

这里曾是他宣读《终章序》的地方,如今建起一座无顶之亭,名为“言台”。四面敞开,任风吹雨打,书页飞扬。

他带来一本全新的册子,封面空白。

他知道,《补遗录》已完成它的使命。它是一把钥匙,打开门后,路要由所有人一起走。

他提笔写下新书的第一行:

>**《诚书》开篇:言之始,不在笔,而在喉头那一寸松动。**

身后脚步轻响,是那位盲童,如今已长成青年,手持一根桃木杖,缓步而来。

“先生,”他微笑,“我能为您读一段吗?”

少年点头。

青年清了清嗓子,朗声诵道:

>“从前,有一群人,他们不敢说话。

>后来,有一个人开始说话。

>再后来,他们发现??

>原来每个人心里,都藏着一个想说实话的孩子。”

风穿过言台,卷起纸页,向着四面八方奔去。

有的落入田间,被农夫拾起,笑着念给孙子听;

有的飘进学堂,孩子们争相传阅,争相举手:“老师,我也想写一篇!”

有的飞越千山,抵达南海孤岛,落在一位老渔夫膝上。他抚摸着那页纸,喃喃:“晚舟啊,你听见了吗?他们在替我们说话。”

而在地底深处,那座青铜巨殿终于崩塌。

人脸鼎炉轰然倾覆,炉腹中万千面孔化作光点,升腾而去,散入人间。最后一点意识消散前,那模糊的帝王身影低声呢喃:

>“原来……最可怕的不是有人揭穿谎言。

>而是当所有人都开始说真话时,

>竟再也没有人需要害怕了。”

千年秩序就此终结。

没有欢呼,没有庆典,只有一种悄然降临的平静??

像春天的溪水终于融化最后一片薄冰,像深夜的风终于吹开第一扇紧闭的窗。

多年以后,桃林依旧繁茂。

一名小女孩蹲在坟前,看着一朵透明桃花缓缓绽放。花瓣上写着:“谢谢你们还记得我。”

她轻轻摘下,捧在手心,跑向课堂。

老师正在讲《诚书》第一章。

她举起花,问:“老师,这个人是谁?”

老师接过桃花,凝视片刻,微笑道:“她是你曾祖母。她在饥荒年救过七个孩子,却被当作‘散播恐慌’抓走。直到三十年后,才有人想起她的名字。”

小女孩眨眨眼:“那……我们现在可以说她的故事了?”

“当然。”老师轻抚她的头,“而且,你要怎么讲,都行。”

窗外,风正穿过山谷,掠过屋檐,拂动书页,钻进每个人的耳朵里,轻轻问:

你要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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