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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沫走进壑园时，屋内一片安静。
只有二楼卧室的灯还在亮着。
她看了一圈院子里的草药，才进了客厅。
一路上了二楼。
刚进卧室，耳边就传来不太清晰的一道声音，像是隔着水雾传过来的。
听不真切。
“你回来了。”
低沉磁性的男声从浴室方向传来，伴随着哗啦啦的水声。
姜沫这才注意到浴室玻璃上朦胧的身影，神色倏然一顿。
霍砚庭在洗澡？
这人……怎么洗澡都不锁门的？还这么堂而皇之的喊叫她的名字。
真的是……
她“嗯”了一声作为回应，走到自己床边坐下，从衣柜里取出沈知知之前送她的礼物盒。
这段时间一直忘了拆了。
姜沫慢条斯理地拆开包装，动作轻缓得像是在进行什么科学实验。
当看清盒内物品时，那双总是平静如湖面的眼睛微微睁大。
那是一件几乎透明的黑色蕾丝睡衣，布料少得可怜，只有几根细带子勉强连接着。
“这……”姜沫难得地语塞了。
她两根手指捏起那件衣服，举到眼前仔细端详，眉头微蹙。
沈知知到底在想什么？她怎么可能穿这种东西？
就在这时，浴室门“咔嚓”一声开了。
霍砚庭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来，身上只随意地套了件黑色浴袍，领口大敞，露出结实的胸膛。水珠顺着他的锁骨滑落，消失在浴袍深处。
他抬眼，正好看见姜沫拎着那件性感睡衣的呆愣模样。
空气瞬间凝固。
霍砚庭的动作顿住了，深邃的眼眸微微眯起，目光在姜沫手中的睡衣和她茫然的表情之间来回扫视。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慢步朝她走来。
“没想到啊老婆。”霍砚庭的声音比平时更低哑，带着刚洗完澡的慵懒，“原来你有这种…爱好？”
姜沫这才意识到自己手里还举着那件令人羞耻的睡衣。
她眨了眨眼，平静地解释：“这是知知送的礼物，我刚拆开。”
霍砚庭已经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他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沐浴露香气，混合着自身独特的冷冽气息，让姜沫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她很少这样近距离地观察霍砚庭。
水珠还挂在他的睫毛上，让那双总是锐利的眼睛显得柔和了些。
“沈知知？”霍砚庭挑眉，“她送你性感睡衣？”
男人伸手，修长的手指轻轻勾起睡衣的一角，“这品味不错。”
姜沫：“……”
她有时候真的佩服霍砚庭这个狗男人的想象力。
从前怎么没觉得他这么闷骚呢？
姜沫嘴角抽了抽，有些不自在，但面上依旧淡然：“她应该是拿错了东西。”
说着就要把睡衣收起来。
霍砚庭却突然俯身，双手撑在她两侧的床沿上，将她困在自己与床之间。
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姜沫不得不仰头看他，这是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注意到霍砚庭的喉结，还有下巴上没擦干的水珠。
“你确定……”霍砚庭压低声音，温热的气息拂过姜沫的脸颊，“这不是你暗示我的方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