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用户中心
搜书趣 > 玄幻 > 吾于皇座之上,万年又万年 > 七情试炼篇【其五】新帝登基

吾于皇座之上,万年又万年 七情试炼篇【其五】新帝登基

簡繁轉換
作者:正义联盟队长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5-07-13 02:47:54 来源:源1

永和宫的沉香烧到第三炷时,恒泰帝的咳喘终于稍止。鎏金灯树上的二十四盏长明灯将病榻照得通明,却照不亮皇帝凹陷的双颊。木泷权跪在龙榻前三尺处,右颊的龙纹胎记在灯下泛着暗金色的光——这是唯一未被脂粉遮掩的时刻。

泷权...皇帝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枯瘦的手指摩挲着锦被上的龙纹,近些...让朕再看看你的脸。

病榻前的恒泰帝,此刻褪去了帝王威严,像个寻常父亲般端详着幼子。他浑浊的视线停留在那道龙纹胎记上,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帕子上绽开刺目的红梅。

朕相信你一定能刷新吏治,匡扶朕的过失。皇帝艰难地支起身子,从枕下取出一方玉匣。匣中整整齐齐码着三十六本奏折——全是这些年九皇子的政见条陈,每本都被朱笔细细批注过,只是你的心胸狭隘...

木泷权指尖微颤。他认得那些奏折,最上面那本是他十五岁时写的《论漕运改制》,当时被朝臣讥为童子妄言。没想到皇帝不仅留着,还在夹缝里写了密密麻麻的评语。

朕之前不立你为皇储就是为了培养你的心胸。皇帝突然抓住他的手,力道大得不像垂死之人。那只曾经批阅过万千奏章的手,如今青筋暴起如老树虬根,记住继承皇位之后,一定要善待你的兄弟,善待你的臣民。

窗外惊雷炸响,雨点噼里啪啦打在琉璃瓦上。木泷权龙纹胎记突然刺痛——他看见皇帝眼底闪过的金芒,那是与自己如出一辙的天道反噬,原来父皇早就知道...

恒泰帝也是位可歌可叹的皇帝。鎏金自鸣钟指向子时,太医令悄悄退出殿外,对守候的阁臣们摇了摇头。内阁首辅孟元直老泪纵横,突然跪地朝着寝殿重重磕了三个响头——这位三朝元老想起三十年前,年轻皇帝在乾清宫召见他时的场景。

皇上一生劳于政务。孟元直颤抖着翻开随身携带的《起居注》,永和三十六年从无一日空缺。最新那页还带着墨香:帝咳血犹批军报,至三更乃息。

他还大刀阔斧进行改革。工部尚书捧着个紫檀木盒匆匆赶来,盒中装着皇帝最后审阅的图纸——这是改良后的长河水车,齿轮结构精妙绝伦,空白处还有朱笔勾勒的算式。

摊丁入伍,改土归流。兵部侍郎解开官袍,露出胸前狰狞的箭伤。这道伤是当年推行新政时,被土司刺客所留。皇帝亲赐的金疮药方,现在还藏在他家祠堂的暗格里。

火耗归公——户部几个主事抱头痛哭。他们记得皇帝为查清火耗银去向,连续三月微服私访州府。最后那道震惊朝野的《裁撤耗羡诏》,是在一间破败的县衙厢房里草拟的。

设立内阁。现任内阁次辅宇文拓铁青着脸站在廊下,铠甲上雨水横流。他怀里揣着皇帝昨夜朱批的密折——关于西域屯田的最后一策,字迹已经有些歪斜。

派任驻西大臣。殿外突然传来西域进贡的骆驼哀鸣。那些跋涉万里而来的使臣还不知道,那位精通三十六部族语言的皇帝,再也接见不了他们了。

承前帝之遗愿,济后世之苍生,钦天监监正墨千秋仰头望天,紫微星旁那颗伴星突然大亮——这是三十六年前恒泰帝登基时的天象重现。

对盛世起承前继后之作用,翰林院几位学士已经跪在雨地里开始起草谥号。他们争论的不是功绩如何评定,而是哪个字眼才配得上这样一位帝王。

他节俭不尚奢靡。小太监捧着皇帝常穿的龙袍出来——肘部打着细密的补丁,里衬已经洗得发白。尚衣监的女官突然晕厥,她认出这是自己祖母二十年前缝制的针脚。

并非那样纵欲享乐。教坊司的乐师们自发在宫墙外奏起《清平调》。这首皇帝唯一准许编排的曲目,据说是在悼念早逝的结发妻子。

他整日不是批折子就是批折子。司礼监掌印太监摊开双手,掌心全是厚茧——这是三十六年如一日为皇帝研磨朱砂留下的痕迹。

几乎没什么朋友,老亲王木琰踉跄着闯进宫门,手中攥着半枚残破的玉佩——这是六十年前他们兄弟在御花园结拜的信物,皇帝那半枚至今挂在腰间。

看了他的诗你就明白他的孤寂愁苦了。大学士颤抖着展开御笔亲书的条幅:九重三殿孰为友?皓月清风作契交。落款处盖着孤家寡人的闲章——这是皇帝私下最爱用的印。

他的大胆改革可以说给东康帝国强续了百年寿命,工部郎中指着皇城外的万家灯火,每盏灯下都有人在传颂永和免征恒泰垦荒的故事。夜市摊贩的吆喝声穿过雨幕,竟是在叫卖皇帝饼——这种用新稻种磨面烤制的粗粮饼,是恒泰帝最爱的点心。

然而,他也因终日费心劳力,积劳成疾。太医令翻开厚厚的脉案,最后那页写着:帝脉如游丝,犹问漠北雪情。墨迹被水渍晕开,不知是雨是泪。

夜间暴卒,享年五十六岁。当丧钟响彻皇城时,奇怪的是所有宫灯突然同时熄灭,又齐齐复明。守灵的小太监赌咒发誓说看见一条金龙从永和宫腾空而起。

在位三十六年。宗人府的老宗正翻着玉牒的手突然顿住——恒泰帝的在位时长,恰好是其父康正帝与祖父元兴帝在位时间之和。这个巧合让在场所有文官都倒吸一口凉气。

木泷权缓缓起身,龙纹胎记在丧钟声中完全舒展。他接过掌印太监捧来的传国玉玺,触手冰凉——就像父皇最后那个拥抱的温度。殿外,七皇子木诚已经带着边军精锐肃清了皇城,此刻正单膝跪在雨地里,铁甲上还凝着血珠。

拟旨。新帝的声音让所有人浑身一震,那语调竟与三十六年前的恒泰帝如出一辙,朕要所有兄弟明日午时,到太庙观礼。

当丞相孟元直抬头时,恍惚看见先帝的影子在新帝身后一闪而过。而木泷权右颊的龙纹胎记,此刻正泛着与父亲眼中如出一辙的金芒。

寅时三刻的紫宸殿外,霜花结满了青铜戟刃。木子文——如今该称永一康帝了——用指尖轻弹戟杆,冰晶碎裂声在黎明前的寂静中格外清脆。他右颊的龙纹胎记不再掩饰,在晨曦中泛着暗金色的光,像条随时会扑出的蛟龙。

兵部尚书宇文拓的膝盖陷进沙土里半寸:陛下,北境八百里加急,狄戎部族越过黑水河...

朕知道。木泷权打断他,龙纹胎记突然蠕动起来,昨日寅时三刻越的界,杀了我们七个边民,抢走三百头羊。他精准地报出每个数字,仿佛亲眼所见,那七个边民里,有个孕妇。

工部尚书手里的舆图突然落地——这细节连军报上都没写。

陛下,您这是……户部侍郎壮着胆子抬头,正好看见新帝嘴角那抹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木泷权缓步走下城楼,铁靴踏在石阶上的声响让所有人头皮发麻,他在宇文拓面前停下,突然伸手替这位老臣拂去肩甲上的沙尘:好了诸位大臣,该干正事了。新帝的声音不大,却让候在殿外的三十余名将领同时绷直了脊背。兵部尚书宇文拓的铁甲上还带着漠北的风沙,这位刚被提拔的老将下意识去摸腰间的虎符——昨夜陛下亲手交还时,那上面还带着先帝的血指印。

内阁首辅孟元直捧着奏折的手微微发抖:陛下,您这是……老狐狸的视线落在皇帝腰间那柄形制古怪的短剑上——剑鞘镶着七颗颜色各异的宝石,正是被灭族的七蛮部落圣物。

木子文突然笑了。这个笑容让殿前侍卫统领夏侯淳后背沁出冷汗——三日前陛下这样笑的时候,北衙六卫的七个指挥使人头已经挂在了朱雀门上。

好久没见血了,还不习惯。皇帝漫不经心地抚过剑柄,龙纹胎记在晨光中诡异地蠕动着,走,去看看朕的兵马。

永一康元年正月十七,第一场战争来得比所有人预料的都早。当新帝的龙辇抵达北境大营时,七皇子木诚已经带着铁骑踏平了三处蛮族营地。中军帐前的旗杆上,挂着十二个蛮族酋长的头皮,在风中像旗帜般猎猎作响。

这场清洗比史书记载的任何一次都彻底——北至冰原,南抵瘴林,西起戈壁,东到海岛。但凡有部落胆敢反抗,等待他们的就是三光:青壮杀光,粮草烧光,水源投毒。

战场上的木泷权与朝堂上判若两人。他不用近卫保护,总冲在最前。有次流箭擦破他右颊,龙纹胎记渗出的血竟是金色的,滴在沙地上能灼出一个个小坑。边军们传言,看见陛下在月圆之夜独自站在尸山上,龙纹会化作真龙虚影吞噬敌魂。

凡是不肯臣服之人皆被杀戮。宇文拓永远忘不了黑水河畔那一幕:三千狄戎俘虏跪在河边,木泷权亲自执刀。每一刀下去,龙纹就亮一分。到最后那龙纹已经蔓延到脖颈,在月光下如同活物般呼吸。

这个日子后来被蛮族幸存者称为血霜之日。当边境的烽火台同时燃起黑烟时,木子文正站在玄武门的城楼上,身后是刚刚完成换装的二十万新军。这些士兵的铠甲泛着诡异的暗红色——那是用蛮族圣地血池的矿砂淬炼而成。

尔等蛮人,联合诸国,越吾边疆,杀朕子民。皇帝的声音通过三十六面夔皮战鼓传遍三军,每个字都让大地微微震颤,现在退兵?晚了。

第一支箭矢破空时,蛮族的使节还在金帐内分食烤羊。这支镌刻着龙纹的铁箭洞穿了七层牛皮帐篷,将正在啃羊腿的蛮族大酋长钉在了黄金宝座上。帐外,三十万铁骑同时发起冲锋的马蹄声,让草原上的旱獭都吓得肝胆俱裂。

木子文在即位第一年,便对周边的蛮人部落进行全面清理。这场后来史称犁庭的战争,其残酷程度远超历代史家想象。工部新制的火龙出水在蛮族圣山上炸开时,七色彩虹般的毒烟笼罩了整片草原——那是用蛮族祭祀用的七彩石提炼的剧毒。

陛下,赤水部送来降表。宇文拓单膝跪在血泥里,铁甲上挂着几片人耳——这是蛮族勇士的标记,每杀一个敌人就割下一只耳朵。

皇帝看都没看那卷用人皮写的降书,指尖轻抚着龙纹胎记:赤水部的圣泉,听说能洗去胎记?他忽然抽出短剑,剑光闪过,使者的左耳已经落在血泊中,告诉他们,朕亲自去洗。

凡是不肯臣服之人皆被杀戮。当木子文的龙辇驶入赤水河谷时,河面飘满的尸体让战马都不肯饮水。工部特制的犁庭车正在作业——这种装有旋转刀片的战车所过之处,连草根都被绞成碎片。河岸的悬崖上,七皇子木诚正指挥士兵倾倒某种黑色粉末,那是钦天监从蛮族圣殿地窖里发现的焚天神砂。

周边王国面对帝国突如其来的战争,尽管目标不是他们,但那些国王贵族皆在帝国强大的力量面前瑟瑟发抖。西域三十六国的使节团跪在三百里外的观望台上,看着冲天火光将夜空染成血色。最年长的楼兰使臣突然昏厥——他认出那火光与三十年前恒泰帝登基时的天象一模一样。

陛下,龟兹王送来质子。礼部尚书捧着个鎏金匣子,里面装着龟兹太子的一对眼珠——这是该国王室表示臣服的最高礼节。

木子文正在试驾新缴获的蛮族战车,闻言只是摆了摆手。战车轮轴是用人骨打造的,转动时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龙纹胎记突然刺痛,他抬头看向东南方——那里是南诏国的方向。

告诉南诏王,他的翡翠不错。皇帝突然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随手将短剑掷出。剑刃穿透三个蛮族俘虏后钉在图腾柱上,剑柄的宝石突然亮起妖异的红光,朕的紫宸殿还缺个翡翠台阶。

当夜,南诏国主连夜将十八个儿子全部送进帝都为质,随行的还有三百车翡翠原石。押运的将领后来回忆,他们在路过赤水河谷时,河水已经稠得划不开桨。

当蛮族联军退守鹰愁涧时,新帝亲自带着三百死士绕到绝壁之上——那里本没有路,是工部用火药硬生生炸出来的栈道。

陛下,是否接受他们的投降?七皇子指着山涧中举着白旗的蛮族使节。那面旗子是用撕碎的里衣临时做的,在风中可怜巴巴地飘荡。

凡是不肯臣服之人皆被杀戮。木泷权没有回答,只是抬手做了个下切的手势。下一刻,埋伏在两侧山崖的弓弩手同时放箭,特制的火箭带着刺耳的尖啸落入涧中——箭头上绑着提炼自苗疆的瘴毒,见血封喉。

周边王国面对帝国突如其来的战争,尽管目标不是他们,但那些国王贵族皆在帝国强大的力量面前瑟瑟发抖。当北境的捷报还在往京城飞驰时,西域三十六国的使节已经挤满了鸿胪寺。他们带来的贡品比往年丰厚十倍,最珍贵的却是那些绘着帝国新式武器的图纸——这是用黄金从逃难的蛮族嘴里买来的情报。

将几百蛮族俘虏斩首,头颅送到一处于重要战略位置的小国。这个叫骨利的蕞尔小国,国主正在宴请诸国使者炫耀新得的汗血宝马。当三十个装满头颅的松木箱子在宴席中央打开时,有个西域舞姬当场发了疯——她认出自己兄长那张被石灰处理过的脸。

国王当即斩杀拒绝向帝国臣服之人。宴会变成了刑场,骨利国主亲手砍下了主战派大臣的脑袋,血溅在刚刚进献的珊瑚树上。有个使节吓得打翻了葡萄酒,暗红的液体在羊绒地毯上洇开,像极了北境战场上的血河。

同时并主动向东康皇帝纳降表。这份用金粉写在羊皮上的降书,由骨利国太子亲自捧到边境。负责接见的边军统帅是徐光年——这个曾经的土匪头子现在穿着三品武官服,腰间配着御赐的龙纹刀。

陛下说了,徐光年一脚踩在降书上,靴底还沾着蛮族的脑浆,要降,就让国主自己来。他随手抛出个东西,骨利太子下意识接住——那是颗已经风干的蛮族酋长头颅,牙齿上还镶着象征权力的金钉。

当夜,骨利国主带着王室成员连夜出逃,把城池留给了主和派大臣。这个消息传回京城时,木泷权正在武英殿试射新式的连弩。十支箭全部命中百步外的铜钱方孔,最后一支甚至将铜钱钉在了柏木柱上。

传旨。新帝放下弩机,龙纹胎记在烛火下泛着妖异的红光,让七哥去骨利走一趟。他边说边用朱笔在地图上画了个圈,墨迹晕开如血,告诉西域诸国,这就是不臣的下场。

七皇子带着五万铁骑踏平骨利只用了三天。当那座号称西域明珠的王城燃起冲天大火时,三十六国使节正在京城太和殿前长跪不起。他们带来的降表堆满了三张紫檀案几,最上面那封用夜明珠镶边的是于阗国所献——这个曾经最桀骜的西域强国,如今自愿成为东康的一个州府。

木泷权没有见这些使节。他站在皇城最高的角楼上,望着北方的烽火。右颊的龙纹胎记突然刺痛——这是万亿年征战养成的直觉。风中有血腥气飘来,混着远处教坊司排练的《破阵乐》,竟有种诡异的和谐。

陛下,宇文将军捷报!小顺子捧着加急军报跑来,差点被自己的衣摆绊倒,北境大捷,斩首三万!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