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11章姜娴突降大危机!(第1/2页)
“当然可以吃了,糖糖为什么这么问呢?”姜娴看着糖糖瑟缩的模样,心中好奇,不会陈三癞子家都不给孩子吃饭吧?
糖糖圆润的杏眸中顿时起了氤氲,扁着小嘴:“阿爹阿娘说糖糖是赔钱货,只配吃剩菜剩饭,来了新阿娘家糖糖才知道,原来糖糖可以吃热乎新鲜的饭菜……”
声音越往后越微弱。
姜娴和姜顺德夫妻俩看着糖糖那可怜劲心疼极了。
姜娴一把将糖糖搂在怀里,直接拿着筷子教她握筷,温柔含笑:“从前的事情过去就过去了,从今往后你是我们姜家的孩子,也不要喊那两个人爹娘了,他们的行为不配当爹娘,你记住了,你叫姜糖,小名糖糖,我才是你的阿娘,旁边的两个人才是你的阿爷阿奶,除了我们三个是你最亲的人,其余人都是外人,知道了吗?”
糖糖用力点头,小脑袋一升一降,牢牢记住姜娴的话。
“对,糖糖现在是阿娘的女儿,是阿爷阿奶的孙女,以后我也能吃热乎的饭菜,穿暖和的衣裳,糖糖不是没人要的拖油瓶。”
“是的,快吃饭吧,一会凉了吃进肚肚会肚子疼呦!”姜娴笑意直达眼底,心想这么好的天命福宝,陈三癞子夫妻俩不珍惜,她可要好好的珍惜。
糖糖吃了一口喷香软和的米饭,不是冰冰凉凉干硬难以入口的糙米饭,又尝着味道极好的饭菜,不过糖糖还小,到底还有些胆小,只敢吃姜娴他们夹到她饭碗里的菜,不敢主动伸筷子夹菜。
那小心翼翼的模样,深深刺痛了姜娴他们三个人的心,心里将陈三癞子夫妻俩狠狠地骂了一通。
等吃过饭,哄睡了糖糖。
姜娴才喊着爹娘到了堂屋里,将怀中即将要颁布的政令递给了钱氏和姜顺德。
“爹,娘,出大事了!”
钱氏识字,立即接过宣纸看着上面的内容,吓得倒吸一口冷气:“十八岁未婚女子全都要强行婚配?这、这好端端的规矩怎么改了呢,从前不是女子二十五岁不嫁人,才会被官府强行婚配,不愿强行婚配的就要发配边疆流放吗?”
姜顺德不识字,但是听钱氏一说气得不轻。
“他奶奶的,这上头的政令怎么一天一个换,先是叫人拆散分家,如今又逼着十八岁的未婚女子嫁人,他们想干啥?”
钱氏姜顺德不理解,但姜娴大概能猜到。
因为内忧外患,再加三年大旱人口骤然减少。
冷兵器时代,人口武器粮食的多少是衡量一个强国的标准。
大盛朝这个下了罪己诏的帝王,确实是在想办法挽救这个腐朽破败的王朝。
年轻人一成婚,这年头又没避孕措施,那孩子不还是一筐筐生啊!
十八年后,青壮年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就能被征丁去战场为国立功了!
姜娴也有些苦恼头疼,她刚满十八岁拖都拖不得,一般乡下十八岁的男女要么谈婚论嫁已经谈好了,要么就是老男人老姑娘,而被官府拉去强行婚配的男方基本都是歪瓜裂枣鳏夫或是癖好独特之人。
一想到那些垃圾般的男人,姜娴浑身不适地打了个冷颤。
钱氏和姜顺德满脸愁容。
姜娴从十六岁开始他们就开始张罗着找媒婆相看不错的人家,可人家一听姜娴是个女猎户,一拳能打死老虎,一个个吓得都跑了。
寻常人家的男娃根本不愿意娶姜娴这样舞刀弄枪的女猎户,他们本想着原先的政令要到二十五岁,慢慢找不着急,实在不行凑点钱回头买个罪奴回来做上门女婿。
不到万不得已肯定还是希望女儿能找个正常的女婿啊,罪奴又能是什么好东西?
可这政令三天后就要颁布,只给半个月的时间自找,半个月后若是十八岁未婚的女子还没定下婚约或是成婚的就要被拉去强行婚配,拒绝县衙的婚配就立即关入大牢发配边疆流放。
简直是愁死人了!
姜娴脑海中忽然冒出一个清隽俊美的脸,她突然有了注意,看向钱氏和姜顺德安抚:“爹,娘,我有主意了!”
“什么主意?”钱氏拧眉。
姜顺德问道:“你不会想去买个罪奴吧?但这几年光景不好,大牢里都不养闲人,罪奴都被拉去边疆壮丁去了!”
姜娴笑眯眯地摇了摇头:“不是,你们俩且放心吧,我有把握能找个你们心满意足的女婿!”
钱氏和姜顺德看着姜娴突然卖关子起来,又着急又好气,但是姜娴这孩子从小的脾气就是她不说,谁都别想撬开嘴。
两个人无奈叹息一声,打算做两手准备,明天就去找媒婆,哪怕是重金也要给姜娴挑个不错的夫婿。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一卷第11章姜娴突降大危机!(第2/2页)
只是刚收养糖糖为女儿的姜娴,他们俩只觉得女儿的婚事更艰难了呢?
陈三癞子家。
终于赶走了傻丫,赵金娘特意取了一条屋檐下的腊肉剁吧剁吧炖了黄豆,慢慢一大锅腊肉黄豆喷香冒油,又炒了两个小菜,蒸了一大锅白米饭,还给双胞胎儿子一人煮个鸡蛋。
陈三癞子坐在炕头上陪着两个儿子,一双倒三角眼里满是懊恼,越想今天的事情就越亏。
赵金娘端着饭菜上炕,顺手抱着两个一岁半的儿子放到自己身边招呼着丈夫吃饭,一边问道:“你明天上隔壁村找石瓦匠把院墙重新砌起来吧,这院墙倒了,也没个院门,我在厨房做饭都怕来人偷咱儿子!”
她一边说,一边将剥鸡蛋给两个儿子一人一个鸡蛋,心想没了傻丫那馋丫头睁着一双大眼睛在炕沿边上盯着吃饭就是爽快。
要不然总觉得那丫头像是在骂人一样,哼,也不知道谁家不要的赔钱货乱丢!
害得他们搭上三年的口粮,如今还倒塌了一面院墙!
偏偏里正那个眼盲心瞎的老东西还帮着外人,不给他们做主,真不配当陈家的族长,整个桃源村的里正。
陈三癞子扭头望向赵金娘问道:“姜娴那死丫头平时都在哪个山头打猎啊?”
“不就后头的大南山么!”
陈三癞子微眯倒三角眼,脑海中全是今天那一筐野味和一头成年的野猪,估摸着能卖不少钱呢!
最近走街串巷卖不动货,一到天黑附近还有夜匪抢货,陈三癞子心想要不要去山头上碰一碰运气。
听闻这些打猎的都是提前一天做好陷阱,等着猎物上钩,到第二天上山去各个陷阱察看有没有抓到猎物,这附近十里八乡的猎户一个个都可讲规矩了,只拿自己陷阱里的猎物,不会偷拿别人陷阱里的猎物,否则被发现以后会被其他猎户排独。
山上可是危险的地方,一旦猎户们形单影只是很容易遇到危险的,真被猎户们排独万一真遭危险以后那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全靠老天爷让不让活命下山了。
所以陈三癞子才想出这么个办法,姜娴那死丫头敢坑走他一个养女踹塌了他家的院墙,他就上山抢她的货,叫她当出头鸟。
哼,反正这个亏,一点也不能吃!
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赵金娘看着丈夫脸上琢磨的神情,顿时明白丈夫的心思,顺手盛了一碗米饭递给陈三癞子一边问:“那死丫头力气可大了,咱可不是她对手,你要想上山抢走她的货物,还不如找几个朋友帮忙躲在半道上打闷棍抢钱要来得靠谱!”
“抢钱?她那一脚能送我上西天!”陈三癞子趁着天不亮上山偷拿猎物还行,偷摸打闷棍抢劫他可不敢。
“你怕啥,反正你街上狐朋狗友一堆,那个什么霸哥不是北城一霸么,咱花点钱找他们出面不就行了,想到姜娴踹塌了咱家的院墙,喜叔和村里人都帮着姜娴不帮咱们我就心里来气。”
这两年顺风顺水的,赵金娘何时受过今天这种气!
“我再好好想想,不过明天该进城置办点年货了,你给我拿二十两银子!”陈三癞子微眯双眸,眼中闪烁着危险的芒光。
一听拿钱赵金娘一百个不乐意,嘴里牢骚不断,不过最后还是掏出十两银子丢给丈夫,将装钱的木匣子收起来放到炕头上的矮柜里锁好。
生娃那年确实捡了个块狗头金,可是卖了二百两银子以后,盖了这院子又吃香喝辣的二三年,二百两银子落到手里也就**十两银子了,孩子还小,这两年地里收成又不好,赵金娘愈发的抠门起来。
陈三癞子下意识扫一眼装钱的地方,将十两碎银揣进怀中,开始端碗划拉着碗里的饭,思绪又开始走神都没注意到桌旁的两个熊孩子爬起身,一个扶着桌子,伸出一只胖乎乎的手往小饭桌上的汤盆抓去,另一个抓起一根筷子在手上。
赵金娘一转身瞧见孩子抓汤盆,汤盆里是她刚煮的汤十分滚烫,吓到她失声尖叫:“三癞子,快拿走汤盆!”
她这一尖叫,吓得孩子一个没站稳,手中紧紧抓着汤盆往后踉跄一倒,身后的银蛋被压摔倒,尖头的木筷怼进大腿的肉里,一盆热汤泼在两孩子身上发出凄厉的哭喊声。
“哎呦喂我的金蛋银蛋啊!”赵金娘上前赶紧抱起被烫得哭得凄厉的大儿子哄着,一边查看小儿子的伤势,冲着一旁吓傻住的陈三癞子吼道:“你还愣着干啥啊,还不赶紧去找陈郎中,呜呜呜,我可怜的金蛋银蛋,要是破相毁容了可叫娘如何受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