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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钱玩家 第536章 苦钱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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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鬼谷孒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07-17 02:45:48 来源:源1

六点半。

冼母文半夏归来,先来上一刻钟的母子久别重逢粘糊戏,然后才是围坐饭桌前共进温馨晚餐。

“阿文,你弟妹阿玲什么时候生?”

“阿妈,估计预产期在八月底九月初的样子。”

“马上三月,快了,快了。你和金满打算什么时候生啊?”

“我们已经在打算了。”

“是啊,阿妈,我和老爷也快了。阿妈,今天豆腐街有街戏,我们吃完饭去看好不好?”

“好,好。”

食讫。

四人慢慢往豆腐街溜达,冼光礼和文半夏走前面,冼光礼背着手走路,文半夏却要挽着他的手臂,冼光礼拗不过,只能别别扭扭被挽着。

冼耀文和蔡金满走后面,蔡金满将半边重量挂在冼耀文手臂,冼耀文哼着歌。

“每颗心上某一个地方,总有个记忆挥不散,每个深夜某一个地方,总有着最深的思量,世间万千的变幻,爱把有情的人分两端,心若知道灵犀的方向,哪怕不能够朝夕相伴。”

“老爷,这是什么歌,我没听过。”

“《耀文和金满的月光》。”冼耀文轻声回一句,接着哼唱,“耀文的月光把梦照亮,请温暖她心房,看透了人间聚散,能不能多点快乐片段;金满的月光把梦照亮,请守护他身旁,若有一天相聚守,让幸福洒满整个夜晚。”

十四的月光洒在蔡金满的脸上,她将冼耀文的手臂箍得更紧。

不知不觉间。

四人来到了豆腐街,不需要寻找,循着锣鼓声便能找到戏台。

四人来到热闹处,往长凳边一站,举目望向舞台。

听了一段,冼耀文听不懂唱的是什么,遂问沉浸其中的蔡金满,“唱的什么?”

“唐涤生的《蛇蝎两孤儿》。”

“有典故吗?”

“好像是唐涤生自创的本子。”

“哦。”冼耀文在蔡金满的手腕上拍了拍,“你在这里看,我去买雪糕。”

“嗯。”

冼耀文走到另一边的雪糕车旁,买了几支雪糕正欲返回,就见一小孩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手里的雪糕。

拿了一支雪糕递向小孩子,冼耀文柔声说道:“给你。”

小孩见状,咽了咽口水,目光亮出倒刺,却是没有上前接雪糕。

“不要害羞,过来拿。”冼耀文抖了抖雪糕。

他的话音刚落,便听见背后传来破风声和咔嚓声,随后又是一声惨叫,回头望去,只见戚龙雀抓着一个男人的手腕,男人吃痛,半蹲于地,嘴里嘶嚎着。

还不等他断定男人是扒手,身后的小孩已经扑向戚龙雀,“荣哥,荣哥,坏人,你放开荣哥。”

小孩挂住戚龙雀的手臂又抓又挠,龇着牙还想上嘴咬,戚龙雀却是屹然不动,手指加了丝力道,瞬时,男人的嘶嚎声更甚。

情况基本明了,男人是扒手,小孩是僚机,负责转移目标视线方便男人下手。

“算了。”

冼耀文淡淡地说了一句,收回雪糕,走向另一个摊位。

“Tikam-Tikam。”摊主见冼耀文靠近,卖力地叫道:“老板,玩不玩‘地甘-地甘’?”

“不玩,给我一包三五。”

地甘是马来语随意选择的意思,地甘也是一种抽奖玩法。

商家在一张大硬纸板上印了各种奖品的图案,每件奖品有个编号,在大纸板下方则黏上成排的小纸张,俗称“地甘纸”的小纸里有一个号码,顾客用五分或一角钱为赌注,买张地甘纸,如果纸上的号码与画中编号相符,幸运儿就可以赢得奖品。

基本来说,地甘和刮刮乐是同一路数,都是算过中奖率的,而且大奖都会藏起来,等到“恰当”的时机让“正确”的人中奖,玩的就是塑造一个“幸运儿”钓一捆“韭菜”。

摊主见冼耀文这个潜在豪客不吃饵,意兴阑珊地取了包三五,抓住有限的利润。

冼耀文放下两枚硬币,拿了烟,回到蔡金满身边,将烟和两块雪糕给了冼光礼,剥开一块送进蔡金满嘴里。

蔡金满嗦了一口,“呜,好冰。”

“天气热吃点冰的舒服,雪糕太单调,最好有刨冰吃。”冼耀文嚼了一口蔡金满嗦过的雪糕,说道:“明天晚上你做点雪花酪,我回家的时候吃。”

“雪花酪……”蔡金满咀嚼一下,沮丧道:“老爷,我不会做。”

“很简单的,明天让人送块冰到家里,你把冰戳碎放在桶里,然后拿个铁壶装放冰箱里冰过的水,再加点果汁,把铁壶放进冰桶里,在铁壶上拴根绳子反复拉动让铁壶转起来。

壶里的水很快会结冰,你要拿筷子剔除壶内壁上的冰层,使壶内保持半流质,即酪的状态。

铁壶在冰桶中转动,越转越糨,一直到呈浓稠小米粥状,这就成了。吃的时候撒点果酪,浇上一些牛奶,搅拌搅拌,盛入盅内,边饮边嚼。”

蔡金满点点头,“不难做,老爷想吃什么果酪?”

冼耀文站到蔡金满身后,将人拥入自己怀里,“你拿主意,想加什么加什么。”

蔡金满倚靠着,将自己的重量交给冼耀文,“明天你要忙工作?”

“白天我会在外面,晚饭回家吃,饭后我带你去仙乐歌台听歌。”

“后天呢?”

“我前些天寄来的箱子收到了?”

“嗯。”

“里面是给阿妈他们准备的礼物,每个都是单独包装的,上面有名字,你明天先拿出来,我下午四点回家,我们一起去对面。”

“好。”

“卖豆花,香甜可口的豆花,大家过来尝尝,又香又滑的豆花,来来来,吃碗豆花吧。”

冼耀文转头望去,只见一个女人挑着担篮在叫卖,他转回头问道:“吃不吃豆花?”

“想吃,可是一碗太多了,老爷我们分着吃好不好?”

“好。”

冼耀文松开蔡金满,走向担篮。

行至半途,女人的正脸对了过来,他看清了女人的长相,居然是老熟人——杜鹃的小姐妹彦如霜。

彦如霜也注意到他,确认没认错人,她的目光开始躲闪,俄而,又对了上来。

“三碗豆花,糖水少放一点。”

“冼…好……冼先生。”彦如霜结结巴巴道。

冼耀文如沐春风道:“彦小姐,好久不见。”

“冼先生,我……”彦如霜欲言又止,头低了下去。

冼耀文淡笑一声,“先做生意,明天晚上我会去仙乐歌台,在那里你可以把你的故事说给我听。”

“好。”彦如霜轻轻点头,蹲下身去舀豆花。

冼耀文从口袋里掏出三角钱拿在手里,等三碗豆花入谢停云的手,他将钱递给彦如霜,“碗一会儿给你拿过来。”

“不用麻烦,我过去收就好。”彦如霜说话变得利索。

冼耀文轻轻颔首。

再回蔡金满身边,他端着碗,拿着匙羹,喂蔡金满一匙,自己吃一匙。

“好吃吗?”

“手艺很普通,黄豆也很普通,比三宝家的差远了。”

“我觉得还行,半路出家能做到这水平可以了。”

“你认识担篮?”

“旧识。”再舀一匙送蔡金满嘴里,冼耀文将碗递给戚龙雀,“宋师奶做家常菜可以,做席面有点勉强,家里饭厅也小了一点,客人一多安排不开。

我打算再起一栋楼,就叫膳楼,以后家里来客人安排在膳楼用餐。起楼、招厨子班,阿敏会安排,你呢,将来安排厨子去学其他家的秘方。

比如这豆花,你说三宝家的好吃,那就安排厨子去学,冼氏家用每年可以拨一笔钱用来买秘方、学手艺,过上三五年,膳楼的每道菜不说天下最好吃,也要是顶级的。”

蔡金满蹙眉道:“老爷,厨子学了一堆手艺,怎么会安心留在家里做事,一定会出去开店创招牌,我们不是给别人作嫁衣。”

“人来人走都是正常的,便宜该让人家占的,不用舍不得,我们冼家虽然也做勤行,但并不靠这个吃饭,厨子要出去开店不用拦着,只要他们履行了合约,做够时间。

另外呢,为了让我们不多吃亏,你做好厨艺的传承,花钱买来的秘方和手艺,家里一定得有人会,不要在厨子手里成了家传手艺,我们冼家却是断根了。”

“那我们要不要自己开店,把秘方利用起来?”

“开店就不要了,高档饭馆不好做,耗费精力不说,也赚不了多少,还是做平价馆子,靠走量比较容易。”

冼耀文握住蔡金满的柔荑轻轻揉捏,“你呀,现在不用太操心家里的生意,先做好你的娘惹菜餐厅,既打发时间,也了解什么叫生意,等你能帮上忙,再操心家里的生意也不晚。”

“嗯。”

两人旁若无人般窃窃私语,一点没注意后面的彦如霜一直看着他们,也没在意冼光礼夫妇,两老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

……

欢场的女人赚的都是苦钱,抢骗这种钱会遭天打雷劈,同时,这种苦钱也是快钱,有一些更是大钱。

金融行业从业人员向来名声不好,特别是从事民间金融行业的人,例如玩承兑、高利贷或不良的人,这种人的口碑自打行业诞生就没好过。

融资嘛,一般分A轮、B轮、C轮,一轮一轮融下去,入坑的基本上是拥有闲置资金的金融界人士或机构。

但民间金融玩得比较邪乎,开发了天上人间轮、金碧辉煌轮,等等,名字没有特殊含义,仅代表一间夜场的名字,嗯,一般人管它叫商K。

商K里头的妈咪、公关不过是图客人一点小费,虽说消费高了点,1500只能换来轻蔑一笑,3000只被正眼瞧,但不管怎么说,都是劳动致富,无上光荣,通过付出换回报酬,天公地道。

反之,民间金融从业者一年365天有200多天的上班地在商K,花天酒地,不管上下喷射而出的量都是按亿论,妈咪、公关的情商和智商都很高,但涉及专业知识极度匮乏,且每年动辄上百个挣着,属于人多钱傻的高级形态之一。

一位经常输出小费的民间金融从业者,非常容易塑造出财大气粗、赚钱容易的形象,也非常容易获得妈咪和公关的信任,向她们融资不会太难。

这就是所谓的“商K名字”轮,正经融资少,诈骗居多。

就收入水平而言,琵琶馆里的琵琶仔与数十年后的高档商K公关相当,一年可以达到数万至十数万,数十万的也不是没有,比街边的这记那记的收入要强得多。

而相比仅仅是客人的民间金融从业者,琵琶仔出身,又当过红蝴蝶龙头的水仙更容易被琵琶仔信任。

她只是在一次聚会上提了提耀薏投资有融资的意向,不少琵琶仔便主动找到她,将自己存下的养老钱拿出来投资。

此时,水仙正在黑街吃宵夜,是几个琵琶仔请客。

“水仙,你这条项链又是黄金又是钻,很名贵吧?”

“肯定名贵啦,你也不看看镶了多少钻,就是……样子像拉链,不好看。”

“梵克雅宝今年新推出的ZIP黄金项链,是温莎公爵夫人提出的以拉链为原型的创意,像拉链就对了。”水仙无视停留在自己领口的两只手,淡淡地说道:“有些日子没见各位姐妹,我们干一杯。”

一杯酒下肚,话题自然过渡到投资。

“各位姐妹,我知道大家都想把钱投给我,我水仙谢谢大家的信任,但有句丑话我要说在前头,你们把钱投给我,满两年才能拿回来,不然我只能还你们本金,5%的保底和赚的钱一分都不会给。

大家量力而为,不要盲目投资……”

看完街戏,回家的路上,冼耀文又哼起了歌。

“一个女孩名叫金满,一个女孩名叫金满,一个女孩名叫金满……”

蔡金满的头紧紧贴在冼耀文的臂膀上,脸上甜水泛滥。

“她的故事,耐人追寻;小小新娘,缘定三生;恍然如梦,已是半年。一个女孩名叫金满~明眸如水,绿鬓如云;千般恩爱,集于一身……”

“这首歌叫什么?”

“还用问吗?”

“你告诉我嘛,我想知道。”

“《金满》。”

“嗯,好听。”

蔡金满端着一碗甜水甜到翌日早起,想去做早点的她被冼耀文拉去跑步,欧思礼路这头出发,从另一头回来。

到家门口,正好撞见蔡光耀的蓝色二手史都巴克牌从对面驶出。

史都巴克就是Studebaker的音译,以后大概会被音译为斯蒂庞克,当然,蔡光耀的车不是陈纳德那款。

蔡光耀见到冼耀文两人停下车,冼耀文靠了上去。

“大哥,这么早上班?”

蔡光耀将头从车里探出,“黎觉律师参加了立法议会选举,我是他的选举代理人。”

“哪个选区?”

“东选区。”

“东海岸那一片?”

“对,我现在要过去雇人贴竞选标语,晚上过来吃饭吗?”

“今天在家里吃,明天过去。”

“明天我们聊聊。”

“好。”

聊完,蔡光耀吩咐司机开车。

他这辆车是冼耀文丈母娘买的,附带安排了司机。

看着车驶离,冼耀文若有所思地拉着蔡金满走进花园,两人练起了太极。

八点二十。

冼耀文来到丹戎巴葛的海员之家康奈尔大厦楼顶,站在边沿,眺望丹戎巴葛码头。

丹戎巴葛一度是天涯海角,在新加坡旧地图上,巴刹、天福宫等老地标前是一片汪洋大海,先民乘着帆船在此上岸,区内的商业区则建在昔日的海面上。

丹戎巴葛与丹绒加东形成海上的犄角,环抱着今天的丹戎巴葛,丹戎指的是海角,巴葛指的是围栏。

顾名思义,丹戎巴葛是个在海角建立起来的围栏。

一本有马来版《封神榜》之称的书籍《马来纪年》里记载了一个故事:传说在丹戎巴葛的海面,经常会有剑鱼伤人,渔民都不敢出海捕鱼。

国王想尽了一切办法,都无济于事。

这时,一个聪明的小男孩想到了一个妙计,只要将香蕉树茎筑成围栏,当剑鱼随着海浪冲上岸时,尖尖的刺就会卡在树干上而动弹不得,渔民就可趁机消灭它们。

这让小男孩在人民中有了很大的声望。岂料小心眼的国王得知后,害怕小男孩长大后夺取他的王位,就借机把他杀了,鲜血流满了整座山林,这就有了如今的红山。

莱佛士登陆新加坡时,丹戎巴葛是个小渔村,海面上建造了捕鱼的奎笼,海人在此处悠闲地过日子。

东印度公司雇员比莱知道莱佛士发展计划后,决定辞官产砖,在丹戎巴葛设立了新加坡第一座砖窑,抢先争得一杯羹。

蒸汽船取代帆船后,丹戎巴葛开辟新港口,让大轮船靠岸。海港的发展为华工制造了下南洋的就业机会,掀起移民的浪潮。

日后,这儿的几座丘陵都被愚公移山般夷为平地,例如华莱士山的泥土用来填海兴建罗敏申路,帕玛山则用来兴建珊顿道。

丹戎巴葛的居民过客,在交替的古老传说与城南旧事间各拥一片天。

望码头的驳船进进出出,冼耀文噘起嘴,吹奏《水手》的曲子。

要进入**部分时,水仙来到了他的身边,他张嘴唱道:“在受人欺负的时候,总是听见水手说,他说,辣妹子辣,辣妹子辣,辣妹子从小辣不怕,辣妹子长大不怕辣。”

他转身,看着水仙,“辣妹子,你怕不怕辣?”

水仙莞尔一笑,“我不是辣妹子,我怕辣。”

“怕辣好呀,水仙怕辣是应该的。”冼耀文搂住水仙,手指码头,“要说新加坡最值钱的东西就是地理位置,新加坡处在马六甲海峡东侧,深水航道多、码头岸线长,适合建港口。

而印尼西岸大多数是沼泽和浅滩,大船不易靠岸。与同侧马来亚相比,新加坡独占马六甲海峡南端出口,且建港条件更佳。

不管是衣服、缝纫机、粜米、橡胶、地产的生意,再香也香不过港口,只要把控好港口,牵头猪坐在总督的位子上也能轻松养活百万人口。”

“老爷想建码头?”

“想,但不是现在,实力不够,建了也是给别人作嫁衣。”冼耀文抽了抽鼻子,“嘴里还有酒味,昨晚喝了?”

“和几个姐妹喝了一点,拉到三十几万投资。”

“嚯,挺有实力。”

“都是做了十几年,一笔一笔攒出来的。以前的姐妹有点钱都寄回乡下,要不是出了丁阿妹的事,姐妹们也不会为自己打算。”

“丁阿妹?”

“丁阿妹过番辛苦二十年,赚的钱都寄回了唐山乡下,人老珠黄做不动了想回乡下养老,谁知道家里人都不待见她,她跳河自尽了,后事还是熟识的姐妹出钱办的。

自她之后,姐妹们都心凉了,赚的钱会给自己留一点,留在这里养老,不回唐山乡下。”

“嗯,我知道她们的都是苦钱,她们不懂钱滚钱,我们借鸡生蛋,赚了钱我们留一份,给她们一份,过几年我们用不到她们的资金,你牵头组织她们盖店屋,有两栋店屋在手,将来吃喝不用发愁。”

冼耀文在水仙脸上揉了两下,“不过呢,会不会老来凄凉,最重要还是取决于是否所托非人,找到依靠也得留一手,钱呀,抓在自己手里是最稳妥的。”

水仙冁然一笑,“我要不要也留一手?”

“你留八手都行,你呀,只有名字姓冼,其他的东西都姓何。”

水仙转过身,抱住冼耀文,“我的一切都姓冼。”

冼耀文抚了抚水仙的秀发,亲昵地说道:“傻丫头,不要犯傻,我说姓何就姓何。”

“好。”水仙将冼耀文抱得更紧,“老爷做主,我听老爷的。”

两人在楼顶抱了许久,下了楼,走上了广东民路。

水仙一路给冼耀文介绍广东民路的情况,广东民路和广东没有丝毫关系,过去是东印度公司的营寨所在地,广东民是英文“Cantonment”的音译。

丹戎巴葛贫富悬殊,三教九流在此聚集,也是名人的立足之地。

当年随着大批劳工、码头工人、人力车夫的涌现,丹戎百葛的许多店屋都用木板架成隔间,租给这些散仔当估俚房。

估俚房的居住环境恶劣,有些散仔甚至睡在楼梯底或是没有窗户的角落,传染病滋生。

另一方面,胡文虎在此设立了万金油王国的大本营永安堂,华人富豪成立怡和轩,先民创建宗乡会馆与同乡会,鹤山、恩平、顺德、诏安、漳州、南洋客属会馆等。

蔡金满的曾祖父蔡云龙,金吉路名字由来的蔡金吉,陈笃生的曾孙陈武烈等人在此设置产业,贫穷与富裕联袂而立。

来到一座庙前,水仙手一指,“那边就是金兰庙,当年天地会在这里的总部。”

“究竟是天地会还是义兴会?”(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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