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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钱玩家 第604章 家财万贯者,不是蒙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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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鬼谷孒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07-17 02:45:48 来源:源1

就在今年的二月,花社的克莱·辛普森帮冼耀文干了一点私活——以4A公司的子公司肯沃克(Catwalks)的名义,在纽约成立了一家子公司“超模(SuperModel)”。

超模一成立,便展开了挖角,比如简·帕切特,她在福特模特经纪公司的对外报价是40美元/小时,偶尔可以达到50美元,与经纪公司之间七三分成,即真正的时薪是28美元。

她现在正当红,但真正能到手的税前年收入还不到3万美元,且这个收入是建立在工作行程排满的前提下。

超模对她的开价却是保底5万美元一年,并会帮她做好合理避税,她可以少交一半多的税。

尽管简·帕切特有一个即将结婚的银行高级合伙人未婚夫,但收入的提高对她依然很有吸引力,实际的钱之外,还有第一模特的虚名。

简·帕切特之外,还挖了朵薇玛,朵莲·丽以及她要求必须捆绑的妹妹苏茜·帕克,伊芙琳·特里普,莉萨·方萨格里弗斯等,当下知名的模特几乎一网打尽。

超模的建立,既是冼耀文模特事业版图的往前一大步,也是花社事业版图的一块拼图。

《花花公子》的发展虽然锐不可当,壮大速度可谓是创造了杂志界的奇迹,但在同行眼里,《花花公子》属于上不得台面的杂志,这协会那协会从来没有向花社寄过邀请加入的邀请函。

花社职员的收入在行业内是顶尖的,但在酒吧里遇到同行,总会成为嘲讽的对象,特别是《纽约客》和《时尚》的职员,嘲讽最是大声,职员们憋着一股劲,向郑慧娴提议发展一本副刊,竞争目标直指《纽约客》和《时尚》。

郑慧娴将情况向冼耀文汇报,冼耀文一研究,《纽约客》没什么搞头,《时尚》可以干一干,而且是针锋相对地干。

他做了一个新杂志的策划,取名“VillagePeople”,意为村民,但杂志的Logo主题是一个地球图形,“VillagePeople”环绕地球图形的上半圆。

代表落后的“地球村村民”,刊登的却是这个世界上最时尚的内容,矛头指向谁不用多说。要竞争自然得有正面的竞争,也要有见不得光的竞争,前者在杂志内容上竞争,后者第一步就是争夺封面人物。

当下来说,模特的照片能出现在《时尚》封面就是一种地位的象征,这种情况以后要做出一点改变,随着《村民》的发展,超模会发动一次排他性运动——成立“50美元/小时”俱乐部,围剿、打压照片出现在《时尚》上的模特,让她们时薪涨不起来,且接不到好活干。

敢策划发动这种运动,是因为冼耀文到纽约坐镇后,要做的其中一件事就是壮大朱丽叶品牌管理,发展自己的奢侈品品牌之余,同时也开始入股已有的奢侈品品牌,迪奥、香奈儿等几个品牌他早已打下埋伏,只等着发动。

身为股东,又有能力提供匹配品牌风格的模特,将模特定单拉到超模做不过分吧?

模特如果不能代言高档时装、香水品牌,只能接点洗衣粉、家电的广告做,或者化肥农药也是可以的,只不过接这种广告做,时薪、逼格永远别想涨起来。

超模抛出橄榄枝,来我这里干,时薪、好广告都好说,只需遵守一个潜规则——别搭理《时尚》。

当然,超模想在模特界获得统治地位,首先要做的就是推出一个真正的“SuperModel”,简·帕切特就是冼耀文圈定的第一候选人,她将参加秘密的新品发布会,而且会成为秘密的代言人登上报纸、杂志,带着杜鹃一起飞。

冼耀文虽然有心将杜鹃捧为世界第一超模,但现实可能并不允许,无论是杜鹃的身高还有肤色都会成为她登顶的阻碍,何况她的过去也经不起深挖,她可以成为知名模特,做第一人真是够呛。

让一个前妓女穿上自己品牌的衣服,代表品牌的形象,好说不好听啊,假如秘密不是做内衣的,冼耀文也可能不会启用杜鹃,他不能拿品牌的前途去赌世人对杜鹃的眼光。

要说起来,杜鹃的最亮点是忠诚,冼耀文给她规划的未来发展方向是职业经理人,超模的总经理,甚至是肯沃克的总经理。

周月玉来到简·帕切特身前,“简,你也在?”

“你好,周。”帕切特向周月玉举杯示意,并笑着说道:“简邀请我来的。”

“哪个简?”

“简·鲍威尔,丹妮尔·黛丽尤的女儿。”

“真是奇妙的体验,她们两个只相差十来岁,却能演母女。”

周月玉不是太能理解电影公司的安排,简·鲍威尔虽年轻,却看起来显老,丹妮尔·黛丽尤虽年纪大一点,却看起来更年轻,说她是简·鲍威尔的妹妹都没问题。

帕切特理所当然道:“简的合约在米高梅,她在歌舞片中已经多次证明自己。”

“哦,原来这样。”

“周,我带你去认识一下简。”

“OK.”

孙树澄和孙树莹那边,两人并未在某个角落待着。

孙树澄当空姐的那段时间经常出席各地的酒会,也经常光顾法国俱乐部,对法国情调可以做到很好地融入。

孙树莹具有开放性的性格,偏向社牛,且自从担任鹦鹉法国的总经理,她有了大量的社交工作,交际的对象大多为不善言辞甚至是孤僻或有什么怪癖的发明家。

两人分开,孙树莹加入了几个导演和摄影师的聊天阵营,鹦鹉持有几个冼耀文“发明”的关于电影拍摄的发明,她要多找相关专业人士聊聊,以更好评估专利的价值。

鹦鹉一直在开支,却没有半分收入,她有一点紧迫感。

孙树澄还没有主动融入,就被人给搭讪了,搭讪的人是个老头,五十四岁的安德烈·杜本内。

安德烈·杜本内,一战时期先当炮兵,然后转到航空兵,当了一名飞行员,退役后继承了家业“杜本内酒业公司”,但他对酿酒卖酒却没什么兴趣,拿着杜本内的巨额收入,投入他喜欢的研发工作。

他曾经发明了一种汽车悬架系统,卖给了通用,然后他将自己的技术攻关方向锁定在空气动力学研究,他企图发明一种具有实用价值的空气动力学汽车。

为了这项发明的实现,他烧了不少钱,却还没有切实可行的成果,在空气动力学走入死胡同之后,他又对太阳能产生了兴趣,想发明太阳能动力汽车,并在此基础上不断畅想,为被燃油车淘汰的电动车设计了一份3.0计划——太阳能动力城。

将太阳能转化成电能,打造城市电动车交通体系,他还打算在此体系当中融入刚刚兴起、有一些人在设想的人工智能。

当然,太阳能还在他脑子里畅想,他目前依旧死磕空气动力学。

说起来,安德烈·杜本内和霍华德·休斯有许多相似之处,富有、热爱刺激运动、擅长发明、年轻时帅气,以及同样是浪荡子。

一位来自神秘东方,身高将近1米73的年轻女士,对他有着强烈的吸引力,他远远地发现孙树澄,端着酒杯过来搭讪。

“Bonsoir!”

孙树澄看了一眼来人,回应道:“Bonsoir!”

“很好,这位女士会说法语。”杜本内内心一喜,说道:“我是安德烈·杜本内,小姐怎么称呼?”

“贝蒂。”孙树澄想了想,隐去孙,鬼使神差地补充道:“贝蒂·赫本。”

“喔,贝蒂,不错的名字。贝蒂,你在巴黎求学?”

“不,我在经营一间咖啡馆。”

“塞纳河畔。”

“塞纳河畔·左岸,一生所爱?”

孙树澄诧异道:“你知道?”

“我经常去光顾,但是我记得那里的老板是伊莎贝尔,也是一位来自东方的漂亮女士。你们有关系?”

“她是我妹妹,塞纳河畔是……是我们的家族企业。”

“原来这样。”

杜本内听到这个消息,躁动的内心平静下来,他本来想速战速决,最好今晚就将这位东方美人抱上床,现在知道了东方美人的根据地,他不着急了,因为这位东方美人对他的吸引力不止一晚。

他要慢慢撩。

黛丽尤和芭芭拉·赫顿的谈话刚刚结束,就有一位男士找上了她。

这位男士是阿兰·贝尔纳丁,今天举办酒会场地的“新主人”,黛丽尤是问一个朋友,也是一栋建筑的房东借的场地,而阿兰·贝尔纳丁租下了底层和地下室,合同已经签订。

在借场地时,出于礼貌,黛丽尤给阿兰·贝尔纳丁打了电话知会,并客套地邀请对方出席酒会。

“黛丽尤女士,我是阿兰·贝尔纳丁。”

“喔,贝尔纳丁先生,谢谢你把场地借给我。”黛丽尤客套地说道,她想快点摆脱这位不知所谓的路人甲,好去找她看好的一位女演员聊聊,她想拉拢对方将合约签到奥德·黛丽尤。

在香港签订了股份协议,回到巴黎后,她便开始后悔,不是后悔签约合作,而是后悔要价太低,出资30万美元,只获得20%的股份,实在太少了,尽管她和亚当之间还有一份保本的补充协议,她没有太大的资金风险,股份依然太少了。

她想要更多股份,为此,她想在两个方面好好表现,以表现出价值。一是等亚当再来巴黎,她会使出浑身解数令亚当痴迷,二是体现出她的价值,正面向亚当要求增加她的股份份额。

黛丽尤想摆脱,贝尔纳丁却想死死缠住她好好聊一聊,倒不是垂涎她的美色,而是关乎事业。

“黛丽尤女士,不用客气,反正我这里还没有开始营业。”贝尔纳丁充满激情地说道:“我准备在这里建立疯马夜总会,推出疯马秀,超越丽都夜总会的丽都秀,也要超越红磨坊的康康秀。”

黛丽尤用看疯子的眼神看着贝尔纳丁,丽都夜总会就不说了,只是一家成立四五年时间的夜总会,虽然发展的速度很快,但不是没有超越的可能,至于红磨坊,它已经和巴黎融为一体,是巴黎文化的组成部分,想超越它?

“贝尔纳丁先生,疯马秀的主题是什么?”

“把美国媚俗的脱衣舞提高到艺术的高度。”贝尔纳丁斩钉截铁道。

“**艺术吗?”

“不能这么说,**只是一种表现形式,我的想法是将**、灯光、布景、舞美相结合,重点不是**,是舞蹈。”

“贝尔纳丁先生,我承认你的想法很新颖,但是你不觉得这个话题和一位女士讨论很不合适?”

“不不不,黛丽尤女士,我知道你现在不仅是一位演员,还是一位企业家,经营着一家企业,我之所以跟你聊疯马秀,是想邀请你和我共同经营疯马夜总会。”

“想让我入股?”黛丽尤略诧异道。

“是的。”

黛丽尤稍稍思考,说道:“贝尔纳丁先生,现在不是说这个的好时候,我明天大概下午五点半收工,我们约个地方共进晚餐?”

“当然可以。”

贝尔纳丁没有很多钱,却也不缺运营疯马夜总会的钱,他之所以邀请黛丽尤入股,是想借助她的名气,并通过她拉拢更多的名人客人。

“贝尔纳丁先生,你知道火星喷泉吗?”

“埃菲尔铁塔附近的那家小酒馆?”

“是的,明天下午六点,我们在那里见面。”

“好的。”

黛丽尤颔首示意,“先失陪。”

……

迪拜的晚上九点,气温只有17度,且有微风徐徐,正是一天中最舒服的时候。

科塔里庄园的花园里点燃了篝火,科塔里给冼耀文准备了迪拜最典型的炫富方式烤骆驼,一整只的骆驼放在火上烤,驼峰被视为珍馐,采用更高级的手法进行烤制。

驼峰在某一个方面和豆汁很像,会吃的人爱不释手,清代更被列入“山八珍”,不会吃的,狗都不吃……嗯,这么形容不太对,有太多走科技路线的食物狗不吃,牛马人却吃得津津有味,反正就那意思,懂就行。

牛马人算不算人,这话题相当深奥,当牛马人为了“自己”的人工智能遥遥领先欢呼时,殊不知金字塔结构很可能在酝酿一种变革——上等人控制人工智能,人工智能监督牛马人继续打螺丝。

或许将来牛马人会有低等劳作型人工智能工友,一个下班充电,一个下班被人工智能监工喂电棍,磨洋工是吧,只打了八颗螺丝是吧,滋滋滋,火花带闪电,牛马人叫得老大声老凄惨了。

没被喂人情世故,没有发自内心的同情的人工智能想必会很有意思,可能个个外号包青天,铁面无私,说电就电,没商量余地。

嗯,懂幻想、懂自我安慰的牛马人不会这么想,他们会乐观地认为,人工智能最高法则是不许伤害人类。

“骑上我心爱的人工智能小摩托……”这才是他们幻想中的画面。

在面对装在盘里的驼峰时,冼耀文的脑子里跑了一会儿好长的一列火车,好在他是属于能吃得来驼峰的。

用镶嵌红宝石的精美阿拉伯餐刀切下一小片驼峰,放进嘴里细细品尝,感受外脆里嫩,肥而不腻。手未停,切下一片厚的,递给明显缺少油水的阿里娅。

驼峰是阿拉伯人补充脂肪的重要来源之一,但具备货币属性的骆驼,具备极高药用价值的驼峰,却没有多少人有资格享用。

阿里娅以前吃过一次驼峰,只是一小块,她悲哀地发现自己居然无法尝出驼峰的美味之处,反而恶心想吐,那时她觉得自己是天生的贱命,耳廓狐吃不了细糠。

今日再次品尝驼峰,她以大毅力将驼峰肉片塞进嘴里,忍住了刚开始的不适,随着嚼动,她居然越嚼越香,她感受到了驼峰的美味之处。

她知道,她的命运改变了。

见阿里娅吃得来驼峰,冼耀文将刀递给她,让她自己切着吃。

科塔里见冼耀文的嘴空了下来,端起酒杯向他示意,“亚当,我自己用葡萄酿制的狮子奶(Arak酒),请试试。”

冼耀文举杯回应,轻呷一口。

刚才佣人倒酒时,浓浓的酒精味直接扑鼻,酒精度数至少七十往上,只在酒液里放了一小块冰稀释酒精度改良口感,他不想放开喝。

科塔里却是一口将杯中的酒饮尽,放下杯子,边上一个雅利安女人立刻给他满上,这个女人长相有几分希里黛玉的影子,又有几分像印度未来的第一富婆妮塔。

科塔里没有介绍这个女人,显然不是他的夫人,可能只是有义务没权利的后宫之一。

印度执行种姓制度2450来年,有的是没落的高种姓贵族,特别是搞独立的这些年,太多的家族押错宝,一下子从天堂堕入猪圈,如果没有可领生活费的家庙,高种姓沦为乞丐也不稀奇。

女人倒酒,科塔里却是拿起一把长餐刀,站起来到烤架前,劏开骆驼的肚子,杏仁、松仁流淌而出,一只羊也滑落出来。

他扒拉一下果仁,将羊全身从骆驼腹内拖出,接着劏开羊腹,一只鹅出现;劏开鹅腹,一只鸡出现;劏开鸡腹,一只鸽子出现;劏开鸽子,一条鱼出现;劏开鱼,两个个头不大的鸡蛋滚了出来。

科塔里切开一个鸡蛋,放了半个至冼耀文的餐盘。

冼耀文捻起一看,鸡蛋的蛋黄中镶嵌着一枚黄金戒指,戒面是一个四方块,一边有一个凸起,他挑出戒指,发现戒面上刻着梵文阿赖耶识。

冼耀文看向科塔里,看见科塔里也从蛋黄里挑出一枚戒指,两只戒指几乎一样,只是科塔里的那只一边凹下去一块,他这只的凸起正好契合。

科塔里将戒指戴到左手的中指上,戒面亮给冼耀文看,上面刻着中文“病魔”。

冼耀文脑子里出现一句印度的谚语“没有比知识更好的朋友,没有比病魔更坏的敌人”,阿赖耶识“插入”病魔,感化它,与它成为朋友。

科塔里这是在捧他。

冼耀文在戒环内部抹了一下,用嘴唇亲吻戒面,随即戴上右手的中指,亮给科塔里看。

科塔里哈哈一笑,从全羊身上切下羊脖子放进冼耀文的餐盘,然后坐回自己的位子,舔舐一下刀身,说道:“亚当,我的爷爷曾经去蒙古做生意,那是1905年,蒙古还被你们满清统治着。

我爷爷最远到了大库伦,就是现在的乌兰巴托,他和山西票号做过黄金生意,合作了两次,钱货两讫,非常愉快,第三笔交易,交易的黄金数量很大,我爷爷按照约定到了交易地点,但他没有等来山西票号的买家,而是等来了一队蒙古清兵,那是乌里雅苏台县长的兵。”

科塔里讥讽一笑,“满清在蒙古进行高压统治,蒙古平民不仅要向县里缴纳高额赋税,还要缴纳县内、蒙古寺院的供奉,以及对LS供奉。

而满清总督(办事大臣)对县长极尽盘剥,不仅为朝廷征收高额赋税,还要满足京里大臣和他自己的利益,每年两次缴税,县长只能对下面使劲搜刮。

遇到不好的年景,再怎么搜刮也凑不够,他们只好向山西票号借款,山西票号后面站着京里的大臣,站着总督。

如果县长向山西票号借钱,一年的利息可以高达200%;如果县长向山西票号借羊,母绵羊,借一年时间,除了利息之外,每一头母绵羊还要多归还一头小绵羊,借两年时间,就要多归还一头成年母绵羊和两头小绵羊。

乌里雅苏台县长最困难的时候,我爷爷免费借给了他一笔钱渡过难关……”

科塔里摊了摊手,“结果很明显了,我爷爷度过危险,后来找了一帮蒙古人兵分两路,一路拦截山西票号送银回满清的镖队,一路杀进了大库伦的山西票号。”

科塔里再次讥讽一笑,“山西票号以为他们的鬼见愁很高明,却不知道科技一直在发展,已经有了快速分割银球的办法,我爷爷劫走了山西票号在大库伦一整年的收益和存银。

他没有把银子带出蒙古,而是捐给了蒙古反清复蒙的独立军,换来了蒙古、沙俄边境的一个金矿,山西票号的人成了金矿上挖金奴隶的主要来源。”

冼耀文笑着说道:“所以,你爷爷的报复心很重,一次又一次抓山西票号的人?”

“是的,我爷爷对山西票号的骚扰一直持续到辛亥革命那一年。亚当,你知道吗,我爷爷在蒙古挖到的黄金,其中一部分运到了香港,赠给了一个叫同盟会的组织。”

冼耀文哈哈笑道:“为了出一口气,你爷爷付出的代价真不小。”

“我们侯赛因家族对敌人从来是不死不休,相反对朋友会肝脑涂地,亚当,你是我的朋友。”

“肝脑涂地”四个字是用中文说的,且带有甘肃地区的口音,是从谁那里学来的,一目了然。

“科塔里,我们一直是朋友。”

抢神庙的黄金是一个好项目,也是一个高风险的项目,如果合作伙伴之间各有小心思,很容易出现纰漏,科塔里讲了一个或真实或添油加醋的故事用来敲打他,以表明在“抢”这方面,其诚意十足。

后面会不会捅刀子,那就得看他冼耀文好不好欺了,好欺,捅就捅了,他冼耀文这张脸也值不了几吨黄金。

“我们一直会是好朋友。”科塔里再次端杯。

冼耀文端杯回敬,这一回他一饮而尽。

“你家在蒙古的金矿还存在吗?”

“金矿依然存在,但在泛蒙古主义时期,我家就失去了金矿的主导权,霍尔洛·乔巴山上台之后,我家失去了在蒙古的所有利益。”说着,科塔里幸灾乐祸道:“蒙古现在不重视矿产,唯一的经济是向苏联出售低价羊毛,霍尔洛·乔巴山却还幻想统一蒙古。”

[统一蒙古指统一三蒙:漠北蒙古、漠西蒙古、漠南蒙古。]

冼耀文呵呵一笑,“有理想总是好的。”

照他的记忆,霍尔洛·乔巴山明年会死在莫斯科,他的死还成了医生大清洗事件的导火索,有一种说法是克里姆林宫医生出于政治投机的动机将乔巴山毒死,后来斯大林为了掩盖真相下令大清洗,并扣了好几个屎盆子在这帮医生头上。

霍尔洛·乔巴山之后,蒙古的扛把子是尤睦佳·泽登巴尔,这是一定的,就算他的小翅膀扇得很有力,也不可能引起蝴蝶效应做出改变。

因为苏联已经选中泽登巴尔,并在四年前安排了一段美好的爱情故事——莫斯科卫戍司令费拉托夫中将的小女儿费拉托娃巧遇泽登巴尔,王八看绿豆,很快陷入热恋。

泽登巴尔是典型的苏氏风格领导人,对内施行铁腕政治,但凡跟他不是一个鼻孔出气,面对的就是大清洗。

泽登巴尔当政时期,很难在蒙古有什么操作,蒙古暂时只适合用来口嗨,如果将来遇到机会,他也不介意去蒙古展开黄金、稀土、钼等矿产的掠夺性开采。

科塔里呵呵一笑,“就算是理想吧。”(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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