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NC苍蓝暮光 OF3-EP1：巴别塔（25）

OF3-EP1：巴别塔（25）

【一个人必须拿起武器，并不意味着他必须崇拜武器，也不意味着他没有放下武器的时候。】——卡洛斯·门多萨，1991年。

……

“……到了必须指挥各自的部队正面交锋的时候，仅在战术方面保持必要的回旋和克制就够了。双方都应该对战斗过程中可能出现的伤亡情况做好准备，尽管这些损失势必让人无比心痛。”几天之前，还驻扎在大不里士的麦克尼尔找到了罗根，希望对方帮助自己向阿杰姆贝和色雷克斯博士一方紧急传递些重要消息，“大致就这些，按照卡萨德密码加密之后再传输过去，伪装成黑客攻击。”

“有VEDA对地球联邦社会各界信息无孔不入的搜集和管控，卡萨德密码被破解只是时间问题。我们与GLA之间每多一次绕开天西机械公司的【交流】，VEDA发现我们真实意图的概率就越大，而利邦兹·阿尔马克也会察觉到这一点。”像往常那样，罗根对麦克尼尔陈明利害、进行了必要的警告，但如果麦克尼尔坚决要求他冒险和阿杰姆贝联系，一向以麦克尼尔的意见为绝对命令的罗根也不会反对，“……有必要这样担心他们的原则吗？在这次的冒险开始之前，我们已经就种种可能出现的情况开展过专门的讨论。况且，之前在12号平行世界，我们和吉尔斯爵士之间也产生了长期的误会、不得不争相杀死彼此的战友和部下。”

“性质不一样，罗根。现在我们还只是指挥着各自的部队、在不同的舞台上假装对抗并服务于同样的愿景而已，即便如此我也依旧担心色雷克斯博士会很快被过去的回忆重新追上。”麦克尼尔苦涩地笑了笑，言语间不乏对团队未来即将面对的其他挑战的担忧，“如果是以国家甚至世界为筹码……我们真的有能力扑灭我们自己亲手点燃的烈焰吗？”

戴着墨镜的将军副官摇了摇头，重新声明自己的立场——他没忘记告诉麦克尼尔，自己依旧会按照对方的要求来行动。“你难道不觉得这是命运的安排吗？李林让阿杰姆贝和色雷克斯博士置身于被孤立的非洲和中东地区、让他们不得不与叛乱武装相处并建立自己的势力，正是为了让我们的团队接受必要的考验。”

“这么说，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他？”

“也许吧。就【结果】而言，他为我们安排了有意义的艰难抉择。”换了个更随意些的姿势挤在椅子里的罗根半开玩笑地对麦克尼尔说，按照麦克尼尔自己的说法，李林若是真想让团队全军覆没，大可使用更直接些的手段。“……世上没有任何事是不需要人们付出代价的，迈克。如果你觉得存在没人需要付出代价的情况，那说明付出代价的群体藏在你看不到的阴影之中。”

——现在，已经两次得到麦克尼尔警告的阿杰姆贝抱着随时战死的决心投入到了指挥工作中。他和麦克尼尔会适当地做些让步、故意用不太高明的战术减少彼此部队的伤亡，但在充满诸多不确定性因素的战场上，任何意外都有可能发生。

凭借着车载GN粒子武器将高空中的白骑士MS部队各小队分散开后，汗流浃背的罗马黑人暂时松了一口气。和GLA一起攻打这座太空移民教育中心的不仅有天人组织的高达小队，还包括跟随黛芬妮·贝迪利亚叛逃的原联邦军MS部队，那些同样久经沙场的MS驾驶员想必能够在白骑士MS中队的进攻之下守住战线、为GLA的撤离行动争取时间。

只要麦克尼尔下令各MS小队前去进攻阿杰姆贝部署防空火力的区域，战况便将会降温到可控范围内。届时，阿杰姆贝将竭尽全力地指挥部队和麦克尼尔的部下周旋，同时尽量不消灭麦克尼尔能直接掌握的战斗部队——要是麦克尼尔对他的人马痛下杀手，那他就没必要格外遵守这默契了。

白骑士MS中队接下来的动向，仍在阿杰姆贝的预料之中。在麦克尼尔所部抵达地面战场之前，小狄兰迪能够有效地削减白骑士中队能够投入战场的MS数量，使得不具备数量优势的白骑士中队无法直接攻击还在撤离中的GLA人员。但是，另几架没有分头进攻防空火力部署区域、反而继续高速向着太空移民教育中心核心地带飞来的MS提醒他，麦克尼尔手下那些自主权较高的MS驾驶员的确是个不小的麻烦。

有安德烈·斯米尔诺夫和刚刚就在众人眼前出师不利的爱德华兹中尉等案例，艾米·津巴利斯特认定正在寻找下一个目标的星水女神高达对白骑士中队的威胁性还要高于用GN粒子发射器胡乱扫射以扰乱友军阵型的审判女神高达。于是，在征得麦克尼尔同意后，他立即指挥自己的MS小队赶去对付星水女神高达。飞行高度下降至8千米后，艾米旋即命令手下朝星水女神高达开火、成功迫使小狄兰迪转移阵地，但对方还是在撤离之前摧毁了一架GN-XIII。

不能允许敌机继续收割战友们性命的艾米打定主意以最快速度包围目标、消灭肯定不太擅长近距离战斗的敌人。然而，就在他的MS小队距离太空移民教育中心近在咫尺时，屏幕上突然弹出了警告符号，紧接着艾米的进阶型GN-X便在半空中和一架看不见的敌机撞了个正着。余下两架GN-XIII立即根据GN粒子辐射光分布而锁定目标并开火、让那以逸待劳的敌人显出了原形。

“四高达的小队其实有第五架高达应该是个常识吧。”坐在这架鲜红色涂装的正义女神高达中的驾驶员正是冯恩·斯帕克，而审判女神高达目前则处在874的控制之下。“喂，洛克昂二号，赶快撤离。看在你近期本事还过得去的份上，我就勉强帮你挡住他们。”

撞得头晕眼花的艾米很快回过神来，怒气冲冲地杀向了正义女神高达。凭借GN粒子护盾的保护在敌军的战线之中横冲直撞、以狂野而不可阻挡的战斗方式粉碎敌人的抵抗本应是他的专利，没想到今天他却因为自己的莽撞而险些跌个粉碎。不必津巴利斯特中尉多加吩咐，另外两名深知长官性格的GN-XIII驾驶员一左一右地包抄过去，但他们却没能成功地击中正义女神高达。不仅如此，其中一架GN-XIII还在冯恩撤离时因紧追不舍而被杀了个回马枪的对手用流星锤砸得严重受损，眼看着距离被迫退出战斗不远了，而来自地面GLA防空火力的精确打击则为它的正式退役补全了必要的手续。

尽管艾米等人解除天人组织远程火力打击威胁的尝试目前受阻，麦克尼尔却并没有改变原定计划的意图。蒂莫西·格兰杰的MS小队在遭遇GLA防空火力后最先降低高度至地表，而后在蒂姆有条不紊的指挥下开始了紧贴地面的冲刺、以连阿杰姆贝都觉得棘手的角度杀到了GLA部署在太空移民中心附近的其中一处防空火力区域并干脆利落地破坏了这里的车辆和武器装备。如果不是因为贝迪利亚所部及时增援，GLA一方的损失还会继续增加，好在经验丰富的原人革联军出身MS驾驶员们的参战使得局面恢复了平衡。

在战场另一端，名义上指挥一个MS小队但全部部下只包括安德烈的索玛·皮里斯配合巴拉克·齐宁上尉开始了对另一处阵地的攻击，后者在抵达战场之前一直尝试狙击星水女神高达和审判女神高达，只是始终未能命中目标。有些气馁的齐宁上尉只好承认自己没有成为王牌狙击手的天赋（根据木星圈MS工程师的说法，洛克昂·斯特拉托斯的狙击准确率超过95%），并决定优先铲除GLA的地面防空部队，而他等来的却是变形后以超高速掠过战场、向措手不及的绿衫军们一连发射了9枚GN粒子导弹的战车女神高达。手忙脚乱地齐宁上尉刚勉强和战友们摧毁这些导弹、从爆炸中脱身，另一架青灰色涂装的GN-XIII也已经抵达了战场。

“贝迪利亚少校……还有她的这些叛徒部下。”安德烈猜得出面前的敌人正是先后叛逃的费因斯和黛芬妮，他只恨自己没有制裁这些叛徒的能力，“敌机已经打光了导弹，现在正是时候！我会拦截正在返航的高达，你们来对付其他叛军。”

但安德烈对战车女神高达实际载弹量的估测完全错误——正如同白骑士MS中队为了赶路而加装了GN粒子加速背包一样，伦纳德·费因斯驾驶的战车女神高达也在出击之前安装了能容纳14枚GN粒子导弹的武器包。险些在迎战返航的战车女神高达时被速度有数十马赫的导弹当场追尾的安德烈只得在战友们的掩护下失魂落魄地向着一切看上去能确保自己逃过一劫的方向撤退，直到一道高能GN粒子洪流紧贴着他的GN-XIII擦过、将后方无法甩开的导弹全部吞噬为止。

“长官！”

“我是这支MS中队的中队长，拯救部下是我应尽的职责。”这时才【突破】阿杰姆贝所部署地面防空火力封锁的麦克尼尔似乎是最后到场的，但鉴于他的地狱火天使高达在之前一段时间一直在躲避星水女神高达和审判女神高达的远程火力打击，没有哪个白骑士中队MS驾驶员会怀疑自己的长官未尽全力。“谨慎行事，优势不在我方。”

目前的损失还在麦克尼尔的容忍范围内。倘若他在战斗中一不小心击毙了阿杰姆贝或色雷克斯博士精心培养的部下，他所能做的补偿也只有等一切结束之后再道歉了——总不能由他也指定一名部下去送命。把爱德华兹中尉的MS小队暂时收归自己直接指挥的麦克尼尔刚抵达太空移民教育中心上空，便迎来了等待已久的对手。在白骑士MS中队势必突破封锁的情况下，由经验最丰富的刹那来配合GLA一方的旧时代MS迎战入侵者对新天人组织而言并不是什么需要仔细考虑的对策。

“如果你不幸死在了一切落幕之前，那只能证明……你没有改变世界的能力。我会在新世界里为你们的苦难和罪孽献上悼词。”将地狱火天使高达的多功能推进器转为攻击模式的麦克尼尔启动了链锯、扑向能天使高达。与此同时，能天使高达也挥舞着内含GN粒子光束步枪的GN粒子巨剑直冲高空。“先让你看看见面礼吧……蒂姆！”

“收到，麦克尼尔。要给你来点特效吗？”正在和黛芬妮的MS部队纠缠的蒂莫西·格兰杰敲了一下挤在自己身后的紫色大哈罗，“片桐技术大尉正等着前线实战数据呢，这可是个好机会。”

在4年前和天人组织以及毕赛德·佩恩一伙的决战中，麦克尼尔因蒂莫西·格兰杰的帮助而得以短暂地激活T型太阳炉内与太阳炉类似的功能、启动Trans-am爆发模式。过去4年中，试图重现那瞬间的地球联邦科研人员始终认为T型太阳炉原本就有这样的功能，尽管埃夫曼教授和比利·片桐的研究结果表明Trans-am爆发模式实则为太阳炉独有——但他们并没有四处宣扬这些将对麦克尼尔等人十分不利的言论。

如今，经过地球联邦科研人员的努力，科纳家族所创造的T型太阳炉又一个缺陷即将消失得无影无踪。为了些许仪式感而把启动机会留给了蒂莫西的麦克尼尔很快从地狱火天使高达的反应上找回了4年前的感觉，曾在佩恩手中沦为杀戮机器的黑红两色涂装高达在空中画出了一道血红色的残影、与同样启动了Trans-am爆发模式的能天使高达开始了交战。

追随麦克尼尔前来的GN-XIII驾驶员本以为他们能派上用场，但在两架高达全部启动Trans-am爆发模式后，眼前的战斗就进入了他们无法理解的未知领域。只能凭肉眼勉强捕捉到两条光带在战场上空不断地碰撞的绿衫军们着实找不到插手的机会，加上随便射击又可能伤及友军，他们也只好无奈地投入对GLA地面部队的进攻。

而阿杰姆贝很快就会让他们明白，凭GN粒子武器装备为所欲为的常规战术在对付GLA的时候完全行不通。

有了上次和同样使用链锯的堕天使高达交战的经验，刹那在短兵相接的过程中尽可能地避免用GN粒子巨剑（仍然是从联邦军MS上缴获来的）较为脆弱的位置撞击地狱火天使高达的链锯。这也是能天使高达在战斗过程中对自身安全的最大限度考虑，余下的便是舍生忘死地向敌机进行一次又一次进攻、每一剑都刺向地狱火天使高达的关键部位。

刹那·F·清英还依稀记得天人组织一败涂地后那些不堪回首的日子。本能在找到他的下落后轻而易举地把他送去木星圈关押起来的麦克尼尔出于抑制尚未成型的地球联邦内其他蠢蠢欲动势力的考虑不仅决定放他一马，甚至还倾其所有地在沙漠中教授了他许多战斗技能。学会这些技能就是为了在战场上战胜麦克尼尔——从不对麦克尼尔掩饰自己想法的刹那既然失去了手刃另一位【恩师】阿里·萨谢斯的机会，自然要不遗余力地打败毫不留情地粉碎他又一段人生的罪魁祸首。

不在乎自保、每一次进攻都寻找最适合杀死敌人的角度，是麦克尼尔所传授的大部分近战技能的核心。经历了魔鬼训练而脱胎换骨的刹那迫切地想要知道能够轻易战胜绝大部分联邦军MS驾驶员的近战本领究竟能否奈何麦克尼尔，而眼下他却已经悲哀地意识到了双方之间仍存在差距。每次都能在及时调整功能模式的多功能推进器帮助下以毫厘之差躲开攻击的地狱火天使高达已经破坏了能天使高达的GN粒子盾牌、使得刹那不得不考虑以GN粒子巨剑本身来防御攻击。几经交手，克鲁吉斯青年认为自己的胜算在于Trans-am爆发模式结束后双方高达的性能衰弱期：T型太阳炉不能像真正的太阳炉那样自动产生GN粒子，因而地狱火天使高达将陷入无法行动和战斗的绝境之中。

“这两个人，说不定单枪匹马就能搞定一支军队。”来到阿杰姆贝所在指挥车里的色雷克斯博士有些抑郁地说，高性能的MS配合优秀的MS驾驶员爆发出的战斗力实在不容小觑，“你当然可以说我们要凭MS数量优势战胜这样的敌人……可是抵抗运动恰恰没有这方面的优势。”

“我建议你最好别考虑抵抗运动在没有得到强大战争机器和优秀战士帮助的情况下要怎样生存下来……许多平行世界的战争法则和我们所熟悉的并不相同。”阿杰姆贝安慰同伴说，还好他们不是真的在【抵抗】地球联邦，“……你不是应该组织撤离行动吗？战场上的事有我负责就行。”

“都安排好了，我还顺便征用了这里所有的车辆。抛开大型装备不谈，这么多人漫无目的地驾驶各种车辆四处逃跑，联邦军和A-LAWS得花上很多时间才能想明白哪些是我们的人。”

战场上的GLA士兵和A-LAWS一方MS驾驶员们都没有闲情逸致去欣赏能天使高达和地狱火天使高达在天空中勾勒出的轨迹，每个人都在为各自的使命奋力战斗着。随着两架高达的GN粒子储量见底，双方之间的较量也即将分出胜负。从红色的幻影中脱身的瞬间，刹那毫不迟疑地操控能天使高达挥舞着GN粒子巨剑向地狱火天使高达又一次发起了进攻。敌机将在GN粒子巨剑的斩击之下粉身碎骨，而他也许可以故作宽宏大量地饶对手一命——这样的幻想没有成真。地狱火天使高达背后的多功能推进器编织着血色的羽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加速冲刺的杀戮机器眨眼间用链锯从中间的GN粒子光束步枪部位切开了能天使高达的巨剑、破坏了它的近战兵器。

“其实呢，我这架高达上有备用的GN粒子电容器，而且不止一个。”胜负已分，麦克尼尔索性向能天使高达发送了激光通讯。有蒂莫西在场，他不必担心这些交流内容被通过VEDA监视着全世界的利邦兹发现。“还有一件事，我建议你把我教给你的战斗方式和萨谢斯的稍微结合一下。想用我的方式来战胜我，难度可能意外地高。”

说罢，麦克尼尔不等刹那答复就向着能天使高达追击过去。要取得些令人信服的战果，仅仅破坏高达的兵器或其他装备还远远不够。失去了GN粒子巨剑和盾牌的能天使高达只好换上了另一把MS用大型GN粒子光束步枪阻击地狱火天使高达，但这也无法阻止对手步步紧逼。

黑红两色涂装的恐怖战争机器距离能天使高达已近在咫尺，刺眼的闪光却在这时覆盖了整个战场、令地面上的GLA士兵们也抬不起头来。从不祥的血红色闪光中现身的正是被标记为假天人组织三架高达之一的那架铁灰色涂装高达，它挡在了麦克尼尔和刹那之间、中断了麦克尼尔对目标的追击。

“原来如此。在【敌人】的威胁程度足够高之前，你们还不能让天人组织退场或受到重创。”麦克尼尔不假思索地向余下MS下令改变当前战斗任务、集中一切力量追击曾经在阿扎迪斯坦边境地带袭击吉尔斯和埃瑟林所乘专机的这架敌机。“各位，有序转移战场、追击未知型号高达！把这里的敌人交给附近的友军处理，我们要专注于更有价值的目标。”

——一直有人建议仿照座天使高达小队三架高达的命名方式、把假天人组织的三架高达分别命名为权天使高达一号机、二号机、三号机。由于堕天使高达和座天使高达四号机等称呼也在一定程度上受到联邦军官兵们欢迎，地球联邦内部目前还未能形成对假天人组织高达命名的共识，而且奋战在前线的联邦军将士其实也不怎么在乎【纠正】敌人的名字。

麦克尼尔的部下们相信，比起在VEDA的数据库中有明确记录的4架第二代高达，假天人组织所建造的新高达无疑价值更高、更有助于A-LAWS顺藤摸瓜地挖出死灰复燃的【舒亨伯格阴谋集团】幕后主使。况且，甫一加入战斗便火力全开地向着白骑士MS中队发起进攻的铁灰色高达也容不得众人忽视，这些团结在麦克尼尔麾下的MS驾驶员们理所应当地决定支援麦克尼尔、免得自己的长官孤军奋战。

A-LAWS的MS驾驶员们或许要一直等到他们被且战且退但攻势又相当凶猛的敌机吸引到距离战场更远的位置时才会大呼上当，那时GLA和天人组织已经在成功击退第二批赶来支援太空移民教育中心的联邦军后正式启动了全面撤退行动。不过，在持续追击过程中和假天人组织的另外两架高达遭遇的MS驾驶员们很快就没时间考虑麦克尼尔的决策失误了，前方有另一场更为狂野的战斗在等待着他们。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