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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子今天火葬场了吗 17 雨如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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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甜鸢 分类:历史军事 更新时间:2025-08-01 15:13:30 来源:源1

17雨如泪(第1/2页)

周围的一切喧嚣又寂静了下来,老太太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一口气没运上来被气晕了过去,谢画嫦扶住老太太,嘴中喊着:“父亲,父亲!”

太医忙上前诊脉,一只手还在擦额头的冷汗,屋里面的奴仆不知何时又全部跪了下来,低头的瞬间面面相觑。

一阵兵荒马乱之中,辞盈的心陷入一片寂静的湖。

阳光静谧洒下,荒林山川之间,她的心滚动着湖水。

她望着站在她身前的谢怀瑾,长久地望着他。

青年似乎并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只温柔地垂眸看着她,在一片狼藉之中,牵着她离开了房间。

成婚之后,辞盈很少能同谢怀瑾呆在一起如此长的时间。

长廊不知何时落下了细细的雨,两个人站在长廊尽头,奴仆转身去取油纸伞。辞盈慢上谢怀瑾一步,是从前为奴的规矩,即便现在身边变了,这些细末的习惯还是没有改过来。

谢怀瑾松开了她的手,十月长廊的藤蔓依旧青绿,辞盈望向谢怀瑾,像很多她从前的梦境,她披上了一个妻子的身份,终于在那个人眼睛中看见了自己的影子。

谢怀瑾似乎没有太在意辞盈的眼神,他伸出手,一旁的墨愉恭敬递上一个荷包,谢怀瑾看了辞盈一眼,辞盈福至心灵,缓慢地伸出了手。

青年哑然一笑,将那个荷包放到辞盈的手心,在辞盈还未反过来之际,温柔地用自己的手圈住辞盈的手,手指微凉如玉的触感带着辞盈一起缩起手,握住了手心里面沉甸甸的东西。

“是府中的印章,原是你嫁进来那日就该给你的,但祖母一直借故推阻。”谢怀瑾声音温润,细心解释着来龙去脉:“如今祖母病了,也是物归原主。”

辞盈愣愣地看着谢怀瑾,试图厘清里面的逻辑。

但想来想去,只能想到谢怀瑾是一个很好的人。

一个本身就很好的人,所以从来不同她计较赏花宴和婚约的事情,所以哪怕在他的视角她用那样的手段才同他成了婚,他依旧会给她作为一个妻子的尊重。

辞盈手捏着印章,印章并不大,小小一个,更是不算重,但在这个落着小雨的午后,辞盈还是感觉到了重量。

可能是她的确将心思全写在了脸上,谢怀瑾躬身,拂去她肩上一片尚沾染着水汽的细碎绿叶,温声教导:“辞盈,属于你的东西,得争。”

青年的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青绿的碎叶吻过其苍白的指间,顺着廊间的风落入泥土之中。

辞盈抬起眸,已经快要听不见自己的心跳,荷包收拉的绳索被青年挂在她指尖,短暂的相触之际,辞盈看见了年少梦中落雪的长阶。

奴仆这时送上了油纸伞,谢怀瑾恰好转身,辞盈张开口却不知道该唤什么。刹那犹豫之际,谢怀瑾已经接过伞离开了,辞盈站在长廊的尽头,手里捏着那一方印章,遥遥望着青年修长如竹的背影。

她重新捏紧印章,眼眸缓缓垂下。

小碗本来还要说“少夫人你应该挽留一下公子”,但看向辞盈时,辞盈却开心地对她笑了起来,小碗本来绷着的脸也跟着弯曲了幅度,最后干脆压下了原本的话,上前搀扶住了辞盈。

两个人一起看着辞盈手上的荷包,仿佛看着未来。

那时辞盈觉得,她距离曾经遥之天涯的爱人仅有一步之隔,而他们尚年少,春、夏、秋、冬,都会成为她向着那人走去的桥梁。

掌家没有辞盈之前想的复杂,她真正了解清楚之后,才发现老太太手里掌握的东西是很有限的。

当然这个有限只是相当于整个谢家来看,谢怀瑾给她的东西相当于从老太太身上剥了一层肉,让她平日会有些事情做。

虽事情算不上繁多复杂,但最开始没有经验时,辞盈还是闹了不少笑话,但也没人会笑到辞盈面前就是了。偶尔辞盈还是会在府中听见闲话,但相较于刚成婚的时候已经少了很多。

十一月的时候,老太太那边传出了病愈的消息,意图要回辞盈手上的印章,但没有人理睬。谢家族中最近也发生了很多事情,人人自危中,也没人可以给老太太撑腰。

就这样,虽然老太太闹了病了两三次,但印章还是牢牢地在辞盈的手中。

这些闹剧,辞盈只在处理事情的时候听小碗说起,小碗讲的很开心,辞盈看着也就开心起来。老太太派人唤了辞盈数次,都被辞盈以身体欠佳推拒了。

老太太虽然知道也无可奈何,小碗劝过两次,辞盈觉得她去了老太太只会更生气,她不用上赶着去触霉头。

十一月中旬的时候,听说老太太发了很大的脾气,这一下彻底把自己气病了,说要小辈侍疾。

听见消息,辞盈只觉得自己这次彻底躲不开了,她推了手上一些事情,吩咐好了未来数月的事情,在书房翻着书想着法子怎样能少些蹉跎的时候,烛一敲响了书房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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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碗将烛一带进来,时隔一月辞盈再次听见了谢怀瑾的事情。

烛一说:“安淮那边又生了水灾,如今快十二月,天气严寒,谷物坏死,各地仓门打开,依旧食不果腹,民不聊生。圣上觉其有异,特派公子去往安淮一带,赈灾抚民。”

辞盈闭上书卷,眉心微蹙。

烛一又言:“公子言安淮是少夫人家乡,夫人心中定有挂念,问夫人是否要一同前往。”

烛一话落完的时候,辞盈怔了一下:“同往吗?”

烛一仍旧跪在地上,点头。

辞盈自然应了。

她对家乡的印象......只停留在人伢子那一句:““辞盈,你娘昨天投了井,日后你只当这世上无你父母。”

入了谢府之后,辞盈就留在谢素薇身边,这十年来再也没有出过长安。这些年下来,她也没有再见过那个人伢子,所以也不知道其他人如何了。

家乡......若是可以,辞盈只想去给绣女上一柱香。

去的那一日,听说老太太病得又严重了些,点名要辞盈去侍疾,辞盈回身听着禀报的人,哪里不明白书房的事情走漏了风声,这还是老太太的手笔。

她望向谢怀瑾,青年没有像之前一样直接替她做决定,而是安静地看着她。奴仆跪成一片,阴雨一般笼罩在大堂里。辞盈捏紧手,没有太顾礼数跑到谢怀瑾身边,小声道:“我要再带些什么吗?”

谢怀瑾说不用。

辞盈牵住谢怀瑾的手,手心微微发颤。

青年感觉到了,握紧她的手。

奴仆在跪在身后,对着辞盈磕着头:“少夫人,少夫人,老太太说今日一定要见到少夫人您......”

辞盈不太擅长处理这种事情,或者她怎么处理其实都不合适,于是她脚轻轻迈了一步,躲在谢怀瑾身后。

一众人再抬头看过去时,看见的就是谢怀瑾冷漠的脸,跪是又跪下去了,嘴里却不再说那些话了。

烛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烛一冷冷看向他,烛二对着烛一做了个鬼脸背对这墙罚站。墨愉静静地看着辞盈,她的脸明显红了,显然是不太擅长做这样的事情,捏着谢怀瑾衣袖的手指颤了好几下。

马车上,辞盈用书掩着自己的脸。马车很大,辞盈坐在一侧,谢怀瑾坐在对面。上了马车多久,辞盈就用书卷将自己的脸挡了多久。

谢怀瑾原本没有在意,阳光洒入车厢,随着马车的颠簸在对面辞盈的身上跃来跃去,他的手指也不可避开地染了一些。

出城门的时候,谢怀瑾想要下车的时候,发现辞盈已经熟睡了。马车停下的时候,身体一顿就睡在了一旁的小碗怀中。谢怀瑾要下车的步子就停了下来,安坐下来,望向一旁的墨愉。

墨愉下了马车,从衣袖中拿出令牌,兵士们忙垂头行礼:“谢大人。”

马车很快驶出城,谢怀瑾躬身捡起地上的书卷,眼神在辞盈脸上停了一瞬。对此辞盈浑然不觉,她这几日安排后面的事情太累了,书卷遮去光竟然睡熟了,等到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

辞盈愣愣的,睁开眼的时候马车仍在行驶。

耳边传来风声,山间的落日很美,辞盈抬眸看见一身青衣的谢怀瑾正在煮茶。见她醒来,青年悠悠给她递了一杯,温声道:“醒了?”

茶水是温热的,并不烫人,辞盈品不出是什么,但知道定是上好的茶。车厢内,谢怀瑾安静撇着茶,火炉里传来细微的噼啪声,外面的落日的光混着流水的光落在车厢内,辞盈安静望着山间的风景,唇畔扬起笑。

但很快辞盈就笑不出来了。

越接近安淮那一带,路上越乱,出行第五日的清晨,辞盈甚至在路边看见了幼童的尸体,而她们距离安淮还有一日的车程。

这一切并不陌生,让辞盈想起六岁时发生的一切。

像是看出了她的不忍,四下无人的时候,马车停了下来,烛一烛二漠然不言,辞盈跑了下去。

没有人阻止她,幼童身体僵硬,看上去已经死了两日了。

辞盈没有那么好的眼神,她小心地将幼童抱起来,手探着鼻息。

但已经死去的人怎么会有鼻息呢?

辞盈一怔,眼睛一凝,手触摸上幼童脖颈间的伤口,干涸的血染着少女白皙的肌肤。

这个孩子不是饿死的,而是被人一刀抹了脖子。

马车上,谢怀瑾静静地看着抱着孩童的辞盈。

他的妻子,为一个陌生的孩童红了眼。

荒年乱世,雨如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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