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吾答·以万人为牲?(第1/2页)
费仲后背一抖,满脸震愕地看向殷旸。
为何?
因为他都不清楚王上心中所想。
可殷旸却能一语中的!
咽了咽唾沫,他跟随王上多年,有殷旸的提醒,自然也在此时猜出了王上的意图。
这……
实在大胆,这可是一不小心就没命的事!
怪不得殷旸‘发怒’。
他后背冷汗直流,如今殷旸已经知道了大王在这件事背后的谋划,他岂会答应。
可不答应,自己如何能过王上那一关啊!
费仲苦了个脸。
这件事本来是要交给尤浑的,可是他以为是个肥差,所以抢了过来。
谁知道!
无奈之下,他小心翼翼试探:“大宗伯,王上岂会有这想法,嘿嘿……”
“王上只是担心您无人可用啊!”
“您看,这万余的奴隶在手,您可大力开发商丘。”
“就是不用来当甲兵,也是有大用处的……王上,王上并非一定要您用来为军的。”
费仲忐忑不已。
直勾勾期待殷旸应下。
可是殷旸却语气冷然,直接‘拒绝’:“带回去!”
费仲心中大呼不可,面上着急忙慌:“大宗伯,这些奴隶是偷偷运来的,送出来容易带回去难,这不是要了余的命吗!”
说着,费仲愁眉苦脸,哭出声来。
殷旸一脸嫌恶,摆手道:“季胜,拖出去!”
费仲一惊。
“大宗伯,救命啊!”
“余…余求您,收下吧,不做军了,不做军,咱们当劳工,给您挖土建筑。”
“再不济,您也可以用来祭祀啊!”
殷旸也只是吓吓费仲。
对起身的季胜摆手,冷笑道:“所以,按王上之意,吾可以用万人为牲咯?”
万人为牲?
费仲身躯再抖,近乎要晕过去。
就是商王也不曾用万人为牲过!
他怎敢应?
近乎是祈求,他颤声道“大宗伯……您在商丘宗庙,祭祀繁多,必然需要大量祭品,不若留着这些奴隶,一批批地祭祀,岂不美哉?”
吕望与季胜也看出了殷旸并非真的要拒绝,都不由沉住气坐好。
看向殷旸。
殷旸也没心思继续逗弄费仲。
笑道:“美?”
“吾可没有这么多粮食来喂养人牲。”
“也没有足够的农具给劳工种田畜牧……说到畜牧,吾这商丘连个像样的牛羊马群都不见啊。”来
“至于甲兵,吾更没有这么多兵甲来装备他们。”
“王上让他们留在这,是要将驯养巨象的粮食给他们,而不驯养了不成?”
说罢,殷旸不疾不徐,依靠在靠枕上垂眸静等。
此时,费仲如何还不知道殷旸的心思!
给粮食,他就暂时收下这些奴隶。
给农具与牛羊马,他就让他们在商丘活下去。
给兵甲,他才会将这些奴隶训练成甲兵,让王上心想事成。
费仲额心冒汗。
原来殷旸不是不敢应下,只是要谈条件。
但他也松了口气。
能谈就好,他也能回去回话,有了个交代。
可却听——
“费仆御给王上写封信吧,吾让人送去,毕竟吾这正祭即将开始,若是有一位王上使节在,也好代表商王声势。”
“不然商丘正祭,王上不派遣使节,岂不让人笑话吾这商丘的大宗伯。”
费仲身躯一僵。
他看着殷旸的笑脸,心中一千万个不愿意,可也不敢不应下。
“诺。”
“能参与商丘宗庙的正祭,是余的荣幸。”
说罢,面上的悔意更深。
他就不该来商丘!
可殷旸还没完,他指了指费仲跟前,他之前丢去的竹简,道:“吾已经准备好了人牲人选,不若就由王上使节来定几个?”
什么!
费仲顺着殷旸的手指,愣愣看向面上的竹简。
那上面都是诸侯之子,或是子国大臣啊!
用他们做人牲?
“大宗伯,为……为何是他们?”
费仲小心翼翼,不敢应下,也不敢忤逆殷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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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旸却是叹了口气:“非吾之愿,只是这些人太过嚣张,竟然派了那么多甲兵扮做行商或是他国游者。”
“吾这商丘要是因为这些人乱起来……”
“吾这颗人头怕是要落到每个祭坛上,被祭祀了。”
费仲目光呆滞。
他清楚殷旸必须要杀几个人来立威。
而这得罪人的事却落到他的身上!
颤抖着手。
他卷起竹简,恭敬捧上,认命似地道:“大宗伯做主即可,余皆认同。”
殷旸满意。
示意吕望上前接过竹简。
他则道:“季胜,一会用个精美的大箱子,给费仆御送一箱……甜瓜。”
精美的箱子!
甜瓜?
吕望和季胜都默默看向费仲那面如死灰的脸。
皆神情藏笑。
谁让商王给他们的君上送来这样一个‘大礼’,谋算商丘。
以奴隶为兵岂是小事!
且就是不以奴隶为兵,这万余的奴隶偷偷送来,不说这些奴隶是麻烦,难以处理,那些殷都的宗亲贞人怕是都咽不下这口气。
而有了万余奴隶的商丘,也将成为一大块肥肉。
若是商丘不亮出些武力,可没有底气护住这些奴隶,反倒是被群起攻之,是个人都想分一杯羹。
“大宗伯……余都应下了。”
“余可否离开,去与王上书信?”
费仲已经没了反抗的心思,他只想快些离开这宫殿。
殷旸却不许。
“急什么,吾还有一计策要给王上。”
“啊?”
费仲呆愣地看着殷旸。
不知道殷旸又想算计什么,可他只能听着。
殷旸道:“转告……殷受!”
“想以奴隶为军,这简单,他只要敢在还在建的朝歌城做假祭,就可一次次送那些被祭祀的人牲去奴隶,偷偷训练成兵!”
“告知那些人牲他们的敌人是谁……”
“是神权之人!”
“而商王只能让他们隐姓埋名,不然商王能放过他们,神权可不会。”
底下的费仲、季胜、吕望闻言心中震震。
假祭?
这比以奴隶为军更是大忌啊!
吕望和季胜对视一眼:君上可真是……一点也不比商王‘差’,都是大胆妄为之辈。
费仲本已木然的心,轰隆隆作响。
他不可置信地听着殷旸的假祭之言,心中也是在骂:不愧是一个姓氏,算计的事情一个比一个要人命。
此事若是被透露,莫说是他费仲一人。
就是整个费国都要被牵连!
可费仲清楚,殷旸所言对王上确实是一个办法,他忠于王上,此事必然是要说给王上听的!
“哦,当然了。”殷旸还没说完。
继续言:“一直藏在鹿台可不行,应该分些出来。”
“比如藏一些去殷都之西北的蜚国。”
“还有殷都之东南费国与尤国。”
“西南的崇国……”
“只要王上能彻底掌控的地界,皆可藏一些。”
“如此,一旦有大战开启,这些奴隶军也可成为奇兵,扭转局势也不一定。”
费仲闭上了眼。
他没有想到殷旸真的连他的母国·费国都不放过。
不过他也沉得住气。
因为尤浑、蜚廉、崇侯虎……只要是王上手中忠心无二的,殷旸也没有放过。
“……谢,大宗伯献策。”
费仲不知用什么表情来看向殷旸。
最终只能深深一拜:“大宗伯可还有要交代的?”
殷旸摆摆手:“就只有这几件小事。”
“汝退下吧。”
费仲默默离去。
等费仲离去后,殷旸才轻哼几声:“好一个殷受,来吾这找不痛快。”
“呵……还敢问吾有没有胆量用奴隶为军?”
“吾正缺人,有何不敢!”
“倒是汝…吾给了计策,就问汝敢不敢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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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谅·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