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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型带我横扫异界殖民者 铁火铸魂·海军新生·舰队扩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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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紫霄流云 分类:历史军事 更新时间:2025-08-08 03:22:50 来源:源1

铁火铸魂·海军新生·舰队扩编(第1/2页)

悉尼的清晨,风带着海水的咸腥和初春的凉意,卷过市政厅高大的露台。胡泉就站在这露台的边缘,脚下是刚刚苏醒的城市广场。一群由系统具现出来的官员围在他的周围。

广场上空,那面龙纹盘绕的蓝底袋鼠国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像一匹绷紧的帆。他手里下意识地摩挲着一样东西——一枚新铸的铜制政务印章。印钮是一条盘龙,棱角分明,尚未被人手的油脂浸染得圆滑,冰冷的金属棱角硌着掌心,传递着某种沉甸甸的真实。东方的晨光越过海湾的桅杆,泼洒在他展开的一幅羊皮纸上,那是《新南威尔士州行政架构图》。墨汁凝结的线条在微黄的纸面上勾勒、蜿蜒,曲折处透着坚韧,仿佛一条条隐伏在大地深处的龙脉被具象地抽引出来。

他的手指停留在图上几个清晰的大字上:

“枢机院使司,主理立法监督。”

“政务院使司,统筹民生经济。”

“都察院使司,执掌监察纠风。”

“衡鉴院使司,专司司法审判。”

“金瓯院使司,管理财税金融。”

胡泉的目光扫过这五个名字,它们代表着这块土地未来运转的筋骨血脉。他把图纸微微挪向身旁的政务院使司张子轩,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

“子轩,约翰国留下的这套架子,效率是有的,冰冷也是有的。我们要用,但不能照单全收。得在这里面,把这些新机构搭建起来,要把咱们老祖宗的制衡、把‘民为邦本’的道理,像烧红的铁水一样,一点点浇铸进去。让它有效率,也要让它有温度,有约束。”

张子轩肃立在他身侧,听着,用力点了点头。那图纸上的墨线在晨光里,似乎也在无声地跳动,呼应着胡泉话语里描绘的未来。

同一时刻,北部的纽卡斯尔矿区。

昔日的殖民政府税务署,如今挂上了崭新的牌匾:“枢机会使司驻纽卡斯尔矿区政务署”。屋子里空气有些闷,烟草和旧羊皮纸的味道还未散尽,混合着紧张和新生的气氛。首任枢机会使司陈明远坐在那张宽大的胡桃木桌子后面,面前摊开着一叠文件。桌子的另一边,是原约翰国税务官史密斯和他的几个旧属,以及几十个刚刚被系统生成出来、身着统一深蓝立领制服的基层官吏。这些新面孔站得笔直,胸前崭新的铜制徽章反射着窗里透进的光,上面用简洁有力的汉字刻着四个字:“民为邦本”。

陈明远的目光扫过在场的人,最后落在史密斯脸上。这个高大的英国人,脸色有些苍白,眉头习惯性地紧锁着,手指无意识地在大腿上敲击着桌面残余的旧划痕。陈明远拿起最上面一份文件,推到了桌子中间:

“史密斯先生,基于我们新的制度,人头税,”他顿了顿,语气平淡却不容置疑,“从此刻起,废止。”

史密斯的手指停下了敲击,抬起眼。

“取而代之的,是矿产累进税。”陈明远的声音不高,但每个字都稳稳落地,“标准很简单,矿工兄弟们,每个月凭力气下井、凭血汗换来的收入,不足五龙元的,”他用手指敲了敲桌上的新税制文书副本,上面清晰地写着一条条汉英对照的条款,“一个铜板都不用缴!超出的部分,再根据数额分级加税。这章程,白纸黑字,明明白白。”他又把一份相同的文书推向史密斯。

史密斯看着那份新税制文书,工整的汉字和流利准确的英文并列排开。那上面关于“月入不足五龙元者免税”的条款,像一道无声的闪电劈开了他固有的认知。他抓起那份带着油墨味的文书,蓝色的眼珠急速地移动着,一个字一个字地辨认,一遍又一遍。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纸张在他手里抖动的轻微声响。他看着那简洁有力的汉字“民为邦本”,又抬眼看看那些胸前佩戴着同样文字徽章、眼神透着一股生涩却坚定气息的新官吏。

突然,史密斯“腾”地一下站起身。这个动作让陈明远和他身后的新官吏都不动声色地绷紧了身体。只见这个高大的英国人深深吸了一口气,胸膛起伏着,然后向着陈明远的方向,极其郑重地、带着点不熟练的僵硬,弯下了腰——一个深深的鞠躬。他再抬起头时,眼中那些迷茫和犹疑竟退去了大半:

“陈先生,”他的发音有些生涩,但语气是前所未有的郑重,“这份税制……它比我那遥远的伦敦议会争吵出的任何条款,都更加……像一道公平的阳光。我,史密斯,愿意代表我们所有人,全力配合新制度的推行!”他手中的那份文书,被他紧紧攥着,仿佛握住了某种从未真正触摸过的“道理”。

悉尼港西侧,一片巨大的、弥漫着钢铁和机油气息的空地上。

这里已经初具一个工业区的雏形,但此刻更像一个工业文明的梦魇实验室。一座如同被巨人遗忘零件的仓库(或者不如说是个临时搭建的巨大工棚)里,胡泉正跪在一片冰冷的金属与生铁气息之中。他的形象与这片狼藉融为一体——裤腿上蹭满了黑乎乎的机油污渍,指尖因为连日抠摸那些微小的部件而布满细微的划痕,而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却亮得惊人,像两簇在黑暗中燃烧的火炭。

地上铺满了东西,半个足球场大小的地面,几乎被各种模型填满。这些模型并非玩具,它们是十九世纪晚期工业王冠上的明珠被精确缩小的样子:炼铁高炉那沉重的铸铁支架,泛着粗糙冷硬的灰光,仿佛能压碎一切轻浮;蒸汽动力锻锤巨大的底座和复杂的杠杆臂,每一根连杆都精密得如同钟表的心脏,却又蕴含着足以开山裂石的暴力;镗床那螺旋状的进给机构和冰冷的切削头,在仓库顶棚漏下的微光中,透着一种属于机器时代的、令人心悸的美学——一种纯粹为了“塑造”而产生的暴力感。

胡泉的手指停在一个缩小了许多倍、但结构异常复杂的炼钢设备模型上——那是贝塞麦转炉。他的指尖小心地抚摸着炉体上那些微缩的砖块纹路,仿佛在感受它体内孕育着的炽热洪流。他抬起头,对围拢在旁边的几位眉头紧锁的本地工程师说道:

“看清楚这炉子了吗?贝塞麦的心血,酸性底吹的诀窍。我们要让它在这里真正立起来!”他的声音因为长时间指导而有些沙哑,但语气的热切并未减退,“炉膛内壁的衬里,要用上好的硅酸盐耐火砖,一块块都要码实、咬死!再配上水冷循环系统,环环相扣。有了这些,它就能一口气不停地炼上二十炉钢水,炉子都不会给烧塌!别小看这模型,它身上每一个凹槽、每一个接口,都是成千上万次尝试后的‘正确’答案。”

他的话音刚落,似乎是为了印证他的决心,仓库深处,随着几位工程师在他指导下小心翼翼地抬起最后一件部件,将它精准地嵌合进一个复杂的齿轮组,“咔哒”一声清脆的啮合声响起。

紧接着,仿佛一个沉睡的巨人被唤醒,一声奇特而宏大的、唯有胡泉自己能清晰听到的轰鸣,毫无征兆地直接在他脑海里响起:

【钢铁联合体模型组合完成度:100%。验证通过。】

胡泉猛地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混杂着机油、铁锈和汗水的浑浊空气,再睁开时,眼中那份疲惫被一股锐利的锋芒取代。他甚至没顾得去擦顺着脸颊流下的那道混着油污和汗水的黑线,用他那已沙哑的嗓音,朝着工棚外严阵以待的助手发出一道斩钉截铁的命令:

“立刻!具现——目标,卧龙岗主矿区!”

命令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瞬间激起无形的涟漪。几息之后,距离悉尼数十公里外的卧龙岗铁矿区边缘的荒地上,大地突然开始**、颤抖!如同神话中的巨兽在土壤下挣扎欲出!坚硬的岩层和灌木如同纸片般被撕裂,取而代之的是某种更加冰冷、更加沉重的存在,正以无可阻挡的气势,从大地深处“生长”出来!

轰鸣声由低渐高,震耳欲聋。烟尘如怒涛般冲天而起,高达数十米!当烟尘在劲风中被撕开一道缝隙,展现在震惊到失语的矿工、技师和所有赶来观望的人眼前的,是一幅让他们永世难忘的画面:

一座!两座!三座!巨大的钢铁巨构如同神魔的手指,刺破了地平线!那是最醒目的炼铁高炉!粗壮、漆黑,巍峨如山,炉口的烟道直指青天!它们脚下,巨大的热风炉如同蛰伏的猛兽,此刻正从狰狞的进风口喷吐出长达数十米的橘红色火龙!热浪即使隔着遥远的距离也扑面而来,灼烫着每个人的脸皮!紧接着,是更加密集的钢铁丛林在烟尘中次第浮现:庞大的鼓风机发出雷霆般的喘息,烧结机沉闷地滚动着,焦炉弥漫开刺鼻的化学气息……粗重的铸铁轨道如同巨蟒般在大地上蜿蜒铺开,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蒸汽机车头喷着浓郁的白汽,拖曳着一长列满载着黝黑铁矿石的矿车,沉重而坚定地驶向那新矗立的、如同巨兽之口的矿石破碎车间!

而在轰鸣声最震撼的中心地带,靠近大型锻造车间的位置,一群原本负责回收废铁的工人最先发出了变了调的惊呼。他们目瞪口呆地看着地面隆起,一台庞大到令人窒息的怪物在烟尘中显露出它凶悍的轮廓!——那竟是一台八吨蒸汽锤!巨大的底座像是钉死在大地上的磐石,高高扬起的、犹如攻城锤般的撞锤头,在钢铁支架的顶端沉默地悬停着,透露出足以粉碎一切的绝对力量!

“老天爷!”一个满脸煤灰的老矿工下意识地摸出他那顶破旧的藤编安全帽(这是胡泉参照后世要求提前下发的基本防护),哆嗦着扣在头上,声音发颤,“这…这…这鬼东西落下来,怕不是一根生铁杵子也能给砸成铁饼?!三分钟?三分钟能打出炮来?”周围所有目睹这一幕的工人,无论是汉人、白人还是土著,都下意识地裹紧了身上单薄的工作服,感受着脚下大地持续的震动。工业时代的力量,第一次如此**裸、如此暴烈地呈现于这片古老的大陆。

胡泉此时已出现在这片新生工业区边缘专门建造的观景台上。他没有去看工人脸上的惊骇,也没去在意脚下那尚未停息的余震。他的目光,如同黏着在那个沸腾的方向上。高达五十米的炼铁高炉顶端,一道道比森林大火还要粗壮的烟柱,裹挟着无数细微的、燃烧着的炭屑,笔直地冲向悉尼湾上方的天空,浓烈、桀骜不驯,像一面宣告新纪元降临的巨大战旗!

他倾听着耳边钢铁碰撞的铿锵乐章,看着视线下方那条开始运转起来的粗陋流水线——一边是畜力收割机上巨大的木质齿轮和铁质连杆,另一边则是崭新的、散发着金属寒光的海军炮闩粗坯!它们并排躺在传送带的支架上,正被蒸汽动力拉动着,缓缓流向下一道工序。而在传送带尽头,戴着布手套的质检员手持闪着冷光的游标卡尺,神情严肃得如同在检查精密的时计——他们正严格比对着脑中系统灌输的、源自维多利亚时代的最新工业标准。

“看到吗?”胡泉的声音很轻,几乎被淹没在轰鸣的工业交响中,更像是对他身边同样心潮澎湃的参谋们说,也像对自己说,“从地里刨食的铁犁锄头,到大海之上劈波斩浪的铁甲巨舰……都要从这个地方,从这颗刚刚跳动起来的工业心脏里,孕育出来,锻造出来!南半球的命运,从今天开始,要被这火与铁,重新塑造!”

海军设计局。这里位于海港深处一片相对清幽的地带,建筑却一点不简陋。高大的穹顶赋予了内部宽阔的空间和明亮的采光。阳光透过穹顶巨大的玻璃天窗洒落下来,形成巨大的光柱,光柱中微尘飞舞。胡泉站在中央那片最明亮的区域,眼前是两艘令人目眩神迷的战舰模型。

刘亦菲穿着一身利落的工程师工作服(类似简化版洋务时期工装,但用料和剪裁更显干练),她的脸庞在明亮的光线下泛着温润的光泽,眼神清澈却又像装载着无数精准的数字和曲线。她将两艘精致的战舰模型轻轻推向胡泉。

左边那艘,就是模型,也透着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厚重威压!舰体棱角分明,泛着低哑的钢灰色冷光,整体线条极其坚固浑厚,每一块装甲板的接缝都透着力学支撑的痕迹。主炮塔巍然高耸,粗长的炮管指向苍穹,如同一头蛰伏的钢铁巨兽——这是宁远号的装甲巡洋舰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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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艘,则截然不同。它线条流畅、锐利、修长,如同精心磨砺的剑锋,随时都能破开万顷波涛!舰身中部精巧的结构微微隆起,形成漂亮的曲面——那是吉野号的穹甲巡洋舰模型。

“宁远级,”刘亦菲的声音清晰地穿透穹顶大厅的低沉回响,她伸出纤细却有力的手指,点在宁远号模型水线位置一块格外沉重的区域,“核心,在这里。采用了多层镍钢复合装甲锻造而成,最厚的核心主装甲带,达到八英寸整(203毫米)。”为了演示,她触动模型上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小开关。模型内部立刻传出极其微弱的“嗡嗡”声,是内置的超微型蒸汽引擎在运转!最令人惊讶的是舰体中部的双联装主炮塔,它竟然开始极其缓慢而稳定地旋转!炮管随之调整着角度,那份沉稳的转动,令人仿佛听到数万吨钢铁巨舰调转身躯时挤压海水的闷响。“装备两座双联装阿姆斯特朗十英寸(254毫米)后膛主炮。我们的新炸药装填标准,新的身管膛线设计,让它的有效射程,比致远号提高了整整一点五海里。”

紧接着,她的指尖滑向旁边那艘线条如剑的吉野号:“它牺牲了宁远那样的绝对防御厚度,换取的是速度和火力投射速度。防护精华都集中在这‘穹甲’之上。”她的手指抚过舰体中部那道优雅隆起的曲面钢板,“这上面附加的倾斜装甲层,角度被我反复计算,校准到三十五度。别小看这角度的微调,”她的眼睛亮了起来,带着一种数学之美被找到时的神采,“同等重量的防护钢板,防护效果提升了整整四成!”说着,她也触动了吉野号的开关。模型上的四门侧舷炮竟然开始了极其精巧的运作!“重点在投射速度,”她解释道,“四门六英寸(152毫米)速射主炮。全新的复进机构、弹链上膛设计,让它的理论射速,达到了每门炮每分钟……至少两发!”仿佛是为了印证她的话,模型那小小的烟囱顶端“噗”的一声,喷出一小股模拟的白雾烟絮。更不可思议的是,甲板上那些仅比米粒大点的小小人形水兵模型,如同被赋予了生命,开始围绕着主炮模型,极其规律地演练起装弹、击发、排烟等一整套流程!那份速度和熟练感,令人咋舌。

胡泉从旁边助手递上的托盘里拿起一把高倍放大镜,俯下身,凑到吉野号那尖锐得如同一柄刺矛的舰艏前。放大镜的镜片下,舰艏设计特有的角度和加固结构清晰无比——那是为了撞击设计的撞角!他仔细端详着这块用模型精钢打造的、被磨砺得寒光闪闪的致命凸起物,手指在上面轻轻拂过,仿佛能感受到它与敌舰撞触瞬间迸发的恐怖力量。“够狠!”他直起身,放下放大镜,眼中没有犹豫,只有对这份锋利力量的赞赏,“宁远扛住重击,致远勇猛冲锋,吉野……就该是这样一把锋利的尖刀,速度快、拳头狠!这两型战舰,来得正好,补上了我们致远级最大的两块短板——猛烈的重击火力和迅捷的打击能力!”他退后一步,目光如鹰隼般扫过这两件足以改变区域海权格局的精巧模型,深吸一口气,对着虚空(或者说无处不在的辅助意识)低沉下令:

“系统!确认数据无误!立刻将这二十艘钢铁卫士,给我实在地具现出来——就在悉尼港外!”

命令下达的瞬间,原本平静的悉尼港外海!天空先是变得异常宁静,海风都仿佛停滞了几个心跳。紧接着,没有惊天动地的巨音,只有一连串急促、强烈到令人无法直视的蓝色闪光!就在港外那片原本空荡荡的深水区,蓝色光芒每一次闪烁,便有一个无比庞大的钢铁轮廓由虚幻瞬间凝实!二十次!仅仅二十次蓝光频闪!

当最后一道蓝光消散在海面上最后的涟漪之中,悉尼秘密军港内的所有人,都如同被施了定身法!他们的眼睛被海面上骤然出现的情景死死攫住,嘴巴无意识地张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整个深水锚地!被二十艘钢铁巨舰的阴影彻底填满!

新出现的宁远号们,巍峨如山,厚重的装甲在阳光下泛起暗沉冰冷的光泽,高耸的主炮塔虎视眈眈。它们静静地泊在那里,本身就如同不可摧毁的移动堡垒,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而那十艘吉野号们,则如同精心打造的猎豹。它们舰体线条流畅、锐利,仿佛随时都能刺破海水疾驰而出。那低矮的穹甲和密集的主炮组,透露着高效而致命的打击力量。

每艘战舰光洁簇新的甲板上,已然有数百名头缠象征勇猛与鲜血的红巾水兵!他们显然也被这神迹般的“降临”震撼了几秒,但随即爆发出狂热的欢呼!呼喊声如同海啸般掠过海面!仅仅几秒后,高度的纪律性让他们迅速各就各位。水兵们围绕着那些崭新的、闪烁着青蓝冷光的速射炮,开始紧张而熟练地操演起来。巨大的炮口在人力驱动或简易液压机构的辅助下,缓缓抬起、压低,调整着致命的仰角。沉重的铜合金炮弹被吊装设备运送到主炮旁,装填手们动作迅速而精准。阳光照在冰冷的炮管和流淌着汗水的年轻脸庞上,形成一种奇特而强大的生命力。

三天后。风掠过悉尼湾辽阔的海面,带着大海特有的气息。

旗舰致远号那威严的甲板被临时布置成了庄严的仪式场。新设计的将官礼服——深藏青色毛呢料子,金色丝线精心刺绣出奔腾的浪涛纹路,在阳光下闪耀着庄严的光芒。九名最终被选拔出来的将领,如同一排历经风雪淬炼的劲松,钉子般挺立在甲板中央。风卷动着他们腰间的绶带和礼服下摆,却无法撼动他们身上那股凝聚如铁的军人气魄。

胡泉一身同样的元帅礼服,缓步走过这九位将领面前。他的步伐并不快,每一步都踏得很实,带着检阅的沉重,更带着交付的责任。

他在最前方、那个面容棱角分明、气质沉稳如磐石的中年将领前停下。胡泉的目光锐利如鹰隼,穿透对方沉静的眼眸,似乎在确认着什么无形的传承——那张脸上,有着某种令人熟悉的、属于大洋争雄时代名将的特质,像那跨越时间的海风。胡泉伸出双手,捧起一把镶嵌着温润羊脂白玉、鞘上缠绕鎏金龙纹的指挥刀。

“邓世昌!”

“在!”一声低沉有力的应答,如同舰炮撞击炮膛的闷响。

胡泉将这柄象征着悉尼门户最重责任的权柄,郑重地交到对方手中。双手相触的瞬间,似乎有电流在两人之间传递。

“命你为首任第一舰队司令官!统辖致远级、宁远级、吉野级战舰各三舰!”胡泉的声音不高,却有着金铁交鸣的铿锵,“悉尼,就是我们在这南半球的家门!守好这道门!用钢铁,用炮火,用我华夏水师的骨头!”

邓世昌没有犹豫,单膝沉重地跪落在刷着厚厚桐油的柚木甲板上,伸出双手,捧住那柄仿佛重若千钧的指挥刀。当他仰首应命,左手小臂袖管微微上缩,正好露出腕部一道深色的、蜿蜒如扭曲蜈蚣的巨大烧伤疤痕——那是多年前另一片海洋上搏杀留下的烙印:

“末将领命!人在舰在,誓与悉尼门户共存亡!”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钢铁里砸出来的,带着灼烫的铁腥味。他看着胡泉的眼神,再望向身后那几艘钢铁巨舰的目光,平静而坚定。

胡泉微微颔首,目光移开,落在旁边一位气质截然不同的年轻将领身上。这位名叫陈沧澜的军官,身材不算魁梧,面容甚至带着些书卷气,但他的眼睛极其有神,那是一种长时间与精确计算、复杂弹道为伍才有的冷静专注的光芒。

“陈沧澜!”

“在!”回答干脆,眼神炯亮。

胡泉走向他:“第二舰队司令官,你担起来!率本部驻守纽卡斯尔港!”他拍了拍对方的肩,这份信任落在陈沧澜的肩头,让年轻人挺得更加笔直,“你的长处不在血肉冲锋,在你的脑子里,在你笔杆子上!吉野号那每分钟两发的拳头要砸出去,砸得狠,砸得准,要靠你的计算!弹药的轨迹、敌舰的航速、风的流向、海流的干扰……把它们在脑子里算清楚!每一发炮弹都要喂到敌人的软肋里!你能做到吗?”

“遵命!”陈沧澜的回答没有丝毫迟疑,眼中闪烁着被充分信任和赋予重任的火焰,“请长官放心!第二舰队的炮口指向,必以计算为准绳,绝无虚发!”

最后,胡泉的目光停在了一个站得笔直如标枪、脸上沟壑纵横如同刀刻斧削般刚硬的老者身上。岁月染白了他两鬓的须发,却无法压弯他挺拔的脊梁。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右眼的位置,被一个漆黑油亮的皮制眼罩牢牢覆盖,仿佛封印着一片黑暗的海域。这给他本就凌厉的气质更增添了几分令人不敢直视的凶悍气息——“海上阎罗”韩定涛!

“老韩!”

“在!”声音沙哑如同生锈的铁门摩擦门轴,却带着一股冰碴子似的寒意和穿透力。

胡泉走到他面前,没有拍肩。两人对视着,胡泉的目光里有复杂的情绪:有对老将的敬重,有对他浴血过往的感怀,也有交付残酷任务的决绝。

“第三舰队,交给你!”胡泉的话语里蕴藏着一柄刚出鞘的利刃,“我要你,就在这半年之内!把你那‘阎罗’的名号,给老子狠狠地钉在新南威尔士沿岸每一个不臣服的海角、海湾、还有那些飘着约翰国旗子的海岛上!”他的手指,用力指向海湾之外那广阔无垠的海天交接处,仿佛那波涛之下,就潜藏着敌人,“那些还在惦记着反扑的据点,给我扫!荡!干!净!一个不留!有没有这个把握?!”

韩定涛那只仅存的独眼骤然爆射出骇人的精光!那只独眼像鹰隼锁定猎物般收缩了一下,瞳孔深处仿佛有风暴在凝聚。他猛地一个立正,仅存的左臂抬起,行了一个标准得刻骨铭心的军礼:

“长官放心!”声音低沉,如同海沟深处刮过的寒流,“半年!半年之内,‘阎罗’所至,这片海面上敢竖起来的、不该竖的旗子,统统给您——扫进太平洋喂鱼去!”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咬紧的牙关里迸出来的冰屑,带着浓烈的血腥气和死亡的决心。他的敬礼姿势纹丝不动,那只独眼,牢牢锁定着胡泉所指的方向,仿佛已经在规划着每一场即将到来的猎杀。

“起——旗!”

随着司仪官嘹亮的呼喊划破海风。三支舰队!三个方向!二十七艘钢铁战舰的主桅杆顶端,同时响起了滑轮摩擦缆绳的声音!

呼啦啦!

一面面巨大无比的赤红色旗帜被瞬间扬升至桅顶!旗帜在碧海蓝天之间、在悉尼湾劲风的鼓荡下,如同熊熊燃烧的赤色火焰般同时招展开来!旗帜中央,金丝线精工绣制的五爪盘龙!怒目圆睁,鳞甲贲张,爪牙锋利,正踏着赤色的怒涛,昂首向天!仿佛下一秒就要撕开这苍穹,扑入深海!那耀眼的金龙!那如血的赤底!

胡泉缓缓收回凝视舰队军旗的目光,那目光悠远深邃,转向海天相接、浪涛翻滚的远方。海风猛烈地吹拂着他礼服的衣襟,哗哗作响,像是在为这新生的舰队擂鼓助威。远方地平线上,更深更沉的铅灰色云层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汇聚、堆积,如同重甲步兵集结的方阵,沉沉地压了过来。

下一轮风暴,带着新的考验和铁与火的腥气,已经在地平线外,积聚起它毁灭性的力量。而他的舰队,刚刚升起了猎猎的战旗。胡泉微微眯起眼睛,挺直了脊梁,像一个真正的舰长迎接风浪一样,迎接这必然到来的未来。

舰队整编仪式结束后,喧嚣的人群逐渐散去。庞大的战舰如同归巢的巨兽,开始缓缓调整姿态,驶向预定的锚地。胡泉没有立刻离开。他特意示意,刘亦菲留步。

两人一前一后,登上了致远号那熟悉的、视野极为开阔的舰桥侧翼平台。这里高出主甲板许多,风显得更加猛烈而清新,吹散了硝烟和油漆的混合气味,只剩下纯粹海风的咸腥。从这里望出去,能清晰地看到整个正在缓缓调整队列的庞然舰队,在黄昏渐暗的光线下,如同史前巨兽的剪影。

胡泉背靠在坚实的金属围栏上,解开了紧扣着脖子的礼服风纪扣,似乎让紧绷的身体也透了口气。他转过头,看着旁边同样凭栏远眺的刘亦菲,她的侧脸在晚霞的光晕下显得柔和而轮廓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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