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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型带我横扫异界殖民者 白象洋沸·龙旗裂浪·赤论惊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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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紫霄流云 分类:历史军事 更新时间:2025-08-08 03:22:50 来源:源1

白象洋沸·龙旗裂浪·赤论惊鸥(第1/2页)

咸丰二年,孟春。赤道的湿气尚未被季风卷走,白象洋已暗流如沸。狮城总督府雕花阳台上,约翰国远东舰队司令爱德华·霍巴特爵士的银质杯盏里,白兰地琥珀色的光晕中,映着远处海面幽灵般游弋的龙纹蓝底旗。郁金香国海军上将范·德·瓦尔登晃动着杯中残酒,嘴角那抹轻蔑如刀刻:“霍巴特,那些黄皮肤的‘海盗’已在港外徘徊三日,却始终在阿姆斯特朗巨炮的射程外逡巡。看来,他们骨子里流的还是懦弱的血。”

霍巴特没有回应,他的望远镜胶着在那片诡异的松散阵型上,青铜镜筒被掌心汗水浸得滑腻。那阵型看似散乱,却如深海巨兽张开的颚,静待猎物自投罗网。他低沉的声音混着海风的咸腥:“上将,您可曾嗅到陷阱的味道?那散漫,是诱饵的甜腥。”

范·德·瓦尔登的笑声被港外骤然炸响的炮声斩断。霍巴特猛地调转镜筒——炎华国舰队中,一艘舰艏镶着狰狞龙纹撞角的致远级巡洋舰,如离弦之箭刺破晨霭,直扑狮城港!冷硬的钢铁在初阳下泛着死神的光泽。

“来了!”霍巴特的声音带着嗜血的兴奋,铁灰色的眼珠迸出寒光,“升起战旗!让这些东方人领教,何谓真正的海上雄狮!”范·德·瓦尔登的佩剑铿然出鞘,郁金香的纹章在剑格上灼灼生辉:“郁金香的荣耀不容玷污!全军拔锚,出港迎敌!”风帆战舰的巨桅刺破天穹,米字旗与红白蓝三色旗猎猎招展,如同旧日霸主傲慢的裹尸布。

“镇海号”铁甲舰的镍钢装甲上,凝结着白象洋咸涩的露珠与硫磺的死亡气息。舰队司令韩定涛伫立舰桥,仅存的右眼锐利如鹰隼,穿透薄雾,死死咬住狮城港的每一丝动静。他粗糙如礁石的手指,反复摩挲着掌中一枚温热的铜质罗盘。罗盘中央,袋鼠踏浪纹与北斗七星交错盘绕——这是昨夜刘亦菲亲手交付的微缩沙盘,此刻正与脚下舰身传来的、海浪撞击钢铁的低沉轰鸣共振,仿佛一颗搏动的心脏。

刘亦菲立于他身侧,白色海军制服笔挺如刃,肩章上齿轮咬合着橄榄枝的徽记在稀薄的晨光中流转着冷冽的辉芒。她的声音平静,却似冰层下湍急的暗流:“韩司令,联军动了。他们的骄傲,正将他们拖向地狱。”韩定涛的喉结滚动了一下,铁钩般的左手猛然攥紧玄铁令旗,旗面上金线绣的“诱敌深入”四字,在陡然穿透云层的朝阳下,迸射出刺骨的寒光:“传令!左翼致远、中路定远、右翼吉野,三路佯动,贴港而行!记住,狮城炮台是獠牙,我们的战场在深蓝!让他们出来!”

命令化作急促的旗语和电波。庞大的钢铁舰队开始缓缓蠕动,如同三柄刻意钝化的巨刃,带着挑衅的迟缓,逼近狮城港的心脏。霍巴特与范·德·瓦尔登站在“皇家主权号”巍峨的舰桥上,望着这“笨拙”的进逼,嘴角的狞笑再也无法抑制。“看!他们果然畏惧炮台!传令!全速前进!碾碎他们!”霍巴特的咆哮在海风中扩散。范·德·瓦尔登长剑直指:“为了国王与黄金!冲锋!”联合舰队如同嗅到血腥的鲨群,鼓满风帆,轰鸣着冲出港口,扑向看似“退缩”的猎物。

就在联合舰队锋矢刺出港口的刹那!炎华国舰队动了!左翼的致远级巡洋舰如受惊的旗鱼猛然向左急转,中路的定远级铁甲巨兽向右偏移,右翼的吉野级快舰则如鬼魅般急速倒车后退!三股钢铁洪流瞬间炸裂、分散,留下巨大的、充满死亡诱惑的空洞。联合舰队志在必得的第一轮冲锋,狠狠砸进了虚空的海水里,激起徒劳的巨浪。

“懦夫!想逃?”霍巴特先是一怔,随即爆发出轻蔑的狂笑,“追!撕碎他们!一个不留!”范·德·瓦尔登的血也沸腾了:“追击!让炎华人的血染红白象洋!”复仇的狂热淹没了警惕,庞大的联合舰队纷纷调转船头,如一群被激怒的公牛,追逐着分散的红色斗篷,冲向白象洋深处那片被标注为“水深莫测”的狼牙礁海域。

辰时三刻,白象洋的晨雾愈发浓稠,带着淬毒般的湿冷,缠绕在“镇海号”粗壮的305毫米主炮管上。韩定涛扶着冰凉的镍钢舰桥栏杆,指节无意识地叩击着装甲,发出“笃、笃”的轻响,像在为这场以国运为注的豪赌清点最后的筹码。东南方,三股粗壮的黑烟如恶魔的触手,蛮横地撕开雾霭——约翰国“皇家橡树号”标志性的双烟囱,郁金香国“尼德兰亲王号”那缀着东印度公司铜饰、宛如插在煤堆里的郁金香的单烟囱。

“鱼已入彀。”韩定涛的声音低沉,嘴角扯出一抹冰冷的弧线。他摸出怀中那枚象牙雕袋鼠怀表,表盖内侧“同泽”二字被他的体温焐得滚烫——这是爪哇血战后,一位土著长老献上的战利品,亦是无声的誓约。

“皇家橡树号”舰桥上,乔治·拜伦爵士的望远镜里,锁定了前方看似“迟缓病弱”的“定远号”,烟囱里断续的黑烟被他视为力竭的征兆。“全速!碾死这只瘸腿的东方病猫!”拜伦的咆哮顺着绳梯滚落甲板。水兵们吼叫着转动沉重的绞盘,黄铜炮口森然转向,柚木炮架在战舰的颠簸中发出不堪重负的**。他们亢奋的神经,未能感知到脚下海流正悄然变冷、变急——这片被刻意引入的水域,洋流如同无形的巨手,将使风帆战舰的操控迟滞如陷泥潭。

“报告!联军主力尽出,前锋已抵狼牙礁南口!”信号兵的声音被海风撕扯得变形。昨夜,“经远号”佯装老式燃煤补给舰,在马六甲海峡故意泄漏的浓烟,此刻正化作致命的饵香。

韩定涛眼中最后一丝犹豫消散,化为纯粹的、冰冷的杀意。玄铁令旗如断头铡般劈落!

“升袋鼠衔刃旗!伏波、定远、吉野——‘鹤翼阵’,启!”

“各炮位!仰角三度!装填雷火弹——预备!”吼声通过传声筒,在钢铁甬道内轰鸣回荡,压过了蒸汽管道的嘶吼。

刹那之间,蛰伏于珊瑚礁群阴影中的三艘伏波级铁甲巨舰,如黑龙出海,昂起三联装305毫米主炮塔!液压装置驱动炮管转动的低沉嘶鸣,恍若远古龙吟。炮口喷吐的炽烈光焰,瞬间将海天染成一片刺目的、不祥的血红!

“开火!!!”韩定涛的怒吼是引信!

首轮齐射如天神掷下的雷霆!万茜改良的“雷火弹”,拖着死亡的尖啸,精准砸向“奥兰治亲王号”!穿甲爆破弹头轻易撕裂了风帆战舰脆弱的木质舰艏,内嵌的预制破片如地狱之花般怒放!烈焰腾空,木屑、血肉、以及郁金香国水兵临死的惨嚎,混合着燃烧的朗姆酒腾起的幽蓝火焰,瞬间将“尼德兰亲王号”化作漂浮的火葬场!

袋鼠衔刃旗猎猎招展!潜伏在敌阵后方的三艘定远级铁甲舰,如沉默的礁石骤然化为奔腾的熔岩,破浪而出!210毫米副炮抵近直射,炮口风暴席卷甲板!钢铁撞角——这工业时代最野蛮的獠牙,以千钧之力,狠狠凿入“不屈号”脆弱的侧舷!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断裂声中,“不屈号”被拦腰斩断!海水倒灌的恐怖轰鸣,吞噬了霍普金斯爵士胸前那枚坠落的银质怀表,表盖内维多利亚女王矜持的肖像,在冰冷咸涩的海水与扭曲钢铁的碾压下,化为齑粉。

“左满舵!散开!快散开!”霍普金斯爵士的嘶吼被淹没在爆炸的狂澜里。他惊恐地发现,炎华舰队绝非散兵游勇。铁甲舰是移动的钢铁堡垒,而吉野级巡洋舰则如索命的鬼魅,在硝烟与巨浪间穿梭游弋。57毫米哈乞开斯速射炮泼洒出致命的弹雨,将郁金香国水兵试图接舷跳帮的最后勇气,连同他们的猩红制服和年轻躯体,一同撕成碎片。海面上,漂浮的柚木残骸、破碎的肢体与幽蓝的火焰交织,构成一幅残酷而诡异的末日图景。

“皇家橡树号”的主桅杆被数发炮弹同时命中,如参天巨树般轰然折断!巨大的帆布如招魂的丧幡,裹挟着木屑与濒死水兵的哀嚎,沉重地拍打在海面上。拜伦爵士摔倒在剧烈倾斜的罗盘旁,碎裂的镜片割破了他的脸颊。血污模糊的视线中,海图上那道被炮火洞穿的“安全航道”标记,如针般刺入他的脑海——那根本不是病马的蹒跚,而是精心布置的、通向地狱的航标!“转向!离开这该死的洋流!”他抓着滚烫变形的船舷嘶吼,但冰冷的洋流已化作无形的巨手,将他的旗舰无可挽回地推向犬牙交错的礁区!“尼德兰亲王号”的船底传来令人心悸的、龙骨被礁石撕裂的脆响!舰长范·德·格拉夫绝望地看着舰身急速倾斜,炮位被墨绿色的海水无情吞噬,那面象征财富与征服的郁金香旗,在火焰中蜷缩成一只丑陋的黑蝶。

正午的骄阳终于刺破硝烟与血雾,将白象洋照耀得一片惨白。炎华舰队的“鹤翼阵”已完美合拢,如同两柄烧红的弯刀,将庞大的联合舰队切割、包围、肢解!“镇海号”的速射炮塔冷酷地旋转着,每分钟六发的炮弹泼洒出钢铁的死亡之网,笼罩着联军甲板上每一个绝望奔逃的身影。韩定涛屹立在舰桥,目睹“经远号”凶悍的撞角将“皇家橡树号”最后的后桅撞断,刘亦菲战前平静的话语在炮火轰鸣中异常清晰:“铁甲舰的真正力量,不在装甲之厚,而在于它为不屈的勇气提供了最坚实的依托。”

一块炽热的弹片呼啸着擦过“镇海号”厚重的装甲带,火星四溅,落在韩定涛的军靴旁。他弯腰拾起,镍钢弹片表面只留下一道浅白的划痕——这是卧龙岗钢铁厂用土著圣地赤铁矿砂熔炼的“同泽钢”,硬度冠绝寰宇。指腹抚过微温的金属,那触感竟奇异地与怀中象牙袋鼠的温润重合。“瞄准‘皇家橡树’烟囱!”韩定涛的吼声压过炮火。“伏波号”主炮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第三轮齐射如神罚降临,***精准贯入“皇家橡树号”的锅炉舱!惊天动地的殉爆声中,粗壮的烟囱化作喷发的火山口,黑烟瞬间被赤红的烈焰吞噬!拜伦爵士被狂暴的气浪狠狠掼在滚烫的舱壁上,胸前那枚象征无上荣耀的嘉德勋章,在钢铁的**中碎裂成齑粉。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白象洋沸·龙旗裂浪·赤论惊鸥(第2/2页)

西侧礁区,连环的爆炸声如同地狱的丧钟!触礁的郁金香国巡洋舰“爪哇之鹰号”弹药库被引爆,冲天的火柱裹挟着战舰的残骸直刺苍穹!断裂的桅杆上,那面曾在无数殖民地上空飘扬的荷兰国旗,在烈焰中痛苦地蜷缩、焦黑,最终化为随风飘散的灰烬。

硝烟稍散,血腥弥漫。韩定涛举起望远镜,扫过漂浮着油污、残骸与尸骸的海面。他看到“来远号”的甲板上,水兵们正押解着失魂落魄的联军俘虏走向底舱。一个金发军官死死攥着镶有东印度公司纹章的佩剑,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眼神空洞地望着已成炼狱的家园。一幅画面攫住了他:一艘正在下沉的联军风帆战舰,米字旗与橙白旗被炮火绞缠在一起,如同两条被鲜血浸透、再也无法分开的裹尸布,缓缓沉入冰冷的深渊。

铁钩般的左手猛地攥紧栏杆,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一个嘶哑却穿透所有嘈杂的命令从韩定涛喉中迸出:“各舰注意!停止炮击!准备接舷战!抓活的!”

幸存的联合舰队战舰如同搁浅的巨鲸,在海上绝望地打转。炎华国的战舰带着胜利者的威压缓缓逼近,钢铁船舷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甲板上,炎华国水兵们沉默地举起了手中的毛瑟步枪,刺刀在血色阳光下闪着寒光。接舷跳板轰然落下!零星的、绝望的抵抗瞬间被精准而冷酷的弹雨淹没。霍巴特站在“皇家主权号”残破的舰桥上,望着四周逼近的龙纹蓝底旗,眼中最后一丝光芒熄灭。白兰地的醇香早已被硝烟与血腥彻底取代。

“降旗……我们……输了。”霍巴特的声音干涩如沙砾摩擦,每一个字都重若千钧。

范·德·瓦尔登手中的佩剑“当啷”一声掉在倾斜的甲板上,他颓然低头,金发被汗水与血污黏在额前:“傲慢……蒙蔽了我们的眼睛……代价是……郁金香的凋零……”

海风卷着硝烟掠过“镇海号”舰桥,拂过韩定涛紧绷的脸颊。他凝视着海面上漂浮的挣扎身影——无论是猩红还是藏蓝的制服。沉默片刻,他对着传声筒补充,声音低沉却不容置疑:“让医疗船靠上去……救我们的伤员,也……救他们的。”

三日后。炎华国政务院议事厅。

青瓷茶盏温润的光泽在政务院使司张子轩指间流转。盏壁“同泽共生”的篆文,在窗外斜射的阳光下显得格外清晰,恰好映衬着窗外庭院中那面被火焰燎去一角、焦黑蜷曲的郁金香国旗残骸。他对面,《莱顿公报》女记者玛丽亚·范·霍恩正襟危坐,金发间那支洁白如雪的茉莉花,与她刻意用袖口遮掩、却仍隐约可见的一小片淤青,形成刺目而凄楚的对比。

“贵国舰队在白象洋的‘胜利’,伴随着对投降者的无情屠戮!这就是贵国所宣扬的‘文明’?”玛丽亚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羽毛笔尖狠狠戳破了稿纸,露出下面笔记本上密密麻麻、浸染着泪痕与愤怒的字迹,“您杯盏上刻着‘同泽共生’,可白象洋的炮火,难道不是另一种更精致的征服?”她竭力维持着职业的冷静,却无法忽略一个事实——她那位担任郁金香国海军少校的兄长,此刻正躺在白象洋幽暗冰冷的海床上。

张子轩没有立刻回答。他缓缓推过一册边缘磨损、浸染着岁月烟黄的羊皮账簿。正午的阳光恰好落在他胸前那枚龙纹徽章上,龙目威严,却无嗜血之意。他修长的手指,如同抚过历史的琴弦,轻轻翻开账簿内页,指尖落在一行浸染着暗褐色污迹的记录上:

道光二十九年,三月初七,泗水港。

“契约华工”陈阿福等叁拾柒名,因怠工抗命,鞭刑毙命。尸首沉入鲨鱼湾,不予收敛。监刑官:范·斯滕克。

泛黄的纸页上,那暗褐的污迹,似血,似泪,似海水的咸涩。

“玛丽亚小姐,”张子轩的声音平静得像深海,却蕴含着千钧之力,“当令兄的炮舰将华人苦力绑在船底拖行‘以儆效尤’时,他可曾想过‘文明’二字的分量?您造访过爪哇的甘蔗种植园吗?”他的指尖移向窗外码头堆积如山的甘蔗箱,声音陡然转冷,“当郁金香国的监工挥舞藤鞭,抽打那些脚踝锁着铁镣的黑奴,听着他们的惨叫计算着当日蔗糖产量时,‘征服’二字的重量,是否也曾压上您兄长的心头?”

玛丽亚的钢笔骤然停顿。去年三宝垄糖厂采访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黑奴枯槁绝望的眼神、脚踝上磨烂皮肉的铁镣、账房里荷兰商人用象牙秤称量鸦片时那漫不经心的贪婪……兄长当时兴奋谈论着新舰下水的意气风发,与眼前的血泪账簿重叠、碰撞。

“炎华的炮口,”张子轩的目光穿透窗棂,投向港口外静静停泊、沐浴在和平阳光下的“伏波号”,舰艏的龙纹在微风中仿佛在呼吸,“永远只对准锁链的锻造者。”他指向桅杆顶端舒展的龙纹蓝底旗,“正如这面旗帜,龙纹守护着袋鼠踏浪,象征的是守护与共生,而非……吞噬。”

玛丽亚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翻腾的心绪,打开了新的采访页:“张使司,炎华国舰队此次以劣势兵力全歼约翰郁金香联合舰队,您认为胜利的关键是什么?”

张子轩沉吟片刻,指腹摩挲着青瓷盏温润的釉面:“胜败之机,首在人心。我们的士兵,明白为何而战——不为掠夺的黄金与虚幻的霸权,只为斩断锁链,争一份生而为人的尊严与安宁。这信念,赋予钢铁以魂魄,让无畏源于清醒而非狂热。其次,是将帅同心。韩定涛将军的铁血决断,刘亦菲总长的算无遗策,与万千水兵的血肉之躯,凝成了一柄破枷之剑。最后,是卧龙岗的炉火与万博士的匠心,铸就了劈开旧秩序的‘同泽钢’与‘雷火弹’。然此三者,皆源于‘同泽’二字——知我炎黄子孙、南岛友邻乃至天下苍生,本应同泽共生。”

“那么,”玛丽亚追问,笔尖悬停,“此役之后,炎华国是否已成为南太平洋的霸主?这胜利将如何重塑大洋的秩序?”

张子轩微微摇头,目光深邃如海:“霸主?不,玛丽亚小姐,炎华无意成为新的巨兽。我们只是挣脱了锁链,并愿为同样被禁锢者斩断枷锁。此役的意义,不在确立谁的霸权,而在宣告一个旧时代的终结——那依靠坚船利炮掠夺奴役他人的时代,终将被扫入历史的残渣。新的秩序,应如这白象洋的海水,虽有波涛,却终归连接而非隔绝,滋养而非吞噬。炎华愿为此秩序,与真正秉持‘同泽’之心的友邦,共担风浪。”

玛丽亚合上笔记本,那支洁白的茉莉花在她发间轻轻颤动。她眼中复杂的敌意被一种沉重的、近乎悲悯的敬意取代:“谢谢您,张使司。您的回答……或许能让郁金香国的人民,在哀痛之外,看清一些被炮火与硝烟遮蔽的东西。”

张子轩颔首,为她的茶杯续上清澈的碧螺春:“茉莉清雅,不惧风雨。玛丽亚小姐,炎华的大门,永远为追寻真相与公义的友人敞开。”

白象洋的炮声传遍了世界。

约翰国《泰晤士报》头版,油墨印着触目惊心的标题:《白象洋的陨落:约翰国海军百年荣耀的耻辱柱》。字里行间充斥着震惊与屈辱,将炎华舰队描绘成“运用诡计与野蛮力量的东方巨兽”。

郁金香国《海牙日报》刊登了玛丽亚·范·霍恩的署名报道:《铁甲舰撕裂的不仅是战舰:一个旧世界的挽歌与新秩序的胎动》。文章罕见地摘录了张子轩关于种植园、账簿与“同泽”的论述,虽仍有保留,却如投石入水,激起了巨大的争议与反思。

汉斯国《柏林晨报》的评论犀利如手术刀:《力量的天平已然倾斜:炎华国崛起与南太平洋殖民体系的崩溃》。指出此役标志着技术、战术与民族意志的全面革新,旧殖民体系根基已朽。

高卢国《费加罗报》的社论则充满警惕:《白象洋的警钟:高卢国远东利益面临“同泽”挑战》。担忧炎华国“破枷”理念对殖民地的冲击。

伊万国《莫斯科新闻》的标题简洁而意味深长:《东方的铁拳:致白象洋胜利者》。祝贺背后,是对南下寻找不冻港的渴望。

美丽国《纽约时报》的视角则带着新兴强权的冷静审视:《旧神黄昏,新神登场?论炎华国海军的胜利与太平洋权力格局的重构》。强调炎华国迥异于旧殖民强权的理念可能带来的不确定性。

而在炎华国内,胜利的浪潮席卷每一寸土地。

悉尼港码头,卸货的工人抛下了沉重的货箱,黝黑的脸上泪水与汗水交织,向着凯旋归航的舰队发出震天的吼声:“我们赢了!锁链断了!”龙纹蓝底旗在无数粗粝的手中疯狂舞动,如同燃烧的蓝色火焰。

墨尔本街头,报童的叫卖声淹没在鼎沸的人声中。白发老者摩挲着孙儿手中木制战舰模型上粗糙的龙纹,浑浊的眼中映着远去的硝烟,喃喃道:“同泽钢……好名字啊……”

堪培拉政务院广场,年轻的学生们高举着巨大的横幅,墨汁淋漓的标语在阳光下格外醒目:“白象洋涛洗前耻,龙旗之下皆同泽!”

张子轩独自立于政务院顶楼的窗前,杯中碧螺春已凉。暮色中的龙首山沉默而巍峨。窗外是沸腾的欢庆,窗内是深海般的沉静。他知道,白象洋的烈焰焚毁了旧秩序的桎梏,却也照亮了前路的崎岖与凶险。斩断锁链的剑,何其沉重;守护“同泽”的誓约,道阻且长。这胜利,并非终点,而是一条更艰险的征途的起点——一条需要用智慧、坚韧与无数如区采芹、曾扩红般无名者的牺牲与坚守去铺就的道路。远处的海面上,“伏波号”的轮廓渐渐融入苍茫暮色,唯余舰艉航迹的微光,如一支划破黑暗、指向未知深海的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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