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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青楼萌妹到乞儿国风主 第151章续3 十年之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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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清风辰辰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5-11-07 17:17:04 来源:源1

殿内瞬间鸦雀无声。方才争得面红耳赤的几位老臣,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鸡,脸上还残留着激动的红晕,眼神却已化为惊愕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惶恐,纷纷躬身退至两侧。阳光从高大的殿门斜射下来,在地面投下长长的光影,将毛草灵纤细却挺直的身影拉得更长,仿佛独自承担了所有的光线与压力。

御座之上,赫连决深邃的目光穿过殿宇,牢牢锁在她身上。他穿着一身玄色常服,并未戴冠,墨发用一根简单的玉簪束起,少了几分平日的帝王威仪,却多了几分沉凝。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紫檀木御案的边缘,那规律的轻响在寂静的大殿里格外清晰,也透露出他内心的不平静。显然,他已知晓一切,并且正在权衡。

“陛下。”毛草灵走到御阶之下,依礼微微屈膝,声音平静无波,仿佛刚才在亭中经历内心惊涛骇浪的是另一个人。“臣妾,有事禀奏。”

赫连决没有立刻让她起身,他的目光如同实质,带着审视与探究,在她脸上停留了许久,仿佛要透过她平静的外表,看进她内心深处去。殿内气氛凝重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都退下。”终于,他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势,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众臣如蒙大赦,却又带着满腹的疑虑与担忧,躬身行礼,鱼贯而出,不敢有丝毫停留。沉重的殿门被太监从外面缓缓合上,发出沉闷的“吱呀”声,最后“哐当”一声紧闭,将内外隔绝成两个世界。

偌大的宣政殿,此刻只剩下他们两人。

赫连决从御座上站起身,一步步走下台阶,玄色的衣摆拂过光洁的金砖地面,无声无息。他停在毛草灵面前,距离很近,近得她能看清他眼底翻涌的复杂情绪——有关切,有凝重,有一丝被冒犯的不悦,但更多的,是一种深沉的、压抑着的什么。

“灵儿的消息,倒是灵通。”他开口,语气听不出喜怒,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大唐的使臣,方才递上国书不久。”

他果然知道了,而且知道的可能比她想象的更早、更详细。毛草灵心中微凛,维持着屈膝的姿势,垂眸道:“臣妾不敢隐瞒。使臣私下递了密信至凤仪宫,臣妾……刚阅毕,特来向陛下禀明。”

“密信?”赫连决眉峰微挑,语气里多了一丝冷意,“说了什么?可是叙说十年思念,许以重利,邀你归去,共享荣华?”他的话语如同带着冰碴,每一个字都砸在毛草灵的心上。

她深吸一口气,知道此刻任何隐瞒或狡辩都是愚蠢的。她直起身,坦然迎上他探究的目光,从袖中取出那封丝绢密信,双手呈上:“信在此,请陛下过目。大唐皇帝欲召臣妾回国,册封国后夫人。言……慰臣妾父母倚闾之望。”

赫连决没有立刻去接那封信,他的目光依旧牢牢锁着她,仿佛想从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中读出她的真实想法。“国后夫人……位同副后,倒是比朕这乞儿国的凤主,尊贵多了。”他语气平淡,却带着刺骨的嘲讽,“灵儿……心动了?”

这句话问得极其直接,也极其尖锐。毛草灵心脏猛地一缩,抬起眼,毫不避让地看向他,清晰而坚定地回答:“陛下明鉴。臣妾若贪图尊荣,十年前便不会甘心来此和亲。若心向长安,这十年间,臣妾有无数的机会可以传递消息,甚至……可以做得更多。但臣妾没有。”

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力量:“臣妾的心,早在陛下一次次信任维护之时,在与我乞儿国百姓共度时艰之时,在孕育抚养铮儿之时,便已牢牢系于此地,系于陛下之身,系于这万里江山之上。长安……于臣妾而言,早已是前尘旧梦,故国……亦无归处。”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声音微微低沉下去:“唯有父母生恩,血脉相连……臣妾,确有心结难解。”

这番话语,半是表态,半是交心,将她此刻最真实的困境与立场,清晰地摊开在了赫连决面前。她不慕大唐虚名,不愿离开乞儿国和他,但父母的安危与孝道的枷锁,是她无法轻易抛却的软肋。

赫连决静静地听着,脸上冷硬的线条似乎柔和了微不可察的一丝。他终于伸出手,接过了那封密信,却并未展开观看,只是捏在指间,目光依旧落在毛草灵脸上。

“朕,信你。”他缓缓吐出三个字,重若千钧。这简单的三个字,让毛草灵紧绷的心弦骤然一松,鼻尖竟有些发酸。

但他接下来的话,却又让她的心提了起来:“但此事,并非你朕二人私事,更关乎国运。大唐此举,名为迎归,实为试探,甚至……是挑衅。”他踱开两步,望着殿外逐渐沉落的夕阳,玄色的身影被镀上一层暗金的光边。

“他们想看看,朕的乞儿国,经过这十年,骨头还软不软?想看看你毛草灵,这颗他们曾经随意安插的棋子,如今还听不听话!”他的声音渐冷,带着帝王的威严与怒意,“允你归去,则示弱于天下,国威有损,内政必生动荡!不允……便是授人以柄,边境烽烟,顷刻可至!”

他猛地转身,目光如电,看向毛草灵:“灵儿,你告诉朕,朕,该如何抉择?你,又当如何自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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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瞬间陷入一片死寂,落针可闻。

方才还争得面红耳赤、恨不得以头抢地的几位老臣,如同被无形的手骤然扼住了喉咙,脸上激动的红潮尚未褪去,眼神却已化为全然的惊愕与一丝猝不及防的惶恐。他们下意识地躬身,迅速退至大殿两侧,垂首屏息,不敢再多发一言。

高大的殿门外,秋日午后最后的阳光斜射而来,在光洁如镜的金砖地面上投下长长的、扭曲的光影。毛草灵就站在这光与影的交界处,纤细却挺直的身影被拉得极长,仿佛独自一人,便承担了所有涌入殿内的光线,也承担了此刻所有无形的、沉重如山的压力。

御座之上,赫连决深邃的目光,如同实质的网,穿透殿宇中略显浮动的微尘,牢牢地锁在她的身上。他今日穿着一身玄色常服,并未佩戴帝王冠冕,如墨的长发仅用一根成色普通的青玉簪松松束起,少了几分平日的凛然威仪,却莫名多了几分沉凝如山岳般的气度。他的一只手随意地搭在紫檀木御案的边缘,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一下下地敲击着坚硬的木质表面,发出“笃、笃、笃”规律的轻响。

这声音在骤然安静下来的大殿里,显得格外清晰,甚至有些刺耳,毫不掩饰地透露出这位掌控一国的帝王,内心绝非表面看上去那般平静。显然,他已知晓大唐使臣到来以及那封密信的一切,并且,正在内心深处进行着激烈的权衡与抉择。

“陛下。”

毛草灵步履平稳地走到御阶之下,在距离御座约莫十步之遥的地方停下,依着宫规,微微屈膝,行了一个标准的常礼。她的声音平静无波,如同深秋无风的湖面,听不出丝毫涟漪,仿佛刚才在琉璃亭中独自经历那番惊涛骇浪、内心挣扎的,是另一个完全不相干的人。

“臣妾,有事禀奏。”

赫连决没有立刻让她起身。他的目光如同最精细的刻刀,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与深沉的探究,在她低垂的眉眼、平静的面容上停留了许久。那目光似乎要穿透她刻意维持的镇定外表,直抵她灵魂深处,去窥探那里隐藏的真实情绪与想法。

殿内的气氛,因这无声的对峙而凝重得几乎要滴出水来,空气仿佛都变得粘稠,让人呼吸困难。两侧的老臣们连大气都不敢喘,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都退下。”

终于,他开口了。声音低沉,并不响亮,却带着一种天生的、不容置疑的威势,如同闷雷滚过殿宇,瞬间打破了那令人窒息的沉默。

众臣如蒙大赦,虽然满腹的疑虑与对国事的担忧并未消减,但此刻无人敢违逆圣意,纷纷躬身行礼,脚步匆忙却又竭力保持着臣子的仪态,鱼贯而出,不敢有丝毫停留。沉重的殿门被侍立在外的太监小心翼翼地从外面缓缓合上,发出沉闷而悠长的“吱呀”声,最后“哐当”一声彻底紧闭,将殿内与外界彻底隔绝成两个世界。

偌大的、空旷的宣政殿,此刻只剩下他们两人。夕阳的光线透过高窗,变成一道道昏黄的光柱,斜斜地投射而来,光柱中无数微尘飞舞,更衬得这权力核心之地,此刻有一种异样的静谧与……孤绝。

赫连决从那张象征着至高权力的御座上站起身。他身形高大挺拔,玄色的常服更显其肩宽腰窄。他一步步走下铺着猩红地毯的台阶,衣摆拂过光洁如镜的金砖地面,无声无息,却带着一种迫人的压力。

他停在毛草灵面前,距离很近,近得她能闻到他身上那熟悉的、淡淡的龙涎香气,近得她能看清他眼底翻涌的复杂情绪——有关切,有面对突发国事的凝重,有一丝因大唐此番举动、因那封直达后宫的“密信”而产生的被冒犯的不悦,但更多的,是一种深沉的、压抑着的、难以用言语精确描述的汹涌暗流。

“灵儿的消息,倒是灵通。”他开口,语气平铺直叙,听不出明显的喜怒,但字里行间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属于帝王的压力,“大唐的使臣,方才递上国书不久,朕尚未与诸卿议定。”

他果然知道了!而且知道的可能比她想象的更早、更详细!所谓的“尚未议定”,恐怕只是对外说辞,他内心早已权衡了无数遍。毛草灵心中微凛,维持着屈膝的姿势,眼帘低垂,恭敬而坦诚地回应:“臣妾不敢隐瞒陛下。使臣私下递了密信至凤仪宫,臣妾……刚阅毕,心中惶恐,特来向陛下禀明,听候陛下圣裁。”

“密信?”赫连决眉峰微挑,语气里瞬间多了一丝冰冷的寒意,如同冬日檐下挂着的冰凌,“说了什么?可是叙说十年离别思念之苦,许以重利高位,邀你归去,共享那长安城的无边荣华?”他的话语如同带着冰碴,每一个字都精准地砸在毛草灵的心上,带着拷问般的锐利。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知道,在此刻,任何形式的隐瞒、狡辩或者迂回,都是最愚蠢的选择。她必须坦诚,也必须坚定。

她直起身,不再保持屈膝的姿态,坦然抬起头,迎上他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眸,同时从宽大的宫装袖袋中,取出了那封折叠整齐的丝绢密信,双手平稳地呈上:“信在此,请陛下亲自过目。大唐皇帝欲召臣妾回国,册封国后夫人。言……可慰臣妾父母十年倚闾之望。”

赫连决没有立刻去接那封信。他的目光依旧如同鹰隼般牢牢锁着她,仿佛想从她眼神最细微的闪烁、从她唇角最轻微的颤动中,读出她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和倾向。“国后夫人……”他重复着这个词,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讨论天气,然而其中蕴含的嘲讽意味,却比直接的斥责更让人感到刺骨,“位同副后,母仪天下……倒是比朕这乞儿国区区一个凤主,尊贵多了,也……风光多了。”

他微微前倾了身体,目光迫人,声音压低,却带着一种致命的尖锐:“灵儿……可是心动了?”

这句话问得极其直接,也极其残忍,像一把烧红的匕首,直刺毛草灵最敏感的神经。

心脏猛地一缩,传来清晰的痛感。毛草灵非但没有避开他的目光,反而将脊背挺得更直,清澈的凤眸中没有任何闪躲,只有一片坦荡与决然。她清晰地、一字一顿地回答,声音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

“陛下明鉴。臣妾若贪图那虚无尊荣,十年前便不会甘心顶替他人,远嫁来此和亲!若臣妾心向长安,留恋故国,这十年间,以臣妾之位,有无数的机会可以暗中传递消息,甚至……可以做得更多,更彻底。但臣妾没有。”

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不容置疑的力量,每一个字都像是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清晰的回响:“臣妾的心,早在陛下一次次于后宫倾轧中给予信任维护之时,在与我乞儿国万千子民共同度过天灾**、时局艰难之时,在孕育抚养铮儿、看着他咿呀学语蹒跚学步之时,便已牢牢系于此地,系于陛下之身,系于这万里江山社稷之上!长安……于臣妾而言,早已是前尘旧梦,模糊不清;故国……亦无归处,徒留怅惘。”

她说到这里,话语微微一顿,眼中无法抑制地闪过一丝深切的痛楚与挣扎,声音也低沉了下去,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沙哑:“唯有父母生恩,血脉相连……十年来下落不明,生死未卜……此乃人伦大痛,臣妾……确有心结难解,五内俱焚。”

这番话语,半是坚定无比的表态,半是毫无保留的交心,将她此刻最真实的困境、最矛盾的立场,清晰地、毫无遮掩地摊开在了赫连决的面前。她不慕大唐虚名,不愿离开乞儿国和视她为唯一的丈夫,但父母的安危与孝道这沉重的枷锁,是她无法轻易抛却、也无法轻易解决的软肋与痛处。

赫连决静静地听着,脸上那冷硬如岩石的线条,似乎因她这番恳切之言而柔和了微不可察的一丝。他深邃眼眸中翻涌的暗流,也渐渐平息了些许。他终于伸出手,骨节分明的手指接过了那封轻飘飘却又重逾千斤的丝绢密信。

然而,他并未立刻展开观看,只是将那封信捏在指间,目光依旧如同带着重量,落在毛草灵那张混合着坚定与脆弱的脸上。

“朕,信你。”

他缓缓地、清晰地吐出三个字。字字千钧,重若山岳。

这简单的三个字,仿佛带着奇异的力量,瞬间冲垮了毛草灵心中那根紧绷到极致的弦。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与暖流交织着涌上鼻尖,眼眶不受控制地泛起湿热。她强忍着,没有让那水汽凝聚成泪。

但他接下来的话语,却又像一盆冷水,让她刚刚松懈些许的心再次高高提起。

“但此事,并非你朕二人之私事,更关乎国运,牵一发而动全身。”他捏着那封信,踱开两步,转身望向殿外那轮正在加速沉落、将天际染成一片凄艳橘红的夕阳。玄色的身影被残阳余晖镀上一层暗金的光边,显得愈发孤高而莫测。

“大唐此举,名为迎归故人,兑现旧诺,实为试探,甚至……是挑衅。”他的声音渐冷,带着属于帝王的威严与一丝被触及逆鳞的怒意,“他们想看看,朕的乞儿国,经过这十年休养生息,励精图治,骨头还软不软?脊梁还直不直?更想看看你毛草灵,这颗他们当初可以随意安排命运、用来维系边境安宁的棋子,如今……还听不听话!”

他猛地转过身,目光如电,锐利无比地看向毛草灵,那目光仿佛能穿透她的灵魂:

“允你归去,则示弱于天下,国威有损,内政必生动荡!皇后之位空悬,人心浮动,那些潜伏的宵小之辈岂会安分?不允……便是授人以柄,‘抗旨不尊’、‘背信弃义’的罪名扣下来,边境烽烟,顷刻可至!十年太平,毁于一旦!”

他的话语如同重锤,一下下敲击在毛草灵的心上,将她之前所有的担忧与恐惧,**裸地、残酷地揭示出来。

最后,他凝视着她,一字一句地问道,声音沉缓,却带着决定命运的力量:

“灵儿,你告诉朕,朕,该如何抉择?”

“你,又当如何自处?”

问题,被抛了回来。不仅仅抛给了作为帝王的他,也抛给了作为妻子、作为凤主、作为女儿的她。

殿内,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也终于被地平线吞噬,暮色如同墨汁般,迅速弥漫开来,笼罩了这寂静而沉重的宣政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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