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用户中心
搜书趣 > 其他 > 红楼之平阳赋 > 第1090章 审案只管问话

红楼之平阳赋 第1090章 审案只管问话

簡繁轉換
作者:东辰缘修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08-20 15:32:49 来源:源1

大堂之上,

气氛凝重的仿佛能拧出水来,张瑾瑜眼神凌厉,扫视御史,暗弱无能,还要为虎作伥,

更有不少官员觉得解气,在那看着笑话,却有汉王周令光兀自笑了一声,

“哎呀,洛云侯,你也知道这是三司会审,审案子自有宋大人来审,不能说是你的门生,你就要包庇吧,”

“是啊,洛云侯未免管的太宽了,宋大人也是好意,没说做官不能进学的,若是徐县令去国子监读书,科举得了举人身份,而后再考个进士,那时候出来做官也算是资历。”

宋王周建生抿嘴一笑,堂堂一个县令,竟然是秀才出身,可笑啊,

谁知,

张瑾瑜还未开口,徐长文先是笑出了声,笑意中带着几分倔强,几分不羁,钟御史见此,满脸不悦,直到徐长文踏出一步,长楫到地,朗声道;

“大人容禀,长文以为,案子之事,千头万绪,又岂能与世间事理,断然割裂?若只是论案议案,恐怕难寻真相,明辨是非,或者说御史大人,都是只看案子本身,或者说看人下菜,而不是凭借大武律令了!”

声音洪亮,说的清楚,在寂静的大堂中,格外震耳欲聋,如一股清泉,注入这压抑气氛当中。

钟御史闻言,被气的面色潮红,怔怔说不出话来,也不知是不是气血攻心,“噗嗤”一声,口中吐着鲜血,倒在椅子上,不少伺候的差役,赶紧上前,

“大人,大人,您没事吧,”

“快,抬下去,叫郎中。”

一阵手忙脚乱,把御史大人给抬了下去,这一幕,不说张瑾瑜看的不可思议。

其余百官,也是瞧得目瞪口呆,还真有说话,把人气的吐血的,这个县令不得了啊,

许是宋振看着眼前的事,心中一寒,怕此子不好相与了,

“都是妄言!”

气急之下,呵斥一声,徐长文毫不在意,挺直身子,目光炯炯与宋大人对视,高声道;

“宋大人此言差矣,长文并非妄言,此案牵连甚广,背后错综复杂,若不究其根源,理清其中利害关系,只看表面案情,恐怕会冤枉不少人,放过真凶,

长文蒙受陛下隆恩,以秀才身份任职为官,所谓食君俸禄,担君之忧,今日在此,就是要将真相大白于天下,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话语铿锵有力,字字句句都透着一股浩然正气,让堂内众人为之动容,就连几位王爷,也频频侧目,尤其是晋王,好似发现什么了不得的事一般,瞧得目不转睛,

此刻,

主位高台上,司礼监马飞,见一个小小秀才县令,竟然敢公然顶撞宋大人,实在是狂妄至极,又担心此人再说出什么惊世之语,一拍桌子,呵斥道;

“大胆徐长文,竟然敢顶撞上官,目无尊长,来人啊,先打二十杀威棒,让他知道厉害,”

话音刚落,就有两个差役手持水火棒,气势汹汹走过去,却不知这番举动,更让文武百官有些嫌恶,

“慢着,今个审案,不过是走一个过堂,宋大人,是你审案,还是他审案,”

张瑾瑜眼色不善,司礼监的太监,怎么会派出这二人来此,是自己来的,还是戴权派来的,若是戴权派来的,这是何意?

“侯爷所言极是,今日初审,先要过堂,再说,徐县令所言句句属实,何来顶撞一说,朝廷官员,应有的体面,在哪里了,”

这话,是晋王周鼎所言,什么可说,但不可做,朝廷的人只要穿了官袍,就应该有体面,许是说到百官心声,多数点点头同意,

“是啊,”

“大皇子所言极是,我等当官,不就是为了这个体面,”

“谁说不是呢。”

殿内百官你一言,我一语,议论之下,马飞此刻显得有些骑虎难下,又大声回应;

“自然是宋大人审案子,杂家只是气不过,宋大人言语好意,徐县令不领情不说,还恶语相向,杂家看不下去,”

说完,

怒气冲冲复又坐下,算是有个台阶下,可徐长文昂首挺胸,不认同这些,

“大人,徐长文今日所言,皆是肺腑之言,何来恶语相向,刚刚所说,为的是朝廷纲纪,为的是黎民百姓,若因直言进谏便要受刑,那天下,可还有何公理可言?还有何正义可寻?大人若是如此行事,于那些昏聩之辈,又有何意,朝廷可还有未来?”

字字珠玑,宛如洪钟一般声响,字字句句都是直击马飞和宋振要害。

殿内百官,几乎被震耳欲聋,惊骇不已,就连几位藩王,眼底都有震撼之意,对面三位皇子,还有北静王等人,竟然起了爱才之心,天下清廉之人,能有此气魄者,又能有几人。

良久,

宋振现在也不能仗着官威了,能见到一个县令,竟然如此强硬,生平仅见,心中也有些惊讶,

“徐长文,你倒是伶牙俐齿,那你且说说,你状告上官马广诚,所谓的利害关系,根源,究竟是指的什么,若是说不出所以然来,休怪本官不给你体面。”

徐长文听罢,一挥衣袖,清了清嗓子,缓声道;

“大人,徐长文去江南任职,不过一月有余,到了江南,就看到遍地灾民,看似是通判马广诚毁堤淹田所致,实则是地方士绅豪强,与官府勾结,鱼肉百姓,巧夺百姓手里税田,

这些士绅豪强,仗着有钱有势,与官府勾结,欺压良善,横行乡里,占了土地之后,朝廷的税赋自然是少了,所以,改田为桑的国策,难以推行下去,而且。”

徐长文猛然提高声音,指了指南边,

“而且,那处堤坝,几乎是无人修缮,就算没有人去挖掘,保不准也会被冲垮,我曾去堤坝处看过,问过扬州府军的人,他们说,堤坝竟然连最外层的青石,都减了三层,诸位大人,朝廷每年拨给河道衙门的银子,都花在了哪里啊。”

这一回,

就连张瑾瑜都暗自咽了下唾液,怎么之前没看出来,此人胆子,大上了天呢,河道上的事,岂是你小小县令能管的,再者,河道衙门,和河运总督,是不是一个衙门啊,沈学仕他,一人管俩?

“放肆,徐长文,你空口无凭,仅凭一番猜测,就敢妄图给他人定罪?这天下士绅豪强众多,难不成都像你说的如此不堪,河道上的事,自然归河道总督衙门管,轮不到你一个县令来管,你这分明是信口雌黄,恶意中伤。”

“大人,是不是下官信口雌黄,自有大人去查,卷宗,还有多方搜集的证据,都在之前呈递上去,江南田亩的数,贾知府最为知晓,可以问贾大人,下官所言是否属实,仅凭淳阳县一地,那些士绅豪强,就在元丰元年的时候,吞并一半税田,若非如此,织造局和府衙,岂会误入歧途,铁证如山,岂容抵赖?”

徐长文言辞凿凿,这些,早就被他多方收集证据,分了三次递上京城,说的宋尚书无言可对,或许是受到徐知县鼓舞,贾雨村竟然没有袖手旁观,站起身,对着四周大人拱了拱手;

“各位大人,徐长文所言,句句属实,不说淳阳县,整个金陵城,哪位勋贵族人,没有十几亩水田,此番丈量,景大人和下官亲自去核查,触目惊心,朝廷的税田,能收税的几乎不到一半,这还是罚没那些私自开垦的,若是没有这些,江南名义上在朝廷,实际上,呵呵.”

一声嘶哑冷笑,让在场的人,身上泛起阵阵寒意。

此时的宋振,

已经把徐长文第一次递交的卷宗拿了出来,一次次翻看,果然是触目惊心,可勋贵世家,按照大武律令,是不收税的,可想到那些巧取豪夺的事,哪家没有,若是深入调查,拔出萝卜带出泥,铁证如山,

若是在公之于众,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动摇国本,他一个刑部尚书,怎敢担责,没想到,最难缠的,竟然会是他,强压心头不悦,把手上的卷宗合上,

沉声道;

“即便是有这些证据,也不能证明他们与此案有关联,徐长文,你莫要混淆视听。”

“是不是混淆视听,大人心中有数,若不能彻查,等江南税田被吞并完的时候,朝廷将失去江南膏脂之地,若是那时候,再闹起民乱,悔之晚矣。”

徐长文刚正不阿,如此难缠,也是宋振等人没想到的,大公子李潮生,眼底闪着精光,没想到洛云侯这位门生,竟然这般生猛,不知是福是祸,尤其是一人站在三人中间,两边矮,宛如一个笔架一般,好一个沈笔架,这念头,忽然在文武百官心中闪现,

另有冯永文和孟历,甚至常佐等,面色复杂,说天下人不敢说的话,何其难也,他们做了一辈子官,不如他,

更遑论那些陪审的文武百官,心思各异,有人激动,有人害怕,还有人嫉妒,还有人茫然无知。

冯永文坐立不安,心中哀叹,感叹自己的女儿,命途坎坷,找了这样一个人,怕是难以善终了,只能找侯爷商议一番,榜下捉婿,哎。

“徐长文,此事本官自有安排,无需你来多言,”

“大人,长文为官,只为朝百姓谋福祉,为朝廷尽忠,如有此机会,能够铲除这些危害一方毒瘤,当竭尽所能,不负朝廷和皇上重托。”

既然到了这个境地,徐长文怎肯罢休,追着问道。

“徐长文,莫要的得寸进尺,杂家看在你忠心份上,劝你一句,管好你自己的事吧。”

许是看到宋大人被步步紧逼,司礼监大太监陈辉,如何还能忍,话语中带着一丝威胁,

但徐长文怎会怕这些,若是怕了,何来之前言语,对四周文武百官,躬身一拜,

“诸位大人,长文自知,位卑言轻,但为民请命,是长文作为一县之长职责,下官所言句句属实,若是说实话获罪,那这世道,还有何天理?

长文今日在此陈情,皆是认为我大武朝官员,心中还有正义,还有良知,京南民乱,已见端谜,若不能拨乱反正,刮骨疗伤,待那些贼教再来一次,会不会这天,还有朗朗乾坤呢。”

徐长文眼神坚定,怒视前方,这威势和言语,震耳欲聋,

“你,你,你!”

陈公公理屈词穷,说了三个你字,只剩下嘴角哆嗦,再无言语说出,心中惊骇!

面对殿内心思各异的人,刑部尚书宋振,再无心思审案,

“司吏,如实记录,让他签字画押,今日审案,到此为止,下次开审,需要等太上皇寿宴之后,把他们押下去,今日审案,必将奏折递交上去,退堂,”

“威武.”

审案落幕,看着差役,把人押回去之后,随之,百官准备散堂,出了刑部大堂之内,百官面有复杂神色,看向徐长文离去方向,心中感慨万千,

可在这个时候,张瑾瑜有些不高兴了,抬手拦着,高声道;

“慢,宋大人,不着急啊。”

本想匆匆离去的文武百官,听见洛云侯的高呼声,全都停下起身动作,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一个个丑态百出,宋振还有要事入宫汇报,见到洛云侯开口,只得停下脚步,

“洛云侯,你可还有其他的事?”

“别急啊,宋大人,既然叫了你,自然是有要事的,刚刚宋大人说,三日后,乃是太上皇寿宴,普天同庆,是也不是?”

张瑾瑜此刻,已经是思索了好一会,按照大武律令,没有定罪的官员,没有直接佐证罪责的官员,不可羁押,尤其是大赦天下的时候,上御已经出了,

“自然是的,宫中早已经决议,太上皇的寿宴,在乾清宫举办,普天同庆,大赦天下。”

宋振点点头,上御已出,尽人皆知,何来洛云侯又来问一遍吗,

“好,宋大人说的好,既然如此,本侯所知,除非是犯下滔天之罪,都有机会赦免死罪,那这几位未定罪之人,可否暂且回府,与家人团聚,也好照顾朝廷的脸面。”

赦免不可能,毕竟案子没定,不在赦免之内,可人伦之情,怎可罔顾,尤其是徐长文,还剩一个老娘在家中期盼,

宋振迟疑片刻,摸了摸手中的卷宗供词,想了想大武律法,还真是有此定论,加之这一回,太上皇大宴群臣,当众接驾,另有贺表念读于众,当以此夸耀盛世,在京的官员何其多,可没有剥夺官身,就算是贺喜一员,

“洛云侯所言,不无道理,在京城百官,不论职位,品级高低,皆需要递上贺表,呈递后由内侍管事,当众诵读,以安慰盛世,本官准许,让羁押几位大人,可以回去,但不得离京,需要有皇城司的人跟随,至于已经伏法嫌犯,继续羁押,退堂,”

这一回,宋振再也没有停下脚步,带上卷宗准备去后堂,张瑾瑜也没有再多言,达成目的之后,也随之离开,文武百官这才心下松口气,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小声嘀咕着,反而走的没有几人。

三位皇子,更是着急,想见一见徐长文,可是差役把人带下去之后,转交给皇城司的人,就不见了踪影,只得气的跺脚,

最后,

大公子李潮生留在最后,望着急切想脱身的宋大人,此刻却停下脚步,看样子,遇事犹豫不定了,喊了一声,

“宋大人,还在生气呢?”

突然一问,让司礼监二位公公,还有孟历等人,离去的步子,也慢上许多,侧耳倾听,

“小阁老,本官不是在生气,而是在感慨,一个小小县令,就能知知晓朝廷弊端,敢直言不讳,而我等身居高位,却步步小心,做了一辈子官,还做不明白啊,”

宋振自惭一笑,没成想,竟然能主审这个案子,过不了今日,整个京城都会传遍,

“宋大人不必妄自菲薄,身居高位,更要步步小心,统筹大局,如今正直关键时候,还请宋大人多保重身体,”

“多谢小阁老关心,老夫身子还撑得住,可天下事,天下人来判案吧,”

叹口气,宋尚书或许是想通了,苦笑一声,拿着卷宗就走出衙门,刚上了轿子离去,身后匆匆赶来的司礼监陈公公二人,急的直跺脚,

“哎呀,宋大人何必走的那么着急呢,杂家还有话要说呢?”

“哦?不知陈公公有何话要说,”

尚未离开的大公子,有些诧异,接了话,

“哎呀,小阁老,您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其他人倒还好,可那位徐知县一旦被放出去,京城百姓就会认为此人无罪,那时候,还不知有多少传言传出,若是被有心人利用,谣言四起,那就麻烦了,”

陈公公面色焦急,本来这一回,那位徐知县所言,句句属实,可朝廷怎敢认下,所以属实的话,决不能承认,但事实如此,如何狡辩,

“啊哈哈,陈公公,担心这个,还不如担心宫里面,三日后太上皇寿宴,万不能出错啊,”

“这,多谢大公子提醒。”

陈公公心中一惊,即刻招来车架,匆匆回了宫里。

(本章完)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