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用户中心
搜书趣 > 其他 > 红楼之平阳赋 > 第九百五十一章 奏疏应该润色

红楼之平阳赋 第九百五十一章 奏疏应该润色

簡繁轉換
作者:东辰缘修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08-20 15:32:49 来源:源1

第951章奏疏应该润色

京南,

大梁城下,

尸体遍布城内外,惨烈至极,城墙早已经看不清原本的青石色,只有昏暗腥臭的血迹,城墙上,铁甲林立,守城官兵脸色凝重的看向城外,

数里之外,太平教大营连绵十数里地,仿佛城下死的都是傀儡一般,怎么也杀不完,

城头上,

许多将领校尉,眼里早就没了神光,贾琏嘴角裂开,鲜血结痂,正靠着城墙垛口,咬着一口馕饼,喝着水囊里的水,往城外瞧了一眼,

说来也怪,

今日太平教仿佛睡着了一般,至今没有动静,只有少数盯梢的游骑在城下游荡,就算是那些奴军,也没看到人影,难到睡过头了,

想想也不可能,贾琏摇了摇头,无奈的一笑,困守此地也快有十日了,突围的信使走了一批又一批,可一点消息都没传来,应该是没有走脱,就不知道朝廷,会不会再派出援兵,

“大哥,你来瞧瞧,太平教那些贼人,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会不会是睡着了,休战一日?”

王仁此时靠着城墙垛口坐下,嘴里撕咬着馕饼,早上的饭食简陋,无非就是这一点食物填饱肚子,甚至于连个像样的酱菜都没有,听着贾琏的话语,也未起身,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回道;

“哼,都是老套路了,现在还能出什么花样,无非是晚一点再来打上三轮,现在城里兵还算充足,弟兄们都见了血,活下来的也都不怕,怕的人也活不下来,你就放宽心,除非他们动用什么精锐护军,太平教无非就是这样,抗住了他们三板斧,他们就无计可施了。”

王仁轻哼了一声,说得简单,但是有几个能抗住那三板斧的,死的人太多,血都冷了,

想必太平教的那些人,也被杀的胆寒,十余日时间,每天三轮攻城,一轮就是五万余太平教奴军,几乎是肉眼可见的活人,消失在眼前,留下满地尸臭味,令人作呕,

贾琏只敢往远处看,城下那些黑色一样的东西,瞧也没瞧,都是火油烧过的痕迹,

城南正中,

乃是贼军主力大营,左右两侧的营帐,已经被贼军攻占,都是那些奴军住在里面,早之前是人马喧嚣,人头攒动,如今只是有些零星的贼兵,靠在大营木栏之后警戒,里面那些密密麻麻的奴军,早已经所剩无几,或许是贼军兵力不足,

“大哥,不对劲,咱们之前立下的两个营寨,不是被那些贼军攻占后,充当军营给那些奴军居住,今日弟寻思看了一下,好像军营里的那些奴军不见了踪迹,会不会死完了。”

伸头看了又看,前后的营寨,并无多大变化,也没有贼军集结的趋势,看样子,定是出了变故,

贾琏缩了缩头,只在垛口空挡处看了一眼,立刻躲在墙后,就怕冷不丁的有人放冷箭,也不知多少弟兄,就是死在冷箭下的,

王仁坐在那,已经把饼吃完了,并且打开水囊喝了几口水,听见贾琏在那絮絮叨叨,也来了兴趣,怎么说来着,就太平教那些贼子尿性,还能给那些奴军活路,

“你小子,也不抓紧填饱肚子,万一过一会打起来,可没机会再吃了,下面的人,我瞧瞧,”

拍了拍腿脚上的尘土,王仁伸手扶着墙,不情愿的慢慢起身,也顺着垛口往外看去,左右两个大营,果真没有几个人影子在那,只有营寨的哨所,还有前部的帐篷,有贼兵驻扎,内里的营帐,好似稀稀落落只有几个人影,大部分的人,根本不在外面,好似是空了?

“链弟,你所言好似是真的,昨日里,左右两个大营里面,还吵吵嚷嚷的,如今这个样子,空荡荡的,你说会不会是太平教的这些贼军,夜里面就撤了?”

左看右看,二人看了好一会,却是没看出什么名堂,但是人数变化明显,那少的人去了哪里?

二人对视一眼,都觉得蹊跷,

“大哥,要不要再等一会,如果说他们还没动静,那就说明,左右两个营寨已经没人了,那咱们是不是可以带兵把营寨夺回来,这样,两军就不会距离那么近,窥探城里情况。”

贾琏之所以有这种想法,就怨那时候刚来扎营的时候,为了警戒四周,就让辎重营士兵,修了一个瞭望塔,和城墙同高,虽不说城里一切被看的一目了然,

但城头上的官兵分布,一眼都瞧在眼里,对城内排兵布阵是极大的威胁,既然有了机会,必然不能放过,也不是贾琏胆子大,而是这么多天的带兵厮杀,总算是积攒了一些经验,吃了多少亏,死了多少人才明悟的,

王仁舔了舔嘴唇,并未反对,昨日厮杀的时候,就是因为那个瞭望塔上的人指挥,自己麾下弓弩营的弟兄们,几次中了太平教弓弩手的埋伏,死伤惨重,这个仇早就记在心上,如今看来,是个好机会,

但就怕是个陷阱,城门内侧,已经被巨木牢牢顶住,而且搬了石块堵在下面,要是出城,还需要一个时辰清理那些东西,所以,出兵还真不好说,

“链弟,叔父已经下令死战,城门锁住,兵不好出城,为兄还怕中了敌人圈套,所以按兵不动为上,就算是贼军蒙骗我等,无非是再杀上一日,对了,叔父可有补充兵卒过来。”

王仁想了想,他原本就是怕麻烦之人,看出城比较困难,索性还不如这般样子,能在城墙上多歇一会是一会,

一想到休息,

忽然感觉浑身酸软无力,手面上的血泡,几乎是好了一点,然后又因为摸刀,伤口崩裂,反复如此,最后留下一层血痂老茧附在手上,

靠着墙坐下之后,伸手拉了一下贾琏衣袖,劝道;

“链弟,坐下歇歇,再看有什么用,敌众我寡,咱们只能等着援兵到了才成,对了,康孟玉那小子又去了哪里?”

话说这几日血战,也没看见那小子过来,不会是在内城偷懒吧,王仁嘴上开着玩笑,如此血战,怎会偷懒,

贾琏把头缩回来,也学着大哥一般,靠着墙垛,一屁股坐下,也不嫌弃地上脏乱的血迹,回道;

“他啊,应该还在睡觉,这几日,要不是他带着禁军补充城墙战力,还不知哪个地方撑不住呢,”

也不知怎么,这一战打下来,贾琏心中那一点傲气也没了,不管是以往国公府上阴阳怪气的内宅,还是外面迎面笑脸,背地里藏刀子的也罢,好似过眼云烟一般,这国公府继承在身上,未必是好事啊,

忧愁笑容之下,最为担心的就是荣国府以后的门面,那些产业进项,可都攥在二房手里,这些年下来,府上原本的库存银两,消耗大半不说,还了朝廷的陈年旧账后,府库的银子几乎空了,

好不容易查超了几个管事家财,还没有到手,就要给宫里娘娘修园子,这一样一来,等娘娘出宫省亲过后,荣国府还能剩下什么。

还有父亲那里,仅有五间商铺,一年万把两银子进项,连府上奴才使唤的月例用度都不够发的,

剩下城外那些皇庄是好,可惜,一个抵账卖了,另一个挂在国公府公账上,以后还不是给了二房,那时候自己空有爵位,在一众老亲勋贵眼里,怕是个笑话,比史家强不到哪去,

瞬间想了许多,一句话不说,让身边的大哥王仁瞧见,感觉有些奇怪,还想再问几句,

忽然,

城下竟然传来号角声,一阵呜咽声响过,让二人大惊失色,赶紧起身伸头往外望去,只见从大梁城左右两个大营中,陆续出来大批人马,搬着云梯,拿着长刀,开始鼓动着说些什么话,

片刻后,那些太平教的贼兵,涨红着脸就开始冲出营地,准备攻城,

“大哥,幸好没有冲动,竟然还有那么多人藏在里面,不过人数可比昨日少了许多,”

“人多人少都一样,守住城墙为真,和昨日一样,咱们兄弟轮换,哥哥我先来,”

王仁不在乎那些,什么阴谋诡计到最后,还不是亲手拼杀才行,想到此,也就摆了摆手,提着刀,带上铁盔,站在城墙上喊道;

“一营老弟兄们,准备干活了,”

“是,将军。”

一声声大喝传来,众将士已经穿甲整肃,严阵以待,

此地以北,还剩一日的路程,

张瑾瑜昨夜排兵布阵之后,清晨时候,吩咐大营开始埋锅造饭,剩下的士卒,也就是顾平麾下的三万余人,则是去处理战场上留下的尸首,天色渐热,若不及时处理,恐怕瘟疫盛行,乃至于战场上焚烧的火光,烧了整整一夜,

那味道,定然不好闻,好在大营处在上风口的位子,要不然,昨夜恐怕就该换地方扎营了,

中央大帐内,

张瑾瑜先一步起身,用了膳之后,就拿出笔墨纸砚,研了墨,从包裹内抽出一个红色折子,放在桌上,

手中握笔却不知如何写,毕竟血战一日,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就算是润色也不好写啊,

“侯爷,您起来这么早?”

正在思索的时候,东侧帘子内,传来晋王周鼎的话音,抬眼一瞧,但见晋王殿下,打着哈欠从里而出,稀松的眼皮耷拉着,也不知昨夜是不是没睡好,眼眶发暗,精神不振,张瑾瑜瞧见此,关心问道;

“殿下,可是昨夜未睡好,还是有心事?”

其实他自己,也都在考虑许多事,要不是月儿陪着一起睡,指不定就和殿下一般模样,

“呃,侯爷,小王昨夜辗转反侧,心中既有大喜,又藏有忧虑,喜的是昨日一战,胜的痛快,忧虑的则是太平教还逃出不少精锐,无异于放虎归山,小王心中不安。”

也不怪晋王如此担忧,年岁渐长之后,许多事明了,太子之位看似母后说的轻巧,无异于在他们弟兄三人之中做出选择,可太子终归只有一个位子,如何敢懈怠,

能有机会和洛云侯一起,相当于自己先走一步,占尽先机,想那北静郡王和东平郡王二人,虽然是武勋老亲里面的中流砥柱,但四王八公“之患,”父皇一直都记着,所以,就算仪仗为依靠,也要思虑再三,

张瑾瑜听闻,明显一愣,这些不是应该他想的吗,抬头一瞧,殿下一脸的忧心,还别说,年纪不大,但已经有了勤政的苗头了,可惜,当皇帝要的不是勤政的“牛马”,而是

“殿下请坐,勿要忧心,俗话说饭要一口一口吃,事要一件一件做,欲速则不达,打仗同样如此,昨日突围的太平教贼军,不过五万之数,无伤大雅,要知道困兽之斗,尤为疯狂,今日呈奏朝廷的奏折,臣不知如何写,殿下可有考虑,”

张瑾瑜所谓的劝慰话,话中有意,虽说战果尚可,但损失不可谓不大,所以如何写的“体面,”还需要和晋王殿下串串口供。

好在他的话,晋王周鼎算是听进去了,走过来打个哈欠,坐在桌子一旁,看着桌面上一个红色奏折,脸色极为惊讶,这是加急奏疏!

“侯爷是想呈递加急奏疏,汇报昨日战果?”

张瑾瑜点点头,明知故问啊,

“是,殿下,臣昨日就想写,但战果没有统计出来,所以拖延一晚,今日不可再推脱,但奏报怎么说,还是要和殿下细说,毕竟整个朝堂都在等这一封奏折呢,皇上亦是如此。”

毕竟大军在外,一举一动都牵扯朝堂上所有人的目光,恐怕宫里面许多人,或者说朝堂内外的人,都有些坐不住了,

“侯爷说得在理,既然是大胜,那就按照这样写就好,不知侯爷为何不落笔。”

晋王周鼎有些看不明白,看了一眼桌上,已经有了统计战损和军功的文书,为何侯爷迟迟不落笔,这眼神,看的张瑾瑜有些苦笑,解释道;

“殿下,这封奏疏事关朝堂的颜面,是不是需要夸大其词,或者说言辞委婉一些,或激烈一些,毕竟所有人都在等,殿下作为监军,和主帅同等重要,事关重大,臣自然要小心斟酌。”

张瑾瑜就差明言了,历来前头作战将领,无不虚报战功,或者杀良冒功,以求领赏,自己的损失,也是估算着上报,那些抚恤的银子,如何算,都是有规矩的,

但晋王如何知晓这些,虽有听说过,无论如何都没有真的见到过,所以侯爷一提,心中有些犹豫,不知该如何说,父皇应该都在等着信呢。

“侯爷,小王不懂这些,您的意思是说,要多写一些,”

听见晋王小声的话语,张瑾瑜噗嗤一笑,区区小事儿,

“殿下,奏折怎么写,都要看你我二人的意思,此番大胜,仰仗皇上大恩,但落在奏折上的书信,还需要斟酌润色一番,臣要说的就是这些,另外军功也要附上一份,殿下是监军,落款还需要你我二人共同用印,”

“好,侯爷顾全大局,小王佩服,就按照侯爷说的办,”

脸色振奋,晋王说完话。就急不可耐的拿出印玺放在桌上,准备用印,张瑾瑜笑了笑,这才估摸着动了笔,

臣洛云侯叩首,恭呈吾皇陛下;

臣奉命出征,历经艰辛,.

笔尖不停,不到半炷香的时间,一封奏疏就写了出来,然后用嘴吹一吹,递给了晋王殿下观摩,

周鼎急忙伸手拿过来,仔细瞧一瞧折子上写的内容,说的慷慨激昂,面面俱到,又有血泪一般的厮杀场景,惊心动魄,不知不觉看的入了神,犹自感动,

“还是侯爷说的诚恳,小王并未随侯爷出征厮杀,如何把小王也写上去,是不是不太好,”

脸色微红,有些羞愧,太平教贼军来的时候,他可是带着王府卫军回了大营的,一直到打完仗都没有出来,但是折子上,可不是这样写的,心中不安,

望着有些腼腆的晋王,张瑾瑜倒还真是稀罕,不贪功,不揽权,还真是一个好王爷,

“殿下,您这话就不对了,贼军来之前,就是你我商议之后的事,阵前鼓舞士气,也都是您亲自去的,至于说上阵厮杀的事,那不是殿下要做的,所谓顾全大局,殿下,您已经做的面面俱到了,”

也不给晋王殿下犹豫的机会,伸手把晋王的印玺,拿过来盖在奏折书信上,连带着军功副本,一起都用了印,上面无非是记载一些将领的功勋,先来后到,万不能出错,

眼见着印玺已经盖上,周鼎想返悔也不成了,索性起身回了东侧帐内,也拿出一个折子,当着洛云侯的面,抄写一份奏疏,用了印,推了过来,

“侯爷,既如此,小王也是坦荡之人,一并写了奏疏呈递上去,如何,”

这一下,张瑾瑜仅仅瞄了一眼,就看见奏疏上写的,全是夸赞自己的话语,礼尚往来,晋王殿下果真是有意拉拢,

“哈哈,好,殿下有心了,臣就谢过殿下夸赞,”

把两封奏疏,还有军功文书,以及一封密信,当着晋王的面,放入木匣中装好,然后用封漆封上,最后冲着外面喊道;

“来人啊,京城八百里加急,三色血旗急报,速度要快,”

“是,侯爷。”

帐外亲兵迅速入了内,接过木匣子,用黄布包裹,背在身后,施了军礼匆匆而出,见到殿下还有疑惑,张瑾瑜并未再多说话,吩咐宁边,开始准备饭菜,毕竟南下的时辰就要到了,

随即,整个大营还在集结的时候,向北而去的一队信使,已经飞奔离去,三色血旗迎风飘荡,留下身后官道上,飘洒的一道道烟尘!

(本章完)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