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风华药香天下 第十七章: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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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舜缓缓抬起头，那双狭长的眸子看向门外，瞳孔缓缓变大，好似深渊一般深不见低，更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他勾起嘴角笑着说道“齐煜安刚被俘获到本国时是他十岁的时候，那是我还是个不起眼的小妾生下的孩子，不久后我娘便被升为妃子，我也就成了二皇子。外人眼里看来我是虞郎国的二皇子，但是知道的人都知道那只不过是给我的一个名号而已。根本没有人把我放在眼里。一个靠手段上位的女人能被别人尊重？被别人看得起？”

虞笑得难看，眼神也逐渐变得沉重了起来。他浑身散发出了一种惊人敬畏的气息，与往日的遇事不恭、顽固子弟的样子截然不同，到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

林紫涵看着眼前的虞舜她不知道要做些什么，她觉得虞舜和齐煜安这间的故事远远不止她想象中那样仅仅是敌对关系，甚至更加复杂。原先她以为只是敌对国的恩怨牵扯到这两位少年以至于他们从小便视对方如敌，争锋相对。

虞舜接着说“以前仗着母妃得宠，他们只敢在我背后骂我，羞辱我，根本不敢当面主动招惹我。那一段时间我日子过的还算好衣服都是上等布材，饭菜都是我爱吃的。父皇空余时间总会和母妃一起来看我。外界那些难听刺耳的话我倒是因为这片刻的幸福忽视了。”

虞舜看向门外的的眼睛突然看向了屋内，眸子垂了下来，眼中的光也暗淡些。他拿起茶壶倒了两杯凉茶，看了看林紫涵，示意林紫涵过来坐下，和他一起喝杯茶。

林紫涵缓缓走过去坐下，虞舜拿起茶杯举到眼前，看了良久一口饮尽。林紫涵看状也跟着喝完了，她看着虞舜，等着虞舜的下文。

“那日我母妃因为脚滑不慎落入河中淹死了。你应该很奇怪为什么没有人去救我母妃，难道我母妃身边就没有人吗。”虞舜笑着看向林紫涵。

“那是？”林紫涵不懂虞舜问她是什么意思，她根本没有看过什么宫斗剧，但按照常理应该会有人去救的啊。

“别人陷害？”林紫涵突然灵光一现。

“对，他们早早的计划好了，把我母妃引到那里推她入河，在随便拉几个奴婢作证人。”虞舜依稀面无表情，因为他早已经看明白了这些，在这个国家谁又权利这才能又决定谁生谁死。

“之后呢？你怎么知道的”林紫涵问道。

“虞城，我同父异母的哥哥，是大家公认的皇子，这个国家唯一的继承人。他亲口告诉我的，他完完整整详详细细的跟我说了全部的过程，他说：我不过是他所随意玩弄的玩具。”

林紫涵以为虞舜会越说越激动,可是虞舜现在的反应更加让人心慌。

他没有表情，只是眸子里的光没了，那双可以勾人魂的眼睛变得像是行尸走肉的眼睛一般，没有丝毫生气。

“后来我的日子变得越来越糟糕，每天送来的饭菜都是馊的，也再也没有新衣服。每日还要和奴隶一般给虞城做事。他总会可以刁难我，他说：我母妃害死了他母妃，我的眼睛和我母妃的眼睛一样让他恶心，可以勾别人魂，像个妓女一般。他还说：我的出现夺走了他的一切，父皇的爱，母妃的宠护所以他害死了我母妃，要让我和他一样没有人爱。”

林紫涵不禁有些同情虞舜，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她同情的人错了，他没有想到因为国家权利之争会让两个少年互相残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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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城每天让我活的像狗一般，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我错在来哪里，为什么所有人都这样对我，所以哥哥要这样对我。直到我遇见齐煜安。”

虞舜又活了，眼中逐渐又了光，他像看见希望一般。

“那天他像往日一般对待我，那天不知道为何他心情大好说带我去看看大齐国的皇子，说齐国不过是空有架势没有实力，狐假虎威罢了。我看见一长队中间有一个不高，一袭白衣长发，面色苍白，但是依稀很俊俏。他站的很直，眼神始终看向前方，不知道怎么我看的入神，直到虞城狠狠地蹿了我一脚我才反应过来。”

林紫涵不解“那你对齐煜安为何又…”没等她说完，虞舜接着说到

“那时我以为齐煜安和我一样有这令人不堪入目的遭遇，所以自从他来到这里，我就会把我的东西全部分给他，我不想看见这么好的人同我一样被虞城不当人看，尽管齐煜安总是一脸冷漠，可是我习惯了，丝毫不当回事。”说着虞舜笑出来声，或许觉得自己那个时候太傻太蠢了。

“后来我才发现那样的我根本保护不了他，虞城知道我对齐煜安很好，他对我说：我连自己都保护不好，还想保护别人，还是个敌对国的继承人？你以为他会领情？”

林紫涵看向虞舜，他没有在笑了，现在的他只剩无奈。

“虞城说完就把我抓到牢房，说你猜猜看齐煜安会不会救你？我当时想到没想就一个劲的求他不要伤害齐煜安。在后来，他齐煜安也抓来了，那时我已经别打的昏死过去了，但是我依稀记得他对齐煜安说，只要你愿意替他接受这个刑行我就放了你们。”

林紫涵追问到“什么刑行”

虞舜咽了下口水说到“朱砂痣，在腰间点个朱砂”

林紫涵不解，这算什么刑行？

“腰间朱砂是妓女的标志，是那种青楼红牌才有的。齐煜安竟然答应了，我清清楚楚的看见虞城掀开齐煜安的衣服，露出他洁白的腰，点了个殷红的朱砂痣，他对我说，那是用我的血点上的，他说我们两个都是只会祸害人的下贱人。”

“之后他再也没有找过我们，齐煜安带我回到了我居住的屋子，就是现在齐煜安住的地方。我对着他哭了好久好久，我觉得是我害了他，他却依旧淡淡的说，无碍，要想保护弱者是保护不了别人的，比如你。那一刻我才明白，我所要做的不是把我的东西分给他，而是把他想要的给他。我一步步的收罗人脉，什么事情什么活我的干，只为了能干翻虞城。我真的去过青楼讨好过那些权势之人……我知道我肮脏，可是齐煜安真的就一直被我小心翼翼的保护了起来。”

虞舜的眼中逐渐乏出了狠气

“到最后我陷害虞城想要害死父皇，自己却装成玩世不恭的公子，无人联想到会是我陷害的他，在这段时间内我把虞城所有的人脉全部收到我的囊下。”

虞舜看着林紫涵，笑道“这才是我。那时遇见你见你穿着齐煜安的衣服，到是有些像那是的齐虞安，就留你下来了。”

林紫涵低头看了看自己，这……

虞舜笑了笑，仿佛刚刚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烟消云散。

而此时的齐景宣早已掌握了齐国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