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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姆为妻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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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须梦玉 分类:历史军事 更新时间:2025-09-06 04:04:20 来源:源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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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锦时往她碗里夹菜的动作顿了顿,目光扫过席间,挑眉瞥了眼说话那人,随即笑起来:“应该的。”

沈樱看了他一眼,没看出什么不对来,想是没人惹恼他。

一众人恭贺声、闲谈声交杂,一时间热闹的很。

沈樱正与一位客人说着话,哪知陈锦时又递了一筷子虾仁过来,她示意放她碗里,他定要递到她嘴边。

众人又起哄,无非是说些时哥儿懂事又有孝心,懂得体恤关心她的话。

他笑得越发得意,她无奈掩唇张嘴接住,指尖在桌下轻轻捏了捏他腰际,示意他规矩些。

他却拿左手反手握住她的手,指尖挠了挠她掌心,像是在讨好,又像是在挑衅。

沈樱猛然抽回手,脸色微变,他又在捉弄她。

这阵子,捉弄她已成了他的习惯吗?

她用眼神警告他安分,他唇角微勾,轻轻挑眉,轻笑了两声。

陈济川与老友们谈得热络,偶尔瞥过来一眼,见两人这般模样,倒嘱咐陈锦时一句:“多看顾着你阿姆。”

陈锦时扬声应道:“知道了!”

沈樱只觉浑身不自在,想坐得离他远些。

陈锦时往她杯子里添了些温水,凑她耳边小声道:“阿姆别喝酒了,我给你备的温水,我爹也是喝的这个。”

沈樱蹙眉看他,他说话时的热气拂过耳廓,沈樱脊背发麻,蹙眉看他。

“咳咳。”

两人回头,陈锦行正站在他们身后。

陈锦时一脸“你到这儿来做什么”的表情,沈樱脸有些发红。

陈锦行朝沈樱举杯,结结实实敬了一杯:“阿姆为陈家做了许多,又耐心教导我医术,陈锦行记一辈子,终生不忘……”

见他一本正经地说起这些话,沈樱倒还不太自在,她只是做了她该做的而已。

席间有人喝多了,笑着插话:“锦行不必说这些,当年陈将军救下都兰他们一家,你是没见着,我们这些骑在马上的可都看见了,都兰望着你父亲那目光,都望得发痴了,那叫一个仰慕不已,后来磕了头死也要跟着他走,我们当时都开玩笑说,将军不如就接纳她的‘以身相许’,谁知两人却不是这个意思。”

人喝多了,说起往事来滔滔不绝。

陈锦行浅笑着,说自己只做自己该做的事情,与父亲做了什么无关,阿姆待他好,他自当感恩。

陈锦时埋着头,指尖把玩着酒杯,一圈一圈打转。一时安静得很,睫毛垂得很低,遮住眼底翻涌的郁气,有时又冷又锐地刺出来,很快又按了回去。

有人喊他:“说起来,都兰照顾时哥儿最多了,时哥儿小时候那叫一个调皮。”

沈樱连忙示意那人少说两句,陈锦时最不爱听这话,再说,谁小时候不调皮了,长大了谁又爱听这种话。

陈锦时却举起酒杯,嘴角微微上扬,眼尾盛着浅浅的笑意,对沈樱道:“陈锦时自然也当,涌泉相报。”

待窗外的日头落得只剩些余晖,陈济川与几位老友道别,沈樱站在廊下送客,陈锦时递来一件披风。

她接过披上,从外面请来的仆妇们在收拾杯盘,他走到她身边,手里捏着个桂花糕啃,见她望着庭院出神,递过一块。

她轻轻摇头:“多谢,我不吃。”

陈锦时怔了怔,收回手。

她也微怔,她以为他会强迫她吃,至少不会就这样罢休。

她侧头看他,只一眼,视线便被他捉住了,怎么会有人的目光像一条绳子,一旦对上,便被牢牢攥住。

她轻轻躲闪,他问她:“我真有那般调皮,那般让你苦恼吗?”

沈樱一怔,她其实没什么苦恼。对他,她不过尽力而为,并非是,他把自己作死了或是作废了她就活不下去了。

但她尽力阻止他变成那样,把他往好的方向带,现在看来,成效明显,她挺满意的,既然如此,不好听的话就不必再说。

她轻轻摇头,笑着道:“没有的事。”

接下来的时日里,陈锦时没怎么往书院去,偏偏书院里的汪山长现在顶不敢管他,府里便没有察觉这件事。

他每天辰时出门,申时末回家,正常向她请安,偶尔到她铺子里去,她便也没察觉出什么不对来。

哪里知道陈锦时日日在演武场上舞刀弄棍,学业已经荒废不少时日了。

陈济川再次病倒,来得猝不及防。

沈樱给他把了脉,走出房门,朝陈锦行摇了摇头,避着陈济川与他低声说:“一到三个月。”

陈锦行眉眼耷拉下来,脊背稍稍弯了一些,其实这早就是意料之中的事了。

陈济川早年间肺腑受损,胸膛上和腹部都有洞穿伤,从武虽然给他带来了无上荣耀,却也带来了极大的伤害。也因此,陈济川宁愿家里生生世世都是平民,也不想让孩子们从武。

陈锦行缓了一会儿,安慰沈樱道:“阿姆,咱们早有准备的,一切如常进行,好吗?”

沈樱点头:“好。”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14第14章(第2/2页)

棺椁是去年就备好了的,陈济川能多捡一年,也该高兴的。

陈锦时从城郊急匆匆赶回来,衣服都没来得及换,身上全是在石子地上沾的灰。

“阿姆——”

他见她失魂落魄地坐在园子里的树下,往常他每日回来时,都是她与父亲一同坐在树下的场景,他们总有谈不完的话,一个在摇椅上摇啊摇,一个在一旁做针线。

往常最看不惯的场景,此时却叫他巴不得再多看几眼,最好一辈子都是那样。

听见他叫她,她手掌撑着额头扭头,眼里满是疲惫,陈济川的病对她来说是打击很大。

又瞧见他身上的灰,额上的汗,不难知道他在外面做什么。

她又扭过头,陈锦时看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失望,心如刀割。

他蹲到她跟前去,拉过她的手,捏在胸口。

她没动弹。

“阿姆——”

她再回头,垂眸看他。

他的手掌很大,完全包住了她本就不算小的手掌。

“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你别怕。”

她轻轻摇头。

他目光坚定,捏了捏她的手,起身:“我去看看他。”

沈樱没有完全放弃陈济川,她把自己关在房中,日复一日地熬药、调方子,又把陈锦行叫过来,与他没日没夜地商讨。

陈锦行虽知道希望不大,却还是由着她吩咐的那样折腾。

直到她一时又想到什么稀奇古怪的方子,要拿去给陈济川试,陈锦行拦住她:“阿姆,现下让父亲舒舒服服地度过去才是最重要的。”

听了这话,沈樱稍稍泄了气,事实确是如此,何必再折腾他呢。

剩下的日子,陈济川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想吃什么便吃什么。

陈锦云也到了知事的年纪了,陈济川看着她才更是头疼,要论他最亏待的,也就是女儿了,亡妻又是因产下女儿而去,导致他许多时日都不太爱去看她。

好在陈锦行与陈锦时两个对她多有照顾,沈樱也待她很好,陈锦云对亲生母亲完全没有印象,对沈樱倒是亲热得很。

但陈济川哪里好意思叫沈樱帮他照顾孩子那么久,耗她四年大好年华,他心里已是十分过意不去。

“等我走了,叫锦行娶妻,家里的事情,自有他人照管。都兰,你到时要留在金陵,或是回楼烦去,都随你,别管老二到时候要怎么纠缠。”

谢清樾营务繁忙,近日才找到时机来金陵一趟,看望师父陈济川。

沈樱都没时间筹备招待他的事情,人就那么来了。

谢清樾见了她,躬身行了一礼:“早就听师父说过府上来了您这么位长辈,清樾见过沈姑姑。”

沈樱一愣,拉他起来,惊讶他的胳膊结实程度,硬得像块铁。

她带他往后院走,一路走一路絮絮叨叨:“将军病了有些时日了,你来得倒是不巧,我本还打算好好招待你一回的。”

“沈姑姑不必多礼,是我来晚了。”

两人行至陈济川房门前,陈锦时恰好从里面出来,他年纪比谢清樾要小不少,谢清樾比陈锦行还要大两岁。

若不是中间夹杂着这么层关系,谢清樾是断不能叫沈樱姑姑的,两人差不多同龄,差得远没到论辈的地步。

陈锦行蹙眉打量来人几眼,这人他小时候见过,可他算什么身份,怎的把沈樱叫得这样亲热。

谢清樾比陈锦行高出一整个头,肩背练得宽阔如铁板,身上又有股勋贵之家的矜贵气度,一身锦衣,陈锦时看他很不顺眼。

谢清樾倒不在意,伸手摸了摸陈锦时的头:“时哥儿,你都长这么高了。”

陈锦时不动声色地避开,道:“我爹刚歇下。”

谢清樾一愣:“倒是不巧,那我……”

沈樱推开门邀他进去:“将军一般不在这个点儿睡觉,咱们小声些进去就是了。”

说着,她瞪了陈锦时一眼。

两人一进去,陈济川果然醒着。

沈樱到房间四处去点灯,道:“这屋子里怎的这么暗沉沉的,白天跟晚上似的。”

谢清樾来到床边,看着床上形容枯槁的师父,心里难受。

沈樱拍拍他的肩,示意他别表现得太难过,这事儿大家早有准备。

谢清樾回过神来,朝陈济川笑着:“师父你看,这是我们神机营里新研制出来的火器。”

说着,沈樱才发现他腰间别着一把火铳。

陈济川果然来了兴致,两人拿着那把火铳叽叽喳喳谈论了许久。

又说起那东西威力有多大,射程有多远,在战事上有多大用处。

沈樱对这些不感兴趣,便推门出去,陈锦时穿着一身布衣,站在门口等她。

他往门内瞥了一眼,对她道:“他都多大年纪了,叫你倒是叫得亲热。”

沈樱冷着一张脸看他:“陈锦时。”

陈锦时闭嘴,一脸烦躁地到外间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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