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舒月那单薄丶倔强的身影消失在出口的黑暗中,刑默感觉自己心中最後一丝温度,也被那片虚无彻底抽走了。他就这样**着,像一尊被剥去尊严的古希腊雕像,僵立在原地。
「刑先生,请。」
两名面无表情的侍女「恭敬」地丶一左一右地出现在他身侧,将他「搀扶」着。她们的手臂冰凉如铁,触碰到他肌肤的瞬间让他一阵战栗。那动作看似是「扶」,实则带着不容抗拒的丶近乎钳制的力道,将他押送一般,引导向那个位於平台最前方丶视野最佳的VIP王座。
那是一张巨大得有些夸张的深红色天鹅绒沙发,柔软得不可思议。当他**的臀部被迫坐下时,整个人都陷了进去。顶级皮革的冰凉触感让他猛地一颤。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丶昂贵的薰香,混杂着雪茄的醇香与高级酒液的甜香,那是属於上流社会的丶腐朽的气息。
刑默感觉自己像一头被扔进丝绸牢笼的野兽,周围的一切都在嘲讽他的狼狈。
侍女在他面前的黑曜石小几上,无声摆满顶级酒水与精致点心。晶莹剔透的酒杯里盛着琥珀色的液体,芬芳的果香与醇厚的酒香扑鼻而来,与刑默此刻口中那股混杂着恐惧与唾液的苦涩形成了最尖锐的对比。
那份极致的奢华与他如坠冰窖的心境,形成了最荒谬的讽刺。
「刑先生,您是今晚最尊贵的『见证者』。」一名侍女在他耳边吐气如兰,那股甜腻的香气混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残酷,「弓董吩咐了,要让您在最舒适的状态下,欣赏接下来的表演。」
另一名侍女则递上一个手帕大小的丶质地极为柔软的洁白方巾,用眼神示意他可以遮掩下体。
刑默瞥了一眼那块小小的丶可笑的布料,又看了看自己那早已在连番激战後疲软不堪丶沾着体液的**。他将方巾随手抓过,不是为了遮掩,而是用力地擦了擦自己大腿上刚才被舒月抓出的红痕,然後将那块方巾嫌恶地扔在了小几上。
心中自嘲:事到如今,用这麽一块小布遮遮掩掩,那画面岂不是更加滑稽可笑?反正已经**了一整天,尊严早已荡然无存,还不如就这样坦荡地坐着。
他没有碰那些酒水。他只是麻木地坐着,像一尊被迫观看这场祭典的石像。他强迫自己挺直了背脊,双手交叠放在膝上,双腿则以一种近乎傲慢的姿态霸气地张开,姿态稳如泰山。
他知道他已经没有了退路。恐惧和屈服只会让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眼睛更兴奋。既然弓董要他当「贵客」,那他就拿出「贵客」的气场,哪怕这份气场之下,藏着的是一颗早已被恐惧与愧疚啃噬得千疮百孔的心。
他将目光投向黑暗中那个高高在上的身影,那个彷佛隐藏在另一个维度,主宰着一切的男人——弓董。
此刻的刑默眼睛盯着弓董,心想:(为何弓董要再多留我一天?是因为我提前过关,要再羞辱我一日吗?还是要再用我儿子的医疗机会对我进行其他的胁迫?)丶(这个男人,他到底想从我身上得到什麽?我的身体?我的屈服?还是……我的能力?)
几乎在念头浮起的瞬间,一个沉稳而带有穿透力的声音,并非来自耳膜的振动,而是彷佛直接在他脑髓深处清晰地响起。
是弓董的声音。
刑默的心跳微微漏了一拍,但面具般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连眼皮都没颤动一下。
(又来了……是这种直接的资讯传递……)
脑中弓董的声音不疾不徐地继续着,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
「我多留你一日,是因为你今天的表现让我很有兴趣。我想要知道,你今天在游戏挑战中,为何能如此顺利?我想要知道,为何主持人的所有陷阱,你全都避开了,精准得不合常理。你必定掌握了今天游戏的相关情报,但是你是怎麽提前取得资讯的呢?」
这股精神上的压迫感,远比**的折磨更让他感到恐惧。但弓董的声音里,却染上了一丝难得的赞许:
「假设你真的预先知道了昨天的游戏资讯......但你今天的表现,让我觉得很满意。你完美地保持了这场活动的精采度,却又同时游刃有馀地回避了所有针对你的陷阱。」
「你很聪明,刑默。」那声音彷佛带着一丝笑意,「你没有让游戏变得无聊,反而让它更精彩。你让那些以为能轻易羞辱你的贵宾们,反过来成了你的陪衬。你让这场秀,从一场单纯的『惩罚』,变成了一场充满悬念的『反扑』。」
「这份胆识丶策略丶执行力……你三者皆备。」
脑中的声音做出了总结,那冰冷中带着一丝灼热的欣赏,让刑默不寒而栗。
「所以,刑默。」
最後的声音,如同最终的宣告,重重地敲在刑默的心上:
「我想要知道......你,刑默,是不是一个值得我收入麾下的大将?」
弓董的声音如潮水般退去,刑默一人在冰冷的王座上,消化着这次对话中的资讯。
刑默分析着弓董的话,接下来我有两件事情要应对,我要不要对我掌握今日游戏的情况据实以告,以及如果弓董真的要将我收入麾下,我要不要答应,或者说我有拒绝的可能吗?
刑默还来不及细想,广场上的灯光便再次发生了变化。「惩罚时间」的准备已经就绪。
在草地广场中,昨晚那个高高在上丶玩弄规则的主持人,此刻正**着身体,被两名魁梧的壮汉粗暴地架了上来。
他那身平日里笔挺的西装早已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那隐藏在布料下丶显然经常锻炼的结实胸膛与腹肌。然而,即便是这样充满力量感的身体,此刻在恐惧与羞辱之下,也显得惨白而僵硬。皮肤在强光下反射着一层油腻的冷汗,失去了平日的威严,显得狼狈不堪。
「喔喔喔……」台下的黑暗中,隐约传来几声压抑的丶兴奋的低呼。
金色面具的主持人浑身剧烈地颤抖,牙齿不受控制地上下磕碰,发出「咯咯咯」的细碎声响。他没有求饶,只是熟练地跪趴在地,像一只等待处决的牲畜,屈辱地撅起了他那同样惨白的屁股,紧缩的肛门在强光下清晰可见。
侍女捧着托盘上前,上面正是那套「狗老公」的装备:狗耳发箍丶铆钉项圈丶牵绳,以及前後开洞的透明紧身衣。
最致命的,是那根棕色的丶毛茸茸的肛塞尾巴。
在众目睽睽之下,侍女面无表情地拿起润滑液,粗鲁地丶大量地涂抹在肛塞的末端。那股带着化学气味的冰凉液体滴落在主持人因为恐惧而紧缩的肛门上,让他猛地一颤,肛门的褶皱本能地缩得更紧,像一朵受到惊吓的丶惨白的菊花。
「呜……!」他发出小狗般的哀鸣。
侍女没有给他任何缓冲的时间,对准了那紧闭的肛门,然後……屏住呼吸,一鼓作气地捅了进去!
「噗嗤!」
一声沉闷又湿润的入肉声响起,伴随着肛门括约肌被强行拉伸的细微声音。
「啊呃——!」
一声压抑到极点的痛呼从主持人的喉咙深处爆发出来,那声音短促而尖锐,像是喉咙被猛地捏住。他的身体猛地向前一弓,额头重重地磕在冰冷的地上,整个人因为这突如来的丶被异物撑开撕裂的剧痛而剧烈痉挛。
肛塞被毫不留情地丶整根没入,粗大的根部将他的肛门撑开到一个极限,撑得肛门口泛起一圈惨白的嫩肉,甚至渗出了一丝血迹。只留下一条可笑的尾巴在他那颤抖的臀瓣之间摇晃。
接着,是那件透明的紧身衣。布料像一层湿冷的保鲜膜,紧紧地绷在他的身上,将他那结实的胸膛与腹肌轮廓勾勒得一清二楚。那前後开出的圆洞,更是将他那即便在恐惧中半软丶尺寸依旧狰狞的大**丶下垂的睾丸丶以及刚刚被插入的尾巴根部,滑稽地「框选」了出来,像一件拙劣的丶充满恶趣味的艺术品。
刑默看着这一切,心中没有一丝复仇的快感。他只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在这个「桃花源」里,每个人都是道具,随时可以被替换丶被玩弄。刚刚的他,和现在的主持人,并无不同。前一刻还高高在上丶玩弄自己於股掌之间的男人,此刻像条真正的狗一样四肢着地。
主持人口中叼着牵绳来到圆形大平台的边缘,望向台下,等待可以有贵宾上台来牵绳。台下众人相互对看,并无人上台拿取牵绳,也许是「公狗」并非男性贵宾的喜好,也许是评估主持人在桃花源中或许是个「角色」,不敢贸然得罪。最终在场的三位长官之一的「造梦者」上台拿起了牵绳。
他牵着这条「狗」,在平台上绕场一周,让「公狗」接受着所有人的嘲笑与指点。那根尾巴肛塞随着爬行而在股缝间摇晃,**和睾丸则从洞口垂下,狼狈地甩动着,沾上了地板的灰尘。
「小公狗,乖......」造梦者拉了拉牵绳,「趴下。」
「呜……」
「握手。」
「呜……」
「叫两声来听听!大声点!」
「汪!汪!汪!」
造梦者的声音不大,却充满了威严,每一次指令,主持人都只能屈辱地照办。台下的贵宾们爆发出阵阵哄笑,甚至有人开始丢掷果核。
刑默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内心却是一片冰冷。
经过一番指令与调教後,造梦者牵着「公狗」来到平台另一端,那里早已准备好了侍女的惩罚场地,以及那六位尚未射精的贵宾。
「公狗」被拴在一个金属环上,像真正的宠物。他面前的地板上也放了两个盆子,一个盆子放着骨头造型的小饼乾,另一个盆子装着水。此外,旁边还架设并固定好一个自慰杯,上面还贴着「模拟母狗」四个字,自慰杯看起来湿湿的,应该是已经灌满了润滑液。
造梦者对「公狗」说道:「你就在这边将盆子内的饼乾跟水,好好地吃光丶好好地喝完。吃饱喝足之後,」他指了指那自慰杯,「去侵犯那边的『模拟母狗』,你可以一边看着侍女被**,一边使用『模拟母狗』到射精为止。」
「公狗」呜咽着,却不敢违抗,只能屈辱地低下头,像狗一样开始舔食盆中的饼乾。
刑默对於惩罚时间其实并无兴趣。如果桃花源信守承诺,那他已经获得他想要的帮助了。只是对於这一系列的操作,他开始觉得桃花源对於男性贵宾「射精」的重视,似乎「射精」是在场的所有人的必要项目。先前以为「射精」只是「增强夥伴连结」的手段,但现在却总觉得「射精」在这桃花源之中,似乎另有深意。
(难道…)刑默的脑中闪过一个荒诞的念头,(我们射出的精液…对他们来说,不只是快感的副产品,而是一种…资源?或能量?)
这个想法让他不寒而栗,但他没有时间深思,因为侍女的惩罚时间已经开始。
那名此刻以一丝不挂的侍女,她那具堪称完美的**,依旧**地呈现在所有人面前。
她的皮肤白皙得像上好的瓷器,在强光下甚至有些反光。那对丰满又圆润的**丶纤细得彷佛一折就断的腰肢丶饱满挺翘的臀部,构成了一道令人窒息的完美曲线。
她认份的坐在平台中央一张不知何时出现的丶铺着黑色丝绒的矮床上。她就这样**地坐着,像一件等待估价的商品,双腿因为徬徨而下意识地并拢。
她正对着刑默,那双冰冷的丶专业的眼眸中,读不出情绪,究竟是对刑默感到愤恨,还是对自身的处境感到悲哀,或是这不过就是桃花源日常,已然麻木。
此时那六位贵宾便同时走上了平台。
那位「白发翁」显然是最积极的,他搓着那双布满老人斑的手,发出「嘿嘿」的丶让人头皮发麻的淫笑:「呵呵,总算轮到老夫了!这等极品…刚刚没**到真是天大的遗憾,没想到现在还有机会补偿,还好丶还好刚才忍住了没射!」
他根本不等其他五位贵宾反应,三步并作两步就爬上了那张矮床。他像一头迫不及待的年迈野兽,粗暴地用膝盖顶向侍女那并拢的双腿,正准备将她压倒在地。
「等丶等等……」
就在「白发翁」那根早已因兴奋而充血硬挺丶甚至有些歪斜的**即将对准目标时,侍女却突然开口了。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专业的柔媚,却又因为恐惧而微微颤抖。
「您别急…」她一边说,一边灵巧地避开了对方的压制,顺势在床上跪坐起来,这个动作让她那对丰满圆润的**在强光下剧烈地晃动了一下。「我还不够湿…怕伺候不好您,弄疼了您尊贵的龙根…」
她抬起那双冰冷的丶看不出情绪的眼眸,直视着「白发翁」,然後微微低下头,用一种近乎屈辱的丶讨好的语气说:「不如…让我先用嘴,帮您好好『湿润』一下,好吗?」
「哦?!」
「白发翁」的动作猛地一僵,随即脸上爆发出狂喜的丶猥琐的笑容:「好!好啊!哈哈哈!还是妳懂事!来!快来!」
他迫不及待地在床边站好,面对着同样跪着的侍女,将自己那根因年纪而显得有些狰郦的**,兴奋地挺到了侍女的面前。那根**的顶端早已溢出浑浊的前列腺液及稍早舒月的体液,散发着一股浓烈的腥臊气味。
侍女看着眼前这根几乎要戳到自己鼻尖的巨物,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但随即被专业的服从所掩盖。
就在她准备张嘴的瞬间,她却抬起头,目光扫过床边那五位还在观望的男人。她的视线在五根早已高高撑起帐篷的裤裆上停顿了一下,然後,她用一种极具挑逗意味的丶细若蚊吟的声音,对他们勾了勾手指。
「几位贵宾…光看着多无聊啊…」她的声音带着颤抖,「我的嘴已经伺候这位老爷了,但我的双手…还空着呢。」
她对着其中的两位示意:「两位…也一起过来,好吗?」
两位贵宾对视一眼,脸颊瞬间涨红。他们心中暗自感谢侍女的主动,否则只会手足无措地愣在原地。两人几乎是同时跨步上前,解开了自己的裤子,将裤子连同内裤一起褪到阴囊下缘,尽可能的减少暴露。
「噗!」两声闷响,两根同样硬挺丶却更显年轻活力的**弹了出来,一左一右地递到了侍女的面前。
侍女没有犹豫。
「啊…嗯…」她发出一声似是享受丶又似是屈辱的轻哼,张开了那张精致的小嘴,一口含住了「白发翁」的**。温热湿滑的口腔瞬间将那根老迈的龙根包裹,她开始用她那专业的丶彷佛经过千锤百炼的技巧,吞吐起来。
「喔喔…喔!…」
「白发翁」舒服得浑身一颤,喉咙里发出满足的丶如同野兽般的低吼。他抓着侍女的头发,将自己的**更深地往她喉咙里捅去!
「咕…咕…」侍女被顶得发出作呕的声音,却不敢停下,只能更卖力地吸吮,舌头灵活地在那粗糙的柱身上打转,发出「滋滋」的丶令人脸红心跳的湿润声响。「白发翁」吼道:「对!就是那里!帮我舔乾净!」
与此同时,她那两只纤细白皙的手,也准确无误地握住了左右两边那两根属於年轻人的**。
「啊…好烫…」
「操…这手…真滑…」
两位贵宾同时发出压抑的抽气声。侍女的手法是如此专业,掌心温热而滑腻,指尖精准地在他们最敏感的冠状沟上来回拨弄,时而快速套弄,时而又缓慢研磨。「啊…快点…小**…」其中一人忍不住低吼。那种被专业人士服务的快感,让他们很快就抛弃了所有矜持,挺起胯下,任由侍女的手在自己火热的**上滑动。
这幅「一女侍三根」的**画面,彻底点燃了剩下三位贵宾的**。
剩下的三位贵宾此刻也忍不住上前一步,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丶近距离地观赏着侍女那张因为同时服务三根**而涨红的脸。他看着她的嘴唇是如何被撑开,看着她的双手是如何灵巧地动作,那双冷漠的眼睛里,也燃起了一丝灼热的火焰。
而其中两位原本在旁观的贵宾更是按捺不住了。他们对视一眼,也淫笑着凑了上前......
「嘿嘿,这对**…也不能闲着啊…」一位伸出他那肥腻的手,一把抓住了侍女左边那只因为跪姿而袒露的丶饱满的**,开始了粗鲁的揉捏。「喔…真软…真他妈弹手!」
另一位也毫不客气地占据了另一边,他的手掌更大,几乎能将整颗**握住。「啧啧,这手感……真的很绵密扎实啊......」两人甚至开始恶劣地拉扯丶拧转她那早已硬挺的**。
「啊…嗯…不要…」
侍女的身体猛地一颤,来自五个不同男人的丶五个不同部位的同时侵犯,让她瞬间崩溃!
她的嘴里,正被「白发翁」的巨物插得口水直流,发出「咕啾咕啾」的吞咽声;
她的双手,正被迫为两根**快速套弄,黏稠的前列腺液早已沾满了她的掌心;
而她那对丰满的**,更被两人当作泄欲的工具随意抚摸丶揉捏丶拉扯**!
只有那个第六人,依旧害羞地站在原地,一件衣服都没脱,红着脸欣赏这一场与近距离的表演。
刑默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看着这个女人,此刻正像一件被多人同时游玩的玩具。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刑默。如果不是他在挑战关的「反扑」,她就不会被判定为「失职」,就不会在这里承受这一切。
他,刑默,才是这场合奸的起源。
这份愧疚感,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他的良心上。他被迫观看,被迫见证自己引发的後果。
然而,更让他感到恶心和恐惧的是,他那久未有反应的下半身,因为这份极致的愧疚与变态的刺激,竟然……可耻地……缓缓抬头了。
一股灼热的丶充满罪恶感的血液涌向他的胯下,那份「愧疚的勃起」,让他比那些正在施暴的男人更加痛苦,更加憎恨自己。
而侍女果然还是那位专业的侍女。
「啊啊啊——!」
一阵满足的低吼,侍女的嘴里,「白发翁」率先射精,将污浊的精液全数灌入了她的喉咙深处,呛得她剧烈咳嗽,却只能被迫吞咽下去。
接着,两位被把持住**的贵宾也几乎在同一时间忍不住,在侍女那专业的手法下低吼出声:「我操——!」「射了——!」将滚烫的精液射在了侍女早已被汗水浸湿的小腹和胸口上。
另外两人也慌忙结束了那敷衍的揉捏,彷佛沾到了什麽脏东西一样退开。
现在还剩下三位贵宾还没有射精,而其中那个第六位贵宾,依旧害羞地站在原地。
然後侍女则转为跪趴的姿势,她知道任务还没结束,她主动邀请:「接下来,换哪位贵宾要『享用』我呢?」
刚刚摸奶的两位贵宾中的其中一人淫笑着上前:「嘿嘿,换我了!」他解开裤子,依样将内裤与裤子褪到阴囊下缘,减少裸露,仅露出那根早已硬挺的**,然後在侍女面前坐下。
侍女没有犹豫,再次张开了那张已经有些红肿的小嘴,含了上去。
另一人则绕到了侍女的身後,看着她那因为跪趴而高高翘起的丶饱满的臀部,以及那片神秘的丶隐约可见的私密花园。他舔了舔嘴唇,毫不客气地戴上一个保险套,扶着自己的**,对准那湿润的丶似乎还残留着刑默气息的**口……
「噗嗤!」
他狠狠地丶一鼓作气地捅了进去!
「啊啊——!」
这一次,是来自前方和後方的同时夹击!
侍女的身体剧烈地一颤,她发出一声介於痛苦与快感之间的尖叫。她的嘴里被**塞满,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而她的身後,则被另一根**无情地冲撞,「啪啪」的肉击声在平台上回荡,每一次撞击都让她那对丰满的**剧烈晃动。
而在另一边被拴住的「公狗」,早已屈辱地完成了他的「任务」。他像一只真正的狗一样,用舌头舔光了盆里的饼乾屑,喝乾了盆中的水。此刻,他正以一个标准的狗爬式跪姿,将自己那根依旧尺寸狰郦丶却因恐惧和羞辱而显得青紫的**,狠狠地插入那个标示着「模拟母狗」的冰冷自慰杯中。
他闭上了眼睛,不是享受,而是为了逃避。
但听觉却无法关闭。
平台上,侍女那边传来的丶混杂着哭腔与极致快感的淫叫声,如同魔音穿脑,一声声钻入他的耳膜。
「啊…啊嗯…好深…你的大**…要插穿我的最里面了…呜…」
「啪!啪!啪!」那是**狠狠撞击侍女臀肉的声音,清脆而响亮。
「咕啾…咕啾…喔…」这是**在侍女湿热口腔中吞吐时发出的丶令人头皮发麻的黏腻水声!
这一切**的声响,都成了他自慰时最好的催情剂,也是最残酷的酷刑。
「公狗」的身体随着那些声音的节奏,开始了机械的丶疯狂的抽动。他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主持人,他只是一只被**支配丶被迫在众人面前表演自慰的公狗。他那结实的臀部肌肉紧绷着,每一次都将**狠狠地捅入冰冷的矽胶深处,屁股上那根可笑的尾巴肛塞随之疯狂晃动,与他脸上的屈辱形成了最荒诞的对比。
侍女此刻已经被折磨得几乎虚脱。
口腔里的那根粗大的**,正带着一股浓烈的汗味和酒气,在她温热的口腔中横冲直撞。她的喉咙深处被一次次重击,眼角泌出生理性的泪水,口水混杂着男人的前列腺液,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滑落,滴落在黑色丝绒床单上。
「喔…妳这小嘴…真他妈会吸!」被**的贵宾发出满足的低吼,他的手指甚至粗鲁地强迫她仰起头,好让自己的**能插得更深,「妳真的是我玩过的女人中最厉害的!吸得老子快射了!」
而她的身後,那根戴着套的**正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在她的**内壁疯狂研磨。
「嘿…嘿嘿…」侍女身後的贵宾笑声斯文,动作却无比残酷,「这**…果然是极品,又湿又热,还会夹…妳感觉到了吗?我的**正在妳的花心上打转…妳是不是很爽啊?叫出来给带大家听听!」
「啪!啪!啪!」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掌狠狠拍打着侍女那因为跪趴而高高翘起的丶饱满的臀瓣,白皙的皮肤上瞬间浮现出五道清晰的指痕。
「啊啊——!」
侍女的身体剧烈地一颤,她发出一声介於痛苦与快感之间的尖叫。每一次撞击都让她那对丰满的**剧烈晃动。
侍女还是注意到了那个始终站在原地丶面红耳赤的第六位贵宾。她仅存的两只手还空着,这是她最後的「筹码」。
她奋力地抬起头,尽管嘴里和身後都被占满,她还是朝那个男人勾了勾手指,眼中闪过一丝近乎绝望的恳求。她甚至试图从喉咙里挤出声音:「打…手…枪……」
那声音破碎不堪,混杂着口水和呻吟,却充满了一种致命的诱惑力。
然而,那位第六位贵宾,在对上她视线的瞬间,却像是被烫到一般,猛地後退了一步!
他涨红了脸,疯狂地摇头,甚至还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不要」丶「不敢」。他看起来是如此害羞,甚至有些惊恐,彷佛害怕一旦加入这场混战,自己也会被这**的氛围所吞噬。
侍女的眼中,闪过一丝短暂的错愕,随即被更深的绝望所取代。
(这个…废物!)
她不再指望任何人。她闭上眼睛,将所有的专注力都放回了正在侵犯她的这两个男人身上。她唯一的念头,就是用自己最专业的技巧,让他们尽快射精,尽快结束这场噩梦。
她的喉咙开始更卖力地吸吮,用尽技巧去刺激口中的**与马眼;她的**也开始了有意识地收缩丶夹紧,用内壁的嫩肉去摩擦柱身!
「啊啊啊——!」
这突如其来的丶专业的反击,让两个男人同时发出了满足的嘶吼!
男人们的淫叫丶女人的悲鸣丶精液射出的「噗滋」声丶以及吞咽的「咕嘟」声……这一切混杂在一起,形成了一曲地狱的交响乐。
刑默的愧疚感在此刻达到了顶点。他知道,侍女正承受着地狱。这份由他一手造就的地狱。他甚至不敢再看下去,只能闭上眼睛,但那**的声音却更加清晰地钻入他的耳朵。
「操!妳这**…老子受不了了!」被**的贵宾猛地按住侍女的头,将自己的**狠狠地往她喉咙深处捅到底!「射给妳!全给妳吃下去!」
浓稠丶滚烫的精液,带着强烈的腥味,一股脑地爆发在侍女的口腔深处。她被呛得剧烈咳嗽,眼泪直流,却只能在男人的压制下,屈辱地将那股污秽一口口吞咽下去。
几乎在同一时间,身後也发出了野兽般的咆哮!
「妳这**…真他妈是名器!老子也要射了!」他抓着侍女的腰,开始了最後几下疯狂的冲刺,「啪啪啪」的撞击声快得像机关枪!
「啊——!内射妳!内射妳!」他猛地将整根**插到底,滚烫的精液隔着薄薄的保险套,冲击着侍女的子宫口。
「啊……啊……」侍女跪趴在床上,那根还戴着套的**依旧插在她体内,她发出空洞而疲惫的喘息。**过後的两位贵宾也心满意足地结束了侵犯。两人穿好裤子後,与同之前那三位贵宾一般,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走下圆形大平台。
而在另一边的「公狗」,也被这两声**的嘶吼刺激到了极点。他发出一声压抑的丶不甘的低吼,也将自己的精液,全数射在了冰冷的「模拟母狗」之中。
「公狗」射精後,狼狈地拔出**,那根还在微微抽搐的**上沾满了白浊的精液和润滑液。他不敢擦拭,也不能擦拭,只能屈辱地跪趴在地,任由那些黏腻的液体顺着大腿滴落到冰冷的地板上。
现在,平台上只剩下那名依旧衣着整齐丶从头到尾面红耳赤的第六位贵宾。
侍女心中暗自松了口气。
(终於……只剩下最後一个了。)
她用手肘撑起那具沾满了黏腻体液丶酸软不堪的身体。她抬起头,看向那个唯一还站着的男人。他看起来像个刚出社会的大学生,皮肤白净,五官端正,但那双眼睛却始终不敢直视自己,脸颊红得像要滴血。
侍女心中了然,(可能还是个处男。这种人,应该是最好打发的。)
她强忍着身体被轮番侵犯後的酸痛与不适,**着身体,缓缓从床上爬下。她身上的气味复杂到令人作呕——有她自己的汗水丶润滑液的化学甜香,以及至少五个不同男人精液的浓重腥臊味。
她一步步走向那个害羞的贵宾,每走一步,大腿内侧残留的黏液就摩擦出细微的「啪嗒」声。
当她靠近时,那位贵宾像是受惊的兔子,猛地向後退了一步,差点被自己的脚绊倒。
侍女停下脚步,决定换一种策略。她没有再逼近,而是绕到了他的身後。
「别怕。」
她的声音是一种近乎疲惫的丶带着一丝安抚意味的轻柔。
她从身後,轻轻地丶缓慢地抱住了他。
「啊!」贵宾的身体猛地一僵,像是被电流击中。
他感觉到了。
他感觉到侍女那对饱满丶柔软丶还带着他人馀温的**,正隔着他薄薄的T恤,紧紧地贴在他的後背上。那种柔软的压迫感,是他这辈子从未体验过的。
他同时也感觉到了……湿气。
侍女胸前丶小腹上沾染的那些精液,还未完全乾涸,此刻正透过他的T恤布料,一点点地渗透进来,将他的背部弄得一片湿黏。那股混杂着多种气味的丶强烈的雄性荷尔蒙气息,瞬间将他包围。
他那颗因为恐惧和羞臊而不知所措的心,竟然在这份温暖的拥抱和强烈的气味刺激下,奇异地……安定了下来。
「你看,」侍女将下巴轻轻搁在他的肩膀上,温热的气息喷在他的耳廓,「他们都走了,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个了。」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蛊惑:「你是不是…也想要?」
贵宾的脸更红了,他不敢回答。
「我知道你想要。」侍女轻笑一声,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你刚刚…一直在偷看我,对不对?你的裤子…早就撑得老高了。」
侍女的双手,开始在他的胸前游走。
「我来引导你,」她的声音像魔鬼的低语,「你只要…闭上眼睛,双手抱住头,接下来的一切,都交给我,好吗?」
这个指令充满了安全感。害羞的贵宾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顺从地丶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将双手举起,抱住了自己的後脑勺。
台下原本因为**结束而变得有些吵闹的观众,立刻注意到了这幕奇特的景象。一整天的连续**游戏早已让他们有些视觉疲劳,比起又一场猛烈的**,眼前这出「专业荡妇诱奸纯情处男」的戏码,显然更具观赏性,更能勾起他们的好奇心。
广场,再次安静了下来。
侍女对这个效果非常满意。她依然从身後抱着他,头颅微侧,将温热的嘴唇贴上了他敏感的耳垂。
「你的耳朵…好红…好可爱…」她伸出丁香小舌,轻轻地舔了一下,然後用牙齿细细地丶带着一丝痒意地啃咬着。
「啊…嗯…」贵宾的身体猛地一颤,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呻吟。
侍女的双手隔着T恤,准确地找到了他胸前那两点敏感的**。她的指腹在那上面轻柔地画着圈,那种隔着一层布料的丶若有似无的摩擦,比直接的触碰更让他感到酥麻。
贵宾的眼睛紧闭,嘴巴微张,脸上露出极度享受丶彷佛快要呻吟出来的表情。
「你这里…也很敏感呢。」侍女轻笑着,她的手不再满足於隔衣搔痒,而是直接从T恤的下摆滑了进去。
温热丶滑腻的手掌,直接覆上了他结实的胸膛。那只手刚刚才沾染了不知是谁的精液,此刻带着那份黏腻,在他的皮肤上游走。
然後,她的指尖准确地找到了他那早已硬挺的**,轻轻地丶带着一丝恶作剧意味地一捏!
「啊!」贵宾再也忍不住,挺起了胸膛,呻吟声终於冲口而出。
「嘻…」侍女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叫出来了呢。看来你真的很喜欢。」
她不再逗弄,而是缓慢地丶带着一种仪式感,将贵宾的T恤从下摆一点点向上卷起,褪下。露出他虽然害羞丶但线条分明的结实胸膛和腹肌。
「你的体味真好闻…」侍女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股属於年轻男性的丶乾净的汗味让她也有些迷醉,「我很喜欢你的味道。」
贵宾听闻这句露骨的赞美,脸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侍女的双手在他的胸膛和腹部轻柔地抚摸着,那温热的掌心像是在传递一股电流,让他舒服得浑身颤抖。
「你全身都好烫…」侍女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看来,你真的很敏感呢。」
她停止了对他**的玩弄,转而用整个手掌,在他紧绷的腹肌上缓慢画圈,那温热的触感让贵宾完全放松了下来。
然後,她的手开始缓慢地丶带着不容抗拒的目的性,向下滑去。
她解开了他的皮带,拉开了他的裤链,脱下裤子後,贵宾全身上下仅上一条内裤了。侍女的手没有立刻伸进去,而是隔着那层棉质的内裤,轻轻地覆上了那早已高高鼓起的丶硬得发烫的巨大轮廓。
「哇喔…」侍女发出一声真诚的惊叹,「你这里…比我想像的还要…有精神呢。」
贵宾的身体猛地一僵,那根巨物在他的掌心下又胀大了一圈。
侍女的左手回到了他的胸前,食指在他的右边**上轻柔地画着圈,让他保持着上半身的快感;而她的右手,则开始了更进一步的侵犯。
她的手指伸进了内裤的缝隙,在那层薄薄的布料的里面,握住了那根早已湿透丶沾满前列腺液的火热**,开始轻轻地套弄。
「嗯…啊…」贵宾的呻吟声变得急促起来。
台下的观众们看得目不转睛。他们能清晰地看到,在侍女的套弄下,那件白色的内裤,正被里面那根巨物撑起丶又被她握拳的手抬起,在两种状态间快速切换。
过程中,内裤早已无法完全遮蔽。那根尺寸惊人的丶青筋毕露的**,就这样在侍女的手中若隐若现,时而被布料遮挡,时而又弹出头来,那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色情,远比直接裸露更让人疯狂。
终於,侍女不再戏弄。她缓慢地将贵宾的裤子连同内裤一同褪到了大腿中间。
一根完美勃起丶蓄势待发的巨大**,就这样「啪」的一声弹了出来,闪烁着晶莹的黏液。
贵宾依旧保持着双手抱头丶双眼紧闭的姿势,全身**,只剩下一条内裤可笑地挂在大腿上,像一个等待检阅的战俘。
侍女的嘴依然轻咬贵宾的左耳朵,左手加重了对他**的攻击,指甲轻轻地掐着那颗红肿的**;而她的右手,则紧紧地握住了那根肿胀的大**,用一种专业的丶高速的频率,开始了最後的冲刺!
「啊…啊…不要…太快了…」
仅仅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这位害羞的贵宾就彻底投降了。他的身体从微微颤抖变成了剧烈的痉挛,嘴巴微张,大口喘气,口中发出压抑的求饶:「要…要射了…求妳…慢一点…啊…不行了…」
「射吧,」侍女在他耳边低语,「全部都射出来,尽情的喷发吧。」
「啊啊啊啊——!」
伴随着一声长长的丶充满了解脱意味的嘶吼,一股股浓稠丶滚烫的精液,从他那根剧烈颤抖的**顶端猛地喷射而出!
那精液的量是如此惊人,射得又高又远,像一道白色的喷泉,划破了平台的空气,差点就射到了台下的观众!
「哇喔——!」
「公狗」主持人和刑默,都不约而同地发出了惊叹。
射精後,贵宾的身体彻底瘫软下来,几乎站立不住。侍女依旧从身後温柔地抱着他,任由他将身体的重量靠在自己身上。她的手没有停下,而是轻柔地帮他按摩着胸膛和肩膀,直到他那急促的呼吸逐渐平稳,不再那麽喘息。
贵宾缓缓睁开眼,脸上满是**後的馀韵和一丝尴尬的红晕。他转过头,看着近在咫尺的侍女,那张精致的脸上没有丝毫嫌恶,只有专业的温柔。他用一种近乎感激的丶颤抖的声音说:「谢…谢谢妳…我真的…很舒服…」
侍女对他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点了点头。贵宾这才慌忙地拉起裤子,穿好衣服,在众人的哄笑声中,红着脸快步下台。
「惩罚时间」终於结束了。
......
刑默独自一人坐在空荡荡的平台上,精疲力尽。连续两天在**与精神上的极致凌迟……他感觉自己的灵魂像是被抽乾了,只剩下一具布满了黏腻汗水和他人体液的肮脏驱壳。
「刑先生。」一名面无表情的工作人员上前,声音平稳地像在播报气象,「弓董请您回房休息。明天上午,他会亲自与您会面。」
刑默被两名侍女「搀扶」着,回到了昨天那间朴素的商务客房。
房间里一尘不染,床单也换了新的,散发着一股廉价的消毒水和浆洗过的亚麻气味。这股「洁净」的气息,与他身上那股混杂了几十个人体液的腥臊味形成了强烈的对比,让他一阵反胃。
他挥手让侍女离开,然後反锁了房门。
他没有立刻躺上那张乾净的床,而是径直走进了浴室。他站在莲蓬头下,将水温调到最高,滚烫的热水劈头盖脸地浇下,几乎要烫伤他的皮肤。
他抓起肥皂,像是在对待一件沾满了污秽的垃圾,疯狂地丶粗暴地擦洗着自己的身体。他使劲地搓着胸膛丶小腹丶大腿……试图洗掉那些「贵宾」们留下的黏腻触感,洗掉「公狗」主持人那屈辱的吠叫声,洗掉侍女那沾满了精液的丶绝望的脸庞。
热水冲刷着他早已被折磨得敏感不已的皮肤,但他感觉不到疼痛,只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恶心。他洗了十分钟丶二十分钟……直到全身的皮肤都泛起痛苦的红色,他才脱力地关掉水,瘫倒在冰冷的磁砖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洗乾净了吗?
不。他知道,有些东西,是水永远也洗不掉的。
他疲惫地裹上浴巾,将自己重重地扔在那张乾净得有些刺眼的床上,脑子里一片空白。
其实在今日的「惩罚时间」中,他再度多次的尝试着对弓董再次发起了「心灵质询」。
(你明天找我,到底要干什麽?)丶(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的能力?)丶(你……到底想从我身上得到什麽?)
没有任何回应。
刑默心想,我这个「心灵质询」显然不是随时可用,可能需要等待一些时间才能再次发起。
终於,刑默调整好心态,确认呼吸平稳後,刑默拿起的电话拨打给舒月。
「刑默!刑默!是你吗?」电话那头,舒月的声音带着一丝他从未听过的丶剧烈的颤抖,但那颤抖中,却又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丶近乎疯狂的兴奋,「我…我在儿子的病房!天啊,刑默!桃花源…他们真的说到做到!」
刑默的心猛地一揪,一股热泪涌入了眼眶。
「舒月,妳慢慢说,怎麽了?」他的声音沙哑,努力让自己听起来正常。
「我…我冷静不下来!」舒月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语无伦次,甚至带着一丝喜极而泣的哭腔,「就在你被带走之後……不,就在我离开之後,马上就有一位女士来找我!她说她是桃花源派来的,是我的『专属秘书』!」
「她说…她说桃花源会全额负担儿子所有的医疗费!而且不只是手术费,连这段时间我们所有的交通丶饮食丶住宿…所有杂费都包了!他们刚刚才帮我把这几个月的帐单全都结清了!」
「而且…而且…」舒月的呼吸变得急促,「她说她已经在协调了!她说桃花源有特殊管道,正在联系国外最好的医疗团队!她刚刚通知我,」她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在确认这不是梦,「在我们游戏期间……桃花源就已着手媒合,并且…已经找到了匹配的器官!刑默你听到了吗!她说他们找到了!」
舒月的声音里充满了劫後馀生的狂喜,那份快乐是如此的纯粹丶如此的真实,却又像隔着一个血色弥漫的世界般遥远。
「……」刑默握着电话的手在颤抖,他想说「太好了」,但喉咙却像被什麽东西死死掐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刑默…」舒月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那份狂喜褪去,转为浓浓的担忧,带着一丝哭腔,「你还好吗?他们…他们没有对你怎麽样吧?你是不是受委屈了?」
刑默闭上了眼睛。
「……我没事。」
刑默的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但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丶甚至带着一丝轻松。
「我很好。我……现在可是『贵客』呢。」
他用这份最卑劣的谎言,去维护自己作为丈夫最後一丝可怜的尊严,也为了不让远在彼岸的妻子,在那份刚刚诞生的丶脆弱的希望中,还要为他担惊受怕。
「那就好…那就好…」舒月喜极而泣,「刑默,你一定要平安回来…我等你…我跟儿子,都等你。」
「……嗯,等我。」
挂掉电话,房间再次陷入死寂。刑默将脸深深地埋进了那散发着消毒水气味的枕头里,肩膀不受控制地微微颤动。
(值得吗?)
他问自己。
(值得。)
他给出了答案。
他所牺牲的这一切,换来了儿子活下去的机会。这笔交易,无论多麽肮脏,多麽屈辱,他都认了。
(我的尊严…我的身体…被那些人当成玩物…又算什麽?)
(只要能救儿子……就算真的让我在地上当一条狗…我也认了!)
这份病态的「值得」,让他那颗被碾碎的自尊,暂时停止了流血。
但另一个念头,像一条毒蛇,盘踞在他脑海的最深处。
(匹配的器官…特殊管道…)
刑默不是没有想过,为什麽「桃花源」有这麽大的能耐,可以轻易取得正常管道根本无法取得的匹配器官。他不愿去想,也不敢去想。他知道,这个问题不能深究。
(我只要结果。)丶(我只要儿子活下去。)丶(至於那器官是从哪里来的...是从哪个地狱里挖出来的...都跟我无关。)丶(我只是个...为了儿子...什麽都愿意付出的父亲。)丶(对,只是这样。)
这份自我欺骗,让他暂时获得了喘息。但他很清楚,真正的考验,在明天。
我该如何作答?我要不要诚实的说我其实知道游戏的剧本?我要不要诚实的说我可能有「心灵质询」的能力?如果弓懂邀请我加入他的麾下,我要不要答应?
刑默的脑子飞速运转,一个个剧本在心中推演又被否决。他感觉自己像一个走在钢丝上的小丑,底下是万丈深渊。
想着想着,那股积压了两天一夜的丶极致的疲惫感,终於像海啸般袭来,淹没了他所有的思绪。
毕竟,他的身体实在是太累了。在意识陷入黑暗的最後一刻,他只剩下一个念头:
(无论如何…明天…我都要活下去......舒月......还在等我......)
刑默,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