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默环视着这个陌生的房间。
这是一间标准的豪华旅馆客房,环境安静整洁,所有旅馆该有的备品一应俱全。一旁的矮桌上,已经整齐地叠放着一套显然是属於他的贴身衣物。
主办方的「贴心」无所不在。他们显然是从两人带来的行李中,精心「挑选」了今天的款式。
刑默叹了口气,拿起那条内裤,准备先去浴室洗掉这一身的疲惫与屈辱。
啪。
一个小小的丶裹着银色箔纸的包装,从内裤的摺缝中掉了出来,发出清脆的声响。
刑默的动作僵住了。
他认得这个东西。
这是一片密封好的丶类似医疗用品的包装。这就是昨天那个侍女帮他清洁**时,所使用的丶那片浸透了透明液体的湿润清洁纸巾。
一股无名火猛地窜上刑默的脑门。
「操!」他捡起那片包装,狠狠地朝着墙壁砸了过去。
银色的箔纸包装在撞击後无力地飘落在地毯上。
「这是什麽意思?」刑默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低吼,「刻意在我的内裤上放这个清洁纸巾,是要我再好好清洁自己**的意思吗?嫌我不够乾净吗?!」
怒火短暂燃烧後,只剩下更深的无力感。他知道,这绝对不是字面上的意思。
他默默地走过去,捡回了那片银色箔纸包装,颓然坐回床沿。
刑默盯着包装上的烫金标志,那是一个他看不懂的花体字。他深吸一口气,撕开了包装。
里面是一片折叠好的丶湿润的白色棉巾。一股淡淡的丶带着点清凉感的精油香气飘散出来。
刑默将清洁纸巾拿出来,他犹豫了几秒,没有往自己的下体擦,而是将它仔细地在自己左手的大拇指上,来回擦拭了几遍。
那股精油的香气立刻沾染在他的皮肤上。他挥了挥左手,试图让上面的液体挥发。
几分钟後,刑默将左手拇指凑到鼻尖。
液体乾了,但那股独特的香气依旧顽强地停留在指腹的皮肤纹理中。
刑默的表情凝固了。
「……这就是……」他喃喃自语,「这就是今天最後……舒月帮我**时,闻到我**上的那个香味吗?」
一股难以言喻的苦涩与自嘲涌上心头。他苦笑着,将那片已经没什麽用处的纸巾捏成一团,走进了浴室。
热水从莲蓬头倾泻而下,冲刷着他疲惫的身体。水蒸气很快弥漫了整个空间,但刑默心中的寒意却丝毫未减。
淋浴到一半,那股被压抑的愤怒丶不甘,和无尽的憋屈,终於在水声的掩护下彻底引爆。
他猛地一拳砸在冰冷的磁砖墙上。
「啊啊啊啊啊——!!」
刑默开始流下了属於男人的丶滚烫的眼泪。他不是在哭泣,而是在嘶吼。
因为他发现了。
就在刚刚,当他试图用右手搓洗左手大拇指时,他感觉到了一种诡异的「隔阂感」。
他的左手大拇指,以及刚刚拿过那片清洁纸巾的右手手指,都传来一种……轻微的麻木感。
那种感觉很微妙,并非完全失去知觉,而是像隔了一层薄薄的橡胶,触感变得迟钝丶不灵敏。
他终於明白了。
他妈的,他终於明白了!
今天最後那个该死的挑战关卡,从一开始就是一场**裸的算计!
他的**,他那不争气的丶软趴趴的**,根本不是因为连续射精後的疲软而无法勃起!
而是被巧妙地涂抹上了麻药!
是那片该死的丶带着精油香气的清洁纸巾!
那个侍女看似贴心的「清洁」,实际上是为了降低他**的灵敏度!
刑默疯狂地回忆着。
一开始,侍女帮他擦拭完**後,他还能被她弄到勃起……是的,那大概就是主办方算好的丶药效发作前的十分钟反应时间!
而当舒月跪在他面前,那麽努力丶那麽卑微地张开她的小嘴,用她温热的舌头去舔舐丶去深喉他的**时……
当她解开胸罩,用她那对丰满雪白的**,拚了命地夹住他那根半软不硬的**,试图用体温和摩擦唤醒它时……
那一切……
全他妈的是无用功!
是徒劳!
是天底下最可悲丶最心酸的笑话!
刑默的愤怒瞬间转化为对舒月的心疼与愧疚。他想到舒月当时必定是极度的绝望丶极度的无助……
一股腥甜的铁锈味涌上喉咙。
刑默想杀了那个主持人的心都有了。
他甚至可以想像,如果明天他去提出抗议,那个戴着金色面具的杂种只会用那夸张的语气回答他:
「哎呀,这位先生,我从一开始就说过了!挑战关卡的奖励幅度这麽大,难度当然也很大啊!我们从一开始就跟你们告知,这是一场不公平的比赛了,不是吗?哈哈哈哈哈!」
刑默的吼叫声渐渐变成了低沉的呜咽,最後完全被哗啦啦的水声所淹没。
这场淋浴,他足足洗了一个小时。
直到水渐渐转凉,他才停止了颤抖。
他用冰冷的理性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我为什麽要在意被羞辱呢?
我要的本来就不是尊严。
我要的……是这场游戏之後,我的儿子可以有个健康成长的机会。
一个像正常人一样,快乐生活的机会。
刑默关掉水,擦乾身体。
洗漱完毕後,他换上了主办方准备好的全新内衣裤,套上了那套全白色的丝质睡衣睡裤。
他拖着灌了铅一般的疲惫身躯,倒在床上。
床头的平板亮起,是舒月的通话请求。
刑默接通了。
画面上,舒月也穿着同样款式的白色睡衣,脸色苍白,头发还有点湿。
「……你还好吗?」刑默的声音沙哑。
「……嗯。」舒月点点头,「你呢?」
「我也还好。」
两人沉默了几秒,只是透过萤幕看着对方,确认对方所处的环境与安全性。
「……早点睡吧。」舒月轻声说。
「好,妳也早点睡。」
两人很有默契地,都没有提起今天游戏的任何细节。
因为他们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更不知道该用什麽样的情绪,去面对彼此。
挂上电话後,刑默看着主办单位提供的丶依旧丰盛精致的晚餐,却没什麽胃口。他随便吃了几口,只是为了补充体力。
很快,一股似曾相识的丶极度想睡觉的疲惫感再次涌上心头。
就像昨天,他们刚刚上车後的那种感觉。
刑默连灯都没关,就沉沉地睡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
刑默和舒月,是在一片嘈杂的丶宛如菜市场般的声响中,被惊醒的。
刑默猛地睁开眼,刺眼的阳光让他瞬间眯起了眼睛。
他感觉到身边传来温暖而柔软的触感,还有一丝熟悉的馨香。他一转头,正对上舒月同样惊恐万分的双眼。
不知何时,两个原本在不同房间休息的人,现在竟然在同一张床上醒来。
舒月下意识地尖叫了一声,抓紧了盖在两人身上的被子。
刑默迅速坐起,警惕地环顾四周。
随即,他倒抽了一口冷气。
这张床的位置……怎麽他妈的这麽熟悉!
这不就是昨天丶他们两人备受煎熬的那个草地广场的正中央吗?!
只是,今天这里没有透明的围墙阻隔他们与群众。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高度约到成年人膝盖丶半径约三公尺的木头色圆形大平台,突兀地立在草地广场的正中央。
此时,这个平台上,就只有一张他们刚刚睡醒的双人大床。
而床的四周,平台上,平台下,整个草地广场……站满了人!
二丶三十个「贵宾」,正用一种看待动物园珍禽异兽的眼神,兴奋地丶毫不掩饰地,围观着平台中央丶刚刚睡醒的他们。
两人刚睡醒就发现被众多观众包围,舒月死命地用被单裹住自己的身体,刑默则将她护在身後,保持着绝对的警戒。
「早安啊!两位!」
那个令人厌恶的丶戴着金色面具的主持人声音,透过麦克风响彻全场。
「昨天睡得好吗?看两位的气色,应该是休息得很充分啊!」
主持人的声音热情洋溢:「今天,也要充满精神地,挑战今日的游戏喔!」
他看了看手表:「既然两位已经醒了,还请做好准备。现在是早上8点35分,那……就给两位25分钟的准备时间吧。」
「今日的游戏,将於25分钟後,也就是9点整,准时开始!」
「啊,先说明一下今日最重要的规则——」主持人用手指着他们脚下的平台,「两位在今天游戏结束之前,不可以离开这个圆形平台。一旦被认为是主动离开,就算游戏失败喔!」
话音刚落,两位穿着制服的侍女,捧着托盘,优雅地走上了平台。
「刑先生,舒女士,请容我们服侍您们起床。」
在侍女的「协助」下,刑默和舒月被迫站到了床边。随即,几个高大壮硕的工作人员走上平台,手脚麻利地将那张大床给搬了下去。
紧接着,他们又搬上来两张带着巨大镜子的梳妆台,一左一右地放在平台上。
「两位请坐。」
刑默和舒月像提线木偶一样,被侍女按着坐在了梳妆台前。
侍女们开始熟练地帮两人化妆丶梳头丶整理门面。她们的动作轻柔,彷佛在对待即将登台的巨星。
梳理得差不多时,服侍舒月的侍女在她耳边低语:
「这位太太,如果您要小便的话,梳妆台的下方有为您准备的金属大脸盆,可以使用。我们会帮忙收拾的。」
她带着一丝「善意」的微笑补充道:「建议趁现在还有梳妆台可以挡住的时候使用。等一下游戏开始之後……我怕你们一定会忍不住的。」
刑默和舒月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屈辱。
他们确实……憋了一晚上的尿。
两人最终只能屈服。
他们对着各自脚边的那个冰冷的金属大脸盆,开始小便。
虽然前面有个梳妆台挡住了大部分的视线,免去了「当众露出生殖器」的直接羞辱,但这种情境,依旧显得极为狼狈。
尤其是……
哗啦啦啦……叮……当啷……
舒月的尿液,温热地喷射入金属大脸盆,发出的清脆声响,被藏在脸盆下方的麦克风精准地收音,然後透过广场四周的巨大音响,在整个草地广场上空回荡。
紧接着,是刑默更为粗犷的水流声。
这种自己小便的声音,被如此清晰地丶公开地播放给广场上的所有人聆听……
刑默和舒月两人的脸,已经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台下的观众们发出一阵压抑不住的丶兴奋的窃笑和议论声。
尿完後,侍女也贴心地提供了温热的湿毛巾,供刑默跟舒月擦拭自己的私处。
时间快到九点了。
几个壮丁再次上台,搬上来一个巨大的丶和一个稍小一号的「X」字型刑架,将它们固定在平台的後方。
同时,他们将梳妆台,以及那两个装满了他们温热尿液的脸盆,移出了圆形平台。
「两位!」主持人再次假惺惺地开口,「在游戏正式开始前,我最後一次确认,两位是否要继续参加第二天的游戏?现在放弃,也是可以的喔?」
刑默和舒月想着还在医院里,等着手术费的儿子。
「我们……继续。」刑默的声音因为屈辱而颤抖,但无比坚定。
此时,刑默跟舒月两人衣着还算完整,穿着主办方提供的那套白色丝质睡衣睡裤。
「非常好!」主持人打了个响指。
两位侍女立刻上前,开始协助刑默跟舒月,在各自的X字架前站好。
刑默的架子比较大,舒月的稍小。
冰冷的皮革束带,将他们的四肢分别捆绑在X字架的四个端点,让他们呈现一个「大」字型,面向观众。
捆绑好後,两位侍女各站在各自X字架的後方,随时待命。
只不过……
服侍刑默的那位侍女,她的手,正隔着白色的丝质睡裤,从刑默的身後,由他的跨下,偷偷地往前抚摸着。
她的手指,状似无意地,在他的阴囊和**的根部来回画圈丶轻轻揉捏。
刑默的身体猛地一僵。
在这种极度羞耻和愤怒的状态下,他的身体,却可耻地起了反应。
隔着那层薄薄的睡裤,他的**,在侍女那带有薄茧的手指的挑逗下,还没有开始游戏,就已经被弄得……勃起了。
终於,时间来到上午九点整。
「各位先生!各位女士!」主持人高举双手,「我宣布,第二天的游戏……正式开始!」
「昨天的游戏反响空前热烈!所以,今日参与的贵宾更多了!」
「那麽,在今天的游戏正式开始之前,我们先用最热烈的掌声,有请我们『桃花源』的三位金主与大长官,上台为我们说几句话!」
「首先,让我们邀请的,是我们桃花源的最大金主——『收藏家』先生!上台为我们揭幕!」
一个年约五十岁丶留着一头时髦白色短发的男人,走上了平台。他身材偏瘦,但双眼炯炯有神,看起来精神十足。
在「收藏家」上台的同时,站在刑默背後的侍女,拿出了一把锋利的剪刀。
喀嚓丶喀嚓。
她先在刑默睡衣的後方,从一侧的袖口,沿着背部,横向剪到了另一侧的袖口。
然後,她又蹲下,从刑默睡裤一侧的裤管内侧,沿着裤裆的缝线,一路剪到了另一侧的裤管内侧。
她做完这一切後,退到一旁,将那把银色的剪刀,恭敬地递给了「收藏家」。
「收藏家」接过剪刀,笑眯眯地走到刑默面前。
他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端详了刑默几秒,然後,将剪刀的尖端,抵在刑默睡衣前面丶靠近肚脐的下方。
刺啦——!
他一路向上,将睡衣从中间完全剪开,直到衣领。
然後,「收藏家」抓住两边的布料,猛地向两侧一拉扯!
刑默的上半身,瞬间**。
睡衣的残骸掉落在地,露出了他没有太多肌肉线条丶但还算结实的胸膛与腹部。
接着,「收藏家」又将剪刀抵在刑默睡裤的肚脐处,沿着裆部的缝线,猛地向下一剪!
刺啦——!
随着他再次用力拉扯,睡裤也完全脱离了刑默的身体。
刑默的下半身,暴露在所有人的目光中。
他全身……只剩下一条鲜红色的三角内裤。
而在那条三角内裤的正前方,用黑色字体,印着大大的两个字——
「雄起」
而刑默那根因为侍女刚刚的挑逗丶早已硬挺勃起的**,正高高地丶充满讽刺意味地,将那个「雄」字,顶得凸了出来。
这个画面,实在是太过有趣,台下的观众发出了今天第一波压抑不住的爆笑声。
金色面具的主持人:「谢谢『收藏家』长官的揭幕,有请致词。」
「收藏家」显然对这个「雄起」杰作很满意,他拿起侍女递来的麦克风,清了清喉咙,开始致词:
「『雄起』!是一种态度!」他的声音高亢而有力,「它代表着我们不畏惧世俗的眼光,敢於在自己的王国里,展现最原始丶最霸道的征服欲!」
「今天,这对夫妇为了他们心中的『希望』而『雄起』,参加了这场非常人所能承受的挑战!今天在场的各位贵宾,你们,都是猎食者!我们『雄起』,我们要有直面人性无助与渺小的勇气丶要化身为人性黑暗面的见证者!」
「无论如何,至少在今日!所有在场的雄性猎食者们,我们都要像旗帜一样,高高『雄起』!让我们以最饱满丶最硬挺的姿态,去享受今天这场盛宴!」
「收藏家」致词完毕後,在热烈的掌声中,走下了圆形大平台。
刑默觉得这一切实在是太过荒诞,以至於他甚至都生气不起来。
他只是清楚地意识到,他身上这条内裤,与昨晚睡前的那条并不相同。显然,在他被药物迷昏的睡梦中,他已经被主办方……「调换」过内裤了。
「感谢收藏家先生!」主持人接着喊道,「接下来,让我们邀请桃花源的执行长——『造梦者』先生,上台揭幕!」
一个约莫四十岁丶与刑默差不多年纪的中年人走上台。他有着一头浓密的黑发,四肢结实,但却顶着一颗明显的啤酒肚。
在「造梦者」上台的同时,服侍舒月的侍女,也同样地,先用剪刀在舒月的睡衣和睡裤後方,进行了前置的剪裁作业。
然後,她将剪刀递给了「造梦者」。
「造梦者」走到舒月面前,他的目光,毫不掩饰地在舒月那被白色睡衣包裹的丶丰满的曲线上游移。
刺啦——!
他同样地,从舒月睡衣的前方下摆,一路向上剪开,然後猛地一拉!
舒月的上半身,也暴露在众人面前。
包裹着舒月那两座丰满雪白胸部的大红色胸罩,霎时间崭露在众人眼前。
那对**是如此的饱满丶挺翘,将红色的布料撑得紧绷。而在胸罩的正中央,同样印着大大的两个字——
「圆满」
确实,圆满。
「造梦者」看着那两个字,满意地点点头,拿起了麦克风:
「首先,我要向这对夫妻挑战者,致以最崇高的敬意。」他的声音比收藏家要沉稳一些,「是你们,让每一个游戏关卡都**迭起,精彩纷呈!」
「无论结果如何,只要你们能参与到最後,必定能获得最『圆满』的结局!期望你们展现永不放弃的决心!」
「而在场的所有嗜血的贵宾们!」他转向观众,「这场游戏,因你们而『圆满』!你们不是来看一场好看的游戏,是这场游戏因你们而好看!让我们一起见证,这场游戏『圆满』落幕的那一刻!」
掌声再次响起。
然後,「造梦者」蹲下身,将剪刀从舒月睡裤的肚脐处,沿着裆部的缝线,向下剪开。
刺啦——!
随着睡裤被扯下,舒月的下半身,也只剩下一条同样鲜红色的三角内裤。
而在那片堪堪遮住她私密花园的布料上,印着大大的三个字——
「桃花源」
舒月紧咬着下唇,泪水在眼眶里疯狂打转,她倔强地仰起头,不肯让它落下。
「造梦者」再次拿起了麦克风:
「今天,这不仅是一场游戏,也是我们,对『桃花源』的一次追寻。」
「它需要勇气去『探询』,最终,才能『豁然开朗』。」
「希望各位,都能享受这段『忘路之远近』的沉浸过程,尽情展现自我,找到属於你们的癖好与乐趣!」
致词完毕後,「造梦者」也走下了圆形大平台。
「感谢『造梦者』长官!」主持人几乎是在嘶吼了,「最後!让我们用最最最疯狂的尖叫声!欢迎我们『桃花源』的创办者——『弓董』!上台为我们致词与剪彩!」
在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中,一个穿着中式改良丝绸褂衫丶手中把玩着一串沉香手串的男人,缓步走上了平台。
他,就是「弓董」。
他一上台,原本嘈杂的广场,竟奇迹似地安静了几分。他身上那股不怒自威的气势,镇住了所有人。
弓董没有看刑默和舒月,而是走到了平台边缘,面向所有观众。
他那双深邃的眼眸扫过台下的群众,最终,才缓缓地落在刑默和舒月身上。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丶却充满了权力与傲慢的微笑。
「人,因梦想而伟大。」
弓董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如同一口洪钟,缓缓地敲响。他语气庄重,彷佛在进行一场神圣的布道。
「而我们今天在这里,就是要庆祝那些敢於梦想丶敢於追求极致的人们。」
「你们,」他指向台下的贵宾,「在各自的领域里都是精英丶是赢家丶是这个社会的顶层。你们追逐权力丶追逐财富丶追逐……那些世俗不允许的极致欢愉。」
他将手中的沉香手串轻轻一抛,又稳稳地接住,动作间充满了对一切的掌控感。
「我欣赏你们的坦诚,欣赏你们敢於直面自己最原始丶最黑暗的**。这座『桃花源』,就是为你们的**,提供一个安全丶隐密的出口。在这里,没有道德的枷锁,没有法律的制约。有的,只是你们最真实的自我,和你们所追求的丶那份极致的……自由。」
说到这里,弓董缓缓转过身,走近被捆绑在X字架上的舒月。
他那双深邃的眼睛,近距离地审视着舒月那双充满了泪水与不甘的眼眸。
他的声音压低了几分,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蛊惑:
「你们,也是敢於追求极致的勇者。你们用这三天的『极限体验』,换取你们的『希望』。你们的『奉献』,同时也启发了所有在场的精英们,让他们看到——没有东西是无价的。若有,那就只是还没有遇到匹配的价格。」
在刑默那目眦欲裂的注视下,弓董的手,轻轻地抬起,然後……贴在了舒月那被红色胸罩包裹着的丶饱满的胸部之上。
他的手掌很大,几乎能覆盖住她半边的**。
舒月的身体猛地一颤,发出一声压抑的呜咽。
「这位太太的美丽与勇气,」弓董的语气中,充满了上位者对「牺牲者」的赞美,「这位先生的果敢与忍辱,将成为今天最闪耀的财富。」
「你们用你们的『牺牲』,成就了这个**的舞台。我代表在场所有的贵宾……感谢你们。」
弓董没有再多言。
他收回了手,拿起了侍女早已准备好的丶那把系着红色彩球的金色剪刀。
然後,他走到了刑默面前。
喀嚓!
剪刀乾净俐落地,剪断了刑默那条印着「雄起」的红色内裤的侧边。
接着,他走回舒月面前。
喀嚓!
他剪断了她那印着「圆满」的红色胸罩的肩带。
喀嚓!
最後,他剪断了她那条印着「桃花源」的红色内裤的侧边。
仪式结束。
三件红色的丶象徵着最後遮羞布的衣物,滑落在地。
刑默与舒月,再一次地,於这草地广场的中央,在数十双贪婪丶兴奋丶残酷的视野中,全裸。
这一次,他们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经历了昨天的游戏关卡,和今早的这场荒诞闹剧,他们都非常清楚——
这,只不过是个前菜丶是个开端。
第二天的游戏与关卡,绝对丶绝对不会简单。
弓董对着观众席微微颔首,在如雷的掌声中,优雅地走下了舞台。
他的致词,用最华丽的词藻,将一场残酷的公开羞辱,升华成了一场对「自由」和「极致」的追寻。
让人无法反驳,却又从心底,感到一种寒意彻骨的荒谬。
此时带着金色面具的主持人尽责地宣告:「感谢『收藏家』长官丶『造梦者』长官以及我们的大家长『弓董』精彩的致词,以及为我们今日的游戏揭幕与剪彩。」
「第二日的游戏......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