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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惑宫城之凤华绝代 6脱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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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七情本舞心 分类:历史军事 更新时间:2025-09-14 04:14:48 来源:源1

6脱困(第1/2页)

咸腥的海水灌入口鼻,江姘婷死死攥着那块刻着“苏”字的木板,指节因用力泛起惨白。阿澈的气息仿佛萦绕在鼻尖,那半朵未绣完的牵牛花像烙铁般,烫得她心口生生作痛。

“抓住她!”慕容瑾的怒吼穿透雨幕,快艇马达声愈发逼近,螺旋桨激起的水花劈头盖脸地砸在她背上,火辣辣的疼。

江姘婷猛地侧身,借波浪推力改变方向。一旦被慕容瑾抓住,不仅她,连远在槟城的阿澈也将陷入险境——那个阴鸷的男人绝不会放过任何威胁慕容冷越的筹码。

手臂伤口在海水中浸泡得麻木,旧疤叠新伤,血珠在波浪中晕开,就像当年冷宫地面上蔓延的红。“唔...”她想起沈慕言错认她时的眼神,那份执念般的关切,此刻竟成了她唯一的喘息之机——至少,慕容瑾暂时还不知道她真实身份。

“往礁石群游!”沈慕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束缚中的挣扎,“那里水流乱,他们不敢追!”

江姘婷没回头,只是拼命划水。槟城海岸线在雨幕中若隐若现,礁石群如同蛰伏巨兽,黑漆漆的轮廓透着危险气息。她知道沈慕言没骗她,那些嶙峋礁石是走私船躲避追捕的天然屏障,也是此刻唯一的生路。

快艇果然在礁石群外停住了。慕容瑾站在船头,玄色披风被海风扬起,宛如展开翅膀的蝙蝠。他没下令开枪,只是冷冷注视着江姘婷的身影钻进礁石缝隙,眼底翻涌着势在必得的阴鸷。

“王爷,要追吗?”属下低声问。

“不必。”慕容瑾指尖摩挲望远镜,镜片里映出那个踉跄登岸的背影,“槟城是沈家的地盘,沈慕言的人很快就会到。让她先快活几日。”他顿了顿,嘴角勾起残忍的笑,“传令下去,封了所有离开槟城的港口。我要让她知道,掉进我画的网里,就别想再活着出去。”

江姘婷瘫在礁石后的沙滩上,大口喘着气。“咳咳...”雨水混着沙砾粘在脸上,额角新疤裂开,血水流入眼里,刺得视线模糊。她挣扎着爬起,踉跄着往内陆走——必须在慕容瑾的人封锁港口前找到沈记绸缎庄,找到阿澈。

槟城的雨比海上更密,青石板路被冲刷得发亮,两侧骑楼挂着的红灯笼在雨幕中晃出朦胧光晕。江姘婷缩在墙角,看着巡逻兵丁腰间的腰牌——那是慕容瑾的私兵,上面刻着的“瑾”字像一只眼睛,无处不在。

她撕下裙摆一角,草草包扎额头伤口,又用污泥抹在脸上,将那道狰狞的疤痕遮住。路过成衣铺时,她趁老板不备,抓起一件挂在门口的粗布短打,转身就跑。“喂!站住!”身后传来老板咒骂声,却没人追来——兵荒马乱的年月,丢件衣服实在算不得什么。

换上短打的江姘婷混在码头苦力中,像一粒微不足道的沙。她打听出沈记绸缎庄在城西富人区,那里守卫森严,绝非轻易能靠近的地方。更让她心凉的是,街角告示栏贴满了画像,画中女子额角有疤,手臂有痕,正是“海娘”的模样,悬赏金额高得吓人。

“听说了吗?这女人是安王殿下要找的重犯,据说藏了沈家的传家宝。”

“何止啊,我听码头的兄弟说,她还跟黑旗帮的海盗有勾结,手里有军械图呢!”

流言像野草般疯长,将她逼进越来越窄的角落。江姘婷躲在废弃货仓里,听着外面议论,指尖冰凉——慕容瑾不仅要抓她,还要将她钉死在“通敌叛国”的罪名上,让她永世不得翻身。

夜幕降临时,货仓门被轻轻推开。一道瘦小身影钻进来,手里捧着食盒,是个梳着双丫髻的小姑娘,约莫十岁光景。

“你是海娘姐姐吗?”小姑娘怯生生地问,大眼睛却透着机敏,“沈公子让我来的,他说你可能在这里。”

江姘婷猛地站起来,警惕盯着她:“你是谁?沈慕言在哪?”

“我是沈记的丫鬟阿香。”小姑娘打开食盒,里面是几个温热的肉包,“公子被安王的人困住了,他让我把这个交给你。”她递过一块玉佩,正是沈慕言白天塞给她的那块沈家传家宝,“公子说,拿着这个去绸缎庄后门,会有人接应你。”

江姘婷接过玉佩,指尖触到上面温润的刻纹,心中五味杂陈。沈慕言明知道她不是风染霜,却还是愿意冒险救她,这份情谊让她无地自容。

“阿澈呢?”她抓住阿香的手,声音颤抖,“苏家的孩子...他还好吗?”

阿香的眼神暗了暗:“苏老爷三天前就带着孩子搬走了,说是接到密信,有危险。临走前让我给您带句话,说在‘望海楼’等您。”

望海楼是槟城最大的妓院。江姘婷的心沉了下去——苏老爷竟把阿澈藏在那种地方,是走投无路,还是另有图谋?

“安王的人盯得紧,我只能送您到这里。”阿香塞给她一张地图,“从这条密道能到绸缎庄后门,您要小心。”

货仓门再次关上时,江姘婷握紧了玉佩和地图。肉包的香气在潮湿空气里弥漫,她却没胃口,只是将其中一个揣进怀里——或许能给阿澈当点心。

密道是条废弃排水沟,腥臭污水没过脚踝,老鼠在黑暗中窸窣窜动。江姘婷扶着墙壁往前走,额角的伤口在颠簸中又开始流血,滴进污水里,悄无声息。

快到出口时,她忽然听见前面传来说话声。

“……王爷说了,只要抓住那女人,沈慕言就没用了,直接处理掉。”

“那沈家的军械怎么办?”

“哼,有了军械图,还怕找不到军械?等拿到图,整个南洋的海盗都会为王爷所用,到时候回京城……”

后面的话越来越模糊,江姘婷却如坠冰窟。慕容瑾不仅要杀沈慕言,还要利用沈家军械谋反!而她,就是那个被推到风口浪尖的棋子。

她转身想退,却不慎踢到一块石头。

“谁在那里?”

脚步声迅速逼近。江姘婷慌不择路,看见旁边有个仅容一人通过的侧洞,连忙钻了进去。洞壁狭窄,她只能匍匐前进,污水灌进衣领,冰冷刺骨。

“人呢?刚才明明听见声音了!”

“搜!仔细搜!”

灯笼光透过缝隙照进来,江姘婷死死捂住嘴,看着那些穿着黑靴的脚在外面来回走动。其中一只脚停在侧洞门口,她甚至能闻到对方靴底的血腥味。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骚动,隐约有女子惊呼声。

“不好!前面着火了!”

“是黑旗帮的人!他们怎么敢闯进来?”

脚步声匆匆离去。江姘婷趴在污水里,心脏狂跳——是黑旗帮?他们怎么会突然出现?难道是沈慕言安排?

她不敢耽搁,手脚并用地爬出侧洞,顺着密道出口的微光狂奔。绸缎庄后门果然有两个黑衣人在等候,看见她手里的玉佩,立刻引着她往里面走。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6脱困(第2/2页)

“沈公子呢?”江姘婷问。

“公子在前面引开追兵,让我们先送您去望海楼。”其中一人答。

穿过绸缎庄后院,坐上一辆不起眼的马车,江姘婷的心稍稍安定。马车在雨巷中穿行,她撩开窗帘一角,看见沈记绸缎庄的方向火光冲天,隐约有厮杀声传来。

“沈公子他……”

“公子说,若他没能回来,让您务必带着军械图离开南洋。”黑衣人递给她一个油纸包,“这是从货舱里找到的,公子说您知道该交给谁。”

江姘婷接过油纸包,触手坚硬,里面果然是几张图纸。她忽然明白过来,沈慕言从一开始就知道她不是风染霜,他救她,护她,甚至不惜暴露军械,都是为了这张能扳倒慕容瑾的证据。

而她,却还在为自己的私心挣扎。

马车在望海楼后门停下。老鸨早已等候在那里,脸上堆着精明的笑:“姑娘跟我来吧,苏老爷吩咐过,要好好照看您。”

穿过喧嚣的大堂,绕过扭动的舞女,老鸨将她领进一间偏僻阁楼。推开门瞬间,江姘婷浑身血液几乎凝固——房间空无一人,只有桌上放着一个襁褓,上面绣着半朵牵牛花,正是她给阿澈绣的那一个。

“孩子呢?”她抓住老鸨手腕,声音嘶哑。

老鸨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露出贪婪嘴脸:“苏老爷拿孩子换了船票,早就出海了。他让我告诉您,安王说了,用军械图换孩子,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江姘婷如遭雷击,踉跄着后退一步,撞在桌角上。油纸包掉在地上,图纸散落出来,被风卷得漫天飞舞。

原来如此。苏老爷根本不是要保护阿澈,他从一开始就是慕容瑾的人,所谓的“密信”“望海楼”,全都是诱她入局的陷阱!

“把孩子还给我!”江姘婷疯了似的抓住老鸨,指甲几乎嵌进对方肉里。

“姑娘别冲动啊。”老鸨挣脱开来,笑得阴险,“安王的人就在楼下,您要是乖乖交出图纸,或许还能见到孩子最后一面。”

最后一面?江姘婷看着桌上的襁褓,忽然笑了,笑得眼泪直流。她想起阿澈熟睡时的样子,想起他抓着她衣襟的小手,想起林伯用性命换来的生机——她绝不能让孩子落入慕容瑾手中!

“图纸可以给你们,但我要亲眼见孩子。”江姘婷捡起散落的图纸,声音平静得可怕。

老鸨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跟我来。”

穿过阁楼的暗门,沿着狭窄楼梯往下走,空气中弥漫着脂粉和霉味。地下室里阴暗潮湿,只有一盏油灯摇曳,照出角落里一个小小身影,正蜷缩在稻草上哭泣。

“阿澈!”江姘婷的心都碎了,冲过去将孩子紧紧搂在怀里。

“娘!娘!”阿澈哭得撕心裂肺,小小身体抖得像风中落叶,“他们打我……他们抢我的花……”

孩子手腕上有道清晰红痕,手里紧紧攥着的半朵牵牛花早已被泪水泡烂。江姘婷吻着他的额头,泪水滴在他脸上:“是娘不好,娘来晚了。”

“把图纸交出来。”慕容瑾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斜倚在门框上,手里把玩着一把匕首,“风染霜,别来无恙?”

江姘婷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震惊。他知道了?他早就知道了!

“看来你很惊讶。”慕容瑾走进来,匕首在指尖转了个圈,“从你跳进海里的那一刻,我就确定是你了。除了那个为了孩子连命都不要的废后,谁还会这么蠢?”

他蹲下身,匕首挑起江姘婷的下巴,目光落在她颈间的疤痕上:“这道疤还是我划的,没想到吧?当年若不是太后拦着,你早就死在凤仪宫了。”

江姘婷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液顺着指缝滴落。她看着慕容瑾眼中的得意,忽然明白了所有事——当年她被废,风家被抄,甚至沈从安的“通敌”罪名,都是眼前这个男人一手策划的!他恨慕容冷越,恨他拥有的一切,所以要毁掉他在乎的人,夺走他的江山。

“图纸给你。”江姘婷松开阿澈,捡起地上的油纸包扔过去,“放我们走。”

慕容瑾打开油纸包,确认是军械图后,忽然笑了起来:“放你们走?风染霜,你觉得可能吗?有你和这个孽种在手里,慕容冷越就算知道我谋反,也只能乖乖受我摆布。”

他挥了挥手,几个黑衣人立刻上前抓住江姘婷和阿澈。阿澈吓得大哭,死死抱住她的脖子:“娘!我怕!“

“别怕,阿澈不怕。”江姘婷吻着孩子的发顶,眼中闪过决绝。她忽然想起沈慕言给她的玉佩,想起上面刻着的“沈”字,想起密道里听到的对话——慕容瑾最在乎的,是军械,是谋反,是他的帝王梦。

她猛地咬住抓住自己的黑衣人的手臂,在对方吃痛松手的瞬间,抓起桌上的油灯,狠狠砸向旁边的酒桶!

“轰——”

火焰瞬间窜起,点燃了弥漫在空气中的酒气,整个地下室陷入一片火海。

“疯女人!”慕容瑾的怒吼声被爆炸声淹没。

混乱中,江姘婷抱起阿澈,顺着火焰尚未蔓延的角落狂奔。灼热气浪燎焦了她的头发,浓烟呛得她几乎窒息,可她不敢停,怀里的孩子是她唯一的支撑。

冲出望海楼时,外面正下着瓢泼大雨,将火焰浇得噼啪作响。沈慕言带着人站在雨中,浑身是血,看见她怀里的孩子,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快上船!“

一艘小船停在岸边,沈慕言的人正与慕容瑾的残兵厮杀。江姘婷抱着阿澈跳上船,回头看见沈慕言被几个黑衣人围攻,他却笑着朝她挥手:“告诉皇上,军械在……“

后面的话被利刃入肉的声音截断。江姘婷捂住阿澈的眼睛,泪水混着雨水滚落。

小船在夜色中驶离槟城,江姘婷抱着熟睡的阿澈,坐在船头。海风吹起她的发丝,露出颈间那道狰狞的疤痕,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油纸包被她藏在船底,里面不仅有军械图,还有沈慕言用鲜血写就的密信,揭露了慕容瑾的谋反计划,也洗清了沈从安的冤屈。

她知道,这场逃亡还未结束。慕容瑾虽死,南洋的乱局却刚刚开始;沈慕言的牺牲,让她再也无法置身事外;而那个远在京城的男人,终究还是会知道这一切。

但此刻,看着怀里孩子安稳的睡颜,江姘婷忽然生出前所未有的勇气。她不再是那个困在冷宫的影子,不再是那个只想逃避的江姘婷,她是风染霜,是阿澈的母亲,是时候回去,亲手了结那些未了的恩怨了。

小船破开海浪,朝着北方的方向驶去。那里有她的故土,有她的仇人,也有她不得不面对的宿命。

夜色深沉,海面上的月光碎成一片,像极了那年凤仪宫的雪,纷纷扬扬,落了满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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