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用户中心
搜书趣 > 历史军事 > 妃惑宫城之凤华绝代 > 26朝堂风云

妃惑宫城之凤华绝代 26朝堂风云

簡繁轉換
作者:七情本舞心 分类:历史军事 更新时间:2025-09-14 04:14:48 来源:源1

26朝堂风云(第1/2页)

三日后的早朝,天还未亮透,太和殿的铜鹤已镀上一层薄霜。

慕容冷越端坐龙椅,指尖轻叩扶手——那枚刻着“越”字的玉佩被他贴身藏着,暖玉的温意透过龙袍衬里渗进来,像风染霜昨夜替他掖被角时的指尖温度。殿下文武百官按品级立着,朝服上的补子在晨光里泛着暗纹,呼吸间的白气凝在檐下,竟比殿外的霜气更沉。

“定北将军沈慕言,有事启奏。”太监尖细的唱喏声划破寂静。

沈慕言一身银甲立在殿中,甲片上的寒光映得他眉眼愈发凛冽。他上前一步,单膝跪地:“臣沈慕言,叩请陛下重审镇国公府旧案!二十年前沈家被指通敌叛国,实乃东厂构陷,臣有当年主审官李嵩之子李默所呈卷宗疑点为证,请陛下彻查!”

话音落,殿内响起一片吸气声。吏部尚书王敬之率先出列,花白的胡子抖得厉害:“陛下三思!镇国公府旧案早已定论,沈将军此举怕是要动摇国本!”他早年依附魏忠贤,虽未直接参与构陷沈家,却在案后抄没沈家财产时捞了不少好处,此刻见沈慕言翻案,急得额头冒汗。

“王大人说‘动摇国本’,是怕查起旧案,牵连出当年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吧?”沈慕言猛地抬头,目光扫过王敬之,“当年沈家被抄时,王大人府中多了三箱镇国公府珍藏的宋瓷,不知是巧合,还是‘为国收纳’?”

王敬之脸色骤变:“你……你血口喷人!”

“是不是血口喷人,查一查便知。”沈慕言从怀中掏出一卷纸,“这是李默父亲李嵩临终前抄录的供词破绽,上面清清楚楚写着,当年指证沈家通敌的信使,实为东厂番子假扮,所谓‘通敌书信’,笔迹与镇国公平日手札相差甚远!”

慕容冷越抬手,赵毅上前接过纸卷呈到龙案上。他慢慢展开,目光落在那些泛黄的字迹上——李嵩当年果然留了后手,连东厂如何买通人证、如何伪造书信的细节都记了下来,末尾还画了个小小的月牙记号,与风染霜腕间的疤隐隐呼应。

“李嵩倒是个聪明人。”慕容冷越轻声道,指尖在“月牙”上顿了顿,“沈慕言所奏之事,关乎朝廷清誉,关乎无辜者清白,必须彻查。”他抬眼看向殿外,“传朕旨意,命大理寺、刑部、都察院三司会审镇国公府旧案,凡当年参与此案者,不论职位高低,一律不得徇私!”

三司会审?满朝文武皆惊。这是大明朝最郑重的审案规格,通常只用于谋反大案,慕容冷越此举,显然是铁了心要给沈家翻案。王敬之腿一软,差点瘫在地上,眼角余光瞥见站在文官队列末尾的李默,见他垂着眼不敢看自己,心里更是咯噔一下——这小子果然反水了!

“陛下,”兵部侍郎张诚出列,他是镇国公当年的老部下,当年因替沈家说话被降职,此刻声音发颤,“老臣愿协助三司查案!当年镇国公待臣恩重如山,臣绝不能让他蒙冤九泉!”

有张诚带头,几个当年曾受沈家恩惠的老臣也纷纷附议。慕容冷越点头:“准。张侍郎熟悉当年军务,可随时查阅兵部旧档。”

早朝散时,天已大亮。沈慕言走出太和殿,见风染霜的马车停在宫门外,秦伯正站在车边张望。他快步走过去,车帘掀开,风染霜递出一个食盒:“刚温的粥,你从漠北回来还没好好吃过饭。”

沈慕言接过食盒,指尖触到温热的木盒,眼眶一热:“风姑姑,谢谢您。”若不是她找到李默,他手里哪来这么确凿的证据。

“谢我做什么。”风染霜笑了笑,“你能在漠北立足,能有勇气回来翻案,都是你自己的本事。只是……”她顿了顿,“王敬之那些人不会善罢甘休,你这几日要小心。”

“我知道。”沈慕言低头看着食盒,“风姑姑放心,我在漠北跟叛军拼过命,还怕这些只会耍嘴皮子的文官?”

风染霜刚要说话,就见赵毅匆匆走来:“姑姑,陛下让您去静心苑等他,说有要事跟您说。”

风染霜点头,对沈慕言嘱咐了几句“有事随时派人来报”,便让秦伯赶车往静心苑去。马车过御花园时,她掀起车帘看了眼梅林——宫里的梅也开了,只是不如静心苑的繁盛,落了一地的花瓣被风吹得打旋,像极了当年镇国公府雪夜里的纸钱。

静心苑里,阿澈正蹲在梅树下玩石子。慕容冷越回来时,就见孩子把石子往梅树洞里塞,风染霜蹲在旁边替他捡石子,腕间的疤在阳光下亮得显眼。他走过去,从背后轻轻抱住她:“在想什么?”

风染霜吓了一跳,回头见是他,才松了口气:“在想李嵩。他当年敢偷偷记这些,想必也是受了不少煎熬。”

“他是个清官,只是被魏忠贤逼得没办法。”慕容冷越捡起一颗石子递给阿澈,“朕查过他的卷宗,当年他主审完沈家案,就托病辞官了,魏忠贤几次想召他回京,他都装疯卖傻躲了过去。”

阿澈拿着石子往慕容冷越手里塞:“父皇,玩!”

慕容冷越笑着把孩子抱起来,往他嘴里塞了颗蜜饯:“阿澈乖,父皇跟娘说说话。”他看向风染霜,“三司会审需要时间,沈慕言在京城没根基,朕想让他暂时住到静心苑来,你觉得如何?”

风染霜愣了愣:“住在这里?会不会太惹眼了?”

“静心苑有禁军守着,比他住驿站安全。”慕容冷越捏了捏她的脸,“况且,你看着他,朕也放心。”

风染霜笑了:“陛下倒是会给我找事做。”话虽这么说,心里却松了口气——沈慕言一个人在京城,她确实不放心。

傍晚时,沈慕言果然搬来了静心苑。他带的行李很简单,只有一个旧包袱,里面除了几件换洗衣裳,就是一把磨得发亮的弯刀。风染霜让秦伯收拾了东厢房,沈慕言看着屋里的陈设,眼眶有些红:“风姑姑,这比漠北的帐篷好多了。”

“委屈你了。”风染霜递给他一杯热茶,“在这里就当自己家,不用客气。”

沈慕言接过茶,喝了一口,忽然想起什么:“风姑姑,当年我走的时候,你说等我长大了,就告诉我爹娘的样子,你现在能跟我说说吗?”

风染霜坐在他对面,指尖轻轻摩挲着茶杯:“你娘是个很温柔的人,当年在镇国公府,她总爱穿水绿的裙子,坐在梅林里绣荷包。你爹……他虽说是武将,却爱读书,每次打完仗回来,都会给你娘带各地的诗集。”她顿了顿,声音软了下来,“你小时候总爱追在你爹身后,学他背诗,背错了还不许人笑,跟阿澈现在一个样。”

沈慕言低着头,眼泪落在茶杯里,荡起一圈圈涟漪。他记不得爹娘的样子,风姑姑说的这些,是他第一次知道关于他们的事。

“等案子结了,我带你去祭拜他们。”风染霜拍了拍他的肩膀,“到时候,你亲自跟他们说说话。”

沈慕言用力点头,把眼泪擦掉:“嗯。”

接下来的几日,三司会审的消息传遍了京城。大理寺卿李东阳是个出了名的铁面判官,他拿着李嵩的卷宗疑点,先是提审了当年负责看守沈家的狱卒,又查了东厂旧档,很快就查出当年假扮信使的番子还活着,此刻正躲在城郊的一个破庙里。

李东阳带人去抓人的时候,沈慕言也跟着去了。那番子已是个白发老头,见了官差就吓得瘫在地上,没打几下就全招了——当年是魏忠贤让他假扮信使,拿着伪造的书信去镇国公府“送信”,事成之后给了他一百两银子,让他远走高飞。

“大人,我也是被逼的!”老头哭着磕头,“魏忠贤说我不照做,就杀了我全家!”

李东阳冷笑:“被逼的?你拿着昧心钱躲了二十年,可知沈家满门一百三十口,都死在你这‘被逼’的举动里?”

沈慕言站在一旁,听着老头的供词,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想起风姑姑说的爹娘的样子,想起那些在漠北的夜里,梦见自己追着一个模糊的身影喊“爹娘”,眼泪再也忍不住掉了下来。

拿到番子的供词,李东阳又传讯了王敬之。王敬之起初还嘴硬,说自己跟沈家案没关系,直到李东阳把他当年抄没宋瓷的账本扔在他面前,他才面如死灰,承认了当年贪墨沈家财产的事,还供出了几个当年参与构陷沈家的文官。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26朝堂风云(第2/2页)

案情进展得很顺利,可风染霜却总觉得心里不安。这日傍晚,她正在院子里给阿澈缝棉袄,秦伯匆匆从外面回来,脸色凝重:“姑娘,不好了,李默被人绑架了!”

风染霜手里的针线掉在地上:“什么?怎么会这样?”

“刚才李默家的仆人来报,说李默从吏部下班回家,走到半路被几个蒙面人绑走了,只留下这个。”秦伯递过来一块玉佩,是块普通的和田玉,上面刻着个“魏”字。

风染霜拿起玉佩,指尖冰凉——魏字?难道是魏忠贤的余党?

“我去告诉陛下。”风染霜站起身,刚要往外走,就见慕容冷越从外面进来,脸色也很难看,“你都知道了?”

风染霜点头,把玉佩递给她:“魏忠贤的余党干的,他们想阻止李默作证。”

“朕已经让人去查了。”慕容冷越握住她的手,“魏忠贤倒台后,他的几个心腹就躲了起来,想必是这次三司会审惊动了他们。”他顿了顿,“李默不能有事,他是最重要的人证。”

就在这时,沈慕言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一张纸条:“风姑姑,陛下,这是刚才有人从门缝里塞进来的。”

纸条上用墨写着一行字:“想救李默,独自来西郊乱葬岗,不许带官差。”

风染霜看着纸条,眉头紧锁:“他们是冲我来的。”李默是她找到的,魏忠贤的余党肯定以为她手里还有其他证据。

“我去。”沈慕言攥紧拳头,“他们要的是人,我去换李默回来。”

“不行。”慕容冷越立刻反对,“他们是冲着李默来的,你去了只会白送命。”他看向风染霜,“你在家守着阿澈,朕带禁军去。”

“陛下不能去。”风染霜拉住他,“他们说不许带官差,您去了只会害了李默。还是我去,我跟魏忠贤的人打过交道,知道怎么跟他们周旋。”

“你去更不行!”慕容冷越急了,“那些人都是亡命之徒,你去了太危险。”

“只有我去最合适。”风染霜看着他,眼神坚定,“他们以为我是个弱女子,放松警惕,我才有机会救李默。再说,赵毅可以带着禁军在附近埋伏,等我信号再动手。”

慕容冷越看着她,知道她性子犟,决定的事不会改。他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巧的匕首,塞进她手里:“这是当年镇国公送给朕的,锋利得很,你带在身上,万事小心。”

风染霜接过匕首,藏在袖中:“放心,我会没事的。”

她换了身普通的布裙,跟着秦伯往西郊乱葬岗去。乱葬岗在西郊的荒山上,天黑后阴森森的,风吹过树林发出呜呜的声音,像鬼哭一样。秦伯送她到山脚下,红着眼眶:“姑娘,要不还是让老奴去吧。”

“你去他们不信。”风染霜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在这里等赵毅,让他带着禁军在山腰埋伏,看到火光就动手。”

秦伯点头,看着她独自一人往山上走,心里像被揪着一样疼。

风染霜走到乱葬岗深处,就见几个蒙面人站在一座坟前,李默被绑在旁边的树上,嘴里塞着布,脸色苍白。为首的蒙面人见她来了,冷笑一声:“风染霜,果然是你。”

“把李默放了。”风染霜站定,手悄悄按在袖中的匕首上。

“放了他?可以。”蒙面人从怀里掏出一张纸,“你把你手里关于魏公公的证据交出来,我就放了他。”

风染霜心里冷笑,魏忠贤的余党果然以为她手里有证据。她故意拖延时间:“证据不在我身上,我要先看到李默安全。”

“你还敢跟我讨价还价?”蒙面人上前一步,手里的刀在月光下闪着寒光,“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他?”

“你杀了他,就永远别想拿到证据。”风染霜直视着他,“我知道你们想要什么,不就是当年魏忠贤藏起来的财宝吗?那些证据里写着呢。”

蒙面人眼睛一亮——他们确实是为了魏忠贤的财宝才铤而走险的。魏忠贤倒台时,据说藏了一批金银珠宝,只有他的心腹知道在哪,可那些心腹要么被处死,要么就躲了起来,他们找了三年都没找到。

“你没骗我?”蒙面人有些怀疑。

“我骗你有什么用?”风染霜慢慢往前走,“你先把李默放了,我带你去拿证据。”

蒙面人犹豫了一下,对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把他松绑。”

李默被松绑后,踉跄着跑到风染霜身边,小声道:“风姑姑,谢谢你。”

“别说话。”风染霜低声道,眼睛一直盯着蒙面人。

就在这时,风染霜突然从袖中掏出匕首,朝为首的蒙面人刺去!蒙面人没想到她会动手,慌忙后退,可还是被匕首划伤了胳膊。旁边的蒙面人见状,立刻挥刀朝风染霜砍来。

风染霜拉着李默往旁边躲,可毕竟是女子,力气不如男人,很快就被逼到了坟前。眼看刀就要砍到她身上,突然听到一声大喝:“住手!”

是赵毅带着禁军来了!原来风染霜刚才在跟蒙面人说话时,偷偷点燃了藏在袖中的火折子,火光就是信号。

蒙面人见禁军来了,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想跑,可禁军已经把他们团团围住。为首的蒙面人还想反抗,被赵毅一脚踹倒在地,用刀架住了脖子。

“把他们都带回去审问!”赵毅沉声下令。

风染霜松了口气,腿一软差点摔倒,李默赶紧扶住她:“风姑姑,你没事吧?”

“我没事。”风染霜笑了笑,看着被押走的蒙面人,心里那块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回到静心苑时,天已经快亮了。慕容冷越一直站在院子里等她,见她回来,赶紧跑过去抱住她:“你可算回来了!吓死朕了!”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风染霜靠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的龙涎香,觉得格外安心。

阿澈被吵醒了,揉着眼睛从屋里出来:“娘,你去哪了?阿澈好想你。”

风染霜把孩子抱起来,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娘去给阿澈找糖吃了。”

沈慕言也走了出来,看着风染霜,眼里满是感激:“风姑姑,谢谢你。”

“都是应该的。”风染霜笑着说,“李默已经安全了,三司会审就能继续了,沈家的案子很快就能昭雪了。”

慕容冷越抱着她和阿澈,看着院子里的梅花,心里忽然觉得很温暖。他知道,不管遇到什么困难,只要身边的人都在,就什么都不用怕。

第二天,三司会审继续。有了李默的证词和蒙面人的供词,案情很快就水落石出——当年镇国公府确实是被魏忠贤构陷的,参与构陷的文官被一一革职查办,王敬之因贪墨沈家财产被流放三千里,那些绑架李默的蒙面人也被判处死刑。

慕容冷越下旨,为镇国公府平反昭雪,恢复沈家的爵位,还将当年抄没的财产全部还给了沈慕言。

沈慕言拿着圣旨,跪在镇国公府的旧址前,泪如雨下。他终于替爹娘和沈家满门洗清了冤屈,他们可以安息了。

风染霜和慕容冷越站在他身后,看着他对着旧址磕头,心里都很感慨。风染霜腕间的疤在阳光下泛着光,像是在笑。

“以后,这里就交给你了。”慕容冷越拍了拍沈慕言的肩膀,“好好打理,别辜负了你爹娘的期望。”

“臣知道。”沈慕言站起身,对慕容冷越和风染霜深深鞠了一躬,“多谢陛下,多谢风姑姑。”

风染霜笑了笑:“傻孩子,谢我们做什么。”

阳光洒在镇国公府的旧址上,虽然这里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可风染霜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个穿着水绿裙子的女子,坐在梅林里绣荷包,看到了那个爱读书的将军,带着孩子在院子里背诗。

她知道,那些逝去的人,终于可以安息了。而活着的人,也该好好活下去了。

腕间的月牙疤,在阳光下渐渐淡去,像一朵终于谢了的梅,把所有的故事都藏进了风里。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