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175章新科状元,卢青松!(第1/2页)
几场秋风,刮的树上的树叶差不多掉完了,也刮的街道上的百姓们都换上了厚衣裳,连双手都拢在了袖子里,有些瑟瑟发抖了。
“着,新科状元,上前挑选官职!”
吏部大院内,早朝都轻易凑不齐的朝廷大员们,不是告假就是有别的事情,在这里却齐的不能再齐。
因为这对他们来说至关重要,不来也得来。
朝廷要进一批新人,他们如果不能拉拢新人到自己的阵营,新人便会投别的阵营,此消彼长,还是为了长远考虑打算。
这第一个新人便是今年的新科状元,也是各方势力争抢的主要目标。
和往常不同,这新科状元是凭借实力自己考上的。
高中金榜之后,便一直待在家中,大家想要提前接触都没机会。
随着吏员的高唱,一名年轻人站了出来,生的也是英俊非凡,翩翩公子一枚!
见此一幕,许多朝廷大员纷纷捋着颌下长须,满意地点点头,已经将状元视为自己的女婿了。
“状元郎,这是你的!”吏员笑眯眯地主动递过去一块牌子,牌子上刻着翰林院三个字。
年轻状元并没有伸手接过,而是皱眉不悦道:“我并未挑选入职翰林院!”
吏员一顿,完全在意料之外,“往年,状元都是挑选这个的,状元郎就别跟小人开玩笑了。”
翰林院编修,也叫状元职位,但凡考中状元的,一百个有九十九个都挑选这个,从无例外。
别看只是一个从六品的官职,可却是在太安城,负责修撰国史,活少又轻松。
只要混个一年半载,轻轻松松就能进中枢,抵得上普通进士一辈子。
“我并未与你开玩笑!”
年轻状元伸出白净修长的手,直接略过吏员手里翰林院的牌子,反而拿起了一个外派县令的牌子。
看见这一幕,许多朝廷大员纷纷露出可惜和不可思议的表情。
外派?
那得熬多少年才能回来?
那是上面没人,没有门路的进士,才会选择的路。
今年的状元,定是个傻的!
抓起外派县令的牌子,年轻状元脸上,无丝毫的后悔之意,拱拱手后便离开了。
出了吏部大院,早有一辆国子监的马车在外等着。
他站在马车的窗户边,弯下腰,恭敬地将手中牌子递了进去。
窗户里,伸出一只枯瘦的手掌,简单看过之后便还了回去,嗓音沙哑,“很好,你要学你三哥的路,为父并不反对。”
“读书,便是为了报国为民!”
“留在太安城,尽是阿谀奉承,不如去外地,做点实事。”
“可老七,你是为父的小儿子,你三哥已经没了,叫我白发人送黑发人…”
“父亲放心,儿子一定平安回来!儿子比三哥懂得变通!”
马车里的老者点点头,叹了一声,“去吧去吧,去追随你三哥吧,隔断时间给家里来封信即可,免得让你娘为你担心。”
“国子监还有课,老夫便先走了!”
“父亲慢走!”
车轱辘响起的时候,老者的声音又传来,“记得把他三哥留下的人带上,对你有大用!”
“晓得!”
目送载着父亲的车辆渐渐远去,年轻状元重新直起腰杆子,脸上露出坚毅的表情。
踏踏!
身后传来脚步声,年轻状元没有扭头看,就问到:
“三哥到底是怎么死的?”
“为国而死!”
“我怎么听说,三哥死在了自己人手里?”
“七少爷别冲动,他现在是凉州大将军!小人比七少爷还想手刃他,不过需要等待时机!对了,国公爷请七少爷过去一趟。”
年轻状元理了理身上的衣服,“不去!我卢家并不参与党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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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少爷去当县令的地方有关!对少爷有帮助。”
年轻状元想了想,最后道:“前头带路!”
……
一个月后。
年轻状元告别双亲,只简单带了几个仆从,便骑马离开了太安城。
他此行的目的地是铁城,他也是铁城的新县令。
少年前,他和太安城那些纨绔子弟没什么区别。
不是去酒楼胡吃海喝,就是到处游玩赏景,再不济就是去青楼。
可直到有一日,他在外做县令的三哥回来,跟他讲述了边疆的趣事。
从那以后,他便立下志向,也要去边疆!
翰林院,那是别人追求的,不是他的。
他要去边疆看看,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深深吸引着他三哥,为此把命都给丢了。
他姓卢,出身范阳卢氏,名青松,寄托了父亲和母亲对他的期望,如青松一样挺且直。
他的三哥不是别人,而是卢青云!
“赵岳,有无后悔?”
“明明已经从边疆回来,可是这一次,又要跟着我去边疆!”
官道上,马蹄阵阵,卢青松偏头问向身边的汉子。
汉子眼神无比坚毅,脸上多了许多条伤疤,更显男人味,“并无,只恨当初没和三少爷一起死在边疆!”
“边疆真有那么好吗?”
同样的问题,卢青松不知问了多少遍。
赵岳的回答只有一种,“七少爷去了就知道了,去了就不想回去了!”
打马加快速度,掀起一阵阵地烟尘。
官道上,拖家带口回迁的百姓们,纷纷避让。
不多时,便行了四五十里路。
日出而行,日落便歇,渴了饮水,饿了便吃些随身带的干粮。
这一日半路停下休息时,坐在大石头上,卢青松看着手中护国公府的牌子正发愣,赵岳走过来问道:“七少爷是不懂国公赐的牌子?”
卢青松点点头,咬了一口邦邦硬的粗饼,连续半个月的赶路,本是细皮嫩肉白净无比的他,皮肤变得黑了些也糙了些,要是让他娘看见,必要心疼。
递过去水囊,赵岳坐下解释道:“铁城原先的县令还在时,是沈鹿的地盘,现在,国公想抢走罢了。”
“七公子届时上任,铁城内那几大家族若不服,七公子便可持令牌,严酷镇压!”
“就算杀的血流成河,国公也会替七公子罩着。”
收起令牌,卢青松长叹一声,道:“我终究是不愿参与党争,父亲要是知道,定要训我一顿。”
赵岳道:“并非党争,七公子上任,定会给铁城百姓带来福祉,这是好事!”
“可国公为何会选择我?他的义子,不就在铁城吗?还是位伯爵。”卢青松不解。
“不是义子,听说没拜!”
赵岳说道:“国公之所以选择公子干这脏事,是因为国公知道小堡长不会杀那么多人,也舍不得杀!”
“你也知道这位伯爵,原先只是一个小堡长?”卢青松偏头。
赵岳仰头,狂饮了一口水,打湿了胸前衣服,爽朗地笑了起来:
“七公子有所不知,我和这位小堡长,早在三公子在定远当县令时就认识,我还帮过他!”
“看在我赵岳的面子上,小堡长定会在铁城罩着七公子!”
一摆手,卢青松道:“不需要,虽说他是伯爵,可我是县令,铁城依旧是我这位县令说的算!”
“他若欺民,我照抓不误!”
闻言,赵岳哈哈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
卢青松不解。
“到铁城后,七公子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