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血雨对决(第1/2页)
苍狼堡城墙之上,乌云翻涌,气氛沉闷。堡中众人屏息凝视,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那孤身负刀的黑衣少年身上。
城墙下,展鹏飞负刀而立,身形孤傲。此刻的他,已成为苍狼堡上下心头的梦魇。
沈玉伯目光冷峻,却难掩眉宇间的凝重。他侧首看向身旁的二弟沈玉仲,眼神中隐隐带着一丝请求。
沈玉仲却像没看见一般,双手负背,眯着眼望着雨幕中的展鹏飞,嘴角勾着一丝冷笑。
沈玉伯无奈,压低声音,拱手道:“贤弟,如今大敌当前,还请你以沈家基业为重,出手擒下此子!为兄自当铭感于心。”
沈玉仲缓缓回头,神色玩味,声音阴阳怪气:“呵,大哥既然都把家业抬出来压我,做弟弟的还能说个不字吗?只是……怕江湖上有人说,大哥你武功不如我这个弟弟,那可就不好听了。”
“哈哈,”沈玉伯勉强笑了笑,话音中却藏着锋芒,“大敌当头,岂能在乎闲言碎语?只要你能斩下此子的人头,为兄自有办法应对世人之口!”
沈玉仲目光一闪,心头疑惑:大哥与往日不太一样?想了想,他终究还是一声冷哼,身形一纵,如鬼魅般飘下城墙。
城下的展鹏飞抬起头打量着来人,来者与城头那威严的堡主有几分相似,眉宇间还透着几分狠厉,心中暗想:此人莫非是苍狼堡的嫡系而非供奉?
“小子,”沈玉仲淡淡开口,声音却如惊雷滚过雨幕,“你能逼我出手,也算是本事。但可惜,你的路到此为止。”
展鹏飞冷笑,声音铿锵:“这些话,我从你们苍狼堡许多人嘴里听过。但最后,他们的尸骨都成了我的见证。”
沈玉仲面色一沉,怒气翻涌:“好个狂妄的小崽子!那便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高手!”
“且慢。”展鹏飞眼神凌厉,刀尖一抬,冷声道:“小爷我不杀无名之鬼,报上你的名号吧!”
沈玉仲冷笑连连:“哼哼,好胆!记清楚了,老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乃是沈家二爷,沈玉仲!你若有命去见阎罗王,记得说清楚,是谁送你下去的!”
“果然是沈家人!来的好”展鹏飞心里说着。
城墙上的众人屏住呼吸,空气凝固,连风声似乎都被压下去了。
“这就是高手过招吗?”有人低声喃喃。
“光是对峙,就让人喘不过气来……”更多人心惊胆战,手心全是冷汗。
而沈玉伯,嘴角却微不可察地勾起一抹笑意。
就在这时,天穹轰鸣一声,骤雨倾泻。雨水砸落在两人身上,打湿衣襟,也让场面更添肃杀之气。
展鹏飞率先出手,黑刀骤然出鞘,刀光如霹雳,劈向沈玉仲。
沈玉仲长啸一声,衣衫崩裂,露出一身铁石般的筋骨,皮肤泛着黑红之色。刀光砍在身上,只迸发出金铁之声,火花四溅,却未能伤他分毫。
“很强!”展鹏飞心头一震。
这与先前遇到的铁布衫截然不同,沈玉仲的横练功夫已至大成。除非找到死穴,否则几乎刀枪不入。
城墙之上爆发出一片喝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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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功夫!”
“不愧是沈家二爷,这等横练功夫,怕是少林高僧的铜皮铁骨也不过如此!”
“果然如此,都说沈二爷才是沈家最强之人!”
沈林翔听到这话,立刻脸色大变,急声喊道:“父亲!他们这是在贬低您啊!”
沈玉伯目光一厉,冷冷喝道:“退下!成大事者,岂能因片言只语而动摇!”
雨声滂沱,城下杀气森寒。
沈玉仲心念如电:这小子刀法凌厉,步法奇妙,若非我横练护身,怕早已身首异处。这刀似乎真是修罗刀……隐约带着能压制我心神的威势!
展鹏飞目光坚毅:普通刀法奈何不了他,只能动用师父临行时所言的禁招!
他深吸一口气,刀势忽然一变,横刀于胸前。周身真气鼓荡,气机森然,四野似乎都被笼罩在刀势之下。
沈玉伯站在城头,眼神猛然一震,手指紧扣栏杆,低声喃喃:“果然没错……这是镇魔刀法的起手式!”
沈玉仲浑身一颤,只觉周围煞气逼人,心底深处竟生出一丝恐惧。
下一刻,展鹏飞出刀。
刀光森冷,刀气如涛,竟透过沈玉仲的横练外壳,震得他五脏翻滚。沈玉仲脸色骤变,慌忙变招,不再硬接,身形游走,四处闪避。
城墙上众人顿时骚动:“怎么回事?沈二爷竟不敢正面硬抗了?”
有人惊呼:“难道那少年使出的刀法,连二爷的金刚不坏身也挡不住?”
呼声如潮,震得沈林翔面色惨白。
此时,站在沈玉伯身旁的沈玉叔却忽然靠近,压低声音笑道:“大哥,好算计!”
沈玉伯面无表情:“三弟此言何意?”
沈玉叔冷笑:“大哥,我可不是二哥那个蠢货。你早就看出,这小子手中的黑刀正是修罗刀,他施展的招式,分明就是镇魔刀法。二哥今日,多半要死在他手里。到时你再无人阻拦,双手将家业送与神教,重振旧日声威。这不是你长久以来的心思吗?”
沈玉伯神色微变,尚未开口,沈玉叔却已主动低声道:“罢了罢了,大哥你放心,这回我支持你!”
沈玉伯挑眉,冷冷望了弟弟一眼,心中暗叹:恐怕三弟比二弟更难缠!
沈玉叔凑近几分,声音幽幽:“别人不知,我却知道,你的修为已不止如此。二哥自诩已窥到第四层门槛,可在我看来,你才是真正踏入第四层的人。若非如此,你那气息为何若有若无,反而比寻常弟子更淡?是不是到了那等境界,才能收放自如?”
沈玉伯眼神一凝,缓缓道:“不错。你倒是看得仔细。实不相瞒,我不仅踏入第四层,甚至已隐隐触到第五层的门槛。”
“什么!”沈玉叔面色骤变,眼中闪过震惊与狂热。
沈玉伯淡然道:“这便是我欲光复神教的根本。待你自己修到那一层,便知其中玄妙。”
沈玉叔望了眼雨幕中拼死闪避的二哥,心底冷笑:二哥啊二哥,你终究只是我们沈家前进路上的一块垫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