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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人生从带娃开始称霸 第十二章:一定有预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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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黄昏后的精彩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5-10-06 16:37:00 来源:源1

第十二章:一定有预谋(第1/2页)

铁皮棚的边角被夏日的阳光烤得发烫,地表温度能飙到38度,手一摸铁皮就烫得赶紧缩回来。

棚顶的锈迹是暗红色的,像凝固的血痂,风一吹还会掉些棕褐色的锈渣,落在地面拼成星星点点的斑驳阴影。

正中央那根开裂的旧木梁,是林凡从城郊拆迁房里淘来的,木纹里还嵌着半枚生锈的铁钉,梁上挂着他刚办没多久的营业执照。

淡蓝色的纸质执照被透明塑料相框裹得严严实实,框边沾着的水泥灰是上次修棚子时蹭的,指腹一搓还能掉渣,执照上“日用百货零售”的黑色字迹用的是宋体,笔画规整,发证日期“1997年11月15日”的数字清晰得能看清墨迹的晕染,距现在不过半年零三天。

正午的阳光斜斜穿过棚子的缝隙,像根金色的细针,正好扎在右下角的红色公章上,那团朱红泛着淡淡的金属光泽,像一块薄脆却管用的护身符。

上周有个想收“保护费”的混混,看见这执照后,嘟囔着“有证麻烦”,骂骂咧咧地走了,替这个刚起步的小摊子挡住了不少闲杂麻烦。

黑皮还是每天准时来报到,踩着午饭前半小时的点,晃悠悠地晃到窗口。

他那件印着褪色大朵牡丹的花衬衫,洗得发皱,领口磨出的毛边里还沾着点去年冬天的棉絮,袖口卷到小臂,露出手腕上一道浅褐色的刀疤,据说是以前跟人抢地盘时划的。

以前他总爱往棚子里挤,要么趁林凡转身拿东西时,从玻璃罐里抓一把“唐僧肉”零食揣兜里,要么顺手摸块橡皮就走,嘴里还嘟囔着“算你孝敬的”,唾沫星子能溅到林凡的手背。

现在他规矩多了,只是伸出手,指缝里还留着上次修自行车沾的黑油泥,接过林凡递来的“哈德门”烟盒和娃哈哈AD钙奶。

那烟是1块5一盒的经济烟,烟盒上的“哈德门”三个字是烫金的,边角已经磨得发白;奶是5毛钱一瓶的儿童饮料,瓶身上的娃哈哈头像嘴角还沾着圈淡红色的果汁渍,是林凡特意留给他的“规矩钱”。

黑皮指尖捏烟盒的力度比以前轻了不少,指腹蹭过塑料相框时会下意识顿一下,眼神总绕着那本营业执照转,连“别耍花样”的嘟囔都压得低低的。

像怕惊着什么,接过东西转身就走,花衬衫的衣角扫过棚边的狗尾草,草穗子晃了晃,他连多停留一秒的念头都没有,以前他至少会站着抽根烟,吐着烟圈跟林凡扯两句闲话。

小棚子的生意像檐角滴下的雨,细水长流却掀不起波澜。

每天的营收大多靠附近实验小学的孩子和筒子楼的邻居撑着:一年级的妞妞扎着两个羊角辫,发梢系着粉色的塑料花。

每天放学都会来买1毛钱一支的铅笔,一次买两支,说一支写作业、一支画画,铅笔5分进1毛卖,一支能赚5分,她这单生意每天能给林凡添1毛利润;

张婶下班路过时,总会拎着个印着“上海牌”的帆布包,来带一瓶1块2的酱油,酱油是从县城批发部进的,1块钱一瓶,一瓶赚2毛,她每周买两次,每周能赚4毛;

李叔早起遛弯时,会揣着个铝制烟盒,来捎一包2块5的“红梅”烟,烟1块8进的,一包赚7毛,他隔天买一包,每月能贡献10块5的利润;

偶尔有附近工地的工人来买块2毛钱的橡皮,橡皮1毛5进的,一块赚5分,工人大多会拿现金,硬币放在玻璃柜上叮当作响。

算下来,一天能有七八十块的收入,刨去给黑皮的3块烟奶钱、10块钱的进货成本,铅笔5分钱一支进了200支,橡皮1毛5进了100块,作业本4毛钱一本进了50本。

最后能落下二十三四块,赶上哪天孩子多,最多能落28块。

这点钱够给笑笑买瓶1块2的纯牛奶,再去菜市场割两斤8毛钱的青菜,却远远撑不起“安稳”两个字。

林凡住的筒子楼是1965年盖的,墙皮剥落得露出里面的红砖,楼道里的灯泡坏了半个月没人修,晚上只能摸黑走,楼梯扶手的油漆掉得只剩斑驳的黄印子,一摸一手灰。

他家在三楼最里面,15平米的小单间,摆了一张木板床、一个掉漆的衣柜和一张折叠桌,就没多少空地了。

一到雨季,床头就得摆个搪瓷脸盆接雨,脸盆是1980年厂里发的,边缘缺了个口,雨水滴进去“滴滴答答”的声音能响一整夜,早上起来盆里能积小半盆水,床沿都得湿一片;

笑笑脚上的塑料凉鞋是去年买的,鞋底早就磨平了,鞋头裂了个小口子,脚趾头快从破洞里露出来。

他上周去小商品市场问过,一双新的塑料凉鞋要15块,够买30瓶AD钙奶,犹豫了好几天还是没舍得;

更别说以后送笑笑去好学校——县城的实验小学是重点,一学期学费180块,杂费120块,加起来300块。

按他现在每月六百八左右的收入,得攒小半个月才能凑够,这还没算15块的书本费和60块的校服钱,校服是蓝白相间的运动服,笑笑每次路过学校门口,都会盯着穿校服的孩子看半天。

林凡坐在棚子角落的小马扎上,看着王猛给妞妞拿磁性写字板。

王猛是他的同乡,比他小两岁,从老家来县城打工,在工地搬了三个月砖,老板跑了没拿到工资,就来帮他看摊。

林凡管早晚两顿饭,中午王猛自己啃馒头,一个月给150块,比在工地干体力活少50块,但胜在安稳。

王猛的手掌又大又粗,掌心和指关节处全是老茧,是在工地搬砖、扛钢筋磨出来的,指缝里还嵌着洗不掉的水泥灰,捏着那支小巧的塑料写字笔时,动作笨拙得像在摆弄易碎品,笔尖好几次差点戳到写字板的屏幕。

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他那件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胸前,工装左胸印着的“红星砖厂”四个字已经模糊,汗珠晕开一小片湿痕,很快又被热风烘干。

他另一只手拿着张《县城日报》扇风,报纸“哗啦哗啦”的响,报纸上1998年6月12日的日期用黑体印在头版右上角,油墨味混着他身上的汗味飘过来,带着股朴实的烟火气——王猛每天都会把报纸带回去,晚上睡前翻一翻,说能“长见识”。

“这天儿热得邪乎,柏油路都快晒化了,早上我骑车来,轮胎压在路面上,都能留下浅浅的印子,粘了层灰,回家得用刷子刷。”

王猛扇着报纸,眼神瞟向棚外的马路,路面泛着白光,像铺了层碎玻璃,连路过的自行车都骑得飞快,骑车人的衬衫后背全湿透了,贴在身上。

林凡没接话,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着,心里像压着块十斤重的石头。这小杂货摊就像口浅井,井水够日常喝,却挖不出能解渴的泉眼。

万一哪天黑皮要加“规矩钱”,或者进货价涨了,这点利润根本扛不住。他得找口更深的井,一口藏在时代褶皱里、裹着信息差的井。

1998年的县城,市场经济刚起步,很多老物件还没被人发现价值,就像蒙着灰的金子,只等着懂行的人弯腰去捡。

当时县城里连像样的古玩店都没有,只有城西有个卖老家具的摊子,老板只认红木、紫檀,对连环画、旧报纸这些“小玩意儿”根本瞧不上,说“占地方还不值钱”。

傍晚收摊时,天还没完全黑,西边的天空泛着橘红色的晚霞,筒子楼方向传来炒菜的香味,谁家炒了辣椒,呛得人忍不住咳嗽,还能听见“叮叮当当”的炒菜声和孩子的哭闹声。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十二章:一定有预谋(第2/2页)

笑笑抱着林凡的脖子,小脸蛋贴在他汗湿的衬衫上,软乎乎的小手攥着他的衣领,指甲盖里还沾着点下午玩泥巴的土:“爸爸,地上凉。”

棚子的地面是水泥打的,当初铺的时候没找平,一边高一边低,返潮的时候能映出人影,踩上去滑溜溜的。

林凡弯腰摸了摸,指尖能感觉到凉意,确实凉得扎手。

他想起早上翻出的那个旧纸箱,是以前进康师傅红烧牛肉面用的,外面印着大块的牛肉和面条图案,红色的汤底早就褪成了淡粉色,纸箱侧面有个破洞,用胶带粘了两层。

里面塞着进货时用的废报纸、碎泡沫,还有些玻璃罐的防震棉,棉絮都露出来了,或许能找块硬纸板给孩子垫着坐,省得凉着屁股。

他蹲在纸箱前,指尖刚探进去就触到一股霉味,混着旧报纸的油墨腥气,还夹着点方便面调料包的咸香味。

那是以前装方便面时漏的调料粉,在纸箱角落结了层淡黄色的痂,像老房子墙角积了多年的灰尘。笑笑赶紧把脸埋在他颈窝,小鼻子皱成一团,声音闷闷的:“爸爸,臭。”

林凡笑着把她往远处抱了抱,用袖子挡着她的鼻子,另一只手在纸箱里慢慢翻找。

碎泡沫滑溜溜的,蹭过指尖时像摸到了肥皂,还会沾在指腹上;废报纸是1995年的《人民日报》,纸页已经发脆,一捏就掉渣,上面的标题“深化改革”四个字还清晰可见。

突然,指尖触到了不一样的东西——不是报纸的软塌,也不是泡沫的滑腻,是厚而脆的纸页,边缘带着岁月磨出的毛边,像老人手上粗糙的茧子,摸起来有点扎手。

他心里一动,小心翼翼地抽出来一看:是本连环画,封面的纸壳已经磨得发白,边角也卷了,但还能看清“孙悟空三打白骨精”七个黑体字,字号约莫三号,透着股厚重感,字的边缘还描了圈淡黑色的轮廓。

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的圆形标识缩在封面右下角,红色颜料脱了大半,露出下面泛黄的纸底,像旧照片褪了色,标识里的“上海人美”四个字还能辨认。

翻到版权页,1962年8月第1版第1次印刷的黑色字体像颗钉子,狠狠扎进他的眼睛——印数只有10000册,在当时不算少,可保存到现在的,恐怕连十分之一都不到,毕竟那时候连环画大多是孩子看的,翻来翻去容易坏,还有不少在搬家时被当作“破烂”扔了。

林凡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胸口,一股热流从心底往上涌,冲到太阳穴,耳朵都嗡嗡响。

前世的记忆突然从雾里钻了出来:2010年的时候,他在电子厂的老同事老张,曾捧着一本1958年版的《武松打虎》连环画在办公室炫耀。

书用牛皮纸包着,老张打开时小心翼翼的,说那本书在省城的古玩市场卖了3000块,抵他半个月工资。

当时老张的月薪已经涨到6000了,是林凡当时工资的两倍。那时候林凡只觉得是老张吹牛,还笑他“捡个破书当宝贝,不如多赚点加班费”。

现在看着手里这本1962年的《三打白骨精》,纸页上孙悟空的金箍棒还泛着淡墨色的光,白骨精的脸画得青面獠牙,他突然明白,自己摸到了一座没被挖开的金矿。

1998年的县城,谁会把这“小人书”当宝贝?

大多被塞进废品堆,等着和旧报纸一起送进造纸厂打成纸浆——当时废品站收废纸一斤5分钱,一本连环画也就两三两,卖不了几分钱;

要么被孩子撕着玩,页角散落在巷口的泥地里,被雨水泡烂,字迹晕成一团黑;还有的被老人用来垫桌脚、糊墙,纸页上沾着油污和灰尘。

巨大的信息差像一道鸿沟,一边是没人识货的“破烂”,一斤值5分,一边是未来能翻上千倍的宝贝,一本值几千,而他站在鸿沟的对岸,能清楚看见沟底藏着的光。

他记得前世2015年在“中华古玩网”上看过,1962年版的《孙悟空三打白骨精》,品相完好的能卖到5800块,是他现在半年的收入,够给笑笑买386双新凉鞋,够交19次实验小学的学费。

林凡强压着心里的狂喜,指尖轻轻摩挲着纸页。

那纸脆得像薄冰,生怕一用力就捏碎,纸页上还留着淡淡的折痕,是以前的主人翻书时留下的。他不动声色地把这本《三打白骨精》塞进裤兜,裤兜右侧有个破洞,他用手紧紧捂着,掌心的汗濡湿了纸页的边缘,留下一小片淡褐色的印子,像给书盖了个隐形的戳。

又在纸箱里翻了翻,果然又找出几本:《红灯记》的封面缺了个角,像被老鼠咬过,内页还粘着颗干硬的饭粒,米粒已经发黄,像是谁当年看书时不小心掉的,抠都抠不下来;

《地道战》被虫蛀了几个小洞,对着光看能看见里面的纸絮,像老棉花的纤维,风一吹还会飘出几根;

还有本《牛郎织女》,画得倒是精致,织女的衣袂用淡蓝色颜料涂得飘逸,牛郎的牛画得毛发分明,可纸页受潮发皱,像泡过水的海带,摸起来黏糊糊的,指尖一按还能留下个浅印。

“猛子,这些旧书哪儿来的?”

林凡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灰屑落在水泥地上,被风吹了吹就散了,他装作随意地问,眼神却盯着那本《三打白骨精》的方向,怕王猛看出破绽。

王猛正收拾玻璃柜里剩下的橡皮,把散落在外面的橡皮一个个塞进罐子里,闻言探头看了眼纸箱,手里的动作没停:

“哦,前几天从废品站老王头那儿买了个旧五斗柜,红漆都掉光了,露出里面的木头,抽屉拉着还嘎吱响,花了20块,想当货架用,放些零食。

这些是塞在抽屉里的填充物,怕运输时磕着柜门,还有点旧棉花,都发黄了,我嫌占地方扔了,就留了这些纸。我看也没用,准备下次卖废品时一起捎过去,还能换几毛钱,够买根冰棍。”

废品站!林凡的眼睛瞬间亮了——那地方堆着的不是破烂,是藏着宝贝的仓库。

他拉过王猛,声音压得低低的,像怕被路过的人听见,连呼吸都放轻了:

“猛子,我有个远房表叔,在省图书馆搞古籍修复,最近在收集老连环画,说是研究建国后的美术史,缺的就是这种老版本。

他让我帮着留意,有多少收多少,按废纸价加点钱就行,比如废纸5分一斤,我给8分,不麻烦。以后咱们去废品站,见着这类小人书,就帮我攒着,品相越完整越好,缺页、发霉的也别扔,他说研究用得着。”

他又搬出“远房亲戚”的借口,还加了“美术史研究”的由头,听起来既正式又无害,不会让人起疑心。

要是说“这书以后值钱”,王猛说不定会追问,反而麻烦。

王猛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牙,牙缝里还沾着点中午吃的咸菜,拿起本《红灯记》翻了翻,页面“哗啦”响,油墨都掉了点在他手上:

“嗨,我当啥大事!就这破玩意儿?

成!包在我身上!以后见着了都给你留着,反正也占不了地方,还能帮你表叔的忙。”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

“这画得还不如电视台放的《西游记》动画片好看呢,孙悟空的毛都没画清楚,脸也没那么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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