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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萧瑀被贬了吗? 15 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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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笑佳人 分类:历史军事 更新时间:2025-11-05 17:19:29 来源:源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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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芙亲自打过交道的定国公夫人,是个慈眉善目、心宽体胖、不问俗务的老太太,但这位老太太连台上哪个戏子多走了半步都能注意到,罗芙便笃定自己酝酿出来的红眼圈也躲不过老太太的法眼。如此一来,李九郎会不会受到惩罚,就要看国公夫人是偏袒家里的乖孙,还是更看重李家对子孙的教养。

罗芙在婆母面前瞒下了此事,却没打算连祸根萧瑀也瞒。

慎思堂,单独用过午饭的萧瑀正打算歇晌,听见妻子回院的动静,萧瑀重新系好刚解到一半的腰带,朝外走去。

罗芙已经跨进了中堂,瞥眼整日潜心读书仿佛与世无争的俊逸夫君,罗芙面露幽怨,再越过他快步去了内室。

萧瑀怔了怔,转身追至内室,见妻子气鼓鼓地坐在架子床边,看也不看他,萧瑀挨着妻子坐下,关心道:“怎么了,在外受了委屈?”

罗芙不答,过了会儿才转过身,指着后背偏上的位置使唤道:“这里被人拿石块儿砸了一下,你帮我看看有没有淤血。”

萧瑀脸色一变,哪管它白天黑日礼法不礼法的,三两下解开妻子齐胸的裙带,半褪下上面的襦衣,露出整片雪白的肩膀与围住中间一片背的淡粉抹胸。

罗芙背对着他,反手指了指抹胸片上面的一处。

萧瑀仔细观察着,果然发现一小块儿发红的肌肤,谈不上淤血,抬手轻轻一按,妻子细嫩的背便是一缩,人也呼着痛朝前躲去,顺势拢起衣裳,拢好了也继续背对着他,无声诉说着委屈。

萧瑀心头起火,皱眉问:“谁伤的?”

罗芙闷闷的:“李家九郎,我与大嫂二嫂好好地逛着园子,他突然从背后冒出来偷袭了我,说是要报你当年打他跟他七哥的仇。我哪知道你们有什么仇,问大嫂二嫂她们也一概不知,不明内情,我便没有底气去抓他理论,只能认了这个亏。”

她说话时,萧瑀一直看着妻子后背挨砸的地方,离后脑也就一掌的距离,万一砸中的是头部……

“多大的石头?”

罗芙终于转过来,用拇指食指圈出荔枝大小给他看,一边比划着,一边犹自委屈地观察萧瑀的神色,看这人是要为她出头,还是有别的什么想法。

萧瑀脸色很难看,后怕妻子差点被荔枝大小的卵石砸破头。

“你与李家兄弟究竟有何恩怨?”罗芙拉住他一只手,疑惑地问。

萧瑀回神,先去橱柜里翻出一瓶消肿祛瘀的药膏,边为妻子抹药边语气平淡地解释:“三年前我去郊外赏秋,路过一个村庄,撞见李七郎、李九郎将村童养的土狗拴在树下用弹弓弹射,村童的长辈得了纨绔的碎银想抱走孩子,孩子嚎啕不止,我便上前劝说李家兄弟勿以恶小而为之。”

“他们不听,骂我多管闲事,我坚持要管,他们便让随行护卫动手打我。”

四个护卫怕惹麻烦,先问他是谁,萧瑀自报身份后,护卫去劝李家兄弟息事宁人,可李家兄弟不把平民百姓看在眼里,也没把萧荣这个声名不显的侯爷看在眼里,坚持让护卫动手。

护卫从李家领工钱,只能听命于两个小主子,他们倒是没想真揍萧瑀一顿,想的是比划两下把萧瑀吓唬走,偏萧瑀不吃这一套,与青川一起放倒国公府的四个护卫后,萧瑀还亲自动手,将李七郎、李九郎面朝树绑在他们拴土狗的树上,再捡起地上的弹弓,对着兄弟俩的屁股分别弹了两下。

兄弟俩又叫又骂的,萧瑀掏出二两银子丢到兄弟俩脚边:“我给钱了。”

兄弟俩骂得更难听,萧瑀继续拉弹弓,直到兄弟俩妥协认错,萧瑀才放开他们:“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罗芙:“……他们回府后,有没有跟家里告状,还有国公府,有没有找你的麻烦?”

药膏已经抹好,萧瑀帮妻子拢好襦衣:“或是他们自知顽劣不敢告状,或是他们告了,但家中长辈明辨是非没有偏袒他们,我猜更有可能是前者。”

罗芙:“为何?”

萧瑀:“如果大郎二郎他们长大了在外为非作歹得到旁人劝阻并小施惩戒,我若知情,必劝父亲大哥二哥去拜访那人当面道谢,父兄若嫌丢人不愿露面,我也会替他们全了礼数。国公府三代同堂,我不信他们全不知礼,想必是两个孩子瞒下了此事。”

罗芙:“……”

所以她这位夫君在严重羞辱了国公府的两个公子哥儿后,非但没担心过会遭到国公府的报复,反而还期盼着人家会携礼登门当面向他道谢?

“这事,你有跟父亲母亲大哥二哥说吗?”罗芙心情复杂地问。

萧瑀:“不曾,他们不会理解我。”

大哥二哥被人嘲笑,他指出那些权贵子弟的嘲笑也是一种无礼,大哥会说算了算了不必计较,二哥更是会继续巴结过去。同一件事,父亲让他管好嘴巴不要得罪人,母亲私底下夸他骂得对,却还会劝他离那些权贵子弟远一些,眼不见心不烦。

次数多了,萧瑀在外做了什么,没必要告知家人的,他都不会多言。

在萧瑀说完这句话后,更像听戏一样的罗芙忽然在萧瑀看过来的眼中感受到了一丝期待。

期待她能理解他?

罗芙被烫一般避开了萧瑀的视线。

说实话,她很难理解,一边是位高权重与自家是姻亲经常来往的国公府,一边是短暂偶遇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再见第二面的陌生村童,换成罗芙,她虽然看不惯纨绔子弟欺凌弱小的举动,但她更怕得罪权贵,极有可能偷偷瞪纨绔子弟两眼,再匆匆离去。

她难理解萧瑀为何敢插手此事,可罗芙知道萧瑀做了一件好事,李家兄弟就是在为恶,无法阻拦的村童很可怜,被绑在树上挨弹弓的土狗也很可怜,他们需要萧瑀这样的人来帮上一把。

尤其是在今日,罗芙亲身领略了李九郎的纨绔之举,这时候萧瑀敢叫她白白忍受委屈,罗芙可能会忍不住出手打他。

可话又说回来,如果国公夫人非要装瞎偏袒孙子,在她离开后国公府里依然一片祥和,罗芙也只能忍了,气归气,公爹萧荣都没有实力去跟定国公对着干,罗芙一个农门出身的小小儿媳妇,哪敢用细胳膊去拧国公府的粗大腿?

多矛盾啊,她不想忍却宁可选择忍,她不想萧瑀忽视她的委屈,萧瑀真要替她出头,她欣慰之后定会忐忑不安。

归根结底,还是萧家的权势不如人,如果公爹战功赫赫位居公爵之首,如果萧瑀官至丞相大权在握,谁还敢给她气受?

公爹那里八成是指望不上了,萧瑀还年轻,兴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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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芙及时把自己从美梦中拉了出来,惦记什么丞相啊,萧瑀先考上进士当官再说吧。

“你这药膏真管用,好像不疼了哎。”罗芙故作轻松地道。

萧瑀不后悔自己劝阻李家兄弟的事,却自责连累了妻子:“都是因为我,让你受委屈了。”

罗芙靠到他怀里,柔声道:“你又不是故意的,要怪就怪李九郎辜负了你的教导,依旧顽劣,不过仔细想想,他们生来尊贵,习惯被底下人捧着了,你当着村人的面把兄弟俩绑在树上羞辱,小孩子心气高,一直记恨你也能理解,幸好我伤得不重,这事就算了吧,不然二嫂夹在中间怪为难的。”

萧瑀沉默。

罗芙仰头看他:“对了,你还有别的诸如此类的恩怨过节吗,连着两次了,我真怕下次出门做客又要莫名其妙地被人针对。”

萧瑀:“……一下子很难全都记起来,下次你外出做客前先跟我说一声,我再好好想想,不过我可以保证,我从未有过任何非礼寻衅之举。”

目前与他过节最深的是左相杨盛,但杨盛一个丞相,已经报复过他了,不至于连累妻子,与其说出来吓到妻子,不如不说。至于那些与他有过口角争执的权贵子弟,萧瑀不信他们个个都如杨二夫人、李九郎一般不思己过、不报复于他却卑鄙地迁怒于他的妻子。

根据这两次的经验,罗芙心里也有数了,萧瑀或许得罪过一些人,但没有一个不是咎由自取的,所以她可以继续堂堂正正地在外走动。

歇了半个时辰的晌,罗芙醒来就去敬贤堂找二嫂李淮云增进感情,之前是没有借口冒然走动,今日李九郎闹了那么一遭,以李淮云的性子,肯定正在自责,需要罗芙去帮忙开解开解。有的人就是太守礼了,把娘家人的无礼也算在自己身上。

哄得李淮云重露欢颜,妯娌俩带着二郎、盈姐儿去了积善堂,孩子们玩闹在一处,妯娌们闲聊家常。

冬日天短,申正时分天就暗了,罗芙从积善堂出来后顺路去前面的万和堂陪婆母坐坐,这才回了慎思堂,却被潮生告知萧瑀出门了,应该能赶回来用晚饭。

罗芙觉得稀奇,成亲快一个月了,萧瑀除了读书还是读书,她不叫他,他好像就不用出门会友。

“可知公子去了何处?”

潮生摇摇头:“公子没说,叫上青川便出发了。”

罗芙只好去中院等着。

.

洛水自京城中间横穿而过,将东边的城墙分成了南北两段,其中洛水北边的这段城墙只开了一座上东门,担任三大京营之东营统领的定国公李恭住在洛北,早上出城傍晚回城几乎都会走上东门,这是稍微有脑子的人就能猜到的。

红日自西天而落,高耸的东城墙截住夕阳余晖,在城根下投落大片阴影,寒风呼啸而过,吹得进出城门的百姓商旅都缩着脖子,能走多快就走多快。

在这来来往往的车队人流中,城门外官路东边,岿然不动地站着两道身影。

又一股裹挟着浮尘灰土的冷风吹来,萧瑀闭眼偏头避开,有些后悔没披斗篷或是坐马车出来了,可他要在此等候定国公,等得太过舒适,如何在定国公面前显示他的愤怒?

官员们申末下值,在守城士兵们看来,忠毅侯府那位三公子仿佛一棵不畏寒风的傲骨青松,直挺挺地在外面站了快半个时辰,也不知道在等谁……

几匹快马逆风而来,这个时辰又是那样魁梧健硕的身形,为首者必然是从东营回来的定国公。

守城士兵们打起了精神,个个昂首挺胸的,做好了迎接国公爷目光检阅的准备。

李恭也被寒风吹得够呛,只想快点回家喝口热汤,哪有闲心检阅什么小兵。靠近城门时他减缓马速,准备排在进城队伍后面入城——作为一个几代贵族出身的国公爷,李恭居功却不自傲,每日都老老实实地过来排队。

骏马四蹄刚站定,李恭就察觉路边有人奔着他来了,李恭握着缰绳望过去,认出了萧荣家的读书郎,穿一身落了一层浅灰的圆领青袍,清俊的脸被寒风吹得更白了,只一双眼古井起波地望着他,让久经沙场的李恭莫名心中一寒:来者不善!

寒归寒,李恭可不怕俊书生,朝萧瑀笑笑,居高临下地问:“天寒地冻的,元直为何在此?”

萧瑀扫眼李恭身后的几位东营武官,指着旁边道:“还请国公借一步说话。”

李恭到底还是有点怵萧瑀这张嘴,遂翻身下马,带着萧瑀走出几十步才停下:“何事?”

萧瑀言词简练,先讲了三年前他与李七郎、李九郎的瓜葛,再提起今日妻子在国公府受的辱:“九郎若怨恨我又怕打不过我,可以托李三叔甚至您老教训我,为何要从背后偷袭一个弱质女流,难道国公府的文先生就是这么教他的?”

李恭:“……”

不用拐弯骂文先生,直接骂他就是!

萧瑀站姿挺拔,凭借继承自父亲的傲人身高继续平视着李恭:“我埋下的祸根,九郎可以偷袭我,害我致死我都不说一个悔字,但内子无辜,欣然去贵府做客却受此大辱,萧瑀当真悔了,悔我当初自不量力得罪权贵,以致连累家中妇人。”

听到此处,李恭呼吸之重都快重过脸侧呼啸而过的风,气的却不是萧瑀字字如耳光啪啪啪地连续扇在他脸上,而是气家中两个顽孙干出那么恶劣又丢人的事!

“你少在这儿阴阳怪气,七郎九郎做的丑事我都是今日此刻才知,你且等着,我这就回府还你们夫妻公道!”

推开跑来跟他瞪眼的小辈,李恭猛虎下山般奔回官道上,上马后又吹胡子瞪眼睛地排了半刻钟的队才策马而去。

萧瑀倒是不急,可他冷,带着青川匆匆往回走。

青川不是很明白:“公子,这事有必要闹到定国公面前吗?”

子不教父之过,公子真想惩罚李九郎,找李九郎的父亲李三爷会不会更合适,毕竟官职越高越看重面子,人家李三爷也不是纵容儿子为恶的糊涂爹。

萧瑀头也不回地道:“李三爷也怕挨老国公的骂,可能只会在自己的院子里对儿子小施惩戒,只有老国公出面闹大此事,消息传出去,才能震慑那些还想通过夫人报复于我的卑劣小人。”

如果顾全恶人的名声只会换来对方的变本加厉,今日萧瑀就让那帮权贵子弟知道,他萧瑀不会忍气吞声,谁再挑衅,只会换来对方的恶劣行径被揭发被宣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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