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徐州乱斗第四十三章金蝉脱壳!陶谦老儿气到手抖!(第1/2页)
彭城外,十里破庙。
人未至,声先到。
“陈公子!”
尹礼那张脸写满委屈,
“你新婚之日,我也没能去喝上杯水酒!气死我了!”
他身旁的张闿大笑着一拍他的后背。
“能怪谁?还不怪你棋艺不精?连我这种只学了半日的都赢不了!”
“张闿!咱两一会再下一局!我就不信了!”
陈登听着两人争论,含着笑,目光扫过这支千余人的旧部。
他们的武器甲胄已经换新,却个个精神抖擞,显然这些时日过得相当滋润。
糜环和曹贞一同下了车。
糜环有些吃惊,夫君竟然在城外藏着一支暗军!
曹贞打量着这些人,“好啊!这个死陈登!来彭城时,带着一百多败兵游勇,原来都是装的!”
尹礼的视线早已越过陈登,黏在了刚下马车的麋环与曹贞身上。他先是看了一眼温婉的麋环,随后目光落在英气勃勃的曹贞身上,忍不住嘿嘿一笑,对着陈登挤眉弄眼:
“公子真是好福气!这位嫂夫人……啧,不一般呐!这身段,这气势,比咱们泰山头号的烈马还有劲道!公子,您这是从哪儿请来的女中豪杰?兄弟们见了都得绕着走。”
陈登的笑意瞬间敛去,眼神不自觉地看向自己前日被这“烈马”踢“瘸”的跛腿。
正要开口,却被身旁的曹贞抢先一步。
她大的胆子上前一步,凤目含煞:
“你说我是烈马?”
“还能看出我练过武?”
她顿了顿,脸上笑意更浓。
“我要和你讨教几招!”
尹礼顿时垮了脸,望向陈登求助。
这娇滴滴的美人儿,万一磕了碰了,他拿什么和陈登交代?
可陈登却对他颔首,示意无妨。
他也想借这个机会,好好压一压曹贞的锐气!
尹礼心中叫苦不迭,只得转身去取自己的长枪。
不想脚下被一块“不起眼”的石头一绊,整个人踉跄了一下,险些摔个啃泥,引来周围士卒一阵压抑的窃笑。
曹贞更是笑的,捂着肚子。
陈登则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黑色词条【霉运缠身】……他仔细在脑海中回想尹礼的信息。
【姓名:尹礼】
【资质:出众】
【时代烙印:泰山贼】
【潜力值:90】
【认同值:■■■■□】
【词条:小偷小摸(绿),无事生非(绿),泰山贼众(绿),可人克己(蓝),霉运缠身(黑)】
他对词条有了自己的猜测。
资质越高,词条越稀有。
每个人因出生,经历,知识影响词条数量。
目前所知的词条稀有度从低到高为,白,绿,蓝,黄,橙。
但尹礼这个黑色词条……难道是“诅咒词条”?
这着实让人难以捉摸。
这时,扛着巨斧的孙观沉默地走到陈登面前,他避开了那边的喧闹,脸上一副欲言又止,踌躇不决的样子。
“孙兄,”陈登的语气温和,“有话但说无妨。”
孙观的目光望向下邳城的方向,开口:
“公子如今兵马在握……想必不日就要攻打下邳。”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
“敢问公子,此事……当真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吗?”
陈登没有立刻回答。
抬手在孙观的肩膀拍了拍。
“孙兄,重情重义,我懂。”
“我陈登从不强人所难。你与臧霸有兄弟情义,若此刻让你掉头与他为敌,非大丈夫所为。”
听到这话,眼中满是感激。
陈登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递过去:
“所以,我有件事情想拜托于你!这是陶谦亲笔写的文书。”
他顿了顿,观察孙观的神情,见无异常,继续道:
“你将此信带去。若臧霸愿退出下邳,我陈登对天起誓,过往恩怨一笔勾销,从此井水不犯河水。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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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登话锋一转,眼神变得凌厉:
“若他执迷不悟,非要占我陈家基业、囚我家人,那便是与我陈登不死不休!届时沙场相见,休怪我无情!”
孙观颤抖地接过那封信。
喉结滚动了一下,
“公子……难啊!大哥他认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一边是敬佩的公子,一边是敬重的大哥,这抉择,如刀割在心。
陈登看着他为难的样子,语重心长地道。
“孙兄,事在人为!”
……
与此同时,彭城太守府。
议事厅内,空气凝重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曹宏脸颊两侧粉红,头脑嗡嗡作响。
此刻,他正被赵昱指着鼻子,当着陶谦的面骂得狗血淋头。
“曹宏!你个蠢货!”赵昱声色俱厉,“我昨日见你时,千叮万嘱,莫要耽误正事!”
“你竟敢在出征前夜,喝得酩酊大醉。”
“你……你真是一坨狗屎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
曹宏被骂得面红耳赤,心中又悔又恨。
昨夜只与兄长曹豹小酌了几杯,怎么就不省人事了呢?
主位上,陶谦脸色阴沉。
端着茶杯,眼神冰冷地看着曹宏这副囧相。
心中对他这个副将有了几分失望。
“陶公!”赵昱转向陶谦,拱手道,“此事太过蹊跷!陈登前脚出城,将军后脚就误了时辰,其中必有猫腻!”
陶谦冷哼一声,端起茶杯想吹开茶叶,可手腕却微不可察地一抖,一滴滚烫的茶水溅在手背上,让他眉头一紧。
他迅速收敛神色,将茶杯重重放下,嘴上依旧轻蔑道:
“一个被女人赶出房门的瘸子,他能有什么猫腻?别自己吓自己!”
就在这时,一名探子匆匆忙忙,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
“报——!府君!大事不好!”
赵昱眉头一皱,斥道:“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那探子跪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
“陈登府上……空无一人!”
“什么?”陶谦和赵昱对视一眼,赵昱勉强笑道:“许是要出征,提前给奴仆家丁们放了长假,倒是会收买人心。”
陶谦端着茶杯,冷哼一声附和:“正是,一个被家事烦扰的竖子,能掀起什么风浪?他陈家那些瓶瓶罐罐,也值当他费心搬空?”
话虽如此,陶谦端茶杯的手却不易察觉地顿了顿,眼神里的轻蔑,不知不觉间已掺杂了几分疑虑。
这时,又一名探子神色仓皇地冲入厅内,跪禀道:
“府君!麋氏商行昨天运出一批货物,那批货物的数量,远超常例,且去向不明!”
“嗯?”陶谦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赵昱的脸色也开始变了。
不等他们细想,第一名探子又想起了一件事情。
哭丧着脸补充道:
“府君!陈府所有财物,都被搬空了!”
曹宏和曹豹饮酒,喝得酩酊大醉,麋家反常地出货,陈登带着丹阳军和金银细软连夜出城……
这一件件怪事,像一条条收紧的钢丝,死死勒住了赵昱的心脏!
表情难以置信,声音颤抖:
“障眼法……全都是障眼法!”
“我们……我们被那个瘸子……骗了!”
“砰!”
一声脆响,陶谦手中的瓷杯,被他捏碎!茶水和鲜血顺着他的指缝滴落,可他却浑然不觉疼痛。
那张布满岁月皱纹的脸,从错愕变得铁青。
那个他以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年轻人,竟在他眼皮底下上演了一出金蝉脱壳!
这是他执掌徐州以来,从未受过的奇耻大辱!
“陈!登!”
陶谦怒吼一声,这两个字,带着滔天怒意,在死寂的大厅内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