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杀生祭天(第1/2页)
肖尘闻言,大手一挥,浑不在意地说道:“要什么牲畜?现成的畜牲不就在牢里关着吗?去,把那个前知府罗蒙给我拉出来!咱们今天就砍他祭旗…哦不,祭天,正好用来庆祝我们两族盟约!”
矣欧危和他身边的麻衣老者等人都是一惊。
矣欧危连忙劝道:“兄长,这…这是两族盟约的大事,是喜庆祥和之景,当场杀人…怕是不太合适吧?还是按规矩用牲畜为好。”
“唉!老弟,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肖尘露出一副“你这就不懂了”的神情,拍了拍矣欧危的肩膀,开始灌输他那套歪理,“杀牲祭天本来就不是啥好习惯!那些牛啊羊啊,多无辜?辛辛苦苦干了大半辈子农活,临了还要被拉出来一刀砍了,血淋淋的。老天爷看着,能觉得是好事儿?心里指不定多别扭呢!”
他话锋一转,义正词严:“杀坏人那就不一样了!这简直是普天同庆的大好事啊!谁见了不高兴?老天爷看了也得拍手称快!再说了,那狗官勾结奸商,拼命压榨你们,还纵容甚至参与抓捕你们的族人当奴隶!这等恶贯满盈之徒,不杀他祭天,难道还留着过年吗?正好,用他的脑袋,来见证我们两族友谊的新开端!简称——血祭同盟!你应该也想砍了他吧?”
矣欧危被他这一套歪理邪说绕得有点晕,想着族人所受的苦难,居然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听兄长这么一说…好像…是挺有道理的。”
“对吧!”肖尘见他认同,更加来劲,“要不再去提两个罪大恶极的世家族长过来?一起砍了,显得更隆重!”
矣欧危吓了一跳,赶紧摆手:“不…不用了不用了!兄长厚意心领,但…但还是不用如此隆重了吧。”一次杀一个前知府已经够刺激了,再杀几个,他怕这盟约签得戾气太重。
“你看你,又见外了不是?”肖尘一副“你跟我客气啥”的模样,“他们把你们的族人当牲口一样抓去当奴隶,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儿?老哥我今天就向你承诺,从今往后,这陪陵城里,就没有所谓的世家了!咱们还能让人白欺负了不成?!”
矣欧危闻言,脸上露出感激涕零的神色:“兄长…您真是太为小弟,为我们南疆各部着想了!小弟半生漂泊,与各方势力周旋,从未…从未遇到过如兄长这般,真心实意对我好的人!”
“嗐!自家兄弟,客气什么!”肖尘大手一挥,显得豪气干云。
一旁侍立的王勇听着这两人一口一个“兄长”、“老弟”、“自家兄弟”,全程臭着一张脸,眼神不善地瞪着那个穿狐裘的南蛮首领。(呸!这蛮子头领,仗着有点身份,脸皮真是厚得可以!左一个兄长右一个大哥,攀关系倒是快!侯爷也是,怎么就跟这种家伙称兄道弟了?真是太让人…恶心了!)
众人各自落座,肖尘这边人手单薄的窘境立刻显现出来。
肖尘手下依次是李渭、王勇,再就是被肖尘硬拉过来、声称“首功”的刑森。用肖尘的话说:“刚才那一战,除了本侯之外,就属刑森擂鼓的功劳最大!那鼓声,雄壮!提气!是奠定胜局的关键!”刑森本人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但能被侯爷如此看重,心里也是热乎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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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观矣欧危那边,除了那位颇具智慧的麻衣老者紧挨着他坐下之外,身后还站着七八个身形彪悍、头插鸟羽或戴着骨饰的部落头人、勇士,此刻他们都用一种混合着敬畏、好奇甚至几分崇拜的目光,灼灼地望着主位上的肖尘。
对于他们这些常年与大自然和危险为伍的部族而言,强者,是值得无条件崇拜的对象。
肖尘大马金刀地坐在主位上,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公允裁判的派头:“好了,人都齐了。本侯先说两句啊!今天这场合,是一场和平的谈判,是为了解决争端,开创未来。我们要秉承的,就是‘公平公正’这四个字!绝不能因为刚刚发生了一点小小的摩擦,就心存偏见,欺负我们南蛮的朋友!”
他目光扫过李渭和王勇,带着告诫的意味,然后继续说道:“南疆山林物产丰富,药材、皮货、山珍,都是好东西。而他们需要的,是粮食、盐铁、布匹。这就需要通商,互通有无。但本侯把话放在这里,经商就是经商,赚取合理的利润无可厚非,但绝不能恶意打压价格,以次充好,欺骗我们的朋友!从今往后,与南蛮的一切通商事务,必须设立专人监督、管理!凡是发现有欺诈、勒索、强买强卖行为的,一经查实,无论涉及何人,背景多硬,一律严惩不贷!绝不能因为是我们本土的人,就心存包庇,徇私枉法!”
矣欧危听得连连点头,脸上满是感动,急忙应和道:“兄长处事,当真是光明磊落,小弟佩服!”
“还有就是,”肖尘伸出第二根手指,“以后但凡有什么纠纷、困难,或者需要协商的事情,完全可以派出使者,光明正大地到府衙来交涉!坐下来,喝杯茶,慢慢谈。没必要动不动就拉上人马,动刀动枪的,伤了和气,也白白牺牲性命,多不值当?”
“是极!是极!兄长所言,真是金玉良言!”矣欧危再次表示高度赞同。
“那行,大的原则就这么定了。”肖尘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剩下的,具体怎么通商,价格怎么定,哪些货物可以交易,派哪些人负责联络……这些细枝末节,你们就细细地谈。李渭,你全权代表本侯。”他说着,顺手从桌上果盘里拿起一个看起来水分很足的梨子,在衣服上擦了擦,“我去看看那个前知府押到没有,顺便活动活动筋骨,把他砍了,给咱们的盟约讨个好彩头!”
说完,也不等众人反应,拿着梨子就咔嚓咬了一口,优哉游哉地走出了软帐。
“兄长…兄长这是?”矣欧危看着肖尘离去的背影,有些茫然不解。这谈判刚开了个头,怎么正主儿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