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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诱清冷权臣后 11 棋未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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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凝微 分类:历史军事 更新时间:2025-11-09 05:24:46 来源:源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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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议完见元凌一事,院里又寂静下来,崔宜萝坐在花架下,右手执着书卷,继续看了起来,余光忽见院门外走进一个人。

崔宜萝神情意外:“表哥?”

他似乎是一下朝就径直来了她的院子,连官袍都未换下,这是她第二次见到他穿紫袍的模样,即便穿上这样浓烈的颜色,他的气质依旧难改清冷疏离,反倒多添几分贵气。

他面无表情,许是因为穿着官袍,比平日里隐隐多带一股威压。

崔宜萝看不出他的来意,“表哥怎么来了?荔兰,去沏壶君山银针来。”她笑道:“听闻表哥爱喝君山银针,我便向姨母多讨要了些。”

江昀谨眼中静如湖水,并不为她的留心而动容,淡淡道:“有心,不过不必,我说完便走。”

荔兰还是懂眼色地退了下去,小院里剩下他们二人。

崔宜萝水润的眼中闪着点点期待:“表哥,你想跟我说什么?”

“陛下下令让你夏狩随行。”

崔宜萝怔了瞬,她原本打算随姨母去夏狩的,毕竟江昀谨虽是她选择中最为出众的,却也是最难得手的,她得为自己准备后手,即便最后不得不杀了程奉,和世家们打好关系亦百利无一害。

但有了荷花宴徐公公动手的事,两相权衡,她是要放弃这次夏狩的。

崔宜萝笑意一下灭了下去:“陛下怎会特意让我随行?”

江昀谨转述皇帝的话:“陛下听闻你昨日救下谢姑娘的事,特许嘉奖。”

真的是这么简单吗?崔宜萝暗暗窥看江昀谨的神色,他分明有其他的猜测,却不肯直言。

崔宜萝咬了咬唇,“表哥,我可以称病吗?”

江昀谨漆黑的眼眸中有几分凝重,“怕是不行。”

皇帝亲自下令,若称病太过刻意,这次夏狩她不得不去。

崔宜萝心绪一转:“表哥,夏狩人员混杂,又是在开阔山林中,岂不更方便徐公公他们动手。”

她忽而软了嗓音,带着几分恳求:“我到时可以跟着你吗?”

“徐公公不在此次随行名单上。”

崔宜萝微愣,徐公公不在?定然是对方怕她察觉出推她落水的人是徐公公,特地将徐公公换下。

只听他又道:“你跟着我不合礼数。”

又是礼数。

崔宜萝心中嗤笑,正要再争取,却听他道:“我派了人暗中跟着你。”

语气中有一丝无奈,似乎本不打算将早就做好的安排告诉她,此刻告诉她,也无非是想尽快摆脱她。

罢了,差强人意。

崔宜萝面上扬起感激的笑:“多谢表哥。”

要令他这等从小奉行礼教,从不行差踏错的人抛开礼义束缚,本就难若登天。

不过江昭月曾吐露他做过违背礼教的出格之事,既有一次,那便会有第二次。

“表哥,你今日会待在府中吗?”

“有事?”

似是怕人听去,崔宜萝走近一步,压低了声更显轻柔,气氛中浮起了几分暧昧。

“表哥昨日抱着我在湿滑的泥里撑了那么久,若表哥损伤了身子,我实是难辞其咎。所以炖了些补品……”

江昀谨喉结微动,径直打断她:“不必,我先走了。”

崔宜萝也不觉意外,长睫眨了眨,溢出几分委屈:“但表哥帮了我这么多,除了姨母一家,只有表哥一直在帮我,我怎能不答谢表哥?”

只有?当真只有他吗?

江昀谨缓缓启唇:“表妹的确诚心,不过不需要。”

崔宜萝不知他为何突然冷下脸,又觉得他话中有话,但又想不出自己方才哪里不妥。

她还未想出来,听到他再度开口,低沉的声音卷带着强烈压迫感,“昨日之事,以后别再提了。”

他态度急转直下得奇怪,崔宜萝更百思不得其解,但面上仍应道:“宜萝明白。”

男人微微颔首,利落地转身离去,看上去若不是奉帝命带话给她,绝对不会踏入她院子一步。

崔宜萝淡眼看他背影消失,又坐回了花架下,继续翻起书卷来,姿态平静闲适,仿佛方才什么都未发生过。

荔兰见江昀谨彻底离开才重新进来。

“姑娘何时说要炖补品了?可要婢子吩咐厨房?”

崔宜萝指尖划过书页,声线沉静:“不必,随口罢了,他才不会吃我的东西。”

-

夏狩不止是狩猎游玩,更是皇帝联络群臣的重要手段,江昀谨作为天子近臣,夏狩将至便越发匆忙,每日早出晚归,崔宜萝虽脚伤大好,但江老夫人还是特意免去了她的晚间请安。

一连几日,她都未曾见到江昀谨。

转眼便至夏狩启程,这日惠风和畅,千里暮云平,郁绿绵延,炽阳打在沙土地上,马蹄掀起千里尘土。

自京城出发至越山约两三个时辰,帝后车架行在最前头,由云翊卫和禁军护送,其他郎君多骑马,女眷坐马车。

进了山中不如京城炎热,空中泛着淡淡的凉意,似乎是个舒适宜人的旅程。

崔宜萝随兰蕙坐在一起,兰蕙的丈夫,也就是崔宜萝的姨父江闻,任户部尚书,因而她们的车架较靠前。

江昭月和兰蕙每年的两次狩猎都随行,对路途早也没了新鲜感,崔宜萝是第一次随行,但一路上几乎没往窗外望过一眼。

她若有所思地看向马车的后壁,隔着一道木墙的是严实绑好的箱笼,元凌的衣袍洗净后整齐叠好了放在里面。

衣袍前两日便洗好了,在套好马车出府的前一刻,她忽而改变了主意。

至日暮时分,大队人马抵达越山营地。

狩猎于第二日正式开始,今日先行休整。

营帐排布也极为讲究,崔宜萝自然是和兰蕙一家排在一处,而江昀谨这等重臣的营帐排在皇帝附近。

荔兰回报营帐排布时,崔宜萝只淡淡应了句知道了。

未过多久,宫人便送来了晚膳。夏狩时的用膳和平日里大为不同,虽明日才正式开狩,但越山的宫人已捕了些猎物,以锋利金刀片下,大火炙烤。

送到江闻一房处的是兔肉和羊肉,鲜香四溢,江昭月吃着直赞个不停,扬言明日猎物定会比哥哥江明训多,顺道约上了崔宜萝一道狩猎。

崔宜萝没有打过猎,也未怎么用过炙肉,也就留着多用了一些。待用过晚膳回帐已是天色擦黑时分,她掀开帐帘,见到的却是荔兰一脸焦急地来回踱步。

“这是怎么了?”

荔兰迎上来,把手中叠好的信给崔宜萝,“姑娘,是程员外郎送来的,约姑娘明日申时在东边的溪旁见面。”

程奉之子程义,任吏部员外郎。

崔宜萝信拆都未拆,直接递回到荔兰手里,“不去。”

说完就往紫檀木榻上淡然一坐。

“但是……”荔兰想起程义派人传的话,一张脸揪了起来:“程员外郎说,若是姑娘不去,他便要将程监丞烫伤的真相说出,到时候姑娘名声尽毁,也别想嫁入程家。”

崔宜萝斟茶的手不停,淡然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荔兰一愣,“姑娘,你怎么一点不着急?若他真将茶里加了药这件事宣扬出去,可如何是好?”

崔宜萝轻笑一声:“我们何时加了药,加了什么药,他可有凭证?”

荔兰顿住。

“荔兰,不过是诈我们罢了,你未免也太不信任隋叔的药术了。他以此拿捏,无非是想我过门后别和他争程奉的财产,亦或是想和我里应外合,送他爹一程,免得夜长梦多。”

毕竟程奉在外风流,即便没有崔宜萝,也可能哪日就蹦出来一个幼弟。

短见薄识。

荔兰被这猜测吓了一跳,缓过神来后才道:“姑娘,那明日便不去了?”

崔宜萝慢条斯理将茶杯递至唇边,问:“程义派人过来时,可有旁人见到?”

荔兰回想片刻,摇了摇头:“没有,那时已开膳有一会儿,大家都在帐中用膳。”

崔宜萝饮了口茶,缓缓开口:“既如此,你告诉程义,我会去的。”

“啊?”荔兰惊呼。

茶杯放在小案上发出一声极其轻微的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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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宜萝看着浅碧茶水里摇曳的烛火,继续道:“一会儿会有送果盘的宫人来,花些银两封口,换上她的衣服再出去。避开人,别让人看见了。再告诉元凌,明日申时,西边的候檎林见,就说上次多谢他,明日我将外袍还给他。记得也别让人看到。”

荔兰不解:“姑娘,既要利用元大人做证,为何要避开人?不是应该让人看到才好。”

崔宜萝眼底幽深:“不这样,怎么引蛇出洞。”

翌日。

山间雾气缓缓游散开,崔宜萝换上兰蕙送来的骑装,干劲利落,手中拿着马鞭便往昨日和江昭月约好的地点去。

营地侧的大片空地上,江昭月约着的几人已候在那儿了,并叫人将马都牵了出来。

崔宜萝依次打了招呼。

轮到谢曦云时,谢曦云感激而郑重地行了一礼:“崔姑娘,上次多谢你,若没有你我怕是要殒命湖中了。这些日子我被拘在家中养病,这才未登门道谢,请恕我失礼。”

崔宜萝连忙上前扶起她,“谢姑娘言重,令堂携了那么多礼前来已叫我受宠若惊了。”

谢曦云没有亲自上门,是因卧病在床,但谢家家风严正,礼数周全,荷花宴的第二日,谢曦云的母亲谢夫人便带了数个箱笼的礼登门道谢了。

谢曦云有些小心地问:“那那些东西,你喜欢吗?”

崔宜萝会意,“自然,特别是那套白玉绘牡丹茶具。”

其实崔宜萝真正喜欢的花卉是连翘,只是对外称喜牡丹,谢曦云应该是向江昭月打听了才特地挑的这套茶具。

喜好虽是假的,心意却是真的。较真起来,当时“下水”并不全算是她的意思。

她或许受不起谢曦云的一片诚心。

谢曦云笑起来,唇边的一对梨涡若隐若现:“你喜欢就好。”

谢曦云经此一遭,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看上去还有些闷闷不乐,即便是此刻笑着,眼里也依旧覆着阴云。

杨静菱也察觉出来,“曦云,你脸色不大好,是不是身子还未好全,不如今日你先回去歇着?”

谢曦云摇摇头:“你不是给我诊过脉吗?我无事的,只是昨日舟车劳顿还有些累。”

杨静菱皱皱眉还要再劝,忽闻不远处马蹄轻踏,项铃叮当作响。

循声一看,萧璎穿着一身绯红骑装,背着把精致小巧的角弓,身下骑着的小马通体雪白,马背上挂着箭囊,正欲往林中走。

她身边跟着一个身姿英挺的男子,身上的玄色骑装以金线绣出繁复精致的蟒纹,束发的紫金冠折射刺目的日光。他形貌昳丽,不同于其他男子的刚毅,而是带着几分阴沉,眼瞳乌黑若有深潭,炽光映在他眼里也隐隐发寒。

二人也注意到了崔宜萝几人,萧璎先行拉了马过来,身后的男子睥睨了几人一眼,也跟了上来。

崔宜萝几人行礼:“见过五殿下,见过和嘉公主。”

举止贵气,又同萧璎一起,二人面容又有五六分相似,显然是萧璎的同母兄长,五皇子萧铮。

二人御马小跑过来,只余几步之遥时,萧璎似想起了什么,纠结地小脸一皱,拉了缰绳,停在了众人几步之遥外。

萧铮眼尾轻扫,也勒了马。

崔宜萝注意到他唇角以极小的幅度勾了勾。

萧铮感知敏锐,眼眸微转,就和她对上了视线。

崔宜萝还保持着行礼的姿势,半张脸垂在暗处,只抬了眼看他,萧铮则挺直坐在马背上睥睨垂目,发寒倨傲的眼神似视几人如蝼蚁。

玩味般的,他轻轻挑了挑眉。

另一边的萧璎没察觉到二人的小动作,“免礼吧。崔姑娘,你们这是打算去哪?”

崔宜萝收回视线,端着标致的笑:“禀殿下,臣女们正打算进林中打猎呢,殿下可要与我们一道?”

萧璎张张唇,却忽地神色一滞:“本宫要和哥哥约好了去北边,便不同你们一起了。”

崔宜萝笑了笑,仿佛听不出萧璎话语间的推拒,又道:“那殿下午后可得闲?臣女想邀殿下同去东边的溪边捕鱼。”

萧璎甚少捕鱼,一下来了兴致,差点就要点头,身旁的兄长忽目光凌厉地看来。要出口的话瞬间转了弯:“罢了,本宫并不精通捕鱼,崔姑娘还是自个去吧。”

邀请被拒,崔宜萝脸上仍旧端着笑:“是。”

“妹妹,走吧。”

萧铮缓缓开口,拉了缰绳转马向林子的方向。

萧璎“哦”了一声,神情却是难掩失落。

直至二人带着仆从浩浩荡荡地离开,江昭月才忍不住问道:“表妹,我们何时约了捕鱼了?”

崔宜萝解释道:“表姐,是我听说溪边鲫鱼肥美,一时兴起,还未来得及告诉表姐。”

江昭月几人闻言都只觉她馋嘴,这才闲不住,唯有杨静菱正色叮嘱道:“宜萝,那你午后记得注意安全,多带些仆从,有事尽管来寻我们。”

崔宜萝认真应:“我会的。”

崔宜萝初次狩猎,但令人惊讶的是她收获并不少,江昭月几人也连连称奇。

兰蕙听闻她要去溪边捕鱼,又是一顿叮嘱,并亲自帮着收拾了护具。

用过午膳,崔宜萝未免被人看出,先行出发往东边走,直至见不到人影才调转马头转向候檎林。

日光流转,已是接近日暮时分,候檎林的树影垂在沙地上被拖得很长,女子纤细的身影和树影交织,暮光将她的侧脸镀上了一层金边。蓦然,地上又出现了一道影子,挺劲峻拔,是属于男人的。

“崔姑娘寻我。”

崔宜萝转脸看向来人,将手中拎着的木盒递了过去。

紫檀木散发着浅浅幽香,盒上刻着精致的花鸟纹样。元凌瞥了一眼就接了过来。

“崔姑娘派人躲躲藏藏地约我见面,不只是为了还衣袍这么简单吧?”

“元指挥使灵心慧性,应当知晓我的来意。”

元凌牵唇笑了,“崔姑娘怎能笃定,我会帮你?”

崔宜萝坦然地和他对视,“如果你不帮我,想来我也没机会还衣袍给你吧?”

目光交触,元凌渐渐敛了笑意,正了神色。

“崔姑娘真是灵慧,与元某做个交易如何?”

此举正中崔宜萝下怀,有了利益牵扯,便不担心他不帮她。她微微颔首,示意元凌继续说。

元凌一手拨弄着腰间佩剑的剑穗,漫不经心道:“你抹在匕首上的迷药药效不错,你将药方给我,我便为你保守秘密。”

他压低了声音:“断不会让你那表哥知晓,也不会让任何人知晓。”

“药不是我做的,不过我可以给你几包,能否仿出药方就看元大人的本事了。”

元凌剑眉微低,显然不太满意:“告诉我制药之人。”

崔宜萝冷笑:“元大人,我应承了制药人保密,你这是要让我做不义之人?”

“崔姑娘何时守过礼义?若是守了,此次狩猎程奉程监丞便不会称病不来了。”

崔宜萝面色微变,“你查我?”

元凌神情露出点锋利来,像是利刃微微出了鞘,“云翊卫耳目通天,且要做交易,自然要知道对方底细。不过崔姑娘放心,即便是宫中太医也看不出用药的痕迹。元某只不过是侥幸对崔姑娘有些了解,这才估中了。”

崔宜萝冷下脸,对元凌为数不多的礼貌和温和褪了个干干净净,冷声道:“我不能反悔,只能给你几包药,你要还是不要?”

元凌灼灼盯着她的脸,崔宜萝抬眼和他对视,互不相让。

几息后,元凌扬唇笑了一声,“回京后,派人送到元府。”

这是同意了,崔宜萝暗暗松了口气,“希望元大人信守承诺。宫中有令,禁卫不可同人私下交易。我与元大人此番也算是互利互惠,各取所需。”

这话简直是明晃晃的威胁了,元凌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利益关系才是最长久的。不是吗,崔姑娘?”

他拎着装着衣袍的紫檀木盒便要离去,脸色却倏地一顿,眼如鹰隼般攫住崔宜萝的眼,神情似笑非笑地:

“你这是给我招了什么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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