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青衿起手定中都赤锦坐镇冠岭南二十逢良才九日同天际暴行义士并道(第1/2页)
如今,南北贺兰血浓于水重新合璧,乃是可喜可贺之事!对于这对失散多年的姐妹来讲需举觞称庆,对于承泣来讲也是解决了一块心病!
但这也是暂时的,贺兰氏族属地的确有着得天独厚可以促使粮食丰产的先决条件,无论是水土温度也都相对无可挑剔,即便是有这样好的基础,承泣也只能将其属地作为权宜之计!
因为终是有一个不可弥补的缺点,便是用于种植粮食的土地面积还是有限的,当然,此时在承泣掌控之下的兵马数量并不多,粮食的产量是足以满足兵马所需的!可承泣日后想要将势力扩充的更大更广的时候,这些粮食便显得眇乎小哉了!
为了能够实现自给自足,而不至于受限于公冶氏族中枢重臣对于粮草的牵制,承泣仍然要寻找更适宜的疆土彻底将心病治愈,权且治标可以,最终还是要治本才行!
承泣下令,命星纪作为督粮将军,指挥种植军粮事宜,为期百日,就留在贺兰地界吧。
然而星纪怕承泣的人身安全受到威胁,起初是坚决不同意的。承泣则说明自己身旁现在还有玄枵和威灵将军司马神庭,不会有什么危险,就算最后再不济还能拽上纳兰交信挡个几刀应该也不成问题。
那一刻纳兰交信仿佛石化了一般,一动不动,只听见口中传出“额。。。额。。。”的声音。最后抵不住承泣的命令,星纪也只有遵从吩咐了。承泣是觉得跟着自己的这群弟兄整日风里来雨里去,总是面对最危险的境遇,都没有时间关心自己,现在有了相生情愫之人,当然要极力撮合一番了。星纪又何尝不知这是阁主的一番苦心,心里生出满满的感激。
平定了贺兰内乱,承泣也没有想到居然如此容易,开始觉得贺兰玉竹来求救帮助以为是多么难,分裂时的争端也不是特别激烈,就如同小孩子过家家一般。主要还是由于贺兰氏族没有经历过真正的殊死相搏,必然在战斗力上略显羸弱,但又可以反映出或许是承泣的军队太过强大了,整合之后现在手里有精兵数万,当让其中是加上了锦玉王符号令下的三万兵马的,待到日后粮草和银钱都更为充足后,人数也将不断扩充,队伍将迅速扩大。
“玄枵,去安排一下回城事宜,然后去星域蓝把我的手书交给颛孙泽兰,去吧!”玄枵接到任务迅速着手去办。而承泣带着司马神庭和纳兰交信出去一览风光,这也是其难得的矜平躁释的时光,“那里是哪?”承泣问道。
纳兰交信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回答道“那里应该是蒙筌千步峰,是阻断贺兰一族与东部交界的天然屏障,也是多个家族所共有的属地。”
“那也就是说站在峰顶,可以俯瞰多个家族了,兴致来了,今天爬个山吧!”承泣饶有兴致的说道。
“这个好啊,以前一直在平原上,真的是有好多年没有进山了,要想起来上一次爬山还是半大小子的时候呢!”司马神庭也是兴复不浅地说道。
三个人一拍即合,说走就走,远处看没感觉这山多么高耸,真正走进了才知道自己的渺小,不过却给人一种无法描述的舒缓情绪,在外界太过喧嚣,到这里方躲得一丝宁静,倒没有说这山林里没有任何动静,只是一切的显得那么自然没有违和。
山路还是比较崎岖,到了更往上的地方依然就没有路的迹象了,但他们的脚步依然没有停下,誓要登顶为止。
“阁主,前面太陡了,太危险了,要不我们今天就到这吧!”纳兰交信提议道。
“怎么?看不起我?觉得我身体太弱,不能胜任?我告诉你,我可是练过的!”承泣这时还打趣着说道,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还特意挽起袖子亮出自己比鸡腿粗细差不多的臂膀,脸早已憋得通红!
“没没没,属下怎么敢!我信,我可太信了!”纳兰交信赶忙回答道,他怕再晚说一会儿阁主非得背过气去。
“没事,我可以的,继续走吧!”承泣接着吩咐两人。
爬过一处陡峭的地方,承泣手抓住的树枝突然折断了,身体往下滑了一些,好在及时被司马神庭抓住手腕一把提了上来。
上来的承泣还笑着说道“不碍事,还挺令人兴奋,哈哈!”直接把想要继续劝说他的二人憋得说不出话来,就只能由着他继续往上走,脚下这一小段路还好,算是平坦树木也很多日光投射下来的只有一条条光柱,还是尽力的从茂密的枝叶间强行钻过来的。
爬了这么久都有些饿了,况且天色已晚,司马神庭去打了些野物回来供三人充饥,纳兰交信负责捡柴生火。很快,不远处司马神庭的身影越发清晰起来,纳兰交信失声惊讶道“我的娘啊,一头狼!!!”司马神庭自然英勇非凡,不一会的时间就解决了一头狼并带了回来,一顿简单的晚饭伴着火光,承泣休息了好一晚。余下二人则负责轮流守夜。
相安无事的一夜过去,三人继续登攀,最终足足用了三天才得以爬到山顶,而且途中不乏遇到猛兽叨扰,还有陡峭的山岩,也很容易令人迷失方向。
可是这都已经被三人克服,山顶却令众人想的有些不一样,有些光秃秃的,和上来的一路对比特别明显,没有生机划定了特有的界限,就在这一圈范围内只是土石,连根杂草都没有。承泣心生感叹“峰顶确实是不一样,不是什么草木都可以随意沾染的。”接着承泣找了一块石头,放在了整个峰顶的最中间处,二人很是不解。
司马神庭问道“您这是?”承泣看了他一眼,又向四周山下望去,张开双臂面庞始终朝外,慢慢转了一去,说道“当你站在这山顶之上,即便是只放了一块最不起眼的石头,也会让整座山更高一点。”
登顶之后感慨一番,三人逗留一时,便准备下山而去。下山途中遇到一荒野茅屋,三人也是累了想进去讨些水和食物,那一家人也很是热情,把自己家里较好的食物拿了出来款待,承泣四下打量了屋里的陈设,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也不足为过。
屋子里是居住一对老夫妇还有一个不到十岁的男孩儿,但言语闲谈间还得知老夫妇还有一个儿子去山中采药打猎去了,现在主要依靠他来补贴家用。承泣一行三人歇息也有一会了,准备离去,纳兰交信给老人家留下了一些银钱来答谢招待,老人家坚决不收,几人推搡之间正巧碰到老人家的大儿子回来,背上竟然还扛着一头老虎,看这体型少说也得有四五百斤重,承泣心中大惊“天生神力,可降龙伏虎啊!”
当然吃惊的可不知他一个人,一旁的司马神庭见到后也是自叹不如。那男子对着老人家说“家里来客人了!”
看到这样情形又对着承泣说道“来者是客,招待是应该的,不用给钱。”承泣突然不想走了,又示意另外两人坐下。开口和那男子聊了起来。“兄弟真是好本事,竟然能只身与老虎抗衡,而且看样子还不是依靠陷阱捕获的,真是令人佩服!”
那男子回答道“都是雕虫小技,见笑了!”
“兄弟过谦了,我叫承泣,还不知兄弟高姓大名!”
“我原名天枢,后来机缘巧合有了些奇特的境遇,所以现在有了姓,现在叫赫连天枢。”承泣听到这个名字骇异了一下,旋即说道“赫连天枢?不应该啊,赫连老先生早已离开人世了,这是巧合吗,两个人同名同姓?”
见到承泣这般样子,赫连天枢细心解答道“兄长看来对家师很是熟悉,我也是机缘巧合拜入师父门下,习得一身师父的真传,授艺后师父便离开了人世,也将我视为传人并赐名赫连天枢。”
承泣若有所思“原来当年相传老先生早已离世是假,只是老先生施的障眼法,自己隐居深山等待有缘人传己衣钵。”又再次说道“住在深山中生活大有不便,弟弟还年幼应该接受教育,父母也年迈理当享受余生,并且贤弟你身怀绝技可不能将其荒废在深山之中。”
赫连天枢知道承泣看上了自己的一身本领,可是择主之事决不能盲目。于是回答道“我虽有孝心,但是苦无门路,况且家师曾有交代,不论世间如何反复争端,定要守护赫连一族免受牵连!”
承泣也看出了他的担心,怕自己是奸庸之徒“这样,你先随我等下山,看我行事是否昏庸无道,若是契合贤弟性情,再相投不迟,可好?”赫连天枢看了看父母,又摸了摸抱着自己大腿的弟弟的头,答应了承泣的提议。
一同下了山后,星纪带人过来迎候,一眼就注意到了赫连天枢,心想道“此人有撼天动地之能,不知是敌是友,须分外小心!”
“阁主,您终于回来了!”
“星纪,给你介绍,这位是赫连天枢,先将他的家人安顿好,然后回府细谈。”
“属下遵命”星纪还点头向赫连天枢表示礼貌,随后便抓紧安排。赫连天枢自然也是注意到星纪,可能强者之间总是有某种特别的感应,或是惺惺相惜,或是夕惕若厉。
承泣与星纪单独交谈,承泣说道“感觉此人如何?”
星纪回答道“此人实力不凡,有很大的威胁性,阁主是如何与此人相识?”说到此,星纪还是很担忧的,以他的眼里是不会判断错的,赫连天枢武学造诣颇深,若是当时对阁主意图不轨的话那后果可不堪设想。仅凭借司马神庭的保护外加白搭的纳兰交信,都是不够这头猛虎塞牙缝的!此刻的他倒是有些懊悔属实不该离开阁主半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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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承泣讲述了整个过程以后,星纪也考虑到既然是赫连天枢的传人必然也不会是心怀叵测之人,在这一点他还是很庆幸的“阁主想必是要将其收到麾下!”
“我一见到身怀绝技之人心就痒痒,舍不得错过啊!”
“司君之位,还有最后一个空缺,可以安排给他!”
“那样正好,就看他能不能看上我这个阁主了,哈哈!”
次日,承泣为了能够满足自己的爱才之心,亲自带着赫连天枢参观了军营和属地,还特地给其父母兄弟安置了不少东西。
赫连天枢对军中操练的士兵们很感兴趣,两方对抗很是精彩,看到星纪之后心中便有了一个特别的请求“不知阁下能否与在下切磋一二!?”
星纪面对突如其来的请求不敢贸然决定,看向不远处的承泣,见到阁主点头,自己也答应了对方。在承泣看来,目前为止,天下英雄还没有能够让星纪落得下风的,所以他是比较希望星纪能够以武力直接征服赫连天枢以便于直接将对方收入麾下!
赫连天枢的武器是双枪,星纪还是一把长剑,一旁观战的还有贺兰玉竹,贺兰葳蕤姐妹俩!
二人身形闪动迅雷一般,一会出现在演武场的东边,突然又来到了西边,战斗地点随时无规律的变换着,精彩的还不止于此,无人察觉间天空中竟然升起了九轮太阳,此等天象古时候有过记载,称九日同辉,是大吉之兆,交手中的二人也是注意到了天象变化。
赫连天枢率先停了手,而星纪看到对方不再出招,立即也收住了挥下其胸膛的利刃。
突如其来的停战星纪虽说顿感疑惑,却也猜得到必有原因!于是静静地观察对方到底是何用意。赫连天枢似是被这九日同天的异象深深吸引,无法自拔!
片刻后他蓦地向承泣行大礼相拜“家师有言,曾提到相传古时有九日同辉,九乌耀通天,明主辉下见,此为天意,在下愿誓死追随!”
这样的反转可是令承泣欣喜万分,这简直不费吹灰之力就捡到了这么个宝贝,不得不说,他最近的运势的确爆棚,收良将,夺城池,遇财主,置良田,今日更是添补一代宗师的嫡传弟子,可谓百福并臻。
于是承泣立刻把早已准备好的玉牌亲手送给了赫连天枢,上面刻着“析木”二字,也就成了他今后在工一阁的誉称,这是阁中所有人都梦寐以求的无上殊荣!
惊世机缘牵蒙筌,
穹顶异象九日悬。
恩师预言天枢许,
司君独缺析木填。
“阁主,西面传来消息,难源城被屠城了!”纳兰交信向承泣禀报。
“难源城?”
“家族人数稀少的是云氏族。”
“谁干的?什么目的?”
纳兰交信摇了摇头道“没有查出来是何人所为,只是进行了屠城,过后没有占领城池,现在已是空城一座。”
“继续关注着点儿吧,不是寻仇就是在寻找不为人知的东西,莫不是。。。?”
“属下领命,会派人持续关注的。”
五日前,难源城中,本是喜庆之时,全族上下载歌载舞庆祝这一年一度族中最重要的节日。一支从远处飞来的箭打破了一切美好。
大量训练有素的蒙面甲士强攻城内,因为城墙本来就低矮薄弱,经不起这样劲烈的进攻,是云一族不善战,平日里也没有与他族结仇,向来是各方交好,不知怎会招惹到这般杀身之祸!
不到半日城门就被攻破了,冲进来的敌人也不问青红皂白,俨然扮作一个个刽子手,掌握着他们的生杀大权。整个城内顿时笼罩在血腥惨烈的阴霾之下,不论是老人还是儿童,也不论男女,遇上了只有一个死字。
从中午一直杀到晚上,满街横尸,惨不忍睹。一男子躲藏到稻草中,一群甲士提着长枪胡乱向上刺着,也是得到不少收获,很多像他想的一样躲在这里的人却还是丢掉了性命。
男子躲过一劫,但他知道绝对不能把这里在当做庇护所了,城中的甲士每天都搜寻着活口,一遍又一遍的清理着,他灵机一动,躺在街上的尸首中间装死,现在也顾不得与尸体近距离接触的恐惧了,保命才是至关重要的。
等到黑夜敌人回去他才敢起身去附近的屋子里寻找些能够果腹的东西,有时实在找不到直接能吃的食物,自然也不敢生火烹熟,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都有可能让他送了命,无奈之下就生吃粮食,只要是能活着就好,胃肠遭点罪总比让人捅出透明窟窿好!
经过了多日的躲避,终于敌人都退去了,留下空荡荡的城池,与之前热闹的景象形成最强烈的反差,可是那一切的幸福早已不复存在。
男子第一时间赶回家中,之前巡视的甲士太多,他没敢过多活动,直到此时才向家里的方向飞奔而去。
然而殊不知回到家中才是他噩梦的开始了,只见到他年迈的父母倒在血泊中,没能合上的双眼还布满着恐惧和绝望,有生之年还没有享受过什么富裕的生活就仓促离世了。
不远处是自己刚满三岁的儿子,出门前还缠着自己要吃集上最东边摊位的糖人,那糖人现在还在他自己胸楼前放着,纵使自己再饥饿也没动一口,可孩子现如今却趴在地上,显然是利器从后背贯穿前胸,手还没有从棉衣中伸出来,最爱的糖人还没吃上一口。
他的妻子衣不蔽体半躺在地上,头发凌乱,嘴巴微张着嘴唇满是裂口,岔着腿,眼睛还是望着孩子的方向,谁能想象着她当时是有多么万念俱灰。
男子在家中一个趔趄,再没站起来,就这样呆呆坐在地上做了三天,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信念将他支撑起来,手脚并用着疯狂刨土,手上不断的流着血,泥土和血混合着抑制了疼痛,最终埋葬了一家人。
他趴在孩子的坟包前,痛哭流涕,手中握着已经破碎的糖人“爹帮你尝尝,,,是,,是甜的!”之后便头也不回的去了远处。后来他便做了铁匠糊口,只是仇恨一直浸润着他的灵魂,索性他也将这血海深仇注入到铁器上。
他在城中搜寻途中,遇到了一部分幸存者,和他的境遇都差不多,家破人亡,孤苦无依,这一群人就组建了是云一族最后的血脉。可令他们没想到的是,者却令他们恨之入骨的人却又返回到了难源城中,但是数量远不及之前来犯的那么多,可是是云一族剩下的这些人也是手无缚鸡之力,也不能担起复仇的重任,其中几个忍不住冲上前去向对方拼命,到了还是把自己拼进去了,没有任何意义。
男子回去继续制造铁器,从雏形看是一把刀,可能他也是想去拼命吧,但是不想白白送死最起码拉几个垫背的也算对自己有个交代了。
刀做好了,也开了利刃,他提着刀走到城墙上,对着他痛恨的甲士宣泄着自己的情绪,纵是根本听不清他说的是什么,一群人冲向他要结果了他,可这一刻他也终究是悟了刀义,所有甲士在他疯狂的劈砍过后全部的身首异处,他也呆呆地双手提着浸满鲜血的大刀,站在自己复仇的战果中央,眼神空洞,呆呆地向上面望去,他也曾痛恨上天,为什么不惩罚这些大奸大恶,罪孽深重的人,只会欺负手无寸铁的老实人。如今,老实人也终于学会拿起刀来反抗了!
一把大刀立于城墙,他也倚立在一旁,等待着剩下的仇人,意料之内,见到之前的人没有回去,剩下的敌人自然会来一探究竟,可是来了还能走得了吗?
一个个前去送死,结果和之前的那些一样,有来无回,不过他还留了一些活口慢慢折磨致死,有一些实在熬不过去了自行了断了。在他的酷刑之下,问出了这群甲士来此施暴行的目的,都是为了寻找是云一族世代供奉的灵药,可是那灵药其实早在多年以前就被其中一位族长转送给他人了。
他终于知道这群丧心病狂的人就是为了灵药竟然狠毒到血洗是云一族,男子更加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一刀剁掉其中一人的大腿,逼问主谋,那人没有说,他就又一刀砍了他的手臂,失血过多没说出什么就死了,一旁的人吓得都招了。他为了答谢一旁人的告知,给了他们一个痛快的脑袋搬家。
主谋不过是一介草莽,是他的压寨夫人患了重疾无法医治,只能寄希望于那灵药,不过出手确实畜生一般,禽兽不如,人神共愤,男子带着剩下幸存的族人杀进了山寨,活剐了原来的寨主和她命不久矣的夫人,仰天长啸,嘶声裂肺“天不惩奸,我为阎王!!”
一柄屠刀闻风丧胆,满腔热血仇恨浸染。之后进而掌握了周围附庸过来的势力,成为了实力不容小觑的一方霸主,重新归于难源,自命城主,绰号屠刀,名为是云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