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差劲吧?想找个正常人谈恋爱怎么就这么难?这都夏天了,我的桃花到底在哪呢?”
“你说咱在小县城找不着对象就算了,怎么来了大城市,还是一如既往的单身?”
程时栎自己也一团糟,只好拿来菜单,安慰着说:“想喝什么,我请客,前几天会所的奖金下来了,挺大一笔。”
听到这话,林连溪总算恢复了一点儿精气神,吸了吸鼻子,“行!那我可要狠狠宰你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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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场失意的林连溪一心想买醉,几轮下来直接把自己喝趴在了桌上,好在程时栎留了个心眼,光陪着聊天,实际上没喝多少,半小时后,他架起软趴趴的林连溪出了酒吧。
两人个子差不多,程时栎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把对方囫囵个弄回去,只好掏出手机打开软件,寻找起附近的连锁酒店,一番对比下定了间特价大床房。
办入住需要身份证,程时栎看了眼睡死过去的林连溪,只好递上自己的,等前台递来房卡,原本瘫在他肩膀上的人却忽然回光返照似的,干呕一声,说道:“乐乐,我想吐。”
程时栎只好先扶着林连溪,在大厅里找起了垃圾桶。
林连溪抱着垃圾桶,却又吐不出来,头昏脑涨地问:“这是哪啊?乐乐。”
程时栎叹了口气,“酒店。”
“哦。”林连溪回答的很乖巧。
两人重新回到前台,程时栎的手机正好响起,他看了眼是黎辘的号码,接通。
“在哪?”黎辘的声音十分冷淡。
“和朋友在外面。”程时栎回,“我早上和你报备过了,今晚没时间陪你参加应酬。”
其实程时栎就是不想,早上找来找去实在没有借口,索性只说“没空”,不过黎辘似乎并未放在心上。
“哪个朋友?”黎辘又问。
程时栎正想回你不认识,便看到林连溪已经拿好房卡和他的身份证,歪歪扭扭地朝自己走来,那人打了个酒嗝说:“乐乐,谁的电话啊?”
林连溪的声音不小,电话那头的黎辘陷入短暂的沉寂,“地址发过来,我让司机接你。”
程时栎心头一跳,拒绝道:“不用麻烦司机,这离得很近我马上回家。”
他说完挂断电话,抓着手机看向快奄奄一息的林连溪,心想黎辘应该没听到吧,毕竟还隔着手机。
刷卡进门,程时栎扶着林连溪,赶紧将人丢在床上,甩了甩发酸的胳膊,又踢了一脚床板,问道:“我回去了,你一个人OK吗?”
林连溪迷瞪着眼睛坐起,“嗯?你去哪?”
“回家。”程时栎回。
“今天是你生日诶,吃个蛋糕再回去吧。”林连溪摸索着掏出手机,勉强看清屏幕上的字,打开点餐软件,气道:“要不是刚才不小心瞄到你的身份证,还不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呢。”
“回来津市也不找我,明明过生日却什么都不说,我看你是根本没把我当朋友!”林连溪越说越委屈,一个劲儿的吸鼻子,随后抬头眼巴巴看向程时栎。
程时栎扶额,一脸无奈:“吃吃吃,你赶紧点生日蛋糕。”
林连溪这才重新露出笑容,麻利地点了一个六寸的慕斯蛋糕,他将手机丢给程时栎,拎起衣服领子闻了闻上衣的酒味,说道,“我去洗个澡,手机响了的话,你记得开下门。”
程时栎点头,往沙发上坐,有些烦躁地掏出手机,打开微信。
微信没有新信息,和黎辘的聊天界面也停在那条“九点接你”,程时栎看了眼屏幕上方的时间,此时已经九点过半。
抬手抓了一把发稍,程时栎猛地站起,在房间里来回踱了几步。
二十分钟后,林连溪穿着浴袍,从浴室出来,问程时栎:“蛋糕还没到?”
程时栎摇头,将手机丢还给对方,林连溪冲完澡,神智恢复一些,打开软件瞧了眼,这才发现自己订蛋糕的那家店在十几公里开外,地图上显示小人正在配送,距离目的地还有——三十分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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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什么,蛋糕可能还要半小时。”林连溪挠挠头,不好意思道:“要不你就在这儿睡吧。”
他说着往床上一躺,“这床还挺软的。”
说实话程时栎其实有些慌了,他刚才还答应黎辘马上回家,现在已经过去二十多分钟,要是再让对方等半小时,怕不是对方又得借机说他一嘴。
程时栎靠着沙发,脑子飞速运转,翻找着有什么说辞可以婉拒林连溪的好意,譬如他其实不是今天生日,或者直接说他蛋糕过敏?要不鸡蛋过敏也行。
没等程时栎找到合适的借口,酒店的门板被敲响,是很短促的三声。
林连溪从床上爬起来,眯着眼睛走过去问道,“谁啊?”
程时栎坐直身体低头看向手机,只见时间从21点猛地跳到22点,随后“铃铃铃”手机响起,屏幕嗡嗡震动着,那串熟悉的号码赫然再次出现。
几乎同时,林连溪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黎...黎总,你怎么来了?”
第33章乖一点好吗
狂响的手机化身为即将被引爆的地雷,程时栎别过头,看向猝然出现在门口的黎辘。
黎辘的脸色并不好看,隔着几米的距离,程时栎被吓得一激灵,猛地从沙发上站起,任凭手里的手机“铃铃”地响。
黎辘的视线扫向屋内,声色低沉地回道,“我来接人。”
“啊?”林连溪循着黎辘的视线落在程时栎身上,眼底尽显诧异,不用说他也知道对方接的是谁。
什么情况?难不成是他喝醉出现了幻觉。
几秒后因为无人接听,铃声终于停了下来,程时栎这才回过神,他朝门口走去,随后挡在黎辘身前,将两人隔开,“林连溪,他是来接我的,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不知为何,这一幕让程时栎冷不丁想到先前在酒吧发生的事,两副场景叠加在一起,竟分毫不差,只不过身份调转,他成了被捉的那位。
程时栎怕连累林连溪,说完也不等对方回应,用口型比了个“你别说话”,随后速度极快地拉住门把手,啪嗒,将门阖上。
人果然不能说谎,一个谎言往往需要无数多个谎言去填补,才不至于会被戳穿,虽然这不是程时栎的初衷,但现在无论他说什么都有可能被当做是在辩解,毕竟和“前男友”开房不是什么光彩的事,黎辘也不是傻子,能被他三言两语的解释糊弄过去。
程时栎不知道黎辘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但这人如今神通广大,想要查他怕也不是难事,好在对方只是面色阴沉,当即并未讨要什么解释,见程时栎关门,转身往楼层电梯走。
司机老吴在车上等着,视线里瞧见黎辘走近,火速下车给其开门。
程时栎沉默着跟上车,随即当起了缩头乌龟,他不敢吭声,用余光偷偷瞥了一眼身旁的黎辘,坐好。
上车后黎辘便开始闭目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