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60章直怼宁洛、顾恒(第1/2页)
洛清柠也心情复杂地看着萧景。
她见识过萧景在“推恩令”上的手段,但那属于权谋,眼下可是实实在在的民生问题,她真怀疑萧景懂不懂这些,不由得替他捏了把汗。
这要是没答好,或者答的有问题,可能给胤帝借题发挥的机会,弄不好会很惨!
秦纲、镇南侯萧宏远这些跟萧景不对付的,更是毫不掩饰脸上的嘲讽,眼中闪过丝冷芒。
他们根本不信这个曾经的废物,能拿出比他们精心准备的方案更好的答案。
在众人注视下,萧景淡淡一笑,站了出来。
他清了清嗓子,一开口就吓死人:
“陛下,各位大人,顾将军和宁洛侯爷的答案虽然完美,但……还不是最好的!如果让我来处理,我会在他们的基础上,下令在所有给流民的粥里掺上沙子和糠麸!”
这话一出,整个大殿都炸了!
给灾民喝掺沙子的粥?这简直是丧尽天良!
萧景完全不管众人惊愕的目光,继续语不惊人死不休:
“然后,我会下令众粮商以高出市价十几倍甚至几十倍的价格,将他们的粮食挂牌出售!高全场粮价!”
这下连中立的官员都皱紧了眉头,觉得萧景肯定是疯了!
别人都在想办法压粮价,他倒好,不但不压,还疯狂抬价,这简直是狗官行为!
“最后,我会组织富商修建园林,搞各种比赛活动,比如龙舟赛、花魁节、茶艺节等。”
“如此一来,不出一月,灾情自然可解!”
萧景说完,还摊了摊手,一脸淡然。
整个金銮殿死一般寂静,连根针掉地上都听得见。
所有人都像看疯子一样看着萧景。
粥里掺沙?高价卖粮?还让富商劳民伤财的搞这些?
这哪一条是人干的事?
这根本不是赈灾,是要把百姓往死里逼,是祸国殃民!
洛清欢当场愣住,心里一片冰凉。
她错愕地看着萧景,满心悲凉——她居然看走眼了,这家伙哪有什么真才实学,根本就是在胡闹!
就他这答案,简直让人恨得牙痒痒。
洛清柠更是满眼担忧,萧景这话要是被秦纲他们抓住把柄,很可能被当场处死!
短暂的寂静后,秦纲第一个跳出来,指着萧景对胤帝厉声道:
“陛下!萧景此子心术不正,说的话简直骇人听闻!要是按他说的做,灾民必定暴动,天下必将大乱!这种祸国殃民的家伙绝不能留!臣恳请陛下立刻治他的罪,以儆效尤!”
镇南侯萧宏远赶紧附和:“陛下,秦相说得对!萧景顽劣不堪,竟敢在殿前胡言乱语,其心可诛!请陛下严惩!”
他们一派的好多官员也纷纷站出来,要求治萧景的罪,言辞激烈,好像萧景刚才说的不是赈灾策,而是谋反宣言。
洛清欢和洛清柠脸色大变,她们担心的事果然发生了!
她们正要开口替萧景辩解,萧景却笑了,他看着跳得最欢的秦纲,朗声道:
“秦相,还有各位大人,何必这么激动?你们觉得我的办法不行,不过是没理解其中的深意罢了。”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全场,最后挑衅地看向秦纲:“秦相,既然你这么肯定我的方法是祸国殃民,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秦纲冷笑:“哼,黄口小儿,你也配跟本相赌?!”
“秦相是不敢……还是怕输?!”萧景戏谑地看着秦纲,“秦相,你不想给萧珩报仇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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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萧珩,秦纲脸色顿时大变,眼里涌起浓烈的仇恨。
萧景可是在他眼皮底下杀了他外孙萧珩,这个仇他一直记着呢!
萧景这话,让他看到了弄死萧景的机会。
“你想怎么赌!”他冷哼道。
萧景淡淡一笑:“就赌我的方法,等我说清楚后,能证明它是解决这次灾情最好的办法!”
“要是我赢了,你秦相就要在这金銮殿上,当着陛下和文武百官的面,大喊三声‘我秦纲是无能之臣’,然后自己辞去左相之位!”
他声音突然变得决绝:
“要是我萧景输了,证明我的方法确实狗屁不通,祸国殃民……我萧景当场自尽,以死谢罪!”
“哗——!”
满朝文武彻底炸锅了!
谁也没想到萧景玩得这么大!
直接赌上了自己的命,而赌注是秦纲的相位和名声!
这已经不只是考核,而是你死我活的豪赌!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秦纲和龙椅上的胤帝之间来回移动,整个金銮殿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洛清欢和洛清柠都傻眼了,觉得萧景这是在自寻死路。
不过洛清欢又隐隐感觉,萧景是在给秦纲挖坑!他分明是想借这次考核扳倒秦纲。
只是,就凭萧景提出的那种荒唐办法,他连自己的小命都未必保得住,还怎么扳倒秦纲?!
秦纲听到萧景提出的赌约,心里有些打鼓。
理智告诉他,萧景那套办法根本狗屁不通,绝无赢的可能。
但看着萧景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他又隐隐觉得不安,总觉得这小子憋着坏。
他下意识地看向龙椅上的胤帝。
胤帝此刻也是眉头微皱,心中飞快盘算——这可是萧景自己送上门找死的机会,岂能放过?
他微不可察地对秦纲点了点头,用眼神示意:跟他赌!
得到皇帝的首肯,秦纲心下稍安,当即与萧景立下了赌约,双方签字画押,谁都别想反悔!
赌约既成,萧景看向秦纲,嘴角挂了丝嘲讽。
秦纲心头一突,隐隐有一丝不好的预感,但不等他有反应。
萧景已经走向顾恒和宁洛,他戏谑一笑道:
“顾将军,宁洛侯爷,你们二人都主张设立粥棚。那我问你们,若有并未受灾的百姓,或是那些游手好闲、只想吃白食的人也混进来领粥,你们如何应对?”
顾恒想也不想便答:“自然是将其驱赶!”
宁洛则稍显沉稳:“不予施舍便是。”
萧景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追问道:
“驱赶?不予施舍?说得轻巧!”
“那我再问你们,你们如何能准确分辨出,来到粥棚前的人,谁是真正家破人亡、饥肠辘辘的灾民,谁是伪装混饭吃的无赖?”
“若那吃白食的,故意穿上破衣烂衫,脸上再抹点灰,你们又当如何辨认?!”
他声音陡然提高,目光扫过满朝文武:“若是无法精准辨认,你驱赶的话,岂不是让灾民心生不满,引起民变?!”
“若是不驱赶,试问,我们有限的赈灾粮,又能经得起多少这样的消耗?!有多少粮食,够那些浑水摸鱼之人抢夺真正灾民的口粮?!”
这一连串发问,如同重锤,狠狠砸在顾恒和宁洛心头,也将满殿群臣问得哑口无言。